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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皇帝洋洋得意,对面两个垂头丧气。
“皇上,咱们改玩打马吊吧?”
蒙峻一喜,皇帝摇头,“正在兴头上,岂能说改就改!”
“皇——上——!!!”
“叫不叫?不叫朕可叫了!”
哗啦,哗啦!
又一局。
解墨卿:“叫地*主!”
皇帝:“抢地*主!”
蒙溪:“不叫!”
解墨卿:“我炸!”终于翻身做主人。
皇帝丢出一对大小王,咯咯大笑,“朕也炸!”
解墨卿恨不得没看到。
皇帝是不会真的要了蒙夫人仅存的裤衩的,解墨卿也觉得是,臭哄哄的有什么好?当然皇帝更不是恋物癖,所以有些话也就说说罢了。至少太阳偏西时,真的给蒙夫人身上留了一条遮羞布。
皇帝心满意足,蒙氏兄弟只剩扶额叹笑的份。
显然解墨卿并没有因为保住裤衩而沾沾自喜,打牌打了一下午,再迟钝他也意识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可不是因为皇帝来了,陪他斗地*主的。貌似,某位将军说了,贵客盈门给自己送礼物来了。尼玛,牌打了一下午,礼物呢?
于是,他很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皇帝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内弟啊,是时候带出来了。”
带出来?解墨卿眼珠一转,听这意思,还是活物。
“熊猫!”
解墨卿在看到礼物第一眼即惊得大嘴巴再也合不上。
木笼里铺着厚厚的草垫,一对萌物懒洋洋的靠着栅栏躺着,姿态悠闲。有府中下人拿吃食逗着也不理,拽得仿佛是人家二大爷似的。
解墨卿围绕木笼转了一圈又一圈,欣喜不在话下。除了笼子里的爱答不理有点小郁闷,但丝毫不影响他收到礼物的好心情。
“成烈。”
皇帝被某只拱到肋骨,一股酸劲满身流窜。一边躲闪着一边道:“何事?”
“国宝随便送人,不犯法吧?”
众人倒。
当被问到为什么送一对熊猫给他时,皇帝首先解释这蠢货叫黑白熊,林子里多得是。至于为什么送给他,皇帝不敢居功,“是内弟要给你惊喜,不过假借朕的手罢了。蒙夫人,要谢,还是谢蒙峻吧。”
不知何时,蒙峻已经站在身旁,悄悄握住他的手,声音更是小的堪比蚊蚋,“墨卿喜欢吗?”
“马马虎虎。”脸变得比孩子都快。
“墨卿口不对心。”
“我……”
“可消气了?”
“没有!”
“你倒是气性见长。”
“拜你所赐!”
蒙峻挑眉。
“小弟啊。”皇帝拉过蒙溪,“带我去前面坐坐。”
蒙溪正有此意,笑着在前方引路。
院子一下安静下来,偶尔才能听到笼子里传出不同于人发出的微微的鼾声。
“真是你的主意?”
蒙峻被问愣了,“主意?”
“切,一看就不是。说吧,是哪个不开眼的暗授机宜。”
蒙峻终于明白了,接下来做了一个解墨卿意想不到的动作。弯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不是你一直想养一对黑白熊么?”
“我——?”
“上次回蓝田本有打算为你捕一对,可惜这畜生再多也不是何时都能见到。”
“这对怎么来的?”
“是皇上行猎捕捉到的。”
解墨卿捋清脉络了。定是蒙峻答应了那个解墨卿,奈何二人两地分居一直没有机会,讨好心上人的事情只得一再搁置。如今蒙峻把人带回家,这件事自是提到日程。蓝田捕猎不成,又回长安久居,礼物一事再次搁置。皇帝姐夫真是心疼小舅子,打猎不忘帮他讨心肝欢心。熊猎到了,巴巴紧着给送了来。
追个男人还要一大堆赞助,真够可以的!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发自内心的淡淡的喜悦是肿么回事?
“先去用晚饭吧。”
解墨卿这才惊觉天已经黑了。四下里就他二人,小叔子和姐夫都不见了。
“我们走了,熊猫怎么办?”
