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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敲了敲门。中年男子转过头看着我,微微一楞,站起
身来,从脸上挤出几丝笑容,显然笑的很难堪:
“对不起,天色不早了,已经打佯了。”
“哦!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解释道,“我是来找人的
?”
“找人?”中年男子的眉头微微蹙起,上下
打量起我来,“找谁?”
“惠裳小姐住在这里住吗?”
“你是哪位?”中年男子警惕起来,“找惠裳做什么?”
“是这样的,她和她的母亲曾在我家做过活。”中年男子
一听,眼神中顿时释放出不悦的光:
“你是曾家少爷,曾祺?”
我微讶的点点头。
”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想看看她。”
中年男子注视着我片刻,似乎在做艰难得决定。
少顷,他让出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我跨过高高的门槛
,走到火炉边坐下。我朝屋内扫射了一眼。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喊她。”
随后,中年男子朝屋内走去。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一点什
么。少顷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我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蛋
,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少爷。”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努
力去打量着这个时隔近两年未见的女孩。她立在我的面前
,依旧是那张美丽的脸庞,却带有几分凄哀;依旧是苗条
的身材,丝毫没有发现生过孩子的迹象;依旧是一头
漆黑的浓发,只是脑后的辫子改成了发髻;依旧是一双水
汪汪的眼睛,只是眼角上有几条并不十分明显得皱纹。她
朝我笑了笑。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犹如一朵鲜红的花
绽放。我压抑着内心得激动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把她搂入
怀中,我想伸出手去握她的手,但她却向后退了一步。两
个人都有些尴尬,我意识到我们已经不在像两年前了,我
有些失望。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声音也发抖:
“你还好吗?”
“嗯!”惠裳点点头,又示意我坐下,“你等一下。”然
后朝屋内走去,很快就端一杯热气袅袅的茶,递给我:
“我妈告诉你的吧!她也给我讲了,猜像你就会这两天会
来。”
“黄妈在家吗?你们的家怎么搬到这了?”
“两个月前才搬到这的。妈昨天回艾城去了。”
我点点头,“那刚才哪为是?”
“我父亲。”
“哦,他好像看见不高兴,其实我也明白,是我害了你。
”
“不要再说这个了,也不是你的错。”
惠裳侧坐在一旁看着我,不动声色。我转过头来对她说:
“你愿意跟我回家么?”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该不该带惠裳回家。若是带她
回家,父亲和母亲会有什么样的态度,或者她的父母会怎
么想,还是她愿不愿意。但是想到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做
出选择,因为我也有责任和义务。
“什么?”惠裳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表情很惊
讶,“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为了
我们的孩子,你回去吧!”
惠裳低着头看着火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这样会败坏
你的名声,我情愿一个人没有名分,也不能连累你。”
“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即辛苦更没有
名分呢?我不答应。”
我很感动。
“我想看看他。”我握住她的手,她似乎被触电了一般,
全身一抖,举头看着我,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彼此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内心的世界。
许久之后,她站起身来向屋内走去,“跟我来吧!”
我紧随其后,屋内很暗,走进一间并不十分大的房间里。
摆设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木椅,桌子上点着
盏油灯,一闪一闪。惠裳的父亲见我们进来,连忙站起来
退出了房间。惠裳从床上抱起早已熟睡的婴孩,我从桌上
举起油灯照着看他,“真的很像我。”
“他是九月初三生亥时生的,已经一岁零三个月了。”惠
裳看着他笑道。
“取名字了吗?”
“文荣。”
“曾文荣!”我暗叫道,心中喜悦不已。
*的肌肤可爱逗人。
“我想等我妈回来再做决定好吗?”
我犹豫了片刻,“那也好,我过几天再来接你吧!”
在惠裳家,不知坐了多久,总是舍不得放下我的儿子,我
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个没有名分的父亲。
在离开惠裳的家之前,我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十分留
恋的看着那张迷人的脸,我将他刻入我的心中。
第十章
迁城很少下雪,巡河是一条不冻河。据说巡河的源头七泪
泉,到严寒时分就会变成温泉,整条巡河都会冒热气,从
未结冰。今年的迁城出人意料的下起了雪,风刮地很紧,
雪片犹如扯破了的棉絮一般,在空中飞舞,毫无目的的四
处飘落。大街小巷的墙壁下铺了一条白色的路,寥寥的几
个行人匆忙的走着,留下一些脚印在雪上就默默的消失了
,深浅的脚印疲惫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新的脚印踩
上,才发出低微地咔嚓声,似乎在叹息自己的命运不能自
主,雪片愈落愈多,白茫茫的布满了整个天空,向四处洒
落落在屋檐上,落在枯树枝上,落在行人的脸上,风在空
中怒吼,声音凄厉。街道和巷子中堆积着厚厚的雪,白皑
皑的。已经到了傍晚,路旁的灯火还没有燃起来,迁城的
一切逐渐消失在灰暗的暮色里,雪已经停了,风却依然在
怒吼。巷子里高耸的围墙上和屋顶上积了厚厚的雪,在灰
暗的暮色里,闪闪地发亮。不多时,各街各巷陆续灯烛辉
煌起来,点缀着这座寂寞的古老城市,为这个寒冷的傍晚
散发着一丝温暖和光明。
吃过晚饭后突然停电了,迁城经常停电,这一次可能是下
雪的原故。母亲点燃了数支蜡烛,放在灯台上,大厅里又
明亮了起来,尽管光线暗淡。我和父亲靠着肩坐在沙发上
,父亲表情沉默,母亲为我们沏了两杯热茶,然后看了看
我,又看了看父亲,便上楼去了,她显然不想再提取过去
的事。我喝了口茶,平静地问: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也成年了,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父亲点了支
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决定告诉
你。”
“什么事情?”
