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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裁缝推下鼻梁上夸张的眼镜,停下手中的针线,疑惑道:“这次是做西服还是旗袍?”
包正笑着指了下雪莉留意的那件旗袍:“我朋友看中了那件,怎么卖?”
“那件是非卖品,用来招揽生意的。”
“那就照着那样子再做一件,价钱好商量。”
包正表现的极有兴趣,蹭到旗袍处想要伸手摸一把。刘裁缝猛地按住他双手,摇头道:“不好意思,包检察官。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我这,这件旗袍只能看不能碰。包检察官不会让我一个小小的裁缝为难吧。”
他一脸难色地望着包正,雪莉不由解围笑道:“既然不方便我也不强求,只是……怒我冒昧,这旗袍看起来眼熟的很。”
刘裁缝沉吟片刻,叹气道:“你说的没错,这款式是陈夫人特意点的款式,只做了三件。她和杨小姐一人一件,剩下的这一件便留在了店里。陈夫人交代过,若我接了这单,便不能再给别人做……”
“明白,你不必介怀。”雪莉暗想原来张玲死时穿的那身旗袍竟然是限量款。这小裁缝能有张玲这么一个大客户,生意应是不差。
包正在店内看了下,大多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款式,雪莉笑道:“要不要给薇薇安买一件?”
“不必了,她比较偏爱西洋款式。”
雪莉轻笑声,调侃道:“这话应该和展超说才对。”
包正笑看她一眼:“他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自己花吧,薇薇安的开销不是有公孙泽嘛,再说我那工资还在他那处,怎么花随他。”
“你还真是有意思。”
“他高兴就好。”
雪莉不再说话,包正便向刘裁缝详细询问了下张玲的情况。
“除了你这处,张玲还在别处制过衣服么?张玲平时和那些人来往密切?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行为?”
“她的衣服都是在我这做的,说到来往密切我所知的也就杨小姐,其他人倒是没见过。她没什么异常,每天按时接送女儿上下学,送完女儿会去杨小姐家打麻将。”
“如果你想起什么异常,请及时与DBI联系。”
“会的,会的。我也希望能早日破案。”
包正与雪莉正准备告辞,包正忽的转身问道:“张玲家的窗帘你知道在哪买的么?”
“穿过一条街的一家西洋纺织厂。”刘裁缝低着头随口答道。
“我想装修下新家,陈佟上个月换的那套桌椅在哪买的?”
“那套桌椅是半个月前才换的,只有一套他定制得。”
包正哦了一声,叹气道:“那可惜了,我再去找找其他款式。”
刘裁缝没说话,雪莉一出店问道:“你要搬去新家?公孙泽知道么?”
“随口一说不用当真。”包正长腿一跨骑上车,对雪莉招手道:“赏脸么?”
雪莉切了声,坐到后座担忧道:“你私自骑车可想好怎么和公孙泽解释了?”
“我们的美女法医在探长哥面前帮我美言几句,有美女在场探长哥不会为难我。”他说的信誓旦旦,雪莉却觉得即便她再为他辩解,公孙泽心里怕仍是气愤,毕竟这人太不把自己的担心放在心上了。
这于公孙泽而言,实在是明知故犯不可饶恕。
☆、章十二:流落街头
第八日
眼看着今日是破案的最后期限,包正决定带着陈佟的画像再去一次沛城,总不能真让公孙泽撤职。他本想骑车过去,公孙泽想他那头疼的情况实在不宜骑车,便让他开了自己的车过去。
包正一大清早给小膘喂了鸟粮便风风火火地出门,公孙泽没和他一起,而是与往常一般去了DBI。展超朝他身后望了多时,公孙泽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扭头道:“展超!你找什么?”
展超摸着脑袋疑惑道:“探长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公孙泽一弹他脑门,皱眉道:“包正去了沛城,你找他做什么?”
“今天不是局长说的最后期限么?我和老马什么都没查到,想要问问检察官有什么线索。探长,你要是停职了DBI怎么办?”
公孙泽听出他话里的担忧,长舒口气道:“我正准备和局长说这事,明天停职后,DBI一切事务都由包正处理,你可别再给我捣乱了。”
展超一听他提停职,不由大惊道:“探长,你可不能泄气。DBI一直听你调遣,你要是不在这,我们心里没底啊。”
若是可以,公孙泽亦不想停职,可事到如今除非他顶陈佟的罪,否则只有停职。
展超看他浓眉深锁,不由叫道:“探长,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陈佟,非得让他认罪不可。”
“胡闹!给我回来!”公孙泽火气直冒,这个展超太过冲动。
“探长!”展超不情不愿地站住,嘟囔道:“这个案子摆明了就是陈佟干的,他要是死不承认难道就不能定他的罪?”
“展超,这不是能不能定罪的问题。而是他到底有没有罪。”知晓展超也是关心则乱,公孙泽的脸色稍缓,耐心道:“DBI做事向来讲究证据,眼下一切证据都指向了陈佟。可也有一些证据尚需进一步确认,不能因为我个人的事影响了案件的调查进度。包正已经去了沛城,这次他一定会带回好消息。”
展超向来崇拜包正,有他亲自出马,展超心中的担忧才淡了些。只是……
包正与公孙泽已经去过一次沛城,这次能找到线索么?
包正一到德城便按照陈佟的描述来到了他遇到烟贩的那条街道,他拿着画像在街道上找寻了多时,半点线索也没有。这里大多为流动烟贩,并没有固定的人员,想找一人不容易。若是简单能找到,也不必让他亲自跑一趟了。
包正停在一家咖啡厅前,正沮丧时恰好遇到一烟贩。他忙上前询问,指着画像道:“小哥,我想问下你几天前在这条街上见到画像中的人么?”
