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维平带着程晓蕾回来了……
维平拉着程晓蕾的手,进入我和程秋海的世界里,这个情景让我在那一夜第一次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失眠,失眠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无时无刻不担心维平会杀了我和程秋海灭口,结果我很幸运的又看到了第二天的天明,这足可以说明我的失眠是毫无意义的,维平不会杀了我和程秋海灭口,反而会让我们一直坚强的活下去,在他的眼里我们似乎就是证人,这样的证人是不需要谋杀的留在这世界上,我想。
第二天早上,维平开始构思我们寻找杜雷的计划,维平提议我们以后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坐出租车,程秋海补充说明司机一定要是男的,女人的车不坐,程晓蕾看了一眼程秋海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新一轮的性别歧视,我们以后的生活就这样方便且快捷着,虽然这种找人俄方式很原始却异常的实用,我们觉得。
后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各种歧视都要受到我们的抵制,只是因为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杜雷。
维平对于这种尴尬的结果的解释是我们坐的好像都是固定的那几辆出租车,这着实应该就是没有找到杜雷的诸多原因中的一个,我想。
自从我们开始出门就坐出租车之后,我们住的那所古建筑的四周就停满了等待我们的出租车,两个月后,我们这里成为北京三环很有名气的停车场,社区为了发展出租服务行业的蓬勃发展,把周围的一些危险建筑物全部炸掉,维平那些天显得异常兴奋,他一直觉的我们的公寓会在这次城市规划的蓝图中也被一起炸掉,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就在我们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栋栋建筑物全部被炸毁的时候,我们这栋旧公寓却依旧坚挺的活着。
维平找到城改的负责人询问我们没被炸的原因,负责人语出惊人:你们走了,就没人坐出租车了!
维平回来告诉我们说:负责人说我们这栋楼不用炸,预计过不久就会自然倒塌。
程秋海说:那就是要等唐山再来一次了!
维平异常自信地说: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维平就没有找到杜雷的事情,他决定要改变策略,我当时觉得我们以后要告别出租车了,也许要去坐火车。维平再次提议说:我们以后每天要坐不同的出租车,坐过的就不要再坐了。
我们无法辨认司机,于是程秋海决定每天出门的时候都有必要记录下我们坐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维平就程秋海的补充再一次深深地感到程秋海是我们这里面最懂得生活的男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北京的假车牌开始再次泛滥街头……
三个月后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杜雷,维平在一天早上突然叫起我们说:我怀疑杜雷做变性手术了!
这句话要转达的含义就是我们以后可以坐北京所有的出租车。
冬天的北京在我看来是最为美丽的,一切都要感谢这里的雪,不过北京的雪此时已经越来越少,记得我见过一次没有下过雪的冬天,程秋海说这样才像首都北京,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也很难说清,在程秋海看来全世界的首都最后都应该沦落得像埃及开罗的金字塔一样,满地的黄沙……
后来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当能跑着汽车的柏油路转眼成为满地黄沙的时候,当汽车换成骆驼的时候,这样的情况需要多久,我不能说的很精确,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在北京的一家出租出车公司也开起了出租车,维平认为只能这样才有再次找到杜雷的希望,维平之前也打算去开出租车,不过后来放弃了,主要是因为他在去开出租车首先还要去驾校学习开车,对于自己没有能开出租车的事情,维平对于不能够亲自去寻找杜雷的事情,他经常在醉酒后感到忏悔。
事实上我和程秋海一直认为他忏悔的事不能开车去接送程晓蕾上下班这件事情而已。
杜雷海能够那么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还没有完全喝醉,至少他还记得开出租车是为了寻找杜雷而不是为了去赚钱。
我们在北京从来就没有为资金问题担心,一个程秋海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如果真的集体挨饿了,程秋海只要出一次去卖一次身,就可以解决我们将近一个月的口粮。
北京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要饭的,这诚然是一个关于北京的事实。
就在我们来北京整整一年的时候,维平说要出去旅游,程秋海没有任何意见。我问他是什么时候,他说要等到程晓蕾放假的时候;我问他去哪,他说就去一个不用花太多钱,且足以证明我们是在北京的某个著名景区旅游的地方就可以;我问他那是什么地方,他表情十分严肃且倍感沧桑地说,那就只有圆明园了。
我一直认为北京的冬天是很值得留住的季节,至少北京的很多地方都需要冬天里的雪,圆明园却着实是一个例外,本来就被烧得几乎没什么了,再让这个季节里的某一场雪给埋了,最后那就只能是彻彻底底的什么都没了,我想。
雪是完全可以让原本年轻的城市变得更加成熟,也可以让原本就成熟的城市变得更加沧桑,最后把那些原本就沧桑的城市变得死寂沉沉的东西……
我习惯在北京三环以内开车,这里的人多,但坐车的人却很少;至于我喜欢在这里浑晃的原因,我觉得这里更像我出生的地方,人多却没有多少人坐车。
三环以外就不是这样了,人相对少了一半,但是坐车的人却异常地很多,每次我的车都是在三环以外就被迫停车,最后还要被其他的出租车给拖回来,只有在这个时候我和我的车才能感觉到什么是坐车的幸福。
维平突然有一天说要去银行工作,程秋海仍旧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维平的计划,我仓促地问了维平要去那里的原因,维平打算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哪也不去了。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抢银行这件事,否则我们三个是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这个问题很现实却充满幻想。
维平一直都认为干什么工作无所谓,只要所在的地方说出去体面,这就可以。他在银行里虽然只是一个管后勤,银行的捆金条没了,他就要去仓库里拿出几捆,最后分给我们这些一直需要摸钱的人,事实上我们也是很少能用到这种东西的,即便是我开一辈子的出租车也未必能把赚来的钱用这种东西捆上并存在银行,不过维平满意的原因就是他可以非常坦然地向我们说他确实是在银行里面工作。
我们也始终承认这是一个事实……