“关于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我顿时大惊,“难道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
“确切的说,你不是我的儿子。”父亲说得很平静,而我
却惊呆了。久久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的亲生父亲,其实是粱金国。我和他一直有有些不和
,在我和你母亲结婚之前就生下了你。你母亲对我太重要
了,我不能因为生了你,而抛弃她。所以我把她和你一同
带回迁城,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祖父,希望他能够理解。
可是他极力反对我们的婚事,我们不得不到倾城匆忙的结
了婚,正因为这件事你祖父重病不起。”
父亲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开,“其实你祖父一直期望
有个孙子,当年我和你母亲认识之后,你祖父就要我回迁
城,他早已为我说了门亲事,就等着我回去完婚,我没有
答应这门婚事,而是选择逃避。后来就索性跟你母亲去了
英国。我和你母亲结婚后,你祖父虽然难过,但他就我这
么一个儿子,心里还是希望我能生个儿子的,可是当你母
亲生下你妹时,他大失所望。那时你已经留在他身边,他
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他接受了你,也就接受了你母亲,
接受了我们的婚姻。从那时起,你祖父和我们决定隐瞒你
的身世,让你做一个真正的曾家子孙。”
父亲手上的烟燃烧殆尽,父亲把烟头丢进烟盅里,“你祖
父一直不喜欢你妹妹,而对你却倍加疼爱。所以就让你留
在他身边,把你妹接到倾城,每年接你到倾城过一段日子
。其实你祖父并不希望我们待在迁城,所以我们也只能抽
一段时间来看你们。”
“那为什么在我十六岁那年,你们既不让我回倾城,又很
少来看我?”我激动地问。
“因为你的亲生父亲梁金国,他发现这个秘密,便一心想
把你带走。所以不断地威胁我,甚至冲突。若不是你母亲
的缘故,梁金国才一直没有对我们不利,曾家也就不会有
今天,凭我们的实力,怎么能和军阀对抗。所以这四年来
,我一直让你安排在迁城目的是想让你祖父安心,你若是
被梁金国带走了,你祖父就不仅仅是难过了,更会病情加
重,因为你对于他和这个家太重要了。”
我终于明白,在祖父要我回倾城时的表情,令人痛哭流泪
,他自然不想让我离开曾家,不管怎样这里是我生活十八
年的家。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又看了看父亲
,他正注视着我,眼眶中闪烁着泪光,表情很欣慰。他拍
了拍我的肩,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经商,我也不强迫你,你自己的事自己
决定吧!”
“我想出去走走。”我微微一笑,内心却想哭,父亲因为
我而放弃了自己的愿望,他盼望着我能发展他的事业。
“也好,你也该出去闯荡一番。当年我还是你这样的年纪
时,就已经在外面闯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也该是创造
一番事业的时候。”
一片沉默。
数支蜡烛惨淡地发出微弱的光,父亲从沙发上起身,重新
点了几支新的蜡烛,大厅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你要去见见你亲生父亲吗?”父亲转过脸对我说。
“我想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并没有把和梁金国的关系当
回事,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父亲。”
父亲为我的话感到欣慰,狠狠的点了点头,又回到沙发上
坐着,望着刚刚点燃的烛火,若有所思。
父亲和母亲带着曾惠回倾城了,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也希望我暂时不要回倾城,我心里还有一件极为重要
的事情去做——去一躺蕙裳的家。我原本是想直接告诉父
母我和蕙裳的关系,但是考虑到祖父刚刚去世,大家心里
都不好过,也就暂时不说了。
这次到蕙裳的家,是想直接把她接到家里过日子的,可是
当我再次回到那个店铺时,铺门早已关闭了。我大失所望
,想必蕙裳全家都搬回了艾城,我站在店铺门前的石阶上
,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蕙裳选择了逃避,把责任推到自
己一人身上,我并不认为她的选择是可许的,我甚至有些
恨她,把我的孩子带走,我完全有权力拥有这个孩子,至
少我有一半的权力,可是现在我却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知道蕙裳的老家在艾城的什么地方,一时傻
愣在那儿,惊慌失措。心中愈想愈气,狠狠的冲着门踢了
一脚,沮丧的坐在石阶上,抱头欲哭。直到一个中年男子
从隔壁的店铺里出来,打量了我片刻,便走到我面前弯下
腰对我说:
“年轻人你是在找蕙裳姑娘吧?”
我猛的举起头看着这位中年男子:
“你知道她到哪里?”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
我很失望,“我叫曾祺。”
“你就是曾家少爷啊!”那中年男子说着,便从口袋里掏
出一封信来,递给我,“这是蕙裳姑娘要我转交给你的,
她昨天回艾城了。”我很感激的接过信,“大叔你知道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