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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30 11:00沙达姆被执行绞刑,临死之前吃了薯条和汉堡,最终去见上帝了。
2006年最为有意义的一条新闻,我想就这样黯淡的发生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此时我们离开沈阳已经快一年了。
突然程晓蕾和程秋海回来了,我说:维平呢?
程秋海说:陪涛哥去电台录制节目去了。你吃饭了没?
我淡淡地说:哦!还不饿。
程晓蕾说:你明天去接我吧?
我点点头……
程秋海递给我一根烟,说:怎么想起来看我的东西了。
我说:闲着没事做,就看了一眼。
程秋海说:沙达姆都死了。
我说:我们来这里找杜雷已经快一年了。
程秋海点点头……
程晓蕾说:两个大男人在屋子里感叹人生呢?
程秋海说: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程秋海,说:什么时候?
程秋海说:过了年以后吧!
程晓蕾端着一杯热水,站在程秋海的身后,说:沙达姆死了吗?
程秋海仍旧只是点点头……
23
后来北京来了一场雪,程秋海透过玻璃窗说:下雪的北京更有意义。
我起身就开着车去跑出租了,北京的雪下的细腻,我看着跑在街上的车,自言自语说:北京的雪多情啊!
我看到一个男人在路边等车,我缓缓把车停了下来,那个男人说:去朝阳区多少钱?
我说:哦!那你不用坐车了。
那男人说:为什么啊?
我说: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朝阳区。
那男人说:不可能?
我惊诧地看着他,说:这是朝阳区。
那男人继续说:不可能?
我问那个男人,说:你是北京人吗?
那男人说:我爷爷是山顶洞人。
我踩了一脚油门,瞬间而逝……
这件是让我明白了那些开出租的为什么只能开出租,像这个傻X就只能什么也不问,拉着他在附近绕一圈,最后还给他扔到原来的地方,只要他给钱我们就拉。
晚上我开着车原路返回,又看见在风雪站立的那个男人,我缓缓停了车……
他看着我说:去朝阳区不?
我点点头说:给钱吗?
他掏出一个钱包说:到了!都给你!
说完他就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上,说:我要去朝阳区。
他说:早上我们见过!
我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惧,说:你怎么在那等一天的车啊?
他说:我就是在等你回来拉我。
我说:你认识我吗?
他说:认识。
我看了一眼他,应该说是很仔细的看了一眼,说:我不认识你啊?
他说:一会就认识了。
我停了车说:你下车吧?
他说:到了吗?
我说:到了!
他说:我要回我原来的地方。
我开始回想我以前所有认识的人,不记得有过这个傻X啊!
他想了一会,说:算了!给你吧?这些钱。
我说:不用了!
他丢下钱包,下车走了,我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后怕,后怕之余就是遗憾,他到底是谁?
我一个人开车回到公寓,维平和程秋海坐在客厅里面,显然是在等我回来,程晓蕾已经躺在屋子里面睡熟了。
程秋海说:哥们!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说:今天遇到一个傻X,非要我带他去朝阳区。
维平笑着说:管他呢?给钱就拉!
我突然想起他扔在车里的那个钱包,不过太累了,最后我还是没下去看,倒在沙发上睡了……
早上起来,那个钱包已经不见了,我坐在车里,再也弄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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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来得早,看见程秋海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着什么,我走了过去,看见程秋海盯着显示器看。
我好奇地问程秋海,说:你看什么呢?
程秋海说:北京的冬天就是能给我们带来神奇。
我说:怎么了?
程秋海指了指显示器的一角,说:还有一只蚊子。
我贴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只蚊子贴在显示器上。
程秋海说:首都就是首都啊!
我看着那只毫无走意的蚊子,说:它在取暖,现在温度要比食物更重要。
程秋海说:也是啊!只要我们活着,它就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我斜身躺在床上,说:维平又去录音了?
程秋海一边写东西一边说:他和程晓蕾出去买东西了。
程秋海说:我的小说快写完了。
我说:是吗?
程秋海转身看着我说:在北京过了春节我们就回去。
我点点头,说:我们都回去吗?
程秋海说:程晓蕾和维平留在这,就我们两个回去,我想。
我仍旧点点头……
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了电话声,我接过来,结果是涛哥打过来找维平的,我就挂了。没一会,程晓蕾给程秋海打来电话。
程秋海对我说:程晓蕾我们两个下楼去接她。
程秋海穿了一件外套就和我下楼去接程晓蕾和维平。
我问程秋海维平和程晓蕾他们在哪,程秋海说:附近的一颗龙。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不用开车过去了。
程秋海说:我们还是开车去看看吧!他们两个这次还不一定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呢?
我和程秋海上了车,直奔公寓附近的一颗龙超市。
前些日北京的那场雪,此时已经化的没什么了……
程秋海坐在我旁边说:涛哥找维平干什么,是不是关于今天晚上录音的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说:哦!是啊!
程秋海说:维平就在门口。
我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超市,门口确实站着一个男人,我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维平?
程秋海说:感觉……
我笑了笑把车停到了门口,称秋海说:感觉有的时候和现实是一样的。
维平跑了过来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啊?
我下了车说:堵车堵的……
程秋海下车说:首都就是首都!
我说:程晓蕾呢?
维平说:在里面等着呢?
三个男人一同走进超市的旋转门,我看得出来程秋海对这种门的爱情,程秋海推着门只是旋转,我和维平跟在后面也是一直的旋转。
维平按耐不住地说:大哥我们还能进去不?
