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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轮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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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考还是这所学校,还是不中。
  三考自降一等,依然是这所学校的重庆分校,依然不中。
  是弱母抚孤没有硬后台?
  是梨园无缘不沾瓜葛亲?
  是人满为患从来就业艰?
  还是山城出丽妹,大江育玉人,群妍滚滚来,考官一挑花了眼?
  抑或多少事,从来奇,说不清,道不明,落了榜也不怪!
  但你不服气,大着胆子找到沙坪坝川剧团团长,当场再唱歌、再跳舞、再演小品。
  不知是你献身冷落梨园的精神打动了老团长,还是你的艺术潜力被他慧眼识穿。总之,从目光里你看出了信息:你被录取了!你小子“蹦”了起来:“梧桐树落不下,咱们就落泡桐树。”
  这天,你永远记住了——1979年12月20日,时年16岁。
  “三考三落”3年多,小妹子拖成了大姑娘,虽然久了点,但毕竟如愿以偿。
  二弄步步高
  求知弄险,
  自叹功底还浅。
  停职断薪深造,
  恰似盆景移沃原。
  执意苦争春,
  何愁无冬天。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我琴声再起时,思绪更缥缈。
  那夜,锦江大剧场,你的小习作《刁窗》、《思亲送柴》登上了大殿堂。
  这是四川省为振兴川剧举办的一次青少年调演,新苗如林。
  大幕拉开,你光彩照人,唱得有味,做得传神。
  评选结果,你获奖了。连同在渝的评选,你两年获三奖。可喜又可贺呀!
  那天,妈妈破例给你做“香香”。一筷子菜还未放进你碗里,突然问:“蔓蔓,获的啥子奖?”
  “3个三等奖嘛。”
  妈妈放下筷子,女儿定住眸子。
  半天,你醒过神来,发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才怪呢!尽和‘三’有缘:考剧团‘三考三落’,领奖状‘三张三等’。无‘三不成文’,可以;无‘三不成戏’,不行!”
  这时,你头上似乎插了双翎,翻波绕浪,起伏不止:
  原因在哪里?
  基本功不过硬。
  咋办好呢?
  严格的正规训练。
  哪里训练最严格正规呢?
  省川剧学校!
  于是,“蔓蔓”第三次爬上了省川剧学校的高围墙,试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戏剧性的情节发生了,学校贴出告示:凡在省上获奖的演员学员,均可免试入校。 txt小说上传分享

梅花三弄(2)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成都新生路”(学校所在地)。
  新生路学3年,本该拿着文凭回团加薪上班了。偏不,鲁班、姜尚别师时的情景你又重演:“恩师啊!徒儿功夫还浅,学业未成。留下我吧,再学3年”。领导乐了。同学笑了“你这个蔓妹子,住的大屋子,用的纸箱子,起床吃饭听哨子,再学图啥子?”
  何况,川剧不是热门艺术“一把火”!
  何况,谁敢保你成为第二个“白居易”!
  你妹子到底吞了秤砣铁了心,还耍了点小聪明。
  暑假返渝的当天,你急匆匆去见团领导。
  “报到啊?”团领导目光异样地问。
  “报到。”
  “这就对了。我们正说哩——田蔓莎学习这期毕业,咋个学校又发来录取通知书,喊下月去报到。张冠李戴,乱扯二簧。”
  “不!学校没有弄错。毕业前,我又报考了省川剧学校,他们又录取了我。我还要去学校重新报到呢!”
  团领导急了,坚决不同意。
  是人才谁愿养着不用,是肥水谁肯流灌外田?田蔓莎呀田蔓莎!你真是个“田漫沙”,田里沙满就要“漫走”!
  你善打攻心战。找准团领导年长心善处下手:“你就开恩放行嘛!退休了,我记你一辈子!”领导经不住“蔓蔓”缠,同意你第二圈入学。但要你答应3个条件:停职断薪;自费读书;学成归来。以防效尤。
  于是,你像离巢的雀儿又归巢。还是睡吊脚床,用大纸箱,过清贫的学生生活。
  只是学艺情更切,练功更卖力。
  母亲来校看你,不免心痛——
  那咿呀练嗓,会不会练出咽炎?
  那成天*,会不会劈伤身骨?
  那挑灯夜读,会不会读垮精神?
  苦到深处不觉苦,梅花就是“苦香型”。去年底,正是梅花吐香时,你进京演出《祭灵杀嫂》、《目莲救母》、《七娘射子》诸戏,高腔胡弹都上,唱做念打俱佳。尤其是那“水袖功”、“脚尖功”功力甚深。精妙之处还在开了旦角“变脸”之先河,变得意到神随,变得满场喝彩。“梅花奖”的华盖运游到你小子头上啦!
  三弄红鸾袄
  人言人世冷,
  她道人有情。
  夏送甘凉冬送衾,
  声声谢恩人。
  侪辈逢盛世,
  梨园多知音。
  
