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墨卿撩衣服就跑,“怎么能跑了?”
木笼里绿油油的竹子摊在草甸子上,木栅栏蹭得到处白毛。
下人战战兢兢,“夫、夫人,已经喊人去追了!”
解墨卿大概明白些,八成两只熊猫嘴巴养叼了,给竹子不吃,逮到机会直接跑路。忽然联想到自己,不禁感慨起来,连熊猫都知道抓住任何机会逃跑,而自己居然满足其现有生活,果然是玩物丧志了。事已至此,现在也不是检讨自己的时候,当务之急赶紧把熊猫抓回来才是正经。
北阙甲第人仰马翻,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对活宝在前面敞开跑,不时朝路人卖个萌,顺手牵羊顺走人家手里的东西,后面撵着一队手持工具大喊大叫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各府敞开大门看热闹,更有甚者居然跟着蒙府下人后面一路追。
解墨卿一向百米冲刺还凑合,一旦改成长跑则立即萎靡成怂货。跑着跑着,只觉胸口憋闷,头重脚轻。身后细碎马蹄声入耳,跟着身体一轻,稳稳落进一个温暖怀抱。蒙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需担心,它们跑不远。”
还不远,都两条街了!解墨卿适时翻个白眼。
两只萌货也知道再跑下去没有前途,干脆一转身窜进一座大宅。
大宅三进院落,两只萌货顺着抄手回廊一路小跑。
蒙峻在门外勒住马,任他当朝上将军【暂时被免职】,皇帝小舅子,也不能随便擅闯朝中大员的府邸。好在拜帖不离身,先递拜帖,这才翻身下马,又把解墨卿也抱了下来。
“得罪了。下人看管不严,跑了豢养畜生,还请见谅。”
话说北阙甲第早已吵翻天,却有一个地方未必波及。
栾涛今天心情颇好。
心上人一早便来了,并把前一阵子特意请解墨卿设计的艾绿竹纹绫衫子给他带了来。栾涛有点小惊喜,“还以为是给你自己做的。”
周岚笑笑,“怎么会!”
“这还差不多。”
“用饭了不曾?”
周岚轻点他鼻尖,“特意过来与你一起用。”
栾涛心情好,调笑道:“吃什么?”
周岚在他鼻尖刮了刮,“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府中无吃食,有你也够了。”
“贫嘴。”
“近来我父亲看的紧,出趟门也不易。这不是今天都走了,去河东,没有个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你这段日子也不来,说吧,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周岚眼睛一瞪,“哪有!你多心了!”把人又往怀中搂了搂,笑道:“岚就喜欢你。”
“你省省吧。”把人推开,栾涛拿起羽毛扇扯起来。
“羽扇何罪?”周岚一把夺过扇子,“心里怨,倒不如把我撕了罢!”
“谁稀罕你!”嗔归嗔,怨归怨,到底身子一软跌进迎接他的怀抱。
“早就想你了。”
“想我不来?”
“这不是刚从雁门回来。”
“你去雁门啦?”栾涛一惊,挣扎想起来又被温柔镇压下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说算了。”栾涛翻个身,忽然一只不怀好意的手伸进衣襟。急于拍打入侵的爪子反而被有力按下,周岚倾身覆上。
几下有技巧揉弄,栾公子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忽然眼睛一瞪,“你要弄就弄,停下来干什么?”他先不干了。周岚深深吸气,捧住他的脸,“让我好好看看,想死你了。”
栾涛叹气,“真是冤家!”
“可不是?不是冤家,如何与你纠缠不清?”
“你真若念我,何必拿蒙峻枕边人的手艺讨我欢心?”
“还真是记仇!”
“……哎,今天不想这样。”
周岚鼓了鼓腮,“为何?”衣服都脱到一半了,这个时候停下来,岂有此理!
“上次疼了很久,不行!”
“也罢。你说,我怎么伺候你!”
过得半晌,栾涛舒服地吐口气,就在此时,外间门响了一下。周岚一怔。
“我去看看。”
栾涛拉住他,“不用看,不会有人来。”
“是吗?”周岚半信半疑。
“快点,我有些忍不住了。”
周岚一笑,“就来,一顿喂饱你。”
哐当!
“谁?”
“啊!非礼勿视!”
