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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些问题你不必现在回答,以后再说吧!”
这倒是。白晓忧心理想着: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谈其他的,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这整件事还有些诡异的地方,我会查清楚并抓出指使人。”
白晓忧听了直点头,心想,他如此在乎这件事,叫她觉得好窝心。“你的穴道再过几分钟自会解开,既然他们暂时不会杀你,在我查出事情原委之前,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在这儿再委屈几天。”
白晓忧张大服睛和嘴巴,不相信打击竟跟随着喜悦而来。他不带她走?他居然要把她留在这里?这--她好想对他尖叫。
“不要这副表情,是我的女人就听话。”沈千浪柔声说出的话充满着专制昧道。“等我,我很快就会把你带回我的身边。”他微笑,在离开前又给她强制的一吻。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晓忧小姐呢?”看见沈千浪独自回来,开车在隐密处等候妁王律师不禁焦急地问。“她--她不会是--”
“她很好,一点事也没有。”沈千浪回答,坐上了车。
“既然你见着她了,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是不是对方人手众多,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王律师发动了车子。“好,我们现在立刻去通知誓方,要他们派大队人马来营救人质,老天保佑,幸好晓忧小姐还没遭到毒手,我们得把握时间……”
“用不着通知官府,他们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开车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可是--”王律师虽然对他的态度感觉纳闷,络于还是将车子驶上山路。“应该尽快把小姐救出来。他们至今尚未对小姐不利,也许是在等邱和刚回来,而据我所知,他明天傍晚就会回到台湾了。”
“就是要等他回来,来个人赃俱获、一网打尽。”沈千浪说。
“可是小姐呢?她在那儿很危险的。”
“他们打算拿晓忧来威胁白老先生重拟遗嘱,因此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
王律师颇为诧异的说: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似乎他们发现这个法子比杀了晓忧更有用。”
“应该是吧!”王律师叹气。“虽然连面都不曾见过,晓忧小姐的确是白老先生近来睢一在乎的人。不过话说回来,邱和刚又何必做得那么绝?以他白老先生女婿的身分,又替庆宇集团出了不少力,白老先生也不至于亏待他才对,他跟女儿邱心茹绝不会一无所有的。”
“邱心茹?”沈千浪扬起眉。“你说邱和刚的女儿叫邱心茹?”
“是啊!好像是个出道不久的电影明星,不久前拍了一部不错的片子,最近挺红的。”
“她的艺名是不是就叫心茹?”沈千浪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的谈话到此未再继续,沈千浪沈思着,试图将一些片段拼凑起来。
是了,如果“心茹”就是“邱心茹”,如果和他一起拍片的女明星就是邱和刚的女儿,那么他从歹人口中听见的“小方”一定就是片场那个“司机小方”,如此推断,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邱和刚得知晓忧和他女儿同在一个拍戏片场,于是就安排了小方接近晓忧,也许是监视,也许是伺机而动,总之心茹突然换了个司机并非偶然。
“我们现在上哪儿去?”王律师问。
“回白老先生那里去吧!有些事情还需要再讨论。”沈千浪回答。
白晓忧一恢复说话能力便开始尖叫,吵醒了在睡觉的小李和昏过去的乌鸦;他们一起走向关人质的房闲,用钥匙打开了门,对沈千浪曾来过的事浑然不知。
“你叫魂啊?老子想睡个觉都不得安宁。”小李打着呵欠,乌鸦揉着生痛的颈子,两人都瞪着坐在床边的白晓忧。
“我就是喜欢叫,你们不高兴的话就把我杀了啊!”白晓忧是三分伤心七分气愤,是以眼中带泪,瞳孔中还燃烧着两把怒火。正当她为爱情沈醉感动,沈千浪那个混蛋居然冷静地结束了那个亲吻,还把她留在这儿,他自己却走了。想到这里,她真的好恨他,巴不得这些坏蛋真把她杀了好让沈千浪后悔一辈子。
被吵醒而脾气正大的小李听了晓忧挑衅的话,咒骂了几声并向她逼近。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你以为我们真的不敢杀你吗?反正你迟早都得死,早个几天邱先生也不会介意的--”
“住手,小李!”鸟鸦拉住他。“你不能动她。我和保哥通过电话,他说邱先生改变主意,不杀这个丫头了。”
小李楞住的说:
“不杀她?那邱先生的总裁宝座--”
“只要她在我们手中,不管邱先生提出什么条件,白老头都会答应的,总裁卖座还会有什么问题?”
