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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熙打了个哈欠,拍拍脸,不好意思的说:“醒来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对了。你的宠物,你有见过他没?我好像再也没见到他了。”蓝优边说着,边倒了一杯温热水,递给他。
俊熙接过,怔了怔,说:“不知道。”对了,他也好久没见过杂游了,到底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也许是因为他离开的缘由,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存在过,总之,俊熙有点恍惚。
“你那什么表情?等我一下。”蓝优说着,就出去了。
黑门翻了翻身,沉默着。不知道是还睡着,还是醒了。
“如果你已经醒了,就陪我聊会吧。”俊熙的脸贴着温热的水杯,低声说。
黑门没动。俊熙正想放弃,拿起手机看书时,他突然坐了起来。吓了俊熙一大跳。
“呼。你吓我!!”
黑门笑了一下,说:“呵呵。我没有啦,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醒,就呆在被窝着,数着黑暗里的星星。”
俊熙喝了一口水,一阵风从窗外,迅速的进来,抱了抱俊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你呀,太敏感啦。我都觉得你是女的了,伪娘哈。好吧,跟你说我的事也可以。你不要跟别人说了。”黑门故作神秘的说。
俊熙环顾四周,那其他的病床上都睡满人了。额,也许也有些醒来了的但还在装作没睡醒的家伙呢。
“我来自一个很贫穷的乡村。”黑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是一个严重重男轻女倾向的地方哦。本来我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她刚出生时就被送给别人了。现在想起来,觉得父母很辛苦。我一直很叛逆,上课不听课,下课找麻烦。一句话,觉得不自由的话,活着就太浪费了。”
俊熙搔搔头,不自觉想起了威龙。他现在在干嘛呢?
“我有一次惹上了村长的儿子残。因为他欺负一个我们班的,可爱甜美的女孩娜。我看不下去,一拳就揍过去。结果,被全村人说成是我欺负娜,而残去解救她,被我打了。”
“怎么这样!?”俊熙有点气结。
“娜不敢说话。而残就看着我,冷笑了两声。我的父母还冲他家叩头谢罪,那个场面我真的是想砸场了。有地位的人有权势的人说的话,仿佛就是事实。明明是黑的,都能扭成白的。那是这样的地方,我二话不说的就离开的村。”说着,黑门就笑了。
忧伤的笑里倾尽失望。
“我翻山越岭的,差点饿死了。就被蓝优救了。蓝优是个好心人。无论是谁,受伤了倒霉了,他都会去帮一把。后来我才知道这一点。可是,当时,我真的很激动。蓝优让我觉得,世界原来不是黑白色调的。
“后来,我一直都被蓝优照顾。我总是很容易就会被流氓找茬,这是轮回吧。以前我就老是找别人麻烦。有时候,人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后来我听说蓝优打算考护士。我以前上学时,老是作弊。毕竟不作弊会不及格,就被老子狠狠的揍,而且那老妈子也老是哭。我当时就觉得,不作弊的是笨蛋。可是,后来发现,不是不玩,而是被玩了。你知道吗?
当时,传出来有人想要调包蓝优的成绩。我马上就火冒三尺!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成为自己讨厌的人了。如果不是誓爱者元老找到我的话,或许我已经堕落了。”
☆、神祗,你说的是对的。我真的错了
“我输掉了一切。”
两个男人对峙着。
一切回到十分钟前……
神祗翻了翻书,放回书架。看向左手腕上的瑞士手表,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猫。
“那只猫,现在在哪里呢?要不要去找回来?”他想着。
“老爷。”管家这时适时出现,说。“您要求提醒的日程计划里,现在该去看望俊熙少爷了。”
“嗯。”神祗整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我们出发吧。”
一路上。神祗敲打着手提电脑,液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黑色保时捷,像一条美丽的鱼游泳在不怎么顺畅的什么事都在发生的混乱的公路,安静但不平静的海洋。
神祗皱了皱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祥的气息,他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好。”司机说着马上刹车,轮胎和沥青公路的摩擦声阵阵刺耳。
终于来了,这一刻。
神祗看着隔着玻璃窗,眼前那个曾经熟悉到无法忘记的人,就这样拿着一支枪,对着他的脑袋。
“干嘛?”神祗笑着,说。“就这样对待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吗?”