房里一对小情人衣衫半解柔情蜜意,忽然被闯进的外人打扰好事。
栾涛的脸涨得通红,“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解墨卿傻了,这也太刺激了吧!堂堂丞相公子一条腿被抬的笔直,一脸春红。御史公子跨坐在他两腿间,举着挺直一物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掏出小手帕赶紧蒙住眼睛,头一歪扎进蒙峻怀里。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蒙峻也没想到跟着他进来会看到这么一副活春*宫,急忙把门栓上,避免房里那二位暴露在更多的人面前。
周岚亦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那里还硬着,马上就要大举进入了,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打断,简直惨不人道。
栾公子是个受,千真万确。自从第一眼看到周岚,便知道自己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好在周岚对他也有意思,二人从小玩到大,可谓青梅竹马。何时越了雷池那一步已然记不得,但他二人早把对方看做与自己生死相随那人。平日见面不多,一旦见面即干柴烈火。哪知今日……
栾涛恼羞成怒,十足被抓包的奸夫淫夫相,“你们、你们怎么闯进来的?堂堂上将军私闯民宅,天理何在?”吼完和周岚胡乱系衣服。
蒙峻颇有些尴尬。
解墨卿透过帕子看栾涛,又看看周岚,不由暗竖大手指。不愧是关内侯,如此惊吓,居然没有被吓出阳痿,解墨卿也是醉了。随即又心生愧疚,看得出他们是真心相爱,周岚要是真被吓成阳痿,那就太对不起栾公子了。虽然我不喜欢你,可也不希望你一生性福被报销。
“你们,怎么进来的?”先来一句废话。当然是走门进来的。周岚小声安抚顺毛。
“我们,我们……”蒙将军好囧,一时语塞。
“我们找熊,啊,找黑白熊。”
“黑白熊?”栾涛与周岚对视一眼。
“胡说!”栾涛拍案。在听完事情原委后,栾涛怒极,简直是无稽之谈!什么找黑白熊,分明是……呃?分明是故意打扰我的好事。但这话又不能明着说,栾公子无比暴躁。哑巴吃黄连,也不过如此吧?
“栾公子,我们亲眼所见,错不了。”这个时候,解墨卿知道不是打架的时候。任何人被打扰了好事心情都是极坏的,这种心情他理解。
“我、我、我告诉你们啊,我虽然在嘉峪关败了,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怎么说我也是当朝丞相公子,你们至少该对我礼遇三分,就这么闯进来,岂有此理!”
“我们递上拜帖啦。”
“拜帖?”栾涛一怔。他忙着会情人滚床单,自是不知府中下人收了拜帖又恰逢事情紧急,当然先放了人进府。
“我说栾公子你先消消气。那对蠢货闯进你的卧房千真万确,等我把它们找出来你再发火行不?”
栾涛狠狠瞪过去。
解墨卿摊手,“那对蠢货被喂叼了,明明吃素的现在什么肉都吃。不找出来,万一晚上出来啃你两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啃掉你一条大腿也说不定。”
堂堂丞相公子是被吓大的么?
哼!
栾涛撩衣就坐,咬牙道:“说什么黑白熊跑进我的卧房,在哪?找不出来,仔细我……”到嘴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直直瞪着床帐。周岚顺他目光看过去倒吸一口冷气。
藕色绣富贵牡丹纱帐后,露出一只圆圆的白脑袋,黑耳朵、黑眼圈、黑鼻子。一边看好戏,一边往这边呲牙。
“这、这、这……”
“黑白熊!”
作者有话要说: 进一次作者后台真不容易,晋江的抽世界知名品牌
☆、会员卡
对于搅了自己好事的罪魁祸首,依着栾涛的性子,首先应该挖心,然后取胆,再剥皮,最后扔到街上示众。虽然他对熊猫胆的药用价值持怀疑态度,但能解心头之恨就好了,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他才不在乎。再说了,堂堂丞相公子是缺钱的人吗?
至于蒙峻夫夫,栾涛气在脸上恨在心里。尽管是在自己家中,也不能把他们抓起来暴打一顿。这就是被抓*奸在床的下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这边,栾公子果断悲剧了!
“栾公子,国宝你也要杀?”
栾涛没听明白,“什么国宝?”
