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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上不知耗掉了多少时间。尽管路途遥远,出行不便,但张火丁严格遵守学习时间,三年来从未误过一次,张火丁执著的学艺精神可见一斑。
自从张火丁跟李文敏学戏那天起,她便确定了一个信念:一切事情都可以误,惟独去戏校上课的时间不能误。只要有课,张火丁便放弃一切活动,学戏雷打不动。
1992年1月,八一电影制片厂的一位导演发现了张火丁,认为她的气质和形象十分适合担任他执导的一部故事片的主演,于是力邀她加盟,但张火丁婉言谢绝了。那位导演不甘心,又找到战友京剧团领导,让团领导帮助做做工作。当时张火丁对团里的某位领导说:“我的工作是京剧,我的程派没唱好,别的都不考虑。”由于京剧不景气,进军影视圈是不少戏曲演员的一个梦想。而张火丁面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遇,却不为所动,有点令人不可思议,有不少人为她感到惋惜。进军影视圈又出名又挣钱,这样的美事居然未能打动张火丁的心,说明她心中只有京剧,京剧是她心中最为神圣的事业。只要自己能学到京剧艺术,其他都在所不惜。如今张火丁成为京剧大角儿,与她心系京剧,拒绝各种诱惑不无关系。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但张火丁却充分利用了这三年的宝贵时光,在李文敏的言传身授下,先后学会了《六月雪》、《朱痕记》、《锁麟囊》、《三击掌》和《武家坡》的全部唱段,自己在学习和继承程派艺术方面,又有了新的跨越。向李文敏学习的这段学戏生涯,成为张火丁学习程派艺术的“奠基期”。
九 拜名师技艺大进(1)
张火丁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名师赵荣琛。赵荣琛是程砚秋大师的得意弟子,深得程派之神韵。张火丁自拜赵荣琛为师之后,她才真正觅到程派艺术之精髓。可以说,没有赵荣琛,也就不会有张火丁今天的艺术成就。
徐笠翁荐名师
张火丁自研习程派艺术之后,赵荣琛这个名字便在她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她对这位学者型艺术家可谓是高山仰之,十分崇敬。
赵荣琛出生在四代翰林书香簪缨之家,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打下了深厚的文化基础。按照赵荣琛当时的天赋和学习成绩,他应当在学业上有所造谐,直至出国留学。但赵荣琛在母亲和姐姐的影响下,却对京剧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对程派艺术的迷恋达到了“爱之深迷之狂”的地步。为此,他毅然放弃了学业,选择了梨园习艺的道路。在学艺有成后,他自挑大梁,自组班社,并获得“重庆程砚秋”的美誉。时值抗战时期,程砚秋在北平,赵荣琛在重庆,远隔千里迢迢,赵荣琛如何向程砚秋学艺?当时赵荣琛虽然拜在程砚秋门下,却只能通过书信往来的方式学习程派艺术,竟长达五年之久。抗战胜利后,赵荣琛千里寻师到上海,随待在程砚秋左右,聆听他的教诲,学到了程派的真谛,成为程砚秋最得意的弟子。
张火丁在未见到赵荣琛之前,赵荣琛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成为张火丁心中的偶像。记得张火丁初学程派时,有一次与父亲唠嗑时说道:“爹,我对赵荣琛先生太崇拜了,若是有机会能向赵先生学出戏那该多好啊!”当时张火丁虽然一心想向赵荣琛学戏,但总认为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已。那时她比较实际的愿望就是能见到赵荣琛,能与先生合个影,就是莫大的欣慰了。
在李文敏教学汇报演出时,张火丁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京剧大师赵荣琛,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火丁穿好军装,找到一位摄影师,鼓起勇气走到赵荣琛跟前说:“赵老师,我想和您合个影,可以吗?”赵荣琛和蔼可亲地说:“好啊!”由于后台比较乱,摄影场景不好取舍。张火丁急中生智,搬来戏中用过的一把堂椅,还带着椅披。她恭敬地请赵荣琛坐下,一身戎装的张火丁站在他身后,摄影师按下了快门,留下了珍贵的镜头。
