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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很熟悉,你是不是教过我?”
“嗯。”
“就这样对吗?”
“再抬高一点。”
虚心的学生赶上耐心的师父,一旦配合起来自是事半功倍。蒙溪叹道:“大嫂真是好学的,只是略微晚了一些。”蒙峻回头一瞪,小绵羊咩咩叫了两声,一溜烟不见踪影。
皇帝就说他,“你也真是,明明看出蒙峻如何仔细他,还要去说些倒胃口的话,难怪他要气你。”蒙溪只觉好笑,并不分辨。
“罢了,且由他们去,快快与朕对弈。”看样子打马吊斗地*主今天是玩不上了,但皇帝的兴致说来就来,娱乐这么多还愁找不到事情做?蒙溪当然不反对。弈棋过程中,还是不免抱怨,“自从蒙夫人去年病过一场,性子较之以往安静许多,于蒙峻来说是好事。不过却苦了朕,那么好玩的一个人啊!”其实还是因为打马吊斗地*主的次数大大减少而怨念。
“要不,你也教朕射箭如何?”
蒙溪就看见自己的下巴颤了三颤,然后就掉进棋局里。
堂堂天子力大搏熊,左右拉开三百石虎贲弓不费吹灰之力。箭术就说不是百发百中,也算技艺精湛了,如今您要学射箭?您的君子六艺都学哪去了?
一想到这里,蒙溪也是醉了。
解墨卿安慰小叔子,“别理他,他这是和你撒娇呢!”
“什么,撒娇?”
皇帝转着同样的心思,撒娇?
然后解墨卿又说:“你不觉得,咱们皇帝一到这时候,就和栾涛很像吗?”
栾公子表示俺真是躺着都中枪啊!接着被周岚拖走一阵狂啃。
到上巳时,解墨卿已经能五米不脱靶了。不过想想大包子小小年纪早已做到,某只在心里自我鄙视一百遍。
果然,射箭要从娃娃抓起。
今年上巳解墨卿也没有推辞,蒙将军一家老小终于在灞河全部亮相,夫夫仿佛真正进入了蜜月期。那天周岚也带着他儿子来了,几个小家伙又被皇帝安排和太子一起玩了。姜升带着一队羽林扈从,最终被几个孩子整得灰头土脸抱头鼠窜。
祓除仪式完毕,自由活动开始。
过去一直是蒙峻走到哪里,尖叫追到哪里。如今属于他的热情丝毫不减,只是多了一部分朝着解墨卿来的。如此解墨卿有点害羞,小强属性在美女面前彻底完败。毕竟是过节的好日子,蒙峻没有太过于拘着自己的夫人,这给了解墨卿能和女眷们接触的机会。
蒙峻这边陪着皇帝,那边解墨卿被一众女眷围在中间。
“夫人,你这件衣服的花纹好美!”
解墨卿低头看看,觉得很平常,不自觉扯了扯嘴角。
“夫人,你身上撒的可是桂花露?”
解墨卿摇头道:“不是。是用桂花露浸染了布料。”
哇!花露浸染布料,那做出了的衣服……
其实江都王翁主早已穿上了这种浸染花露布料做的衣服。
“夫人,值此上巳好日子,能否接下……咦,夫人呢?”
解墨卿知道这位想说什么,趁人不备溜进旁边投壶大军。今天他是来玩的,不是接订单的。玩投壶的本已组织好了队伍,该甲队这边出人了,突然闯入陌生人。解墨卿还没看清楚,被人立即拉上场,而被他撞在地上那位糊里糊涂的被扶起来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身边人就恭喜薛功义,有人替你喝罚酒了,真是可喜可贺!
蒙溪本在另一队,心知薛功义那队输定了,只等着看他们喝罚酒的好戏。谁知自家大嫂突然冒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射箭的影响,目测准头的感觉一时放不下,就见那箭一只一只全投进壶里。四下一片喝彩,喝彩之后,有人就笑不出来了。
皇帝看着有趣,也不枕马鞍了,连连拍手,大声起哄,“输了当罚,快喝快喝!”果然唯恐天下不乱。
热闹的不止是玩投壶的,看河里,一群年轻子弟纷纷去鞋下河里,扑通扑通简直像下饺子。解墨卿忍了又忍,没有跟风。蒙峻似笑非笑看他,只好叹口气挨着他坐了。
“想去为何不去?”
