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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湾村里的失踪案:生命河(全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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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云正在隔壁窑里的土炕上哄珍珍睡觉,忽然听见李狗娃家窑里石桂花的嚎叫,跑过来看见石桂花披散着头发和李狗娃纠缠在一起,慌忙爬上炕,使劲地拨开石桂花扯李狗娃领口的手,硬把李狗娃拉扯到前炕,哆嗦着说,你们这是怎了?
  我造你先人。李狗娃站在前炕,睁着血红的眼睛骂石桂花,他的衣服叫石桂花撕扯得像瓜蔓一样。
  石桂花的脸肿了,口角里渗出殷红的血,披头散发地坐在后炕上哭,边哭边骂李狗娃,你小子有本事把老娘打死,不往死打老娘你小子不是人。
  李狗娃又一次扑到石桂花跟前要扇石桂花嘴巴,被站在炕棱边的李秀云给挡住。
  李胜害怕地钻在门圪崂大声地哭。
  李秀云说石桂花说不下,说李狗娃也不顶事,眼看他们夫妻俩都在火候上还要打架,李秀云硬拉上石桂花到她家里去了,事情这才算短时间内平息了。
  夜里,二牛家婆姨兰香和三娃家婆姨黑桃把李狗娃家夫妻俩早上打架的事偷偷说给她们的男人,二牛和三娃听了挤眉弄眼地安咐说,别再说这事。
  那一夜,猫头鹰一声没叫。
  

生命河 第十六章(1)
天还蒙蒙亮,吴石柱像往常一样担着水桶到石鱼河滩的井子里去担水,还没等放下水桶在井沿上吃一锅烟,石桂花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她家硷畔上照见了,端端地走到他跟前。
  吴石柱一见石桂花十分惊讶,这几年他们两家很少来往,他也很难见到石桂花,现在石桂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时不知所措,很尴尬地看着石桂花。
  石桂花说,狗娃昨天把我捶了一顿。
  他为什么捶你?吴石柱有些心疼也有些气愤。
  石桂花说,他打得对着哩。
  什么?吴石柱几乎在井子滩里跳起来地说,他打你还对着哩?
  石桂花点了点头,两眼充满了泪花,看了眼吴石柱说,他知道胜是你的,不像他。
  吴石柱一听,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他身边响了一声炸雷,这炸雷几乎炸得他落花流水,魂不附体。他根本没想到那么一回,石桂花就有了……呆了片刻,他慌忙四下看了看,天还很黑,没人,于是他急促不安地问石桂花,这是真的?
  石桂花点了点头。
  吴石柱难以置信地盯着石桂花,从石桂花那双深情的眼睛里,他相信她没有撒谎。
  他怎么知道的?你说了?吴石柱问石桂花。
  没有。昨天早上,五虎说胜像你……
  五虎?他为啥说那话,我造他先人。吴石柱骂了几句五虎,便一扑沓坐在井子滩里的一块石头上。
  不一会儿,石桂花抬起头,几乎用哀求的口气对吴石柱说,你再别恨他了,你把残事也做了,还恨他。
  吴石柱半天无语。
  你再别恨他。甜公鸡叫唤声中,石桂花又说了一句,便扭转身从坡里上去了。
  吴石柱再不从李狗娃家坡底下的土路上过去了,他怕看见李狗娃怕看见石桂花怕看见李胜甚至怕看见石马坬所有的人。
  李狗娃好几天闷在家里不出山,像吴石柱一样,气得抱住头在下炕圪崂睡觉。
  二牛和四锤在山里歇着时商议了一下,约好晚上和三娃一块到狗娃家,把狗娃看一看,男人价,别像女人一样长那么长一截细肠肠,把心胸放宽,头割下来才是碗口大一块疤,别说是五虎说了一句玩笑话,就闹情绪地打婆姨太没意思,有本事跑过去把吴石柱那东西一刀子割了喂猫,那才是条汉子,睡在炕上不起来,算什么英雄。当然他们还不至于在李狗娃跟前出这瞎点子,但是他们觉得李狗娃不该光会打婆姨光会睡觉,那算什么男人?
  晚上,五虎把黑蛋安咐在窑里的土炕上睡下,就和二牛三娃相跟着到李狗娃家院子,见李狗娃家黑灯瞎火,窑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便走到四锤家。四锤正躺在下炕,珍珍也睡着了,只有秀云坐在油灯下做着针线活。
  李秀云问,你们做什么呢?