“你先吃饱再来看它们。来时已喂过,一时半会饿不着。”
晚饭吃得像打仗。皇帝已经回宫,反正无人关注解墨卿吃相。心里惦记笼子里的两只,两只包子卖萌数次未被理睬,一时大发神威。大包子哇哇哭,雷声大雨点小,把鼻孔里喷出来的鼻涕和着泪水全部蹭到解墨卿那件崭新的雪青对鹤纹织锦袍子上。二包子受了感染,扁着小嘴抽抽噎噎地哼哼,小手乱舞,一把酱料糊在他亲爹脸上。
解墨卿瞪大眼睛,“啊!”
二包子小嘴一张,“啊!”
有了孩子真是太闹心。
蒙峻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但显然他更喜欢欣赏解墨卿被两个孩子整得连连跳脚狼狈样子。那个人,在两个孩子面前吃瘪,愤愤又不甘,气恼又无可奈何。他就是这点好,再怎么被孩子整,却不会拿孩子撒气。这个时候的样子,是他最喜欢看到的。
再晚些时候,解墨卿把自己收拾好了准备去看笼子里的两只二大爷,这时下人前来禀告,二大爷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504整了两天,文更不了,连安慰大家的留言都留不上。
看看,将军还是很宠受的。
☆、救命恩人
事实证明,二大爷是个奇特的生物存在。
当它不打算理你时,抱定了不管你如何动,我自巍然不动的心思。管他什么糖衣炮弹美女诱惑,反正我该睡觉睡我的觉,想把我叫醒,两个字——没门。但二大爷的原则是,当我肚子饿的时候,管他什么呆蠢萌属性、高大上的物种,该讨吃的讨吃的,你想饿着我,也是两个字——没门。
所以说,二大爷从贵族范到屌丝的转换时间只需要一秒钟。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解墨卿或许永远不知道,熊猫也会发出咩咩咩类似小绵羊的声音。可惜也只有声音类似,因为其原本形态和绵羊相去甚远。两只二大爷早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先找吃的。它们焦虑不安地蹭着栅栏,远远看着就像两只黑白相间的团子,其中一只还把另一只的毛抓乱了。
时下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解墨卿无法确定能否找到新鲜的竹子。虽说如今他的作品一稿难求,但也不能保证可以为两只萌货换到吃的。蒙峻凑近了道:“你忘了,来时我才喂过。”
解墨卿一喜。
早有下人将褪了毛的草雉扔进木笼,果然一对团子急不可耐抢过便吃,且吃得津津有味。
原来还是吃荤的家伙!
打断人家吃饭是一件很不讨喜的事情。你想啊,当你吃得正高兴,忽然有人在你面前各种小动作,首先受到影响的是吃的心情,心情不好继而影响食欲,食欲下降则损伤脾胃,最后消化系统大受干扰,从而影响个人健康。这个道理解墨卿还是懂的。
尽管挑逗萌物是他本性,但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还是非常理智的忍住了。
不管这对萌物是蒙峻讨好哪个解墨卿的,但表面上看,如今国宝就是自己的。想想自己数次去动物园熊猫馆难窥一次国宝真容,眼前的两只团子可是完全属于自己啊!有的是时间玩宠物养成,何必急在此时?
与其打扰人家吃饭,不如为它们想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对这个提议蒙峻并不反对,但他反对解墨卿以自己和蒙溪的名字给黑白熊命名的提议。
“墨卿,胡闹适可而止。”
“蒙大将军,这货在几千年后可是一级国宝。国宝你懂吗?就是它吃了你无罪,而你动它一根汗毛就得坐牢,至于会不会严重到挨枪子目前我没听说,你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不行!”
“那好,大的叫蒙骁,小的叫蒙勋。”老子不成,欺负小的。
蒙峻一眼瞪过去,解墨卿又可耻的怂了,表示可以从长计议。
哎,解墨卿,你行不行啊?
人家一个眼神你就怕了,当真是被压怕了!
绯叶总结,就你这熊样,老老实实做你的万年小受吧啊!
在夫夫讨论名字时,团子吃饱喝足,四仰八叉躺在草垫子上舒服地直弹腿。
二大爷的做派又回来了。
不管如何,收到礼物的心情是好的。当月亮逐渐升起,藏在初芽的柳梢后,蒙峻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喜欢吗?”这是针对傍晚马马虎虎的回答。
解墨卿也不想让自己变成纠结的小媳妇,到底心情好了不少,笑着点点头。蒙峻一喜,把人往怀中一拉,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像每个收到礼物的孩子那样,解墨卿欢喜了好一阵子。他不知道作为一只受,他应该表现出什么反应,因为在那个世界,他还没来得及给女友送礼物,他就走水路穿过来了,当然不知道女孩子收到礼物会是什么表现。但他是男人,就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嘛!东西收都收了,难道还扭扭妮妮没完没了不成?