“啊--是这样--”
“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动她,她是邱先生的致胜筹码。”
这下子白晓忧明白了,她姑丈打算拿她来胁迫那个老头。这两票人原本都是她不想与之有所牵扯的,现在她却夹在两老中间,成为他们权势争战的一颗棋子,真叫她想了为之气结。
“叫你们邱先生别打如意算盘了,我和那老头子有血海深仇,他才不在乎你们是不是会把我剁成馅做人肉包子。”她没好气地对他们说,却因为想起电影“人肉叉烧包”的情节而感觉一阵战栗。
“这么想死吗?”激怒忽了我们,对你没好处的。”乌鸦警告她。
“来啊!求求你们来打我、踢我、砍我、枪杀我。”白晓忧喊着,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随时都会决堤而出。“死沈千浪,臭沈千浪,希望你吃饭噎到,喝水呛到,坐在家里被虫咬,走在路上被狗追,夏天中暑,冬天长冻疮,。……”她疯狂地咒骂着。
见她这副模样,小李和鸟鸦对看了一眼。
“我看她被关了几天,有点“阿达”了,我们还是闪远一点比较好。”乌鸦慎重道。
小李不耐地叹气道:
“还好邱先生就要回国了,让我继续再看着她,用不着一个礼拜,我就跟她一样“阿达”了。”
他们笑着关上门,白晓忧则哀怨委屈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门的另一边,不禁放声嚎啕大哭。她心想,都是那个该死的沈千浪,她希望他吃饭噎到,喝水呛到,坐在家里被虫咬,走在路上被狗追……。
“能让邱和刚俯首认罪是很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晓忧在他们手上,我们若惊动警方会有什么后果?”白永祥半躺在床上,神情疲惫且担忧。“咋天你有机会救出晓忧却放弃,看来我没有其他选择,只好答应他们的条件了,现在的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我--我无法再承受--”老人摇摇头沈默了。
“你不用答应他们任何条件,只要邱和刚一露面,我一定会救回晓忧,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沈千浪说。
“很难哪!”王律师在一旁开口。“也许你真的有点本事,可是对方人手多,手中还握有人质,我们不依赖警目方的话,根本一点胜算都授有。”
“我倒觉得胜算颇大。”沈千浪回答。
“喂,人命关天,可开不得玩笑啊!”王律师提醒他。这家伙不是白痴就是死要面子,他在心理嘀咕着。单枪匹马就想挑战一大群人,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你倒说说看,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难道就在这儿看电视,直到邱和刚打电话来?”王律师看起来比白永祥还紧张,毕竟他为这个案子花费了很多心思。
“好主意。”
沈千浪竟真的拿起遥控器开电视看了起来,王律师看向躺在床上的雇主,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永祥看起来反倒是安心了些,眼前这个长辫子男人的自信不知为什么也带动了他的信心,以他几十年的识人的眼光来看,这男人对承诺的重视也许更胜于自己的生命。
晓忧在哪里认识这个男人的?如果他真的成了晓忧的丈夫,那么他就算是死也可以安心了。金钱无法为他的孙女堆积出幸福和安全,这个人却可以。
“沈先生,你--曾学习过防身功夫吗?”为了证明自己的直觉无误,白永祥开口问。
“学过。”沈千浪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的西部枪战片。
“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五岁一直到现在,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了?”白永祥赞叹。“这可真不容易,需要无比的毅力与恒心啊!不知道你学的是哪一类的功夫,是柔道、跆拳道、还是其他的?”