  二牛说,什么也不做,串一串。
  五虎看了一眼二牛,骂二牛说,你狗日的做什么就是做什么,还串一串,有什么串的?
  秀云放下手里正做的活,看着脚地上站的这几个男人,心里就不舒服地皱眉头。
  看狗娃。五虎说,他跟婆姨打了一架?真没意思。
  李秀云急忙扭过头,看了眼睡在下炕的她男人,没好气地说,狗日的们不好好在山里动弹,不知钻在一块说什么话,你看这难看不难看。
  别怨四锤。五虎满承满当地说,那话是我说的,与其他人无关,天踏下来我一个人顶着。
  四锤躺在下炕,并没有睡。五虎他们从门里进来,他也知道,只是他也害上心病,五虎捅了这么大的乱子,连门他也不敢出了,好像这事是他闯的祸,出了门碰到李狗娃,他的脸就发烧地没话可给李狗娃说,很别扭。现在他心乱如麻,也睡不住,便爬起来,叫他们都炕上坐,然后他就没话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生命河 第十六章(2)
五虎看了一眼四锤,两只眼睛有力地翻了翻说,这么早睡什么,咱一块到狗娃家去一下。
  去他家做什么?四锤不解地问。
  做什么?五虎说,看他么。
  唉!四锤摇了摇头,长长她唉叹了一声。
  这时,二牛问秀云,狗娃家黑灯瞎火,是不是睡了?
  没。秀云说,这几天夫妻俩闹别扭,石桂花饭也不做,都在较劲。
  那胜呢?三娃问。
  胜在窑里。
  走。五虎说,没睡下咱就去。
  唉,我不能去。坐在下炕的四锤说。
  你不能去?五虎又翻了一下眼睛说,嘿,你小子见好事就上见是非就躲,算什么男人,又不是去了叫狗娃杀你,你怕什么,我还去哩,就把你怕得。
  我去了不好。四锤说。
  怎不好?五虎说,把话说开,就什么事也没了,如果不去,万一狗娃想不开,把桂花和胜一刀杀了怎办?
  五虎的话把四锤和秀云说得打了几个冷颤。秀云稍作镇静,扭头恨恨看了一眼她男人。
  四锤心里不踏实,害怕出那些更凶险的事,就睁大眼看他婆姨。
  秀云恨四锤恨得咬牙切齿,这一伙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一天不知干些什么事,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他夫妻俩出去胡说的,唉……
  五虎眉头皱了几皱,对四锤说,四锤,咱们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再躲躲闪闪,那以后咱就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用谁。说着,五虎转身把门拉开,抬腿就从门里往出走。
  四锤看见五虎这阵势,眨巴着眼睛问他婆姨,你说能去不能?
  当初你为啥不问我。秀云白了她男人一眼,生气地说,现在你知道问我?
  那你叫我问谁?四锤说,歪好你是我婆姨。
  秀云真拿这号人没法,他那脸皮太厚,你拿上刮猪刀刮上三天三夜也薄不了。因此秀云哭笑不得地说,你快跟五虎去,好好给狗娃说说,他又不是一盆糨子。
  四锤听他婆姨这么一说,慌忙从炕上溜到脚地,趿拉上两只破鞋,忽沓忽沓地跟在五虎身后从门里出去。
  院子里很静,一弯明月挂在天空,和煦的风轻轻地从脸面上刮过。
  四锤的心慌慌跳个不停,站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浑身发抖。五虎二牛三娃都在院子里站着,谁也不上去叫门。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滑动,五虎沉不住气了,转过身,对站在他身边的二牛说,你去叫门。
  二牛说,我不能去,如果要叫门的话,还是四锤去,他们是邻居。
  四锤急了,忙说,我不能,狗娃恨我,我怎能去。
  五虎躁了,真想破口骂他们一顿。他走到狗娃家门跟前,犹豫了片刻,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并且朝窑里问道,睡下了?
