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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弹奏起来为她伴奏。
张蕊挑衅地望着她的表哥,说话也毫不客气:“有的人仗着自己
会弹两手吉他,会作几支烂曲子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以为自己有
多了不起,哼!我们才不稀罕!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莎翁!
我们走!”
小丁和天恩赶紧把两人拉住。罗昊收起吉他,面无表情地说:“一千块的介绍费我明天会打到你的账户里去,你现在可以滚了。”
张蕊一听这个喜形于色,不顾朱莎的怒目而视,马上乖巧地说:“好,好!我们马上消失!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一千块介绍费一分不
能少。”
罗昊走到朱莎面前说:“她留下,你可以滚了!”
张蕊马上跳到朱莎身边摆出保护性的姿态说:“那不行!我是她
的经纪人!我要随时跟她在一起!她在我在,她走我走!”
小丁在后面爆出大笑,他毫不客气地说:“小蕊,你当经纪人算
了吧。好人都得给你带到沟里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们开车
来了,回头我们把你的朋友送回去。”
朱莎十分紧张,她生怕张蕊不讲义气把她扔给一群陌生人,连忙
求救似的看着她。张蕊收到朱莎的信号,知道她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又强硬地说:“不行,我起码要陪她至少三次,确定你们没危险了才把人单独交给你们!”
小丁正待说话,罗昊已抢在他之前开口了:“行了,随你的便吧!今天你们先回去,下周一晚上还在这里见面,我们要一起合练一下。”
张蕊和朱莎跟小丁和天恩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去了。朱莎质问道:“老大,原来你别有用心!你把我卖了一千块钱!”
张蕊立刻心虚地赔罪:“话不是这样说滴!只是顺便的事!原本看他们为找主唱找得焦头烂额的,想帮个忙,刚好又发现你有这种天赋,所以,一举两得的事……”
朱莎说:“我看是一石二鸟才对!既得了介绍费,又打击了你表哥!”张蕊笑:“莎翁,你不要太聪明啊。这样吧,我把介绍费分一半给你?你消消气好不好?”“你全给我我也还是生气!你看你那个表哥,傲慢得可以,见过骄傲的人,没见过这么傲慢的。简直气死我了!下礼拜一我不去了!”
“莎翁,何必生气?这么傲慢的人最后不也被你折服了吗?我表哥就是这副德性,从小到大我跟他吵了无数架都习惯了。你只管去合练,有什么事我给你撑腰!”
“你会给我撑腰?你看见钱就眼开!”张蕊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朱莎没了脾气,两人走了一阵朱莎问:“老大,如果你没发现我会唱歌,你会把谁弄去充数?”
张蕊狡黠地一笑:“本来想鼓动石金雅去,她条儿好、盘儿靓,又学过一阵子民乐,拿去凑个数应该不成问题,他们要是看不上眼就再说!”
朱莎怒目而视:“你!你还真是见钱眼开啊!”张蕊忙分辩:“君子爱财!君子爱财!”朱莎泄了气,感觉前途未卜。
两人回到学校已经错过了吃饭时间,张蕊大方地说:“走!咱们上蓉园去!我请你吃京酱肉丝和宫爆鸡丁!”朱莎趁机加价:“我还要铁板牛柳!”
