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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的家，当时她一直很开心、悠闲。后来，突然之间，在没有任何不适的外部环境压力的情况下，她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我给另一位家住堪萨斯州的医生朋友打去长途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是否又是荷尔蒙所致，因为症状同13年前十分相似。他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坦率地说，” 他说，“我觉得注射雌性激素只是一种安慰剂，它之所以起作用，原因很简单，因为女人认为这种药物能有帮助。我认为事实上这些药物起不了多大作用。” 我还是时常接到母亲的求助电话，有时候一个星期两三个电话。打电话时，母亲经常哭个不停，说她在过去的24小时里没吃没喝。最后，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美国哥伦比亚医学院妇产科主任，我过去曾在那里工作过。我向他详细描述了我母亲这种复发症状，并询问是否又是荷尔蒙在作怪。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并向我推荐了堪萨斯州州立大学一位知识渊博的妇科医生。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母亲。 长话短说，两天后，这个谜底终于解开了。经过12年每周一次的雌性激素注射，母亲的臀部已经留下了疤痕。尽管她仍然每周接受一次注射，但事实上荷尔蒙一点也没有被吸收。由于每周的注射，医生们认为她已经不再需要雌性激素了，但实际上，母亲再次处于雌性激素缺乏的状态中。我们真的要感谢那位发现她这种困境的医生，问题发现后，母亲的治疗方法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改为定期口服雌性激素。 1959—1960年间母亲病发初期，我还是美国大学中一名年轻的研究生。尽管并非出于有意，但母亲还是给我上了一堂很有意义的有关女性更年期问题的课（更年期荷尔蒙的再调整）。我确实需要上这一课。从那以后，我一直关注这一问题的专题文章，也看到了很多遇到同样问题的女性，而且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困境究竟缘于何种原因。她们来到我的办公室就情感压力问题寻求治疗，然而在几分钟之内，她们那种缺乏荷尔蒙的症状就开始显现出来了。有几次，看到她们脸上那种典型的表情，我在她们开口讲话前，就能准确地推测出这种失调状态。
第8章 月经和生理问题（2）
我认为，罗列出与妇女更年期相关的症状是有所裨益的。不过，首先，我必须提醒读者，其他的生理与情感方面的问题有时也会产生与之相同或类似的症状。我们也不能把荷尔蒙治疗法看作能治愈所有中年情感障碍的“灵丹妙药”。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姑妈或是本人有如下症状的读者，我强烈建议她去求助医学院的妇科医生或是当地大医院任职的妇科医生。荷尔蒙缺乏可能导致如下大约22种具体的不适症状，尽管很少有人会同时遇到所有这些不适。［尽管下面所列举的症状是根据我本人的观察与经验，但是阿耶斯特（Ayerst）实验室的专业人员制作的一盘录音带证实了它的可靠性。磁带的录音者为纽约大学妇产科教授赫尔伯特·库珀曼博士（）。我的这些文字也经过了大卫·赫尔南德兹博士（）的审阅。］ 情感症状： 1。 精神极度压抑，也许持续数月的时间，不见消除。 2。 自尊心极度低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对生活失去兴趣。 3。 对于挫折特别不堪忍受，动辄发脾气，宣泄情绪。 4。 不适当的情感外露，有时并非悲伤的事情也会落泪，比较愉悦的时候也会感到情绪低落。 5。 不堪忍受噪音。即使是收音机的声音或者孩子正常的动静也可能让她受到刺激。耳鸣也是普遍现象。 6。 极其需要丈夫表达对她的关爱，如果丈夫不在眼前，她就会疑心有第三者插足。 7。 睡眠作息紊乱。 