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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欲与尊严的博弈:流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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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静也在一边躲躲闪闪地说:“就是啊,好像只有你没有丢过什
  么值钱的东西了。”
  唐宁又来了一句:“你跟我们一样是学生,一样地做家教,凭什么
  你能变出那么多钱?一次就一两千地往家里寄?你哪来这么多钱?”
  朱莎听得浑身发冷,这算什么理由?她知道大家都没有说出口的
  理由就是,全宿舍六个人,只有她的家境最穷。难道人穷就一定会志
  短吗?就一定会去偷东西吗?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得浑身颤抖:“我也丢过钱,只是没有
  跟大家说罢了!”大家都不相信,唐宁摆出鄙夷的表情。石金雅说:“要不你自己搬出去算了,我们也不去找辅导员了。”
  朱莎“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我凭什么搬?要搬
  也该是真正的小偷搬!”看看大家不信任的眼神,朱莎越发觉得齿
  冷,她如果今天不能洗刷掉自己,那这个小偷的名声她会背负终生。
  大家也不肯再跟她对峙,纷纷东西准备走人。
  石金雅说:“别跟她废话了,咱们走吧。”边说边拉开了门,一看
  呆住了,外面的楼道里挤满了人,门口围得水泄不通。317 宿舍吵成
  这样,整层的女生都被吸引了过来。朱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哪位
  同学好心,借我一个手机,我要报警。”外面应声走进来一个高年级
  的女生,她把手机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朱莎。里面的四个人都没想到
  她会要报警,一时表情有点复杂。
  朱莎又看了她们一眼说:“你们怀疑我,我说不清,没关系,我
  找人来帮我说清。张蕊今天去了天津比赛,最迟明天中午也回来了,
  我现在就报警,两三天之内谁是真正的小偷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
  你们怎么骂我的,我就加倍回报到这个人头上。从小我的父亲就告诉
  我,做人要有气节,纵是穷死,也要死得清白。我不敢说我多有气节
  多高尚,但至少我这二十年来活得是清白的!”
  门口围观的众人把去路都堵住了,里面的人已经进退两难。唐宁
  跺着脚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烦不烦?”石金雅说:“何必闹这么
  大?找辅导员不就解决了?”
  朱莎不理她,快速地拨了三个数字,对那个高个子女生说:“麻
  烦你再告诉我怎么打出去。”高个子女生帮她接通了电话,朱莎说了
  情况,然后对里面外面的人说:“大家愿意看就看,我不介意,我没
  做亏心事,我不怕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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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残酷的青春(1)
真相其实很简单,正因为简单,才更残酷。
  整个宿舍这一年多来的失窃案最终水落石出的时候,317 宿舍的每一个人都哭了。有的是为了被身边亲近的人所背叛而哭,有的是为了被侮辱和被冤枉而哭,有的是为了自己曾经伤害和折辱了无辜的人而哭,每一个人都有哭泣的理由,而每一个人也都在号啕大哭。当辅导员小范围地通报事件的结果时,317 宿舍剩下的五个人除了张蕊,其他四个人一齐哭起来,因为她们一起经历了可怕的一天。而事件的主角石金雅已经暂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了,她被她的父母办了休学一年的手续带回了老家,随同她一起走的,还有她档案里的一个记大过处分。
  朱莎报警之后,警察询问了每一个人,给每一个人都做了笔录,询问了她们各自的怀疑对象分别是谁,以及理由是什么。最后他们把眼光停留在石金雅身上,反复地问她。她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有问必答,滴水不漏,但二十四小时以后她还是痛哭了,供认了一切。当她的父母到学校来的时候,她曾经说过的谎言也不攻自破,她家里根本不是开大饭店的,她也没有一个有钱的小姨在天津,她的父母只是一对下岗工人,为了供她上大学而买断了工龄。她的父亲只是个修自行车的,而她的母亲则是饭店做保洁的女工。她所有的奢侈品都来自偷窃,她甚至不放过邻近的十几个宿舍,只要有机会,她就下手,就像吸毒上了瘾一样。
