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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来爱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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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毓华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雪白的游艇以极速划过宝蓝的汪洋,身后是卷起丈高的银色泡沫,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在长长的旅途后,终于看见一撮巧克力色的陆地躺在东方的地平线上。

L型的码头泊着大小不一的轮船游艇,悠闲的午后,阿优厄耶岛像尾沉睡的美人鱼,美丽而闪亮。

“阿优厄耶”在传说中是蛇岛,在英文的译意中却是个姓氏——艾曼狄帕玛。

雪艇泊进船坞,职业码头舵手立刻接手,迎立在甲板上的少年这才从容不迫地上岸。

这座半开发的岛,种族复杂,亚、美、欧混血儿满街可见,林立的旅馆。售卖纪念晶的摊贩,游荡着比基尼女郎和冲浪人潮覆盖了海岸沿线。

少年那头如丝如缎的黑发在西方人中诚属少见,加上比女人更耀眼晶莹的肌肤,一出现就引来注意的目光。

他对于周遭因为他的现身而改变的空气毫无所动。

“嗨!小帅哥。”大胆无畏的金发女郎穿着三点式泳装挡住他的去路。

这么完美的男人绝无仅有,即使倒贴也值得。女郎眼中闪着迷醉光采,美眸频频放电。

他有头如墨般的漆发,服贴于发根,虽然看不出他墨镜下的眼睛,却能感受到炯炯目光的凌厉,他无懈可击的轮廓和高人一等的穿着,宛如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交个朋友如何?我们晚上有营火会,你要不要来?”自恃容貌非比寻常的女郎操着纯熟的英文,嘟着饱满的唇,风情万种。

安东尼垂着眼。

他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吵人苍蝇,偏偏它们无所不在,眼下便是一只。

“走开,丑八怪!”

“你说什么嘛,好讨厌!”金发女郎把嘴噘得更翘,一张血盆大口眼看要沾上安东尼雪丝白的衬衫。

安东尼缓缓拿下眼镜,抬起眼——

他淡淡扫过她,幽碧的眼瞳流光骤闪,恍若妖魅,金发女郎一触及他,血色倏即大量从玉颊流失,柔软的娇躯硬僵如化石。

“妖——怪。”

只有在古希腊神话里才会同时拥有碧眸和子夜般黑发的人,传说中的魔亦然。

金发女郎囁嚅着,想从一张一合的樱唇中挤出任何自力救济的言语,可惜无能为力,在炽盛的烈日下无端冒出一身冷汗来。

重新戴上墨镜后,安东尼漠然地越过她,挥手招来计程车。

“阿优厄耶园。”他吩咐,多一字都嫌浪费地。

司机年纪颇大,花白的发没入中规中矩的帽子里。

“客人要去的可是好地方喔!”

“哦。”他可有可无的回应。

“阿优厄耶园是咱们岛主的故居,现在虽然没人住了,外头还保养得挺好,三不五时仍有游客指名要参观呢!”司机话匣子一开,便滔滔不绝地叙说。

“开车。”废话连篇。

不愧是阅历资深的司机老大,由客人清凉冰冷的声音中就明白自己载了个蚌壳嘴的客人,马上见好就收。

他闭嘴,乖乖地开车。

车子顺势往山腰走,不一会儿热闹的城镇就被抛诸脑后,风景骤变,婆娑的绿影取代了建物,辽阔的草原,胖憨憨的羊只,风景再变,穿过野生石楠花的山石,石磊危卵后豁然出现一幢古老的建筑。

它的年纪够老的,外头的浮雕爬满蕨类藤蔓,三层楼的建筑物呈展臂型横亘山谷的最中心点。

再靠近,大部分的围墙已经倒塌,可建筑物原有枣红的墙垛和优美的雕塑屋瓦仍散发着幽微的光泽。仿佛一心等待主人归来的仆人。

打发了司机,安东尼摆动硕长挺拔的腿走过巨大的铜铸喷泉,无视古墙上怒放的蔷薇、秃头的薄荷树和石砌浮雕拱门,直向大宅邸的内院而去。

他熟悉每一条迷宫似的路径,好像他曾在这里住了许久。

这样的荒凉早在他预料中,所以,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为了仔细看个究竟,他摘下不肯轻易示人的墨镜。在他记忆中,这里原是座花园,园中种满了比人还高的向日葵、樱草、黄水仙、小蓝莓,还有他喜欢的紫色郁金香,一年四季秋冬春夏,万花争妍斗艳,宛如诸神的花园。

他伸手摸了摸嫩生生地蔷薇花瓣——那滑嫩的感觉依旧保存在他的指尖上。

安东尼眯了下狭长的碧眼,凌厉骤增,这座如梦般瑰丽的花圃是不该存在的,他拈起一瓣花,没错,一片如锦芳菲正活生生的散发着芳香。

是谁大胆动了他的花圃?该死!