程秋海说:操!这家超市这么大啊?
我看着满地的车,说:操!早知道这么大,就把车也开近来了。
维平说:操!我们又转出来了,大哥!
程秋海笑了笑,说:操!
我无语……
最后还是维平带着我,我带着程秋海走进了这家,一开始就给我们带来神奇的超市。
程晓蕾跑了过来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啊!转那么久还不进来。
维平回头看了看我和程秋海,说:你哥说要寻找感觉。
程晓蕾说:找什么感觉?
程秋海不紧不慢地说:是在寻找衣服在洗衣机里的感觉。
程晓蕾笑了笑说:那找到什么感觉了?
程秋海说:感觉迷糊啊!
我说:你和维平都买什么了?
程晓蕾说:还没买呢?只是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就叫你们过来一起看看。
程秋海说:哦!
这个时候过来两个保安,说:需要什么帮助吗?
程晓蕾说:哦!不用……
就这样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开始在超市里面寻寻觅觅,这是多么古怪的团队,我想。
如果就这么一个团队,在超市这种公共场合里,还要寻寻觅觅的挑选着什么东西,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我想至少也会引起人的注意,
这个想法不是油然而生,至少我感觉就在我们身后已经有人开始观察我们,即便不是人那也应该是机器,至于这些机器是否有生命我就不能准确说出了。
我们在里面选了一会,我才发现这种集体购物存在很大的弊端,因为我们所选的东西几乎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上帝创造我们的时候,是把我们分布到世界各地,而不是全部扔到一个地方繁衍生息。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一小时以后在门口集合。
程秋海说:为什么啊?
我说: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每个人所选的东西吧?
程秋海看了看说:怎么都要冻肉了?这么多怎么吃啊?
在我的建议下,维平带着程晓蕾去买用的东西,我和程秋海还是在附近晃,顺便选一些吃的东西,就这样我们还是分道扬镳了。
维平领着程晓蕾走了以后,程秋海对我说: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啊?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程秋海,说:怎么了?
程秋海说:最后我们选的东西也许都不是令人心满意足的。
我只是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我和程秋海先来到门口处等程晓蕾和维平,程秋海说:他们是不是把电视什么都买回来了。
我说:不能吧?
程秋海指了指右边的不远处,说:你看看那个是不是维平。
我沿着程秋海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抱箱子那个吗?
程秋海点点头说:嗯!
我也只能点点头说:嗯!是维平。
程秋海说:他是不是疯了?
我又点点头说:嗯!
维平抱着一个箱子走过来兴奋地说:你们没去抽啊?
我说:抽什么?
这个时候程晓蕾也走了过来说:我和维平抽奖得了一个箱子。
我说:那里面的东西呢?
维平说:那还要继续抽才可以得到。
程秋海说:是吗?
程晓蕾天真的笑着点点头说:是啊!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程晓蕾要比他哥程秋海可爱得多,至少程秋海还能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样几乎毫无意义的话,至于程晓蕾什么都不会问就去做了,而且还完全信任上帝这样的东西。
我说:还是别去了。
程秋海说:为什么?说不定这次就是里面的东西。
我看了看维平怀里抱的那个箱子,说:说不定这次我们只能抽到一个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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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在意外得到一个箱子的情况下,开着车奔向我们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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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我开始习惯在这个时候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也许是这就是时间能给我们带来的唯一意义,我想。
这么多年以来,我所走过的路似乎就这样总是直的,当你选择弯路的时候,你想过什么,当你不再走这样或者那样的路是时候,你还能想起什么?在我看来似乎我们只能去回想,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至少现在还是照我说的这样……
我们就是这样的生活在这个离奇的世界里,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会拥有很多曾经,这着实应该感谢时间与生命。有人开始疑问为什么没有永恒,一切都只是曾经而已,仅此而已。
三年了如果你还在一个地方过着一样的生活,那只能说明你已经不再拥有年轻。
这是我三年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结果被所有听过这句话的人理解为:三年了如果你还活着,那说明你是多么坚强。
我终于在三年前的那一年里欣欣然地换了衣服,结果我失去了很多朋友……
我近乎平淡的接受了那一年所发生的一切,庆幸的是我只是失恋着结业,我的很多朋友们都是失恋着被开除,我们中最为不幸者的不幸是开除了之后还要失恋,哀衰莫过于此。
在随后的一年里我听到了朋友们痛改前非的真谛:当没有女人的时候就要去选择男人。
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在痛改前非后的第三天就又都有了女友。
结果第二年就在痛改之后再痛改的过程中接近尾声,事实上他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来选择同性,这是很遗憾的事情,就在第三年的新年伊始,朋友们终于阐述了没有选择我们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被我们取名为同性恋的东西。
第三年还是依旧寡淡不奇,甚至没有任何新意,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在我们还在为中午可以吃什么而奔波的时候,一个朋友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当朋友们全部娶妻的时候,我依旧在每天吃早饭的时候想我午饭可以吃什么,吃午饭的时候就去想象晚饭是什么样子……
后来的一年很多人在问这个世界:世界杯来了,我们能干什么?
我想我们就应该做的就是买张机票直飞欧洲,事实上我们大都还是躺在家里看着电视,这是很无奈的现实生活,我想。
就这样的想象了近一年,在第三年最后的时间里,我终于见到了一条我感兴趣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新闻:
2006-12-30 11:00沙达姆被执行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