有了珍贵的合影,张火丁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每当看到那张合影,张火丁都会浮想联翩,赵荣琛那慈祥的面容,那深沉的目光永远镌刻在她的心中。张火丁曾产生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有朝一日能跟赵荣琛先生学上一出戏那该多好啊!这个梦想一度搅得张火丁梦牵魂萦,寝食难安。然而,待火丁静下心来一想,这个愿望居然比登天还难,因为赵荣琛早已定居美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 拜名师技艺大进(2)
就在张火丁在十字路口徘徊,感到前路迷茫之时,她有幸结识了当代中国画报社编委会主任、中国京剧程派艺术研究会秘书长徐笠翁和他的夫人、当代中国画报社总编辑武桐羽女士。她们夫妇二人都痴迷程派艺术。中国京剧程派艺术研究会就是他们二位发起成立的。徐笠翁与全国的程派演员都保持联系,经常来往。同时,他和赵荣琛的关系也十分密切。
张火丁作为程派新秀,崭露头角,自然会进入他们夫妇的视野。他们慧眼识珠,夫妇二人在观看了张火丁的演出后,深为张火丁良好的艺术潜质所打动,认为张火丁是可造之材,很有培养前途。在1992年第九期《当代中国》画报上,专门介绍了全国有成就的程派演员,其中就有出道不久的张火丁,标题是《张火丁梅花看枫近》,上面刊载了张火丁身着戎装的照片和她在《六月雪》一剧中的剧照。画报出版后,徐笠翁打电话给张火丁,让她前来取画报,在见面之后,想不到徐笠翁说出让张火丁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徐笠翁说:“火丁,程派艺术研究会为了培养你,使你更好地继承程派艺术,研究会打算让你拜赵荣琛先生为师,一切事宜由我们出面办理,你就好好学戏就成了。”听到这个特大喜讯,张火丁恍若是在梦中,她不断地在心里反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她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的心中溢满了幸福,这种幸福感一点也不亚于当年自己收到天津戏校的录取通知书。
1993年3月5日,徐笠翁又送给张火丁一个喜讯:他说赵荣琛表示愿意接受张火丁为徒,目前先在赵荣琛家中学戏,以后再找适当的机会举行拜师仪式。听到这个喜讯,张火丁心中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一个美梦终于成为现实,张火丁真正品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张火丁首次到赵荣琛家中学戏时,显得十分拘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行一动显得比较僵硬。张火丁当时才22岁,年龄稍小,到一位大师级的老师家学戏,难免有些放不开。好在师娘热情似火,温暖了火丁。赵荣琛也感受到了火丁的窘境,便和蔼地对她说:“火丁,你不必客气,也用不着紧张。你每周二、六来上课,平时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电话讯问。”一番话如涓涓流水,流入火丁的心田,让张火丁感受到一种温情,那种拘谨和不安也消失了许多。
赵荣琛的关门弟子
时年赵荣琛78岁高龄,张火丁仅仅22岁,师徒之间的年龄相差56岁,这恐怕在中国梨园史上年龄比较悬殊的师徒了。当时年近八旬的赵荣琛本不希望再收弟子,但他被张火丁不俗的艺术潜质所打动,他以一名京剧大师的慧眼,发现了张火丁这匹“千里马”,认为张火丁具有非凡的艺术天赋和对程派艺术的痴迷,只要加以指点,将来前程不可限量。现在看来,赵荣琛不仅是一位卓越的艺术家,而且还是一位慧眼识才的伯乐。古人曰: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如果没有赵荣琛的一双慧眼,也就不会有张火丁的今天。一个人成才需要多种因素,但重要的因素是你的潜质是否被发现被发掘。正是有了赵荣琛,张火丁的艺术潜质才得到发掘。如果说张火丁在拜师前还是一块璞玉,在拜师后,经过老师的打磨,才逐渐成为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幸运遇名师,乃是张火丁步入成功殿堂的基石。
那时节,张火丁严格按照老师的要求,按时去赵荣琛家中学戏。赵荣琛夫妇十分喜欢性情沉稳的张火丁,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学戏时赶上吃饭时间,老两口非要火丁一同就餐。有时火丁遇到下雨天淋湿了衣服,师娘总是找出自己的衣服给火丁换上。张火丁在学艺的同时享受了亲情和关爱,她对艺术的领悟就更快了。