“谁?出来!”虽然他全神贯注在眼前的景象,四周细微的骚动却没能逃过他灵敏的听觉。

一道怯生生的淡影从古墙边转了出来。

那细碎又生慢的跫音丝毫不具威胁性,安东尼维持原先的姿态,淬绿的眼已将细小的影收纳入瞳底。

“啊!黑发的天使。”软软的童音揉和着几许少女的柔美。

又一个莫名其妙的生物。安东尼阴恻地拧开目光,他讨厌女人、女孩,就连婴儿也不爱。

“咦,”少女移至他跟前,瞪大又亮又黑的眼珠。“你的光圈呢?天使都有光圈和雪白的衣服,你的呢?”

她在胡扯什么?安东尼扬起的下巴危险地下倾。

她一点女人的特质也没有,浅浅的牛奶色毛衣罩住单薄的身子,巧克力色宽口裤,使她更显不经看,勉强有点女人味的长发却迎风乱飞,长眉秀颊,弱不禁风的纤细,连基本的健康都算不上。

零分。他刻薄地替她打分数。

“你来得太匆忙,忘记带光圈吗?”她小心地偏头瞧他,如清泉下黑卵石的眼纯朴真挚,毫无作假成份。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安东尼鸷猛地瞟她,他不允许有人把那可笑的名词冠诸在他身上,尤其是以貌取人的女人。

她不为所动,依然用那清澈如婴儿的大眼审视他。

好胆量!安东尼讥嘲。自他有记忆起,没有人敢如此直视他的碧眼而不被吓破胆的。

“你的眼曈好荒凉,天使。”她静静地说,无邪的脸露出淡淡的怜悯。

“你找死!”他冷喝。

被人可怜,是他破天荒的经验,这发育不良的小鬼竟敢坦白着那双教人厌恶的幼稚眼曈睁眼说瞎话,他以手为箝,轻易夹住她一捏就断的颈子。

“咦?”她愣了下。安东尼的怒气如此明显,她说错话了吗?

“别想试探我的耐性!”他增强力道,看她皙白的脸已浮起气血不顺的殷红。

她连挣扎也没有,泛紫的唇抖擞着。“天使生气了,你的眼曈掀起好大的浪,一定是若襄说错话了。”

不知死活的小鬼,竟敢妄想透视他的心。安东尼一使劲,将赛若襄小小的身子抛进花园里。

“好痛。”她跌进蔷薇花丛里,一半的身子全吃了刺。

“给你小小的教训。以后不要随便跟男人搭讪。”他冷眼冷心也冷声。

赛若襄轻轻地爬起来,然而她照顾的不是自己喂刺的肌肤,而是慌手慌脚的扶起被撞倒的蔷薇花架。“对不起,你们痛不痛?不痛不痛呵!”她双掌捧着被压扁的花,泫然欲泣。

“这些垃圾是你种的?”

“嗯。”她点头,捧在胸口的蔷薇被风一吹,花瓣纷纷飞散,残剩薄弱的蕊心。“花飞走了。”

她到底有完没完,那跪姿像圣女贞德,那眼神,似在谴责他的罪行,安东尼黑眉顿起波澜,步伐经过处,花树一一萎身倒地。

看着他大肆破坏的行为,若襄愣住了,连滚在眼眶的泪也忘了掉下。“花……花花……”

“闭嘴!”他的眼睛在笑,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法。“花园是我的,不准任何人在上面种东西,现在,滚,愈远愈好。”

她没有害怕,只是不解、疑惑和茫然。

由着她仍跪着,安东尼面色阴郁地踩着步子走开,迅速如幽灵。

一样令人窒息的发霉味,一样覆盖着防尘布的家具,满是灰尘的地一踏上立刻烙出浅浅的渍印来。

先适应了屋里的空气,安东尼才举步进来。

他有多少年没回来了?自从他懒得再让往事干扰他的生活起,那段充满甜蜜欢笑的日子就被囚锁了起来。

不知怨恨痛苦是什么,任何感觉都失去的人到底为何还活着?

壁画上的一对金童玉女依旧笑容缤纷;他们在另个时空又是如何?想必比他一个人强吧,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他们有没有想过他的心情?

他厌倦了,厌倦深究自己的生命意义,厌倦了没有感觉的生活,厌倦奇Qīsuū。сom书了在许久之后还必须回来面对自己的过往。

打开通往房间的门,宽广的空间只有张孤单的帏幕四柱床。

安静地度过今天,明日,这块被诅咒的土地与他又相隔天涯了。

乔治亚式的窗子下缀满希腊神话的浮雕栏杆,工字型的阳台可俯瞰整个属于阿优厄耶园的半片土地和地中海。

说到土地——那个白痴小鬼在做什么?