  你是谁?石桂花听见敲门声问。
  我。五虎说。
  你是谁?石桂花仍然气汹汹地问。
  我是五虎。五虎说。
  石桂花听见是五虎,把窑里的灯点着,朝外边说,进来,门没关。
  五虎推开门,二牛三娃四锤相跟着溜进来,眼扑闪闪地在李狗娃家窑里乱转,不知道他们会是怎么一种下场她从李狗娃窑里走出来地心慌意乱。而躺在下炕的李狗娃,好像害上要命病一般地死气不吭,石桂花坐在后炕头上愁眉苦脸。很显然,她已经在后炕头上坐了好长时间,那双烂花鞋远远地摆在对面的窑崖根。
  五虎坐在炕棱边,二牛三娃四锤一排溜站在脚地,眼扑闪扑闪乱眨地无言而立。
  五虎说,几天了没见我大哥,刚知道他病了,就一块来看看。五虎虽然粗暴,但在关键时候还会给人支个台阶,好让石桂花和李狗娃有台阶可下。
  石桂花忙把低着的头抬起来,迎合着五虎的话说,也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睡几天就好了。
  李狗娃在这时候就不能死睡着不动了,不然他就圆不了场,他总不能老睡在家里连门也不出地装死,那样怕他也憋不住。因而他听五虎和石桂花这么一说,慌忙从后炕爬起来,看了几眼站在脚地上的二牛三娃四锤和坐在炕棱边上的五虎,有意识地在头上摸了摸说,可能是天气变得太快,没操心感冒了。李狗娃在炕上坐起来说着话,气氛就缓和多了。二牛和三娃也可以在中间拍马屁似地说几句好话。
  于是,二牛就说,要是不行,明天我去趟小镇,买点药回来。
  李狗娃忙摆着手说,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
  确实不行就叫二牛跑一趟。三娃附和着说。
  能行。狗娃说,都到炕上来。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都在糊里糊涂的应和之中,就这样相互隐瞒着.好像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狗娃也是真的病了,他们是看病人来了,再没别的意思。
  胡谝了一阵,二牛觉得站在脚地上身子有些发冷,便说,你们还没吃饭吧。
  石桂花抬起头看二牛时,目光一下落在四锤脸上,四锤忙把头歪向一边。
  李狗娃说,不饿。
  哎,饿不饿饭要吃哩。五虎说,没吃了,我们帮着做。
  石桂花没吭声,扑闪了几下眼睛,便掉下几滴伤感的眼泪。
  此时,正尴尬得无所适从的四锤,迫不及待地说,那我给烧火。说着,他就溜到了灶圪崂里动开了手脚。
  五虎说,二牛,你和三娃相帮着做饭,我跟狗娃说会话。
  噢。二牛和三娃答应着就走到了灶圪崂。
  石桂花再不能坐在炕上不动弹了,她是精明女人,一溜就从炕棱上溜到脚地,把她那两只烂花鞋穿在脚上,开始跟那三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做开了饭。
  看样子,李狗娃和石桂花一天没生火了,水瓮里水也没有,石桂花在瓮底上刮了几下还没刮到半碗水。
  四锤一闪身从灶圪崂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积极地担起水桶,石桂花挡了几下没挡住,四锤就从门里出去了。
  四锤一连担了四回水。
  四锤变得很勤快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当四锤担最后一回水时,二牛三娃就帮石桂花做好了饭,看着他两口子把饭吃完,他们这才告别了李狗娃和石桂花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四锤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布满了的星星,无限惆怅地深出了一口气。
  这一天,没有风,很黑。
  

生命河 第十七章(1)
时隔数年的一九四七年。石马坬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曾经郁郁葱葱被梢林覆盖的山坡沟洼,现在像被人剥了一层皮的树一样,袒露着光脊梁。吴石柱站在光秃秃的山头上,看着起伏连绵的黄土山,非常忧伤。历经沧桑的石马坬,忽然让他无法认得这就是他当年逃难的地方。
  吴石柱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儿子吴贵已经十八岁了,娟娟也长成了十六岁的大姑娘,家里家外,儿女们好歹是他的一个帮手。但是李狗娃恨他恨得刻骨铭心,常常教唆他那两个儿子欺压他们父子,吴石柱总是躲得很远,害怕惹出更多的麻烦。
  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吴石柱就从光板土炕上爬起来,坐在炕棱上愁眉苦脸地抽了一袋烟,便把吴贵从睡梦中叫醒,然后在门圪崂里拉起一盘绳,挎在肩胛,顺手在窑壁子上摘下一副铁夹子,出去了。
  吴贵揉搓了几把瞌睡的眼睛,伸展了一下腰,从炕上急忙溜下来,追到院里,跟着他大从坡里的那道小路上走下去。
  绕过了石马坬村,钻进后沟,父子俩还有跟在身后的那条苍狗一直朝深山里走。
  深山里,仍然有野兽,老远的地方,吴贵就听到野兽的嘶叫声。
  路上,吴石柱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抽烟。
  父子俩走到深山的一道土洼上,土洼的边上有一条小路,是野兽踩踏出来的。吴石柱走到小路边,观察了一阵地势,放下肩胛上挎的那盘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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