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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都有了,其余的就是文字搬家——技术问题了,几个秀才辛苦辛苦去吧!”年终总结如何写,秀才们可以捉刀代笔,而环保中的若干具体问题需要解决,仅靠技术员的努力,那是远远不够的。由此使人联想到在当前改革的攻坚阶段,各级机关的精简“拆庙”问题,干部的下岗分流问题,职工下岗后的再就业问题,国有企业的增效扭亏问题,干部队伍高科技水平提高问题,国防实力的增强问题,等等,这其中固然有许多“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我们弄清楚,搞明白,然而第三个W——这些问题如何具体地、一一地加以研究和解决,这才是当前我们最急需认真对待和仔细处理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它推不得,拖不得,空谈不得,小看不得,我们只有上下齐心协力,以科学的态度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去对待和处理它,改革的胜利才会属于我们。
眼下,我们看重第三个W,说到底就是看重研究解决改革开放中遇到的各种新情况、新问题;也就是主张在大政方针已定的情况下,人人都要为改革攻坚多做具体工作,多办具体事情。《隋书·百官制》中言:本朝“置三公三孤,以为论道之官,次置六卿,以分司庶务”。庶务,就是事务,就是干具体事情。《易经》中也谈到:“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道”与“器”结合,才构成事物的整体。坐而论道是雅事,具体“制器”也绝非俗事。“不扫斗室,何以扫天下?”这些道理,我们当今某些领导并非完全不懂,关键是何时力主“论道”——也就是主张“抓大事”、“管原则”;何时又力主“制器”——也就是注重解决具体矛盾、“技术问题”,这是很有学问的。准确地说,矛盾并不复杂,工作难度也不太大时;有利于本单位、小团体和个人的切身利益时;既解决问题又不太得罪人时;或者短期行为而又社会影响大时……我们就大讲“鼓实劲,不要鼓虚劲”,“贵在实干、重在落实”;反之,我们则讲党委要议“大事”,领导要抓“大事”,管“方向”,管“原则”。具体事情嘛,“技术问题”嘛,下面去办!这真是“大事”、“小事”,“原则问题”、“技术问题”,两样货色齐备,各有各的用途了。
归根结底,“技术问题”小看不得。它背后牵连着思想路线问题,工作作风问题,道德品行问题,是大问题而非小问题,我们绝不能等闲视之。
你在第三个W面前,态度又如何呢?
书友
在浩若烟波的书海中游泳,能否有一种用时较省而又多读好书、收获颇丰的办法呢?我想会有的,那办法就是结交书友。
明朝冯梦龙先生说过,交朋友有三种名色:“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他说,交上“知音”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我想,结交书友应列入知音的范围吧。*和恩格斯,鲁迅和许广平,首先的印象不就是“书墨知音”吗?
我交书友是从“书墨误我知多少”开始的。参加工作后,条件好起来了,买书多,读书也多。“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就常入这番景象。
然而,而立之年时,我发现脖子上、眼皮上不知何时生出了神经性皮炎。脖子上的,尚有衣领遮掩,不妨事;眼皮上的便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看人和被人看都有碍观瞻。我只好去问医生。医生说:“熬夜太多,睡眠不足,要治好这病,非按时休息不可。”
按时休息,何来时间读书?况且就是按时躺下,翻烙饼似的睡不着,最后还得爬起来继续读书。终于,我由神经性皮炎又读成了“偏头疼”!