沈千浪耸耸肩没有回答,这些什么道的,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一旁的王律师见沈千浪一派自信的模样,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你全学过,难怪对于救回晓忧小姐的事情这么有信心。”
沈千浪役听见他说什么,萤光幕里的吵杂画面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能不能请教你们一件事?”他在盯着电视机半晌后问。
“当然。”王律师点头。
“真有这种东西吗?”
“什么东西?”
“就是这种人手一把,会发出声响的东西。”
“哦!你说的是枪,枪--有什么问题吗?”王律师极度不解。
“真有这种东西?”
“有管道就弄得到,所以坏人才会这么猖獗啊!”王律师越来越迷惑。
“哦!坏人都有这种东西--给这东西打到会死吧?”
王律师点点头,和躺在床上的白永祥对看了一眼。这两个可怜的人,好不容易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一丝信心,这会儿脸上却挂着一模一样的怀疑表情。他--这个叫沈千浪的家伙真有本事救出晓忧吗?他们再次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忧心地叹了口气。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白永祥果然接到邱和刚的电话,他依照沈千浪的吩咐,假装对白晓忧在他手上的事毫不知情。
“一大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白永祥接过话筒这么问。电话那端传来邱和刚虚假的声音。
“因为到香港开会,好几天没有跟爸爸您请安,所以--”
“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邱和刚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事让人说中了,心里不爽快?”
“爸,您这--为什么您对我成见这么深呢?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和心茹是真的关心您,您却总是怀疑我们别有居心。”
“关心不是嘴上说说就算数的,如果你真的关心我这个老头子,为什么明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却一点都不肯帮我?”
“您最渴望的--”
“我唯一的希望是死前能找到我的孙女白晓忧,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邱和刚的音调有了微妙的改变,白永祥似乎可以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我知道您一心想的都是您那未曾谋面的亲孙女。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徵信社的资料未必真那么可信,全省那么多家孤儿院,名叫白晓忧的女孩也许不只一个,更也许她们其中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大哥的女儿--”白永祥斥喝,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我的意思是大哥离家多年,一点音讯也没有,他是否有子嗣,是男是女我们根本无从确定?”
“住口,不许你再说下去,白晓忧是我的孙女,她肩上的月牙形胎记就是证明。”
“就算她真的是大哥的孩子,但--毕竟我和心茹才是这么多年来陪伴在您身边的人,您怎么能为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女就抹煞了我为公司付出的心力?”
“我知道你替公司出了不少力。”
“但您却要将庆宇交给白晓忧,即使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她跟我一样姓白,庆宇由她传承下去是必然的。”
“但她是个女人,她迟早要嫁人的,到时候庆宇还不是要落入别人手中呢?”
“这也无可奈何,谁叫儿子只留了这么个孙女给我。”
“心茹呢?她是阿秀的女儿,难道就不算您的孙女?”
“你和心茹也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也有东西给你们。”
“但是,不会是庆宇?”邱和刚咬牙切齿的箭。
“庆宇集团必须由晓忧接管,这事已成定局,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一阵沈默,接着邱和刚毫无掩饰的忿恨声音传来。
“很好,既然你这么待我,我也不必敬你是我岳父,对你百般礼遇了。你要找白晓忧是不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替你找到她了,现在正将她奉为上宾殷勤款待着。看在你健康状况不佳,出门不便,我会在下午带着我的律师以及仇亲爱的孙女前去捺望布,届时谙布做好心理准备,我要一份能令我满
白永祥将话筒递给仆人,叹口气对沈千浪说:
“我看他是不会悔悟了,下午他会带律师和晓忧来见我,我想--庆宇集团再重要也比不上晓忧的一条命,我还是依照他的要求更改遗嘱。”
“您要详加考虑啊!白先生。”王律师开口道。“万一邱和刚言而无信,要您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