  石金雅事件在317 宿舍每个人的心里都狠狠地划上了一道尖锐的伤口,她们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复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心底里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这个流血的伤口让她们很长时间都在互相躲闪。朱莎报警的那一天也成了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在那一天里,她失去了友谊、信任、名誉及很多很多无形的东西。
  石金雅走后,她的那个床位空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住。大家每次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床位,都会想起这一段伤心的往事来。唐宁从此彻底和朱莎疏远了,当朱莎有天晚上从外面做了家教回来,她看见枕头上放着那个黄铜珠子的手链就知道,她已经彻底地和唐宁成为了陌生人。朱莎不再费尽心力地去修复和唐宁的关系了,她在想,自己本来和她就不是一路人,勉强成为好朋友,最后还是难免互相伤害,就这样既客气又生疏地维持到毕业最好。她把黄铜手链收到了自己的抽屉深处,心里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十二月初的时候,天气已经格外寒冷,到了晚上,室外已是滴水成冰。朱莎匆匆忙忙吃了晚饭,刚收拾好东西,罗昊他们就已经来接她了。她赶快穿上羽绒服跑下楼去。刚上大学的时候美玉表姐给的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她已经不穿了,自己买了件新的天蓝色短款夹克式羽绒服,下面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裤,配着崭新的黑色系带野战军靴,显得身材颀长,精神抖擞,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臃肿的一团大红色了。
  从大二开始,朱莎的欣赏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但随之提高的,还有她偶尔高涨的生活费,她拼命打工挣的钱寄出至少一半回家后,偶尔也会奢侈一把,留出一点钱来奖励自己。这件蓝色羽绒服就是三个月加在一起的奖励。至于野战军靴,则是某天罗昊弄来的东西,说是统一着装的队靴,SIXTEEN EYES 乐队的四个人人脚一双,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响,走出去让人分外*,吸引了不少眼球。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朱莎这双靴子的来历,朱莎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给出确定的答案。

第34章  残酷的青春(2)
下了楼,小丁已经在等她了,罗昊他们从不把车开进来,总是远远地停在学校比较僻静的西门外,然后再由亲善大使小丁到学校女生楼下来找她。朱莎和小丁一起上了罗昊的车,刚坐好,小丁就问:
  “今天还去76 区吗?”76 区就是他们以前排练的那个仓库,那里地广人稀但冬天没有暖气,四处漏风,到了晚上很冷,朱莎握着话筒的手都伸不直,只好藏在毛衣袖子里。
  罗昊一边开车一边答道:“今天不去那儿了,去天恩新找的一个
  地儿。”朱莎忙问:“远吗?”天恩回答:“不远,就在76 区附近一家小厂子里。”小丁问:“怎么找着的?丫不会又遇着熟人了吧?”天恩和罗昊相视而笑。朱莎还是头一次看见罗昊笑,一时有点吃
  惊。小丁发现了朱莎异样的表情说:“罗昊,你以后得经常笑,不要老板着个脸。你看你偶尔笑一次把朱朱都给惊着了!”朱莎大窘。罗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天恩接着上面的问话答:
  “你丫还真说对了。这厂子的厂长以前是我老头手下一兵。我看中了他们的会议室,那地方在厂区一个偏远的角落,地儿不算大,但里面有暖气,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找厂长谈去了,见了面才发现他先认出我来了,问我爸现在好不好,问罗指导员现在怎么样了?唠叨半天烦死,他还挺念旧,记得的人还挺多,连罗昊他爸他都记得,天知道罗昊他爸当指导员都是哪一年的事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间,一排服装加工厂厂房已经赫然在望。厂长等在传达室好久了,看见罗昊他们的车子到了,赶紧迎出来了。天恩先下了车,对那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说:“达叔,你忙吧,都不是外人,甭那么客气了!”
  达叔又转过脸来,在一起下车的四个人中一眼认出了罗昊,赶快又上前握住罗昊的手说:“你是罗指导员的儿子吧?长得太像了!你好你好!欢迎欢迎!”罗昊点了一下头表示了一下谢意,然后小丁自来熟地说:“达叔,领我们去你们会议室吧,别在这儿干站着了!”
