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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父亲,我要父亲!”
大包子不依,解墨卿无法,喊乳母送他去他叔叔房里。可是,眼泪汪汪的二包子怎么办?三包子已经能认人,且小孩子们自己会交流,一个情绪有变化马上就会影响身边的。三包子厉害,恨不得扎进他亲爹怀里,胡咬乱啃,解墨卿怎是一个酸爽了得!
小孩的眼神最是天真无辜,但是孩子最后无事,孩子他爸最终哭晕在厕所。
该死的蒙峻到哪了?不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但闻包子唤父声!
不知道你儿子急于得到你的消息吗?
回答他的是脑袋里的小人:“还说心里没有他,其实是你自己更想知道。”
解墨卿果断晕倒。
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初被迫留在人家身边,心里讨厌人家,但是没有拿孩子撒气的习惯。又是自己千辛万苦生的,也是宠得不得了。现在打算凑合和人家过了,更不会跟自己儿子过不去。
事实上他对小奶娃没有任何抵抗力。
最后也就心里没事咆哮一两声,质问蒙峻心里到底有没有妻儿?
蒙峻已经走了有半个月,五天前收到他的信,大军行进如常。
勿念!
却没有写大军到了什么地方!
可惜那封家书解墨卿看过放在一旁,孩子们过来想看居然一时找不到。解墨卿带着乳母轮番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解墨卿眉头深蹙,果然是父子连心!
正发愁,下人来报,栾涛求见。而且也不等主人答话,跟着报信的人就进来了。这串门的也吊,进人家和回自己家没什么两样。进门例行先嘲讽几句,然后才落座。栾涛还是老样子,时刻把目中没有解墨卿表现得淋漓尽致。喝着人家的茶,嘴里说着人家不爱听的话。
解墨卿干脆不理他,就晒着他。
一个人自说自话,栾涛也觉得没意思,就问:“你不想知道我所为何来?”
你能有什么事?周岚不在家闷了呗!
看吧,还是插座之间心有灵犀。
其实栾涛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周岚又奉命出京,他一个人闲得无聊,就想起解墨卿来了。虽说周岚也不在家,但至少有个三五日便回京,回来二人继续“新婚燕尔”如漆似胶。这和蒙峻出远门就是两回事了,想着解墨卿应该很寂寞,巴巴的跑过来陪他解闷,顺便先气他一顿。
栾公子其实也爱记仇,睚眦必报。谁让当初你没事阴我,现在还不是让我都找补回来!
问题是解墨卿根本不接招,你说你的我干我的。末了就说:“你也吃饱喝足,要是没事去后院喂喂黑白熊,大的饿一两顿不碍事,小的我怕受不住。”
栾涛瞪大眼睛,惊呼:“什么,你没喂啊?难道我来就是帮你喂黑白熊?”
“要帮就帮,不帮没人怪你。”解墨卿还有理了。
接下来的日子,栾涛就一天一趟拜访蒙府。来了先气一顿主人,然后大吃大喝,再被主人打发到后院义务劳动——喂黑白熊。一连数天皆如此,栾涛也不嫌烦。周岚返回长安,就拉着他一道来。这对小夫夫人前秀够恩爱,依然躲不过喂熊猫的差事。
不过解墨卿并不买账。
“蒙夫人最近脾气见长啊!”
“是啊!都是怪你,早几日回来,我也不致一人受气。”
这话解墨卿是没听到,若是听到又得醉了。明明你天天找上门来气我,到头来你倒变成受气的了,简直岂有此理!
二人一边喂熊,一边闲聊,身后不觉热闹起来。回头见有下人面带喜色跑来,就问有何喜事。下人答,刚刚得到消息,有捷报从嘉峪关传回。
果然是好消息。
捷报其实不是蒙峻传回的,在他眼里,一点点小胜利根本算不得什么。是大行把他西出嘉峪关的战况写了条陈送回长安,到底是喜事,皇帝命人给蒙府也送个信,好让解墨卿安心。
解墨卿听到消息,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命人包了赏赐给传话小黄门,然后把他打发了。
不是他不高兴,是他正难受着。刚才周岚夫夫到访,他勉强陪了一会,那二人自行看熊猫,他就忍不住了。腹里翻江倒海,酸水一股股往喉咙冒。喝了一大口浓茶,将将压下刚刚又冒上来的一口酸水。
“三天了不见好,莫不是——?”