解墨卿摇头。他是男的,身份是将军夫人。水里此时如煮饺子玩得沸腾,万一发生点什么肢体摩擦,惹得蒙将军吃了干醋,他可惹不起。
皇帝看看小舅子,再看看弟夫,心里明白,也不说明,干脆低头坏笑。
那边水戏不亦乐乎,这边皇帝把小舅子一家召进帷帐,命人摆上麻将。很多大臣不知道是何玩物,皇帝不解释当然就不好问。过得一阵,只听蒙夫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单坎五奎,和!”
皇帝哀嚎!
小太子和几个小家伙被哄睡了,姜升直了直腰,远远听着皇帝大声惨叫,大黄门悄然抹把汗。薛功义凑过来打听皇帝玩什么游戏,姜升就说:“这得问蒙夫人。”
可是蒙夫人正在伴驾,薛功义开始纠结。
大黄门就安慰薛大夫,“平日里多与蒙夫人走动不就都知道了。”
薛功义想想也是,便点头称是。
二人有的没的闲聊,就见远处一骑如箭离弦,瞬间便到了眼前。来人赤襦皮弁侧插红翎,马到行营翻身下马,解下包裹,取出漆封木匣交给羽林。
“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一直折腾爱奇艺,结果发现一天徒劳无功,时间已经滑过夜里12点
☆、西域战事
三月三上巳,一道加急奏报由红翎使送入长安。
解墨卿是不懂军国大事的,不过他亲眼所见,皇帝匆匆看过奏报,顾不上本局输掉龙袴,推倒麻将,急召三公九卿外加赋闲的蒙将军君前议事。少有的,他在皇帝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安。尽管皇帝掩饰的很好。
宸国西面,分布着诸多小国。论国力当属月氏,葡萄美酒夜光杯,当然是经济大国;论军事实力则是茹茹;论盛产美女,当属楼兰;论最能种蜜瓜则是高昌。还有其他小国不一一表来,各国有各国的特点。虽然实力不一,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国相互通商积极发展贸易,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这个格局被茹茹打破。
茹茹左贤王在左右谷蠡王的协助下发动政变成功,稳坐茹茹单于之位。这位曾经的左贤王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在茹茹无人不知呵利末的大名。这位一登上单于之位,第一件事发动战事,扩展版图。他唯一的败绩是那年败给了宸国的蒙峻,因此即便宸国再富饶,他并没有意气用事急于给自己报仇。没有把宸国作为军事打击目标的首位,说明茹毛饮血的蛮荒之人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此次茹茹大军南下,一举击溃大月氏和楼兰,并将大月氏王的头颅送回王庭,做了人头盅。只有小月氏的贵族趁漏液携带宝物家眷一路西逃,投奔大宛。楼兰残部避开茹茹搜剿军队,潜行东移,未到嘉峪关碰上向宸国求救的高昌使者。大行先行安置两国使者,并将详细情况上陈皇帝,等待下一步指示。
解墨卿揉了揉太阳穴,听书听得他头疼了。蒙峻什么也没瞒他,告知实情也不过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大战在即,他们很快即将分离。
分离他不在意,菊花有机会休长假那可是好事,可心塞塞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就不该放过那群狼,看到了吧,狼大了,开始反咬了。”在这一点解墨卿并不傻。然后又说:“好什么折在什么上头。月氏盛产葡萄酒,大月氏王喝得烂醉,才会糊里糊涂被茹茹人割了脑袋送到王庭。楼兰多美女,茹茹兵临城下,楼兰王依旧沉迷温柔乡不亡国才是怪事!”
蒙峻就笑了。
“依墨卿之见,西域这场祸事该如何发展?”