她居然蹲在被他蹂躏过的花园里搿着泥土,看模样是在修护那些被糟蹋的花。

无聊!

把自己扔上床,安东尼闭上如扇的睫,放任自己沉进无边的梦境——

谜样的夜,窒人胸肺的风从每个隙中钻进来,噩梦持续不断地拜访他浅浅的睡眠。

睁眼的刹那,安东尼那异于常人的耳力发挥了惊人的解析度。

有枪声。因为夜,更显惊心动魄和诡谲。

扰他睡眠的人都该下地狱!安东尼奔出阳台,以天外飞仙之姿掠过能见度甚低的环境,迅速没人闇夜。

暗夜的森林是张布着陷阱的网,一个不经意,什么危险都可能会发生。安东尼分枝拂叶,以树干为踏枝游走于密林里,森林于他再熟悉不过,因为童年有许多记忆是属于这里的。

一连串无声的疾速游走后,他栖身于树干的分枝上,如不动的黑豹。

“把‘阿莽’还给若襄。”为了躲避那恶意直射到她脸上的手电筒,赛若襄只得眯起眼。

“哈!你这小白痴又不正常了,到手的猎物凭什么要大爷我还你!”男人撇嘴,以恶毒的口吻嘲笑她,脚底踩着一只奄奄的金钱豹。

“‘阿莽’好痛,你不要欺负它。”她扑过去,试图撼动大男人的象脚。

男人见状,更恶劣地加强力道,把幼豹当作蚂蚁似的践踏,只剩一口气的豹儿被他这一作贱,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

“呜……呜……你是坏人……”赛若襄情急,攀住男人的脚一口啃下去。

“唉唷!你咬我。”男人吃痛,顺脚一甩,把赛若襄当成毛毛虫似丢往树干。她结实地一撞,五脏几乎移位,像只受创的小兽,她立即起身反扑。

“妈的格老子,你来真的,不过跟你开玩笑,居然蛮起劲来对付我,看老子踩死你!”闷哼传来,赛若襄被狠踹了一脚。

这次她飞得更远,落地后痛得蜷起身子,再也动不了了。

男人打得恶性大起,眼露凶光,对着赛若襄正想再补上一脚——

“唔——”有什么滑过他的颈,他倏觉一冷。“什么鬼玩艺……老瑞,有东西咬我。”

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个男人嗤之以鼻。“你少作戏了,我们还得回去交代呢,别玩了。”

“谁说我在玩,他奶奶的!”那冷飕飕的感觉像一片树叶划过颈动脉,那惊悚感怎么作假?

“我就说这宅子有问题,你偏偏净挑月黑风高的晚上来,这下撞鬼了吧!”

“妈的!谁爱来?要不是上头吩咐,又碰上这赛家的小鬼,老子宁可耗在窖子里喝老酒也比摸黑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强。”他一肚子牢骚。

“算了,既然怪怪的,咱们就收工啦!”老瑞打了个呵欠。

“把货色整理整理,闪人了。”

老瑞嘴一努。“这只小牲畜呢?”

“带走。”

“不要……”赛若襄气若游丝,刚才撞上的地方已变成了瘀青。

“这小鬼怎么办?”老瑞问。

“丢进沟里去,手脚利落点。”荒郊野外多是山堑海沟,也是毁尸灭迹的最佳场所。

“来吧!”老瑞伸出污秽的手。

“不要、不要,天使来救若襄啊……”她紧紧抱住树干,涕泪纵横的脸熨贴着,柔美的声音因为饱涨的骇怕而沙哑了。

“真烦!小白痴!”男人拿起枪杆欲砸她的头。

他的姿势固定在头顶上方,过了好久,那一杆始终没有落下。“谁……”距离他眼睛零点一公分的方向有片树叶削过他的一簇头发,而后嵌进树干,他的眼眨了眨,喉头咕噜咽下好大一口口水。假如多那一点点距离,现在嵌在树干上的会是他身体的哪部分……

“谁允许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杂碎……”冷沁沁的声音来自九冥幽府,令人血液疾冻。

安东尼轻盈如叶的身影冉冉落地。

他半垂着眼,以俯瞰之姿睥睨众生。

他璀璨耀眼的容貌在月色迷离的夜里透出了几丝邪魅,风刮过树梢,备觉狰狞怪异。

“鬼呀——”老瑞把枪一丢,就想跑。

“蠢蛋,走人啦!”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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