身为三个孩子父亲,他也多少积累一些妊娠经验。
再说那小黄门极有眼色,蒙夫人身体不适他一眼便看出来了。回宫复命的时候,便如实向皇帝禀明。天不及黑,太医署就有太医奉命前来问诊。
那太医是常来给解墨卿问诊的,一看他脸色,心里就已经肯定了七*八分。手往解墨卿脉门一搭,只觉脉来流利圆滑,如盘走珠。当即大声道喜:“恭喜夫人,是喜脉!”
解墨卿楞愣瞪着太医,虽然有过疑惑,但得到肯定答复反而不淡定了,逗我呢吧,别闹了!
太医只当他不信又肯定道:“千真万确,是喜脉错不了,且是双胎。”
“双胞胎!”
某只嘴巴张成一个“O”。
蒙夫人再次有喜怀了双胎,各人反应不一。
皇帝叹道:“内弟真是好福气。”遂嘱咐蒙溪替他哥哥好生照料。又下赐很多补药补品着蒙溪带回去。
周岚就说:“真是羡慕蒙将军!”被栾涛一拳揍歪头。然后他家小受围着孕夫转了一圈又一圈,小手帕挥挥。
蒙府上下喜气洋洋。
反观当事人自己无比纠结,卧槽,怎么又有了,怎么又有了!
第二反应,是女孩还好办,要再是儿子怎么办?真是儿子像勋儿倒还好,若是如骁儿一般岂不是要了我的命?而且还是两个,两个啊!
嗷,我不要啊!
晚上解墨卿翻来覆去睡不着,两个小人继续开打。
“得意了吧,又有了?”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
“老子倒霉就倒霉在你们身上了。”
一声叹息过后,“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么多年还没涨教训?”
“什么教训?”
“你还不明白?”
“你和蒙将军是注定的因缘,分不开的。”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注定?”
漫长的静寂……
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了,“特么为什么是两个?”
另一个声音反问:“两个不好吗?”
“两个更痛了,你知道不?”
那位一时没词,“恕我实说,不知道。”
真难得他们还有心情打闲架,老子难受得要死了知道不?
解墨卿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等蒙峻本人传回捷报时,解墨卿已经渡过短暂的早孕反应期。身上不难受了,人自然也就精神了。胃口好了起来,人显得一下丰满。瞪着自己微隆的腹部,解墨卿连连叹气,好好的六块腹肌又将没了。
“蒙将军扬威西域,可喜可贺!”
送走最后一位道喜的客人,解墨卿长长松了一口气。猛然抬头,但见一轮红日西垂,天色将晚。
蒙峻信里说,他找到了高昌古观月台。
这个时候,解墨卿忽然脑补起和蒙峻一道狂奔直奔古观月台的画面。
“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穿云箭
天气依然炎热,解墨卿在蒙溪帮助下,把积压的所有订单全部交货,宣布短时间内不再接任何订单。
府外惋惜一片。
本以为可以安静渡过一段时间,偏偏不遂人愿,一股烦躁笼罩整个将军府。
自从解墨卿搞明白自己的身价,那些曾经热火朝天的养家工作就变了质。如今再动动手,反倒有了一些玩票的性质。不过倒不是解墨卿不肯居安思危,实在是他肚子不争气,不过三个多月居然出了怀,行动十分不便。就算这样,他居然提出趁雨后天气凉爽,想骑马散散心。
老管事吓得抖如筛糠,一眼一眼看蒙溪。
蒙溪心里明白,他家大嫂这是闲了。可是闲了您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快四个月的肚子,如今都显怀了,虽说胎儿已经稳了,可万一有个闪失,将来大哥回来了,我们如何交代?莫说骑马,走路我们都是两三个人跟着伺候哩!
解墨卿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蒙溪知他无聊,提议乘马车出行,奈何他觉得憋闷。“马车太闷,你们不用过于担心,我不过就是想出去透透气。你看这天热的,去灞河走走吧。我保证不跑,就骑着总可以了吧?”