在赵荣琛的言传身教下,张火丁在唱功上大有进步。徐笠翁在听了张火丁的唱腔之后,立马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受。名师调教出来的弟子的确非同凡响。徐笠翁兴奋地对张火丁说:“火丁,你要倾心向赵先生学艺,争取多继承一些老师的艺术。”张火丁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种坚毅。
在赵荣琛的“精雕细刻”下,张火丁用三个月的时间“精学”了程派名剧《荒山泪》,这也为张火丁今后从事程派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老师教得细致,学生学得认真。通过教戏,赵荣琛越来越喜欢这棵菊坛新苗了。在他看来,张火丁不仅有艺术天赋,而且对京剧艺术的执著和痴迷更让他感动。老人家在心里说,这孩子真是一个难得的艺术人才,只要加以调教,将来必成大器。
张火丁自从跟赵荣琛学戏后,越来越感到程派艺术的博大精深,同时也感受到程派艺术的无穷魅力。她期待早日举行拜师仪式。当《荒山泪》全部戏即将学完时,张火丁终于盼来了拜师的喜讯。中国京剧程派艺术研究会决定,将在7月10日为张火丁举行正式拜师仪式。这个消息对于张火丁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1993年7月10日,是张火丁终生难忘的日子。张火丁的拜师仪式在北京饭店贵宾楼举行。拜师仪式很喜庆,也很隆重。历时三个多小时的拜师仪式,张火丁聆听了名家对自己的企盼和祝福,尤其是师父赵荣琛对自己的殷殷期盼,更使张火丁终生难忘。
十 首次举办专场演出(1)
1994年12月,时年23岁的张火丁在首都人民剧场举行了个人首次专场演出,受到来自师父赵荣琛及各个方面的一致赞誉,一颗梨园新星冉冉升起。
宋任穷的关怀
在张火丁拜师仪式结束后,有关方面决定为这位程派新秀举办专场演出,以展示张火丁拜师学艺后的成果。
1994年10月上旬,张火丁专场演出方案确定了下来,由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主办,中国京剧程派艺术研究会协办。演出节目单的封面,准备由中国京剧程派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宋任穷来题写。宋任穷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之一,曾担任党和国家领导人,因年事已高,离休在家。但他仍然热衷于参加一些社会活动。爱好京剧艺术的他,应邀担任程派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
1994年10月16日,研究会秘书长徐笠翁与张火丁前往宋任穷家中拜访,顺便商谈请他题字之事。上午10时来到宋任穷的家中时,张火丁大感意外。宋任穷的家中陈设竟如此简朴,房间内只有简易的木扶手沙发和几个文件柜子,与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大区别。他的夫人衣着朴素,像是一位街道上的老奶奶,但十分和蔼可亲,见到火丁后问寒问暖,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当她问到火丁今年多大时,张火丁答23岁,老人直夸火丁年轻有为。正当张火丁与宋夫人寒暄之际,宋任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身着一件普通的茄克服,内着一件看起来已经很旧的衬衫。宋任穷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大领导的架子,他热情地与徐笠翁和张火丁打招呼。大家落座后,徐笠翁向宋任穷说明了来意:火丁想举办个人演出,想把她和宋老的合影印在节目单上,宋任穷欣然应允。他还询问什么时间演出,演什么戏等,并表示在演出那天一定到后台去看看。他说,自己很想去看戏,但年纪大了,坐不住了。张火丁听后很感动,老一辈革命家对青年演员的关怀,给她办好个人专场演出增添了信心。
当张火丁和徐笠翁离开宋任穷家中时,宋任穷的秘书再三表示,待老人家题字写好后送到研究会。
10月18日,宋任穷的题字送到了研究会,一共写了六条“张火丁专场演出”的句子,供研究会挑选,在落款“宋任穷”处还加盖了两个图章。他的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令张火丁和研究会的同志十分感动。
冯牧写前言
在张火丁专场演出的节目单上,应当有前言,让谁来写前言呢?程派艺术研究会会长冯牧自然是责无旁贷。冯牧时任中国文联副主席,是闻名遐迩的大作家。他痴迷程派艺术,对程派艺术青睐有加,且颇有研究;如今又身兼程派研究会会长,这篇前言由他执笔,再合适不过了。
冯牧与程砚秋是多年好友,对程派艺术有特殊感情。他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