  达叔赶快又领路,带着大家往一幢位于厂区东北角的二层小楼走,达叔一边走一边介绍说:“对不起啊,郊区不让盖二层以上的楼房,我们只好照章办事就盖了两层。”朱莎觉得有点好笑,这事也值得道歉?到底是谁朝谁借的房子?但看看其他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也赶快加快脚步跟上。
  到了二楼会议室,里面已经将桌椅都码在一起,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角落里了,地方不算大,但打扫得相当干净,东西也摆放得相当整齐。达叔指着身旁一个小女生说:“这是我办公室的秘书小李,有什么需要你们就找她啊!千万别客气!”达叔唠叨了半天又安排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罗昊早已不耐烦这样寒暄,用下巴示意小李也出去,然后亲自关上了门。小丁忍着笑说:“他居然还有个秘书!”
  天恩没好气地冲着他说:“闭嘴吧你!好了,咱们开始吧。”几个人纷纷操家伙开始练,唱了没几句,朱莎就停下来了,罗昊问:“怎么了?”
  朱莎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说:“不知怎么回事,我老觉得有人在后面偷看我。”
  小丁边弹边说:“别神经过敏了,谁会来偷看你?继续,继续!”
  朱莎又唱了几句,又停了下来,罗昊放下吉他,走过去猛地一开门,门口果然站着好些人,包括达叔。看见罗昊脸色不豫,达叔尴尬地朝后一挥手说:“都去干活!都去干活!”把人轰走以后,达叔又小心地赔笑说:“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听说有乐队来排练,都不好好干活了,争着抢着要来看热闹。你放心,我把他们都轰走了。”说完,达叔又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带上了。

第34章  残酷的青春(3)
罗昊无话可说。天恩也很尴尬,因为这地方是他找来的。朱莎说:“算了,算了,先把这次对付过去,下次还回76 区吧。这儿的人太热情了。”
  小丁说:“还不都是为了你,罗昊才说要换地方的?我们年年都在76 区排练,从来没换过地方,你冻成那样,唱完一支歌就猛跺脚跑步,罗昊不忍心你受罪,才让天恩去找新地方。去年我冻得鼻炎都发作了,手指头都长了冻疮,罗昊也没说一句话。什么人哪!”
  朱莎不好意思地看了罗昊一眼,他正低头调他的琴弦,不承认也不否认,头也不抬一下,表情酷酷的。朱莎赶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啊,小丁,我拖累了你们大家。”
  罗昊抬头说:“废话少说了,赶紧练吧。”不知是不是新到一个地方放不开的缘故,尽管有了暖气,几个人鼓捣了好一阵也找不到感觉,只好算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小丁嘟囔着说:“朱朱,你能不能稍微活跃一点?舞台动作多一点?拜托不要像个木棍一样!”
  朱莎尴尬地一笑说:“对不起,小丁。我一紧张就动作僵硬。”小丁又说:“你那不是紧张,而是缺乏专业训练。要紧张的话你都紧张一晚上了!”朱莎气得直瞪眼:“说话委婉一点你会死啊?我就是缺乏训练又怎么样?如果你的音乐课也是由语文或者数学老师上,到了中学就自习,你还能训练有素的话,我就佩服你。否则,你不要在这里说便宜话!我的舞台表现是很差,但我已经尽力了!”
  小丁大笑:“终于露出了泼妇本性。亏我以前一直还以为自己在扶危济困。”罗昊也笑:“野猫不光有尖利的爪子,连牙齿也是很锋利的。”
  朱莎瞪着他:“你说谁是野猫?”罗昊一点也不为她的表情所动,反而和小丁、天恩一起笑得很开心。
  因为小丁批评她台风极差,站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像根木棍一样,一点舞台表现力也没有,不但身体缺乏柔韧性,而且手脚也过分僵硬,朱莎虽然和他顶了嘴表示不服,但她心里知道自己的差距。她默默地观察罗昊小丁和天恩他们的表现,然后再加以改进。没过几天,合练结束的时候,罗昊带她去了隔壁师大的教师宿舍,说是给她找了位音乐系一位老教授指导她。
  朱莎原本很怕去上形体课,因为大一体育课学韵律操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对她异常苛刻,虽然和朱莎是同乡,但经常把她骂得抬不起头来,挖苦她跳得像皮影戏小人,像深山老林里砍柴的人,像大狗熊在推冰箱,总之上一次课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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