“大嫂,今时不同往日,你就忍一忍罢。待大哥回来,小侄儿们出世,再出行也不迟嘛。”绵羊的头都大了。
解墨卿真是闷了。他不接单,为了让他安心养胎,三只包子都有专人负责,他是闲极无聊。而脑袋里两个打架的一刻不让他消停,急火攻心,急需找个地方发泄一番。
栾涛虽然是一大解闷对象,但自从决定和他拉钩和好不再坑他,解墨卿就对他失去了应有的兴趣。难不成找他来,两只受坐在一起讨论菊花残满地伤的问题?
栾公子表示俺真是悲催的孩纸!
小叔子任你嘴皮磨破坚持底线,某人实在忍不住,就教育小叔子说:“心情对于养胎很重要。因为心情好了,我就可以多吃一点,进而身体就会强壮。”小绵羊在他瘦削的肩膀看了一眼,解墨卿当做没瞧见继续说:“反过来说,如果心情不好就会影响进食,从而身体会越发的虚弱,我虚了胎儿就吃不到好吃的长不大。你看心情如此重要,你就算不为我着想,难道也不顾及你的侄儿?”
解墨卿说的一溜一溜的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蒙溪绝不苟同他骑马的提议。什么时候了,居然异想天开?但他拿大嫂毫无办法,只得请姐夫过来帮忙。说起来,姜承烈这皇帝当的也够辛苦的了,日理万机还要帮小舅子哄老婆。
不管如何,蒙峻如今出战在外,照顾好他的夫人也在情理之中。
打马吊凑不齐人手,皇帝建议,“夫人,咱们斗地*主如何?朕保证,输了算朕的,赢了全部归夫人所有。”
不过如何,先哄得眼前这位败下心火是正经,解墨卿恹恹摆手。
眼珠一转,皇帝计上心来,笑眯眯带着讨好凑过来,“夫人若是无事,可以到内府开导开导詹事。”
“去内府?”
“夫人啊,你不知道詹事徐明年纪大了,新东西接受过慢。朕这边穿的用的不能总是比将军府慢一步吧?夫人行行好,勉为其难提点徐明一二即可。”
老詹事表示偶也躺枪了。
解墨卿眼睛一瞪,皇帝心虚一笑。虽然他知道知识是没有界限的,不过黄桑您不能毫无代价的就让咱转让专利吧?瞧见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意识非常强。
“皇上,您若以天子身份下旨,咱也不能不遵。不过您要是以姐夫身份来闲坐,我招待着。我招待不周,这边还有蒙溪。至于别的,不说也罢。”嘴一努,示意反正你们暗地里好大可随意。总之一句,其他免谈。
皇帝不死心,“真不肯屈尊?”
解墨卿确定,“不去。”
“夫人@#¥%……&*”
解墨卿:“……”
眼见红日西斜,皇帝叹口气,认输。
油盐不进,这就不好办了。
皇帝冲小舅子耸耸肩,示意朕也没办法。
皇帝苦劝半日无果,和小舅子背靠背唉声叹气,正主坐在廊下数星星,不时撇一眼不远槐树下的两只。
晚上解墨卿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想就披衣下地,鬼使神差敲开了蒙溪的房门。大晚上解墨卿过来说话,蒙溪意外之下只觉这位大嫂又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又不好让他在门口干站着,一边把人往里让一边吩咐人备茶果吃食。
“白日里给你找了不少麻烦。”
“大嫂哪里话?”
解墨卿无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想。”
蒙溪体贴道:“我明白。”
“你怎么会明白?”
略带嘲讽的语气听得蒙溪脑袋瞬间短路。这是要变脸的节奏啊你!
没有预期的暴风骤雨,解墨卿很无奈地说道:“我心里很乱,就是想出去走走。整天被人吵来吵去,烦啊!”
蒙溪眼里迸出一道凌厉,“是谁叨扰大嫂?”
“不是。”就知道他误会了,解墨卿解释道:“是心魔。”
听了解墨卿一通解释后,蒙溪忧心忡忡。前一阵解墨卿安安静静,和蒙峻夫夫恩爱,不管私下里如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大哥好药补品不计钱的给他用着,解墨卿的病就算没完全痊愈,至少也好了大半。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竟是不见起色且有更严重的趋势。
但他不理解,到底打架的两个小人是谁。这不能怪小绵羊,以古人的思路,肯定是无法理解的。而解墨卿又不能解释自己的怀疑——我恐怕真是精神分裂啊!
“有多久了?”
解墨卿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