8。 不能集中精力，记忆力下降。 生理特征 1。 肠胃功能紊乱、消化不良、食欲下降。 2。 身体的各个部位会出现短时间“潮热”。 3。 头晕目眩。 4。 便秘。 5。 身体发抖。 6。 手脚发麻，“失去知觉”。 7。 皮肤干燥，在某些部位会出现斑点，失去弹性。 8。 黏膜干燥，特别是阴道处；性生活有痛感，或者不能过性生活。 9。 性欲大幅下降。 10。身体各处关节疼痛，疼痛串来串去（如神经痛、肌肉痛、关节痛）。 11。心跳过速（心跳加速或加快）、心律不齐。 12。时常头痛。 13。眼圈发黑发暗，这是初步诊断时，我发现的最重要的症状。 14。体重下降。 当受到上述大多数症状困扰的妇女步履不稳地走进医生办公室时，我们可以将她们的这种症状戏称为“从头到尾综合症”。她们指着左眼睫毛说：“天哪！我的头都快要炸了，我的耳朵时常出现奇怪的耳鸣，我的胸口发堵，哎哟！ 我的肚子痛死了，我的后背也痛，屁股也痛，两腿在发抖。”她的手从头顶一直颤抖着指到脚后跟，全身没有一处不痛。最近，一位医生告诉我说，他的护士准备为这样一位对所有可能的身体不适都点头称是的妇女建立一份病历。不论护士提到什么问题或是疾病，这位病人总是表示自己都有。最后，这位护士一气之下问她的牙是不是也痛，其实就是想听听她会怎么说。这位妇女皱皱眉头，继而伸出舌头舔舔门牙，说：“你想想，它们能不痛吗？”像这样一位处于更年期的妇女可能会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毛病。 我认为，很多医务人员（特别是非妇产科专业的人员）基本上都不知道妇女雌性激素水平与情绪稳定之间的关系。 杰拉尔德·Ｍ。诺克斯（Gerald ）撰写了《更好的房屋和花园》一书，书中“当忧郁让你筋疲力尽时”一文引用了大量医学权威的说法。文中指出，“40多岁的妇女会受到一种名叫‘演进的精神抑郁症’情绪的影响，这可能是由于更年期改变了荷尔蒙的分泌所致，以前医生们对此有很多争论，现仍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他们指出以前的诊断只是出于性别歧视。”〔1〕任何一位诊断过严重缺乏雌性激素的女性病人的医生都会立刻意识到诺克斯这一诊断是错误的。确实是出于性别歧视！ 对于有些女性而言，生理上对雌性激素的依赖会产生深远的心理影响，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可能会对处于更年期的病人带来灾难。 一位40岁的妇女在极度绝望之中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她看起来神情沮丧、憔悴不堪，一边诉说一边抹眼泪。几年前，她做了甲状腺切除手术（通过外科手术切除甲状腺）和卵巢切除术（切除她的生殖器官）。这些手术使她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荷尔蒙甲状腺素和雌性激素，然而外科医生也没有给她开出补充药物。可想而知，她的情绪开始恶化。她陷入深深的沮丧之中，一次能哭上几个小时。丈夫和孩子都很同情她，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她。她的家人觉得去进行精神病方面的咨询会让周围人笑话，于是她别无选择，只得钻进她们家最僻静的卧室，闭门不出。就这样，这位不幸的妇女在房间里呆了两年多时间，家人白天给她送去吃的喝的。当她终于前来向我咨询时，我马上向她推荐一位这方面很有造诣的医生。一个月后，她给我写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她在信中说，3年来，生活第一次向她敞开大门。处理这位妇女和其他类似的经验使我简直无法容忍那些医生，他们不“相信”荷尔蒙治疗法，即使是在明显需要补充荷尔蒙的情况下。我深信，现在仍然有因为情绪问题而滞留于医院的女性，她们实际上很容易治愈，那就是补充荷尔蒙。
第8章 月经和生理问题（3）