  蔓莎向学,这三弄情最深,待咱换个曲牌再演。
  转轴。调弦。开始——
  原单位“釜底抽薪”,乃不得已而为之。这却苦了贫家女子田蔓莎。
  小田从小由母亲养大,家里经济不宽裕。如今教学费、书杂费、伙食费一概变成自理,田家大嫂撑得起吗?小家碧玉顶得住吗?
  而你,却小乐天似的说:“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劝君没夸口,多亏这“侠胆义肠”的好学校:每月破例给你发80元生活补助费,还有20几元助学金。紧紧巴巴过得去。
  好心大姐余老师,请你去家里搭伙,一日三餐端碗吃饭,从不问你交多少钱。
  学校清寒,学生上戏,费用艰难。仗义的编戏、乐师、导演为你“单锅小炒”,排成获得梅花奖的问鼎之作《目莲救母》、《七娘射子》等戏,也不向你要“创作费”。
  夏天热了,有戏迷送你水果解渴。
  冬天冷了,有素不相识的老奶奶赠成衣御寒。
  你身上穿的那件花绸袄,莫非也是戏迷送的?
  奇怪之处还在于,你生日节庆,也请老师同学进餐馆,点菜花钱不寒碜。
  一出戏排成了,一门功课考好了,你又买回牛肉干、巧克力,大声武气地喊:“请客啰!”连炊事员、守门人都来吃。
  一次,重庆来了老同学,看你穿着打扮依然鲜亮入时,突然“诈”你:“这两年,可有多情公子暗中解囊?”
  你神清气爽回答:“绝对没有。”
  “那日子过得潇洒嘛。”
  “生逢盛世,不唱苦命‘青衣’就是了。”
  原来,政策放宽,你假期课余偶尔也应邀参加庆祝演出,一些企业团体、海外侨胞甘愿为振兴川剧出力,为新苗“浇水追肥”,也给过你几笔鼓励性的小报酬。再三劝说,你才难为情地收下。
  因为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我仍然要说,假如把“梅花奖”换成“金鸡奖”、“百花奖”、“飞天奖”呢?
  田蔓莎,你就“发”啰!
  如此一类比,你该不会“跳槽”吧!
  你哈哈大笑起来。
  我琴声戛然而止。
  鞠躬,闭幕,收场。
  (注:1大标题为一首赞扬梅花的古曲曲名;23个小标题为川剧中的3个曲牌名。)
  

难忘白果园

  事情竟这样巧:她叫白果,我们就读的学校叫“白果园中学”。
  白果园原是地主的一所庄园,解放后改建为学校。这是全县的红旗中学,人人繁忙才夺得并保住了红旗。因而除了种菜的老宋外,一般人很少人光顾学校尽东头的白果林。白果因出身不同凡响,又取名白果,大城市来的姑娘,所以近来的课余时间虽常去白果园看书,也绝无人干预。
  白果高我一年级,学校组织乒乓赛时,我们结识的。自她常去白果园后,我常背着同学和老师去走走。不过时间不会待得太长,只要她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瞟我一眼,回来后我做起事来心里就有一种内动力。
  我愈来愈不满足于她那淡淡的一眼,想跟她多说几句话,想她投来更频繁的目光。眼看暑假前最后一个星期天就要到了。她应届高中毕业,考完试就离校,往后见面难乎其难,我不能失去这见面的最后机会。那个星期天我没有回家,一大早来到白果园。见她依然穿着那件月白色衬衣,斜靠着一棵白果树,半闭着眼睛在背英语单词。许久许久,她似乎根本未发现我的存在。
  尴尬,委屈,懊恼,多种滋味涌上心头。于是我大声念起了“关关雎鸠——咕咕咕!关关雎鸠——咕咕咕”这先贤与我辈杂交出来的诗句。
  她招架不住我的恶作剧,终于睁开了眼睛:“真讨厌!”转身离开了白果园。
  星期一早饭后,种菜的老宋找我搭话:“小老乡,你昨天去白果园啦?”
  “嗡”的一声,我的头快炸了,一定是白果告状了。他说:“白果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拖长声音,“‘忘我之心心不死’,这是一个字谜,放假后去破,破不了别去信。这是地址。”
  几天后放了暑假,劳动之余,我常常去破这字谜,或者寻找这句话的含意。
  ——“害”她,不妥!
  ——“爱”她,更不妥!
  直到新学期开学我才得知,她因父母亲双双是右派,高考后各大学都没敢录取她。此时,我恍然大悟:“忘我之心心不死”,即“亡”字下面的“心”不死,不去掉,真真实实一个“忘”字啊!
  我“忘”心不死,仍寄一线希望,当天按址发了一信,但她始终未回信。以后又发去数信,结果全部退回。
  几年后,我学业完成,事业也小有成就,但一直无法忘却白果。今年春上,我出差去她当年留下地址的那座城市,明知无望,我仍按址查询,查无此人。
  “忘掉才能得到。”我孑然一人徜徉在闪烁着霓虹灯的大街上,反复品味着这一句格言,试图悟出她留下的谜语的谜底。
  我真不知失去的是什么,得到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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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蛙声