“你是吗?”那男人戴着的帽子压得很低,声音并不低。“神祗,你说的是对的。我真的错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只是觉得我好玩吧?既然我得不得你的心,就让你的心停止跳动吧。”
神祗合上手提电脑。他瞄了眼,发现前面的司机已经悄悄的按了按手机,才低声说:“严。要不要临死前,再让我抱一下你嗯?”
后面的车鸣笛声不断。长龙似的塞车状态,在五分钟内形成了。有的人在咒骂着,有的人慌乱的调头离开了,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沉默,在看热闹。
“我输了一切。”严歇息底里的大吼。“别骗人了!你才不是真的想抱我?是拖延时间吧?别把我当傻瓜!!!”
“我是这样的人吗?”神祗微笑着,把电脑放在一边,双手十指缠绕放在膝盖上,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严犹豫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朝车门开了一枪,说:“出来。”
神祗慢慢的下了车,站在车旁,那样子仿佛下车看风景似的悠哉。
天空下起雨了。他们都在淋雨。严涨红着脸,说:“伪君子,给我过来!”神祗摸了摸脸上的雨水,笑着说:“我怕我身上的雨水会弄湿你脆弱的身躯。”
“混蛋!叫你过来就过来!废话那么多干嘛!?”严朝天开了一枪,大吼着,雨水的声音都显得漂泊不安。
神祗边耸耸肩,边走过去,轻轻的拥抱了他。严渐渐的平静了许多,手里的枪也渐渐的慢慢的低落。
“如果世界停留在这一刻里,该多好……”严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小声说着。
神祗突然亲吻了严,在那个雨天里。
下一秒,看到昏迷在神祗怀里的严,神祗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喜欢我的话,我就不能玩你了。但是,你真可爱哦,严。不知道安眠药的效力有多久呢?”
司机紧张的下了车,撑着伞,给神祗遮雨。
“没事。”神祗笑着说。“已经淋湿了。挡也没用了。”
☆、玩的嘛,不用这么认真吧?
俊熙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他身边的蓝优正在喂黑门吃粥,好奇的看向他,说:“怎么啦?”
“神祗今天有事可能来不了呢。”
失落的感觉袭击了俊熙,措手不及。黑门慢慢的吞了下去,说:“有什么关系,有我们陪你。”
“哎。我们怎么和神祗一样?我们是俊熙的朋友,而他是俊熙的男友耶!”蓝优笑的一脸暧昧。
“有什么不一样?”黑门砸砸嘴,说。“他能为他做的,我们一样能做。上刀山,下火海。”
“啧。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啦!”蓝优觉得说下去会吵架了,就急忙又舀了一羹勺粥塞进黑门的想要辩解而张开的嘴里。
黑门皱着眉,但还是吃了。俊熙有点羡慕他们,好像这样永远没有尽头的爱恋,他曾经有过。什么时候呢?
对了。
他是喜欢杂游的吧??为什么杂游却还是离开了他呢?为什么?难道杂游不喜欢他吗?还是因为他错了?哪里做错了?完全不明白。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于事无补。其实,最大的难过是无能为力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威龙总是渴望用蛮力去解决一切。因为,有些事就连理论都无法纠正一些蛮人的错误。
但是——
暴力,是会疼的。
俊熙发现,每次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威龙。却未曾一次,不自觉的想起杂游。杂游消失的日子里,他也会觉得空荡荡的,想起什么?他发现他脑海里的杂游是什么样子都模糊不清了。
“你在发什么呆呢??”蓝优帮黑门擦了擦嘴,顺口问。
俊熙看向精神好多了的,但眼睛还被绑着绷带的黑门,说:“我有点烦。”
“烦什么??”黑门抢先问。蓝优好笑的看着他们。
突然,一个小男孩走进来,说:“哪位是俊熙哥哥哦??”
俊熙看着这个抱着一大箱的小男孩,困惑的说:“我是。怎么了??”