头,人体“司令部”。这里出了故障,马虎不得。我便带着“头疼病”去旅游风光,于名山胜水中思考“头疼”的问题。
那天,参观云南建水“燕子洞”后,返回昆明时再游“石林”。见天色不早,若全游下来,恐怕来不及了。问导游小姐:“怎么游法,才既省时间又最精彩?”她含笑颔首。随着她的指引,我们游览了“擎天柱”、“一线天”一带。一个多小时完毕,对石林留下了极其美好的印象。事后听朋友说,游其他地方也大同小异,这真是有效的游览办法。
我猛然受到启示:看石林有导游览胜有方,读“书林”有“导游”不也能事半功倍吗?我过去读书10多年收获不大,毛病恐怕就出在“胡子头发一把抓”,不分重点、品位地乱读上一气。“年年一年级,年年一加一”。读起来忘情、忘命,而实际获得却是有限的。
于是我开始注意书评介绍、内容提要,电视台的读书节目等等。根据这些信息选择我应当阅读的书目,自以为这一定是顺应时代的精品了。然而,我又上当了:此类信息提供的书目有价值的并不多,而相当一部分花了钱实在不值得读。有的简直是误人子弟。我怀疑这是某些作家或者团体出了钱在打广告,兜售他们的产品。
几经折腾,我终于明白了,这“导读”应当是负责任、有学识的书友。他买了、读了上过当的书,你别买,更别读。你读了拍案叫绝的书,告诉朋友,辗转相传。使那些以营利为目的而又借助传播媒介销售的书目少有市场。
我的思路得到了印证。一个美好的春夜,一位多年不见面的文友来访。一进屋,他见我客厅里放一架古琴,拨弄两声,已成曲韵。我顿吃一惊,高声笑道:“吾兄还懂琴么?”他神采飞扬道:“不但懂琴,而且还能‘说琴’呢!”随即口若悬河讲了起来:
“此琴古人叫瑶琴,最早为伏羲氏所造。他见凤凰飞来,不栖别树,专落梧桐。乃知梧桐——树中之良材,植清净之土,夺精华之气,堪为雅乐。便令人伐之,截为三段。取上段叩之,其声太清而弃之;取下段叩之,其声太浊而弃之;取中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音色宜人。便让人送入瑶池长流水中浸泡七十二日,取出阴干,选良时吉日而制成,这就是制琴的用料。很讲究哩!”
我似听天书,待要问他是从哪里学的这番知识。他按下不表,继续吊我的“胃口”:“你可知古人玩琴有何讲究?”我摇头。
他说:“那古人玩琴有‘六忌’、‘七不弹’、‘八绝’。这六忌是: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如遇此时,对琴要倍加保护。”
“七不弹呢,”他拖长声音说,“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不弹。”
“八绝呢,”他说,“‘清奇幽雅,悲壮悠长’便是。高明的琴师可以弹得‘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这就是琴声的真谛所在。”
我听出这些学识不过是古人演绎而已,但它毕竟构思美好,内涵丰富,给人以许多联想,就要请他说慢点,好记录下来。他这时才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两本书《古今优秀散文选》《闲情偶寄》指着内里的两篇说,就出自这里,精彩处我都画有红道,还写了批注,抽空自己看吧,篇篇都是精品呢!读书就要读这样的好书啊!
“书友,好一个书友”!从这时起,我至少将过去若明若暗的思路理为清晰的四条:
一是读好书要交好的书友。他应当是较有学识、眼力的挚友。既能提供好书的信息,又能讲书、谈书。开口便画龙点睛,直指精妙。使人大有“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的收获。
二是交书友应是相互依存的。静静的夜晚,不打麻将不打牌,清茶摆下,“临东窗静听人谈,对皓月讲与人听”。别人或许会有一定获得,而自己必定加深对读过书目的印象和理解。必要时展开一点争论,互相布置点思考题,更有情趣。
三是书友们学识、爱好、工作不尽相同。各自先读什么书,后读什么书,重点读什么书收益更大?就需要书友们经常会诊会诊,辨症施药。
四是我们都很忙,收入又不丰。好的书友应当互相借书,互为购书,读书时要倍加爱惜,借书读完后及时奉还。自己的书有了心得感受,蝇头小楷择要写在页码的空白处,留给后面的书友品尝。
结交书友几年,年龄也随之增长,我每天读书的数量不一定比原来多,而从书中学到的知识自觉得比先前更为扎实、丰富,柜里的藏书也精悍得多。前不久,我居然送走几三轮车书,让它去变成纸浆。因为这些书是过去瞎买下的,如今要读、要藏的书,绝非是它们之辈了。
关门大吉
不如意事常*。其中自有一二三。
据一项调查表明,世纪之交国人老大不满意的事有两件:一是一颗足球踢来踢去,至今未能取得世界杯参赛权;二是多少作家写来写去,国内还无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近来又闻,继大型文学期刊《昆仑》停刊后,《漓江》、《峨眉》也先后停办了,《小说》年终也寿终正寝了。不少发行量几百册的文学刊物正勉力为之,岌岌可危。我们还从各种传媒得知,文学圈内外不少人士对此怨天尤人。
对此景象,我却平静得很,甚至有些乐观,有些兴奋,有些憧憬。我好像从梁山伯的新坟中,看那化出的一双双彩蝶,又像从香木的熊熊燃烧中见到飞来了一对对金凤凰,还像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正从烈火废墟中一步步向我们走近!