  月儿,露着圆圆的笑脸,升高了,升高了。融融的月光,淡如纱,轻如绸,悠然地抚摩着滹沱河畔万顷碧绿的稻苗。
  “呱呱呱,呱呱呱……”稻田一角,骤然响起的一串悦耳的“蛙声”,融进了这月夜蛙声的海洋。“扑通、扑通……”两只青蛙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朝着叫声跳了过去。随着蛙声位置的移动,那两只青蛙也紧追不放,一纵一纵地跟了过来……
  “哈哈哈,青蛙向咱们排长求爱啦!”田野里荡起一串笑声。不知是惊吓住了,还是找错了对象害了臊,两只“求爱”的青蛙,几蹦几跳遁逃了。
  “呵,假的乱真了,乱真了!”战士们对组织口技训练的侦察排排长吕宗保称赞说。
  “前些日子,可是真乱了。”吕排长笑吟吟地说叨起学蛙叫的事。
  侦察兵模仿蛙叫、鸟鸣,便于制造假象,在敌人腹地进行联络,掩蔽接敌,给敌人以猝不及防的打击。前些时,侦察排开展了这一课目训练。十多天后的一个夜晚,大伙儿高高兴兴地来到蛙声此起彼落的稻田地,呱呱呱地叫了起来。不料满田的蛙声戛然而止。他们又轻手轻脚地换了个地方,一叫,效果也是一样。顿时,战士们的脑袋像灌满浆的稻穗,耷拉下来。
  “唉!练这嗓子眼上的功夫,浑身有劲也使不上,真难啦!”
  “通信卫星都上了天,还练这玩意儿有啥用?”
  听了大家的议论,吕排长沉思了一会儿,把大家带到一个蛙声不止的水池边,指着百步开外的一个高土坡对大家说:“我会掐算。要不信,我躲到那土坡后面,只要你们向高坡一靠拢,我就能立即知道。”战士们摇头直笑……
  土坡后,两个战士严密地监视着吕排长。不一会儿,吕排长说:“他们过来了!”担任“裁判”的两名战士一瞧,见大伙儿果然正在向排长靠来。接连试了几次,次次都被排长“算”了出来。
  “哈——我知道了,是战士们路过池塘边青蛙停叫给排长报的信。”一个战士叫了起来。
  “对,青蛙能给我报信,打起仗来,也能给敌人报信!”
  “有用,有用!学会了蛙叫、鸟鸣,打起仗来爬到敌人眼皮子底下,敌人也难发现!”战士们翻然醒悟过来了。
  那夜之后,大家忙着查资料,拜教师,又录下了青蛙的叫声,还在屋子里养了一些青蛙。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研究,他们发现:会叫的只是雄青蛙。它们发出叫声用以向配偶求爱或寻觅、召唤配偶。那呱呱呱的三个音节,每个都是由强弱、缓急不同的一串颤声组成的。乍一听,这声音只是脆亮,其实却像缠着细丝的二胡内弦发出的声音一样柔和、圆润、丰厚。
  “啊——原先我们仿叫的蛙声没有音韵,缺乏柔情,不像是爱的召唤。难怪吓得青蛙不敢叫哩!”从此,“诀窍”在心的战士们披星月,踏晨露,一次又一次地来到稻田地,与青蛙比“嗓子”,搞合唱,直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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