“哦!这个是位大姐姐送给你的哦。”小男孩放到俊熙的床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俊熙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神祗。难道是神祗想要送什么给他来补偿他失约了吗???等等!大姐姐!!?
蓝优帮他打开,边说:“嘿嘿。看看是什么哦?”
俊熙发现蓝优的脸色变了铁青了。
“是什么?”
俊熙接过那箱子,看到了一个婴儿。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俊熙,
我是你十年没见过面的朋友哦。他是我朋友不想要的儿子,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养?拜托你啦。呵呵,爱死你了。哦,对了,他叫冰糖。沁雅字。”
“那个,我认识沁雅吗???”俊熙茫然的看着纸条,纳闷的想着。
蓝优向后退了一步,说:“那个我,去一下厕所。
俊熙点点头,抱起那个婴儿,那婴儿熟睡着,穿着过大的衣服。黑门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躺下床。
蓝优刚走出医院,就在树下看到了那个穿着非常时髦的女人。红色的唇,紫色的眼影,波浪型棕色发。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马上出现。”
“拜托!沁雅!!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我的!”
“玩的嘛,不用这么认真吧?”沁雅点燃了一根烟,抽着,嘲讽地说。
蓝优皱了皱眉,说:“我会负责的!”
“重复说一句话:玩的嘛,不用这么认真吧?”她扔掉那烟,用那三寸高的高跟鞋踩了踩,说。“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真麻烦。你不懂汉语吗?”沁雅冷笑着说。“我没空跟你聊。就这样了,拜拜!”蓝优拉着她的手,说。“为什么把俊熙拖进来!?”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如果你觉得你现男友不介意你的过去,你就继续跟我纠缠吧。”
蓝优突然放开了她。
她得意的看着他,就扭着屁股,慢慢的走出他的视线,走进一没人的胡同街道时,拨通了电话,说:
“喂,凉音是吧。一切顺利。”
☆、什么样的喜欢才算喜欢
神祗去到医院,就看到抱着一个熟睡婴儿的俊熙。
柔和的光芒,从俊熙的脸上慢慢的洒落,一地。好像从来没有破损过似的。安静的流淌,倾斜了风的温和角度。
有的东西,以无人知晓的方式正在慢慢的瓦解……
“那个是你的孩子吗?”神祗笑着说。
俊熙茫然的看着他,说:“什么??”
“没关系。”神祗耸耸肩,说。“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会好好的对他的。”俊熙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感觉背后挺凉飕飕的。
不知道为什么。
神祗笑着轻轻的敲了一下俊熙的头,说:“困了就睡哦,别太熬了。”
“等等,这个不是我的……”俊熙正想解释,却感觉神祗退后了一步,话就哽在口里,没有跳出来。
“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俊熙说着的时候,那个婴儿凑巧醒来了。他冲他笑了笑,说:“巴巴。”
全场惊慌。每个人惊讶的看向好像才几个月大的婴儿,除了黑门。
“病烫咬包包。”冰糖拉了拉俊熙的衣角。
俊熙怔了怔,抱了抱冰糖。蓝优回来就听到那句话,好笑的说:“什么包包?”
“嗯?他说要抱抱呢。”俊熙宠溺的笑了笑说。
“好烦。今晚还要换药,怎么每天都没时间够用呢??”黑门自言自语的抱怨着。蓝优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安慰他,而是就呆呆的站在一边。仿佛局外人似的。
冰糖看了看黑门,说:“牙掉了鼠鼠。”
“什么?”蓝优反应不过来。
俊熙摸了摸太阳穴,头疼的说:“他说,哑掉了叔叔。好啦,我真的败给这个小家伙了。突然当爸爸,很头痛。”
神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的笑着说:“那不打扰你们亲人团聚了哦。下次再访,亲爱的。”
俊熙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对‘亲爱的’这三个字感到不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意识以来?还是从他的父母开始吵架?都不清楚。他只知道,现在还是会感觉不安。而且更加深刻,还没发现,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神祗今天对他说的这句话。
下意识的,他突然抓住就要转身离开的神祗,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神祗的手抚上抓着他手臂的手,回头,笑着灿烂犹如彼岸花绽放:“什么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