这就是维平一直以来认为的体面,譬如你是一个看大门的老头,你可以很自豪的说是在中南海工作,这就是工作能给我们带来的另一个安慰。
维平劝慰我也把我的工作尽可能说的体面些,最后维平告诉我说以后我要对外宣称我是在北京三环路上经常彪车的年青人,这句话里面确实有一部分是事实,那就是我现在确实还年青着。程秋海还给我起了一个较为好听的名字叫追赶生命的一代人。
。结果每天晚上黄金档的时候,当每个人都在家了解中国国情的时候,我还要带着维平和程秋海去三环高速上追赶我们前途未卜的生命,维平解释说这样做才像一个青年人,这是很可笑的事情,在我看来。
我们本来就是年青人,这一切还需要天天晚上开车去证明,这就是这个世界给我带来迷茫的另一个原因。当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医院定义为人类,结果我们还是要在不停的学习做人,这说明我们在生出来的时候还不是人。难怪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只是能被叫做孩子,十年后我们被证明为年青人;又一个十年过去了,我们又被证明是青年人;不知道究竟又多少个十年过去了,我们又证明为老人;最后我们终于死了,我们又被证明是死人。当我们已经被深埋土里的时候,还要用一个死亡证明来证明我们真的已经死了。
北京的三环高速只能说是在北京跑车的理想场所,维平说喜欢这样的感觉,程秋海仍旧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身体坐在车里,思维已经跑到上海的迷茫。在我带着他们环绕三环的时候,维平显得异常激动,并且每次在我把车开回来的时候说要去学习开车的冲动,程秋海一直用心良苦的打击维平的想法,程秋海只是说不想看到他献身在这条公路上。维平怀着此意已决的坚定信心说:那我就去修车。
结果维平每次回来都要躺在程秋海的床上睡一个白天,结果程秋海几乎每天都是坐睡在自己的电脑前,这也许就是程秋海后来创作高峰只能出现在北京的一个原因。
没有多久,我放弃了开出租车的工作,出租车公司说我的车太废油。当我去三环附近的一家修车厂工作的时候,才知道公司应该给我换一辆车而不是把我换掉。
维平在我离开那家出租车公司不久后,也去了那家出租车公司开车,结果我开过的那辆车被维平坐在屁股底下了,维平每年都被公司评定为开车最省油的职员,我后来询问维平开车省油的特殊技能,维平一脸茫然地说:哥们,油门在哪啊?
我和程秋海当场无语……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朋友A,什么名字我已经在上厕所的时候回忆过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甚至他姓什么都要我来创造,我只能选择用英语的方式了来定义他们的名字,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了解学习英语的重要性。
A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特种兵,事实上我们这里有很多和他一起去的人,结果在去的第一天就变成烈士了,去部队的第一天,他和那些人在接受特种技能练习,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是特种部队,只是练习的方式特殊所以被我们这些没有练过的人叫做特种部队。
A告诉我在第一天的练习中就死了两个,我很怀疑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枪走火了?
A摇摇头说:那天练习的是硬气功,结果有个家伙把气全部运到了臀部,后来一个板砖给拍死了,还有一个是被吓死的。
我看着A说:你怎么没事?
A说:我又不是傻子,自己的脑袋和砖头哪一个更硬我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A接着讲述那两个提前毕业的人,后来组织在第一时间里把他们命名为烈士。
我说:这是为什么?
A说:应该是为了稳定军心!
A最后告诉我以后部队专用的板砖比我们平时看到的砖都要薄很多。
至于此我终于明白现在的垃圾工程越来越多的原因是什么了……
14
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解释说我就在那个时候失忆了,导致我丢了很多的朋友,不知为何维平他们后来就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当我们都快要忘记来这里的原因的时候,我们也就只能虚度我们的生命,这是很多人的想法,最后我们也是这样做的。
我不再奢望会再次找到那些我长久以来就错过的人,何况这种错过是很难在找得回的不再拥有,后来我经常把这种现象取名为分散。
后来我一个人离开了北京,茫然的前行,却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没有什么离开的理由,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大都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你做了就不要在回味什么是过程,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里的一切,在我看来也就只有天知道,它很可能知道一切,却一直也不说。
当我在次想起他们的时候,是在我看了一本叫做《我们就这样活着》的一本书,作者的名字让我感到很眼熟:程秋雨。
后来我才确定那就是疯了以后的程秋海,我还曾经就他疯了的情况询问过上海的医生,医生很洒脱的解释说:他在一年的时间里出了七本书,属于工作病。
现在我也没觉得破长疯和破伤风有什么不同,后来每当我不幸中招的时候都首先想到就是程秋海出的那七本书。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1》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2》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3》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4》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5》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6》
《我们就这样的活着7》
后来当《我们就这样的活着8》出来的时候,署名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事实能让我想起来的也就只有《红楼梦》这本书了。
在后来就听说程秋海已经住进医院了……
后来才知道有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原本没有海,当雨下多了,也就积成了大海。在后来我也明白了那样一句近乎哲理的话:这个世界原来没有流言蜚语,当我们的口水满了,就要在适当的时候喷溅而出,这个时候被溅到的人就会冲动的高呼:是谁又在说我了!
我似乎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修车,现在我终于知道一个事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苏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