“我看啊,高昌只怕现在已经完了。西域小国虽多,却无实力大国,禁不起茹茹骑兵。”
那晚二人哄睡三只包子说了很多。解墨卿原本对国与国之间关系不上心,又对军事知之甚少,却不知为何蒙峻就西域局势问一句便能准确回答一句。答案与蒙峻预想的惊人一致,就连蒙峻自己都震惊不已。为此解墨卿自己也奇怪,至少他心里很清楚,他连西域有多少小国都没数清楚,更不知那些小国都在地图上什么位置。
仿佛,脑袋里有个小人时不时在指点迷津。
不出三日,再有消息传回,高昌国灭。据说茹茹兵冲进皇宫时,高昌王正在如厕。那位可怜的哥们就爱吃本国产的蜜瓜,一口气吃了三只,当天拉起肚子,被茹茹兵准确找到地方一刀捅了透心凉。更有传言,高昌王死于茅厕,茹茹主将嫌弃其头颅被熏得太臭而放弃了将其送回王庭领赏的计划。
茹茹大军在杀了高昌王之后马不停蹄,直扑乌孙。据说乌孙王没有被杀,托了王后的福,王后乃呵利末的亲姐姐奈依居次。这哥们做俘虏的过程很喜感,平日不注意保养身材已至吃成分量三百多斤的大胖子。敌人来了,跑不动,束手就擒。
西域局势一天一变,各国残部求救的羊皮卷如雪片飞入长安。
军事会议一天天没有间断,就算解墨卿并不了解军情,也隐隐有了些想法。西域是宸国通往波斯的必经之路,通商已久,各小国扼守一方通商往来,几百年来太平无事。而今茹茹大军眼看着一个个击破,宸国迟迟不动,莫非在等待一个时机?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蒙峻时,蒙峻双眸一亮。
“不愧是墨卿,洞察机谋果然不一般!”
“我洞察什么了?”
关起门来,解墨卿也陪着蒙峻看地图,还挺像那么回事。
“西域关乎商路,平时各小国互相制衡本不会有事。如今这个格局被打破,很难阻挡茹茹大军。西域地理复杂,若是贸然出兵——”蒙峻等他下文,解墨卿摇了摇头。
“带兵打仗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一个道理,兵者诡道,用兵无外乎一个‘诡’字。这个你比我懂,我说不来。”然后解墨卿打了一个哈欠。
蒙峻把人搂进怀里,“和我想到一处了。”
略温存一阵,蒙峻让解墨卿先睡了,自己独自灯下研究地图。每次都是这样,提出共同研究西域局势的是他,说不到一时半刻犯困的也是他。
已有多个夜晚他都是这样过的,等他上床时,解墨卿已经安然入梦。每每这一刻,蒙峻皆会看一阵他平静睡颜,留下温柔一吻再入睡。
大多个夜晚蒙峻翻来覆去睡不着。
解墨卿看着没什么变化,然蒙峻仍细心发现他有了一些改变。很多时候的默契配合,仅仅存在于记忆,而今生生就在眼前。他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蒙峻忽然就觉得如果真想不起来,就这样罢。倒不是认命,是觉得没有任何事能比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更重要。
这日夜雨微凉,二人睡不着,干脆躺着说起来。本来说的好好的西域局势,说着说着,就说到蒙家兄弟。其实解墨卿一直存了一个疑问,以蒙溪之才不在蒙峻之下,为何历次冲锋陷阵都是哥哥,只把小绵羊稳妥养在家里,就像不能随便出门的小娘子。蒙峻翻过身来,二人四目相对。
“墨卿想知道。”
“嗯。”
蒙峻苦笑。解墨卿真不知道吗?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人家既然说不知道,你就要给解释。二十四孝好老公嘛,虽然离终极目标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但有表现的机会蒙将军当然不会错过。要知道人生被命运无情重新洗牌的又何止解墨卿一个。
“蒙家人丁不旺你也看到了。身为兄长,理当冲锋在前。战场生死各安天命,到底要留下一个祭家庙不是。”
解墨卿点点头表示很理解,心里却在说迂腐。但是嘴上还要说:“那太可惜了,不然宸国岂不是又多一员虎将。”
“这本是蒙家的宿命,逃不掉的。”
解墨卿眼珠子险些掉地上。什么时候,蒙峻也能说出宿命不可违这种话?
“好了,就知你不信。”
“倒也不是不信。是想着大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让蒙溪死守家庙一生吧?”
蒙峻眼神很无奈。
解墨卿多少有些泄气。他的现代理念和古代土鳖根本讲不通。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个奇怪的问题,跟着就问了出来,“如果我死后,葬在哪里?”要知道现代买块墓地价格快赶上年年见涨的房价了。蒙峻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是他没有安排,是他们才真正有开始的意思,一时还谈不到死后安身之所的去处。
略一想,蒙峻眼神暗下来,想不回答,可是那家伙还等着,只好答道:“若你先去自是归葬蓝田蒙家墓园。若是我先去了,一时倒不好办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不甘心留在我身边。倘若一旦我回不来,却也不愿你为我独守一世。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说得挺深情,不过解墨卿依然没明白。
“夫妻百年之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