蒙峻看他高兴,便知道早上的事情揭过了。
“夫人近来辛苦,早些歇息吧。”蒙峻拍着身侧位置,解墨卿一脸警惕看他。只觉一阵好笑,把人轻轻拉过来,亲自为其宽衣。“早间多有得罪,夫人莫气了吧?”称谓的转换加重了尊敬的意味,语气难得诚恳,由着操控人心的魔力,解墨卿不由自主点头。待反应过来,人早已光溜溜被送进被窝。
“真是混蛋!”
挥舞的小拳头被及时按下,蒙峻再次改变称谓,“墨卿,春寒未尽,仔细受凉。”
某人翻了一个非常克制的白眼。
“喂!”某只夜里睡不着,恶狠狠推醒身旁的人,“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了啊?”
哎,睡都睡了几年,包子都蒸了两只,解墨卿如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蒙峻迷糊糊的,“很早。”
“很早是什么时候?”
终于受不了他,蒙峻掀被下地。
鸩首竹节铜座灯的钎子被点燃。
蒙府主君正屋大半夜亮起灯。
“从——你——救——我——那——一——刻——开——始。”蒙峻一字一顿说道。
“我救过你吗?”
蒙峻微微叹口气,“连这件事都忘了,你果真病得不轻。我一直以为这几年你和我在一起多少会记起一些,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病情。”
胡说!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解墨卿不干了,明明那不是我好不好,凭什么用一种看待病入膏肓病人的眼光看我?好像我有今没明似得。
等等!仿佛从短暂的对话中发现了什么,他紧盯着蒙峻的双眼,“我救过你?”
还以为他想起来了,蒙峻喜道:“正是。”
我擦!敢承认就好!
一顿拳头抡过去。虽然打在身上并不疼,但蒙峻还是有点招架不住,懵了,“住手!”
“住什么手?你讨打!”继续揍夫大戏。
“哎,住手、住手!”
刚刚还肆虐的两只爪子被牢牢按在枕头一侧,解墨卿仰视身上那人,幽深的眸子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蒙峻也是醉了,身上虽然不疼,但也不能莫名其妙的挨打啊!看他紧磨后槽牙,神情紧张,玩心大起,把头慢慢地下去,贴着他的鼻尖,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在几乎面贴面的狭小空间流窜开来。
“说,好好的为何打我?若是说不出令我信服的因由,今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面对如此威胁,解墨卿差点笑出来。尼玛,你还有理了,我摔!
“说吧。”蒙峻自认很大度,等待过程中不忘在他脸颊、唇上、锁骨处落下一个个密吻。可惜这种氛围下,解墨卿无法察觉那些吻携带的怜爱意味。
“我、我……”
“墨卿可要想好了。”
“我说,你说舌头能不能先从我锁骨上挪开。”
蒙峻一愣。
“要痒死了。”
蒙峻:“……”
“我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什么?”难得蒙峻糊涂一回。
“把你救命恩人强带回家添作家室?要说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也应该是你,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蒙峻眼睛微微闭了一下。再睁开时,眸光清洌,同时松开禁锢解墨卿的手。
解墨卿晃晃发酸的手腕,盘腿在他身边坐下,玩味打量起这位宸国最年轻的常胜将军。一起生活几年,他已经打听清楚这个人的底细。如果换做别人,也许早就认为撞大运捡到宝,高高兴兴和人家红红火火过起幸福小日子。可是人家是人家,自己是自己。从善如流的事情虽然也干,但不代表任何事情。此刻抱定了蒙峻你要是不给我好好交代一个合理的理由,老子我也不干的了心思。
时间在冷寂中一分一秒流逝,解墨卿已经记不清打了几次哈欠。他困了,可是身旁的家伙仍然精神奕奕。不佩服他的精力不行,不然每次怎么他在上面运动,都是自己累得要死的结果呢!看来自己不仅是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