解墨卿指了指那对熊猫,“几千年后,那蠢货就是国宝。它吃了你不犯罪,你要是动了他轻则坐牢,重则没命。”
栾涛惊得目瞪口呆。岂有此理,我还管的了几千年后的事!
“不行,这畜生不杀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气。”
“栾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
解墨卿第一次真心诚意,用一种哥俩好的姿态,把栾涛请过一旁。“栾公子心里气得谁解某心里有数。今天解某和……呃,蒙峻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只是到府上捉了两只黑白熊,喝了杯茶就回去了。你大可放心,有些事孰轻孰重我还拎得清。”
栾涛疑惑地打量他。
用力拍拍栾公子的肩,安抚了一下他饱受惊吓的小心脏,解墨卿觉得如果再来一个有力的拥抱就更完美了。
再次认定解墨卿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栾涛委屈地扯起羽毛扇。
真是窝囊到家了!
两只惹祸熊猫被装进木笼,蒙峻带人准备回府,栾涛一路送出大门。
“喂,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啊!”丞相公子泪挥挥,解墨卿肯定点头,“放心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被御史公子压的事情。”
竖子,敢耍我!
栾公子又踢又踹,被周岚架住胳膊倒拖回府。
“事情得以解决,你又何必戏耍于他。”
“呦,真是难得,你替他说起话来。”
蒙峻赌气扭头不理他。
一回府,蒙峻吩咐人拿鞭子,解墨卿紧张起来,“拿鞭子干什么?”
蒙峻点指木笼,“不给它们一点教训,往后还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鞭子有什么用,它们又听不懂。”
两只团子大概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缩在木笼一角,圆圆的蜷成一团,把脑袋藏得严严实实。
解墨卿又气又好笑,“你们也知道怕了。”
一只悄悄抬起头,支起耳朵,咩咩叫了两声。
“听见没,它们知道错了。”
蒙峻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知道怕了下次就别闯祸。哎呦,今天为了你们老子可是超负荷运动了。告诉你们,这几天没肉吃,要想不挨饿,给我乖乖啃竹子。”
团子哀怨小眼神瞪过来,解墨卿的心顿时萌化了,“哎呦不行,老子受不了这个。呐,你们快去拿竹子,我得回去,这场面我看不下去。”
两只团子还不知道它们刚刚逃过一劫,待周围清净了,把脑袋伸出来,往木笼一靠。两条小短腿一搭,扯过新鲜翠竹嘎吱嘎吱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依然是十足二大爷做派。
一天折腾下来,腰酸背痛。
解墨卿歪在榻上哼哼,蒙峻看了一眼,继续逗儿子。
果然有了儿子忘记孩子娘。
在蒙峻一瞬不瞬注视下,解墨卿慢条斯理扯过一床夹纱被,裹上青玉凉枕。裹好抱起就走,身后响起冷冰冰的声音,“去哪?”脚步一停,“找才官去。”跟着手里一空,蒙峻站在身后。
“好好的去才官房里做什么?”
解墨卿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又不是我的地方,不找他找谁?”
“休想。”
身子一轻,连人带被被仍上床,蒙峻气呼呼坐在床边,“气性不小,果然是我太宠你了。”
“哎呦,宠……啊哈哈哈。”某人笑得满床打滚。尼玛,这个时候和我提宠字,我勒个去!
蒙峻被笑毛了,胡乱给他擦去鼻涕眼泪,“好啦!”叹口气,又道:“听我说。”
解墨卿止住笑,腮帮子鼓了鼓,意思:说吧,我听着呢。
“蒙家与栾家虽是不睦,到底栾丞相三朝元老又是有功之臣,你我晚辈自当礼让三分。闯了人家府邸,又……又撞见,”蒙峻的脸微微一红,“总之此事已过。今日丞相不在拣个便宜,但绝不能再有下次。否则事情闹大了,皇上未必就由着你。”
“皇帝姐夫也不管用?”
蒙峻点头道:“要看什么事。”
原来这皇帝也不是昏庸到是非不分。
“怕我闯祸累及你?”
蒙峻无奈,“又岂会是怕连累?对你不忘初心,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无力救你于水火。”
“说得好像很深情。”
蒙峻恨不能扒掉他的衣服狠狠做他一夜。却在看到他疲惫眼神后打消了这个邪恶念头。
翌日,解墨卿是被饿醒的。
肚子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