我绝非旁观者的幸灾乐祸。恰恰从这些文学刊物一一轰然倒下的喧沸声中,看到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魅力所在,看到了这一政治经济制度的建立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广度向前推进,深入人心!
忆当年。“四人帮”粉碎不久,各行各业复苏,文学繁荣的“艳阳天”喷薄而出,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文学刊物如雨后春笋涌现。《人民文学》的发行量高达一百五十万份。我以为主要原因有三条:一是人们刚刚从文学的饥渴中解放出来,难免“暴食暴饮”;二是一大批“直面人生”、关乎国家民族命运的上乘之作问世,令你不得不看;三是最不可忽视的一点,各机关、企业、学校、团体包括街道工厂普遍实行的是公费订阅报刊。如今随着改革的深入,这些机构有些已不复存在,即使存在,也未必公费订阅。即使公费订阅,也是一两份报纸而已,杂志特别是又厚又贵的文学杂志,靠边站吧!自费订阅呢?当今文化消费多元化,一个普通读者掏腰包订你的刊物,买你的杂志,那是货比三家,选了又选,不是物有所值,谁又舍得把血汗钱交给你呢?
还有的同仁总是强调。“纯文学”是多么高贵,一旦几本这样的刊物下课,就好像纯文学遭受了灭顶之灾,其实这又是在“怀抱琵琶,心弹别调”。据我了解,某些自称纯文学的刊物过去所发的不少作品就并非那么“纯净”,广告性的、地摊性的东西也不少。据1998年10月28日《中华读书报》载:目前我国文学期刊已达八百多种,其中大多数自诩为“纯文学”刊物。而就是这样的刊物,每种每期平均大约只有十多个读者。现在,我们砍掉一些文学期刊,不过是让那些特色不足、前景不好的刊物给特色鲜明、前景光明的刊物让路。有道是:不堵不流,不灭不生。砍掉重复刊物后,有限的市场、人力和物力于纯文学刊物的生存,以及该项事业的发展,恐怕更加有利啊!一些文学期刊的下课,其实也是改革中的一种利益调整,我以为没有什么了不起。东方不亮西方亮。另谋生路,绝处逢生,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可是我们文章里常说的话。文章里能说到的,我们也能做到。我笔写我心,身体又力行,何难于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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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态
人之有态,如花之有容,月之有晕,山之有脊,水之有性。情性使然。
但这态却有良莠妍媸之分:威武不屈之态,神清气爽之态;趾高气扬之态,低眉顺眼之态。明代*才子李笠翁,真算对女人之态的研究独具法眼。他在《闲情偶记·选姿》篇里说:“媚态之在人身,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反之,则火将不火,灯将不灯,珠贝金银黯然失色。李渔唯恐世人不能解悟,继而运用数学法则进行了一番锱铢必较的举例演算:“女子一有媚态,三四分姿色,可抵过六七分;试以六七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妇人,与三四分姿色而有媚态之妇人同立一处,则人只爱三四分而不爱六七分。是态度之于颜色,犹不止一倍当两倍也。”
敝人新中国出生,红旗下长大,自不善对女色评头品足,但也能悟出“态”之诱人的幽妙。我这里不妨换一个更加通俗的比喻,李先生是否想说女人的媚态好比是美元,姿色不过是日元。一百日元数目虽大,却抵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