在搁置这个话题之前，我还提出一个更有争议的问题。医生可通过检测骨盆得出雌性激素的水平，换言之，妇女体内荷尔蒙水平可以通过阴道分泌物进行检测。不过，缺乏荷尔蒙所引起的情感症状并不会反映在阴道里，而是在妇女的大脑中。实验室完全可以得出某一具体女性阴道内荷尔蒙的“正常”水平的结果，不过，女性的头脑里可能会感受到荷尔蒙缺乏带来的后果，这是无法用生物化学方法检测出来的。因此，无论实验室检测的结果是否反映荷尔蒙缺乏，许多妇科医生现在都开始关注情感方面的症状。除了一些相对少见的并发症（主要是血凝块）外，对于表现出缺乏荷尔蒙的人来说，注射荷尔蒙看来都不会产生毒副作用，需要时，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此外，我还接触过十多位妇女，她们体内的荷尔蒙处于失调状态，尽管她们正在口服雌性激素，但是因为她们的消化吸收功能不算很好，所以，流经的食物很难被吸收。因此，并非所有吃下去的东西都能保证到达血液里，这就是为什么处于治疗过程中的有些妇女会有月经疼痛感的原因。 现在，讨论了与更年期荷尔蒙缺乏相关的情绪问题后，让我们来谈谈年轻妇女月经周期里常见的情绪问题。首先，我想强调一个极少被妇女理解的事实：自尊与雌性激素水平有着直接关系。因此可以想像，自尊会在28天的月经周期里出现波动。下面的示意图与前一章中的图形相同，但表达的意思却大相径庭。〔2〕 正常荷尔蒙的含量和情绪示意图。在正常的月经周期里，雌性激素在中期（排卵期）达到峰值。雌性激素和黄体酮在下半个周期里循环，在经期到来之前快速下降。情绪随着荷尔蒙的水平而上下波动：在中期，女性会感到自尊心最强，最少焦虑和敌意。 请注意，雌性激素水平在左图中左侧的行经期处于最低点，情绪也处于最低点。随后，雌性激素水平一天天增加，到中期的排卵期达到峰值。此时正好也是情绪乐观、自信心最强的时候。在下半个周期内，产生了另一种雌性激素——黄体酮，随之而来的是情绪紧张、焦虑，具有挑衅性。最后，这两种荷尔蒙在经期前开始减少，使情绪再次回落到最低点。许多研究者对这种规律性的情绪波动都有过记录。例如，“艾利克·考彭（Alec Coppen）和内尔·凯撒尔（Neil Kessel）通过对465名女性的研究发现，与经期中期相比，她们在行经期的情绪更为沮丧，性情也更为烦躁。无论是神经质患者、精神病患者还是正常女性，情况都差不多。无独有偶，纳塔莉·萨尼斯（Natalie Sharness）也发现，经期前期这一阶段往往伴随着无助、焦虑、敌意与渴望关爱不无关系。 在月经周期中间，这种紧张、焦虑感会有所缓和，但随之而来的通常又是沮丧，会一直持续到雌性激素的分泌再次增加。” 上面所提供的信息对想了解自己身体状况以及这种身体状况是如何影响心情的妇女来说十分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应该小心谨慎地解读经期出现的情感疑云。如果她能知道那种失望的情绪与生活无趣之念是由于荷尔蒙分泌所致，与现实无关，那么她就能更容易承受情绪上出现的急剧变化。她每月都应该和自己进行一次交流，告诫自己：“尽管感觉精力不济、缺乏自尊，但我不会相信这种感觉。我知道过不了几天，我的感觉就会不一样，让情绪把自己压垮，那太可笑了。尽管天空看起来有些昏暗，实际上，天空并不昏暗，只是我的视线有点问题。我真正的问题是生理方面的，而非心理方面。很快就会好转的。” 女性当然希望自己的丈夫能了解对她们的身体有着如此重大影响的生理因素。然而，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一种阶段，因此男人很难理解妻子的这种慵懒、怠惰的情绪，正是这种感受导致她们在行经期烦躁易怒。如果丈夫能够学会预测妻子什么时候将处于行经期，并能意识到随之而来的情感波动，那将会有非常大的帮助。在这段时间内，特别重要的是，丈夫要对妻子表现关爱之心，温柔之意，尽管她有三四天的时间会让人觉得不那么可爱。在妻子内心的火气平息之前，丈夫应该避免讨论家庭经济问题，或是其他容易使她发火的问题，尽量保持家庭气氛的安静、平和。在妻子看上去将要陷入沮丧时，他应该和她一起谈谈我们在前面章节中所提到的女性的自我解读。总之，纳塔莉·萨尼斯所说的那种“关爱呼唤”，只有富于同情心和了解这种情况的丈夫才能给予，他可以给予妻子足够的关爱，帮助处于经期压力中的妻子渡过难关。 作者的补充说明： 自1975年这本书出版以来，几位临床研究人员已经注意到雌性激素治疗法与子宫癌之间有明显联系。这种方法以及其他的荷尔蒙补充疗法的副作用仍在医学界存有争议，两派观点正进行激烈的争论。更进一步的调查目前正在进行中。建议有更年期症状的女性接受治疗并谨遵医嘱。 詹姆士·杜布森 1976年11月
第9章 女人与孩子的问题（1）
在接受我们问卷调查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