张蕊咬牙同意:“杀人啊你!”两人又说说笑笑地往蓉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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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危如累卵不自知(1)
周一的早晨,大家又习惯性地赖床,谁都不肯起床去吃早餐。因为有第一节课,不吃早餐似乎不行,于是郝静提议大家划拳算了,输了的那个人就去替所有人买饭。大家对此已经是熟门熟路了,郝静一声令下,从六张床上伸出六只手,手背朝上的只有朱莎一人,她只好嘟嘟囔囔地起了床,穿了衣服去买饭。
张蕊躺在被窝里嗤笑:“莎翁,出手心还是出手背,这是一个问题。”朱莎正蓬头垢面地在拿饭盆,听了张蕊这话没好气地说:“狗屁问题!不管我出什么都是输。”
石金雅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莎翁,这你就需要好好跟大家加强沟通了。饿死事小,沟通不畅事大。”
朱莎磨着牙说:“好!好!现在就过嘴瘾吧!待会儿我买几个大馒头回来,好好让你们嚼一嚼!”说完,拿起几个饭盆就走。
大家在她身后追着喊:“我要炸糕!”“我不要豆浆!”“我要两个鸡蛋!”喊声此起彼伏,朱莎听得好笑,这个时间了还挑剔,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吃的?只能是食堂剩下什么就是什么了。
到了食堂,果然只剩下馒头、咸菜和一点冰凉的稀粥,鸡蛋不见踪影,包子、炸糕更是一开始就没见过。朱莎只好把剩下的东西各买了一点,端着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大家已经起床梳洗,石金雅又霸占了大半个桌子在化妆。吃完早饭,大家准备去上课,唐宁躺在床上不起来。大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纷纷视而不见,各自走人。
到了教室,朱莎刚找了位子坐下,宣委拿了一大摞信走过来,递给朱莎一封。信照旧是朱虎写的,报告父子俩的近况。前面介绍了些自己的现状和学习情况什么的,总之让朱莎放心,他没有虚度时光。同时他也对朱莎寄回这么多钱感到很惊奇和担忧,因为他觉得朱莎肯定是在节衣缩食的同时拼了命在打工,他让朱莎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这么拼命。
朱莎感到很欣慰,觉得弟弟真是长大了,懂得心疼人了。上次老卞介绍她考完托福后不久,成绩很快就出来了,580 多分,雇主痛快地就付清了尾款,也省了老卞他哥们儿追账的麻烦。朱莎拿到四千块钱后马上就给家里寄了三千。剩下的一千留下来当了生活费,顺便还清了上次把所有钱寄回家后导致生活费断档而欠张蕊的两百块钱。
朱莎拿了钱松了一口气,要请老卞他们这一干负责联系疏通的人吃饭,老卞不肯,借口大家都很忙就算了。朱莎一直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觉得欠了老卞很大一个人情而又没地方报答。
朱莎原本以为老卞是因为跟她一样家境贫寒才不得不这么努力挣钱,后来才知道老卞家里是当地的望族,他母亲是还是县教育局长,他完全是挣钱有瘾,根本不是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难怪朱莎的这点鸡毛蒜皮的感谢酬金他不放在眼里。
有次闲谈老卞告诉她,他高考前三天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他妈妈托关系给他找了个委培的名额让他不用考试直接去上一所普通大学。结果他硬是不同意,就要参加高考,而且高考的时候还超水平发挥,竟然没用他母亲帮忙,自己考上了F 大,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大概是老卞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他提起来都有点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兵不血刃地涮了他们那个“*”老师一把。
上完课出了教室,朱莎好像看见一帮人又进辅导员办公室去了。她有点奇怪,问张蕊:“老大,你说301 宿舍的那帮人为什么总是往办公室跑?有那么多事要找老师吗?我怎么没有事?”
第30章 危如累卵不自知(2)
她这一言既出登时提醒了张蕊,张蕊有点紧张起来,带着朱莎偷偷溜到办公室的门口去看,果然看见几个女生围着辅导员在说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张蕊看得脸色很不好,朱莎偷偷地问:“怎么了,老大,有什么不对吗?”
张蕊也不说话,拉着朱莎下了楼,走到僻静处才说:“这事要糟。看样子潘颖和谷琳这两个小丫头有企图。有风声说她俩瞄准咱们俩的位子在活动。前些日子咱们都得了系里和院里的奖学金,她们醒过闷儿来了,在拍辅导员的马屁,想把自己活动上系学生会去。”
朱莎担忧地问:“她们光靠拍马屁就能上吗?”
张蕊说:“当然不是光靠那些,你以为大学就是一方净土啊?辅导员也势利着呢!看谁对他最有利他就向着谁,将来保研和推荐工作他都有说话权。潘颖和谷琳家里都是北京的,她们的老爸一个是大老板,一个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家庭条件都不错,她们成绩也都还可以,又一直在拍辅导员,估计这次改选咱们俩就危险了。”
朱莎心急如焚又不好说,张蕊自己琢磨了一阵又说:“莎翁,上学期有个事我没告诉你。上次咱们*评议,互评的时候,你给每个人都打了高分,别人可都不领你这情,在几个系干部里,你的分是最低的,301 宿舍全体给你打了最低分,咱们宿舍那几个傻了巴唧的家伙也没都给你打高分,是谁我就不说了,免得影响团结。总之,综合统计下来,你的互评分数没上去,后来我在单独给辅导员送统计结果的时候,偷偷给你加了一点。”
朱莎顿时变了脸色,难怪自己成绩排名前三,到头来却只得了个二等奖。自己当时还猜了好一阵子原因,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要是没有张蕊,恐怕连末等奖都得不到。现在看来,潘、谷二人瞄准的其实是自己团支书这个位子,张蕊的位子她们一时半会儿还动摇不了,现在自己真正是岌岌可危了。
张蕊看她脸色不好,自己又检讨说:“也怪我,上学期光顾着去纠缠小白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到现在才觉察出来。”朱莎喃喃地说:“这哪能怪你啊?”说了这一句却又没有下句,蹲在花坛沿上傻傻地发愣。“要不从现在起,咱们也常去去辅导员办公室,跟他联络联络感情,拍拍他的马屁?”
“要我去求他,我死也不去!”朱莎赌气揪了一根草嚷嚷,张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待了一会儿怏怏地就散了。朱莎一边走一边想,同是一个宿舍,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她们也不肯给她打高分呢?要知道,她几乎是给每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打了高分啊。大学真是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样想着觉得心里好冷。
晚上张蕊来找她去和乐队合练,朱莎也提不起精神,上了罗昊他们的车,朱莎一直在神游。张蕊上了车后就一直在和小丁聊天,偶尔天恩听到有趣的也插两句嘴,整个车里只有发呆的朱莎和一直沉默开车的罗昊没有说话。
合练其实很枯燥,再加上又有罗昊这么挑剔追求完美的人,四个人的合练进行得异常艰难和不顺利。罗昊已经沉着脸打断了朱莎好几
次了,朱莎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只想找个地方发泄。她唱了几句后又一次被罗昊打断了,罗昊不耐烦地喊“停!停!”然后对朱莎说:“你上过音乐课没有?节奏!知道吗?你连基本的节奏感都没有!不是快了就是慢了!你的耳朵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连节奏都抓不住?你以为你是在你们老家那山上唱歌呢?想快就快,想慢就慢?那还要乐 。。
第30章 危如累卵不自知(3)
队干什么?”
朱莎啪的一声把小丁发给她的标注了1234567 的简谱扔在了地上:“你冲谁发火呢?是我自己要来的吗?我不干了!你们找别人去!”
朱莎说完把脸上的空眼镜框也摘下来往张蕊手里一放,低着头就
冲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用手背胡乱地抹去眼泪,转眼间就快要走出仓
库的大门了。
张蕊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她对罗昊说:“你真行!我跟她同学
一年多了还从没见她哭过,你第二次见面就把她给搞哭了!”
小丁推了推还在发愣的罗昊说:“还不快找人去!一会儿这荒郊
野外的迷了路看怎么办!”
罗昊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其他的三个人也不敢怠慢,赶紧把东西放下,也跟着出去找朱莎去。小丁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跟张蕊嘀咕:“小蕊,看不出来,你这朋友脾气还挺大的。”张蕊说:“是呀,我也没想到,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发火,以前老以为她没脾
气是个老好人呢。”
朱莎倒是没走远,因为正像小丁说的,这里不但黑灯瞎火还是荒
郊野外,她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出了仓库的门就后悔了,觉
得自己这火来得莫名其妙,平时自己根本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不知道
为什么今天居然点火就炸,大概是把罗昊当成了潘颖、谷琳她们一类
人看待了。朱莎坐在门前不远处的小土包上发了一阵呆就看见罗昊出来了,走到了吉普车附近,还在东张西望,大概是在找她。她下了土包走过去,罗昊看见了她,黑暗中他的眼睛灿若晨星,朱莎像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了心脏一样,心里怦然一跳,她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没说话,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罗昊最后低声说:“走吧。”
朱莎跟在他后面回到了仓库,不一会儿出去找人的另外三个人也都回来了,大家心照不宣地没再提刚才的事,继续练习。小丁这才学聪明了,遇到朱莎出问题的时候,他就抢在罗昊前面出声鼓励:“没关系,朱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