那烟贩一瞅画像,连连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这种人我怎么会认识?”
他说完也不等包正再问,挑着货拔腿便跑。包正察觉到蹊跷紧追不舍,不想却撞到了人。那中年女人被他撞到在地,掌心擦破出了血,正倒在地上不住的抱怨。包正也顾不得追人,忙将人扶起来,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那女人握着手腕尖声道:“当然要送去医院,我这伤口可是要处理的。”
自知理亏,包正只好将人带到了医院包扎处理。这样一耽误,已经到了午后。包正敏锐的发现这女人虽衣着样式简单,装扮极为朴素,手上戴着的金色戒指却极为别致,戒圈上镶嵌了颗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看起来造价不菲。包正盯着那戒指看了片刻,脑中忽的闪过一道白光。他捂着脑袋想了片刻,总觉得这戒指似曾相识。见他盯着戒指看个不停,女人慌张捂住手谨慎地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可别想抢劫啊!”
她气势汹汹,包正这才解释道:“这是觉得你这戒指好看,应该很名贵吧。”
女人扬起下巴,极为骄傲的道:“可不是,你这没见识的,怕是没见过这样的戒指吧。”
没见过么?包正摇摇头,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线索被他遗忘了。
他笑了笑,极为绅士的将人送上了黄包车,付了车钱道:“请将这位女士安全的送回去。”
女人摸了摸头发,涂着指甲的手指一点他肩头笑道:“哎呦,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可心的人,要不要到我那去坐坐,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缘。”
说完还不忘朝他眨了眨眼睛,是非的轻挑。
包正哪敢与她多做交流,忙后退几步尴尬笑道:“多谢你美意,不过我还有事需办,怕是不能作陪。”
他朝师傅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拉着车离开。
包正将人跟丢了不免有些沮丧,方才那人的相貌他已记下,想了想决定求助当地警方。他方要动身,便觉得一阵眩晕,竟是那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包正倒下时无奈地想,这下公孙泽见到他怕是少不了要数落一番的了。
包正这么一个大活人晕倒在大街上,自是引得不少人围观,弄出不小的动静来。执勤警察很快便发现他,将人送到医院抢救。他们从包正的衣兜里找到了他的工作证,不由面面相觑。包正的名声不仅在德城人人尽知,就连沛城对他亦是有所耳闻。两人忙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上级,上级又随即给德城DBI去了电话。
公孙泽正埋头查看这些日子调查整理出来的档案,听到电话响起只是随意接起道:“DBI,公孙泽。”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极为急切,公孙泽一拧眉便听那人道:“公孙探长,这边是沛城警方。我方刚发现贵方的包正检察官晕倒在街头,现已将人送到医院,希望德城方面派人将人接回去。”
展超眼睁睁看着公孙泽脸色刷地变得煞白,猛地从沙发上弹起道:“探长哥,出了什么事?”
公孙泽一挂电话,沉着脸道:“找辆警方过来,叫上老王老马,去沛城!”
“啊?!”展超不明所以,公孙泽厉声道:“还不快去!”
展超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跑出去将人找到又找来车,这才喊道:“探长哥,准备好了。”
公孙泽一路上抿紧唇不说话,展超也不敢多问,猜测怕是沛城方面出了状况。
检察官能出什么事呢?
公孙泽不让包正骑车就是担心他头疼的毛病发作,未料到千算万算这人仍是出事了。实在不该让他一个人来沛城的,他这病若是再多发作几次怕是不好了。
公孙泽带着人赶奔沛城包正所在的医院时,包正人已经醒了,正笑嘻嘻地与医院的护士谈笑。公孙泽冷着脸推门进来时,包正吃惊道:“探长哥,你怎么来了?”
公孙泽不说话,展超忙上前道:“包大哥你没事吧,可把大家担心坏了。你不知道,探长哥这一路上都没说话,脸色白的吓人。”
包正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公孙泽,这才笑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晕倒了么?探长哥要是早饭给我做点好的,我就不会再晕倒了。”
“胡说八道。”公孙泽白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人虽脸色极差,心情看起来却是不错的样子,便也不再说话。
包正揉着脑袋笑道:“我在探长哥面前这英勇的形象可是毁了,可惜了。”
老马无奈笑道:“检察官你就别再说笑了,没看到探长哥脸色不对。”
“好好好,不说笑,说正经的。陈佟没有说谎,我应是找到那个烟贩了。”
“什么!”
包正看他们四人一副吃惊的模样,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那人一看到陈佟的画像就跑,我想他怕是不想和警方有牵扯。前几天沛城不是大肆走访过一次么?那次他应该就听到了风声,可是却躲了起来。本想等这几日风声过去了再出来,没想到却遇到了我。”
展超挠挠头发十分的不解:“他为什么要躲着警方?”
公孙泽双手搭在病房上,半倾身道:“大街上的烟贩都需在警方登记后才能卖烟,我想他怕是没登记,这才躲着警方。”
包正抱臂晃着身子道:“探长哥真聪敏。”
公孙泽皱眉道:“就你废话多,你又是怎么回事?”
包正摇头晃脑道:“不就是今早走的匆忙,没认真吃探长哥做的早饭,这才没力气晕了过去。”
“听你鬼扯。”公孙泽显然不信,却也明白他不想他担心,这才道:“有没有其他发现。”
“不知道算不算?”他不太确定地看了眼公孙泽,指了指闹到道:“直觉告诉我那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可我现在还不知它到底是什么?”
老王不解的皱眉,展超却凑上前道:“那包大哥快说。”
包正这才道:“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女人。”
公孙泽哼了声,包正咧嘴一笑,公孙泽脸上微红,低咳一声道:“那和你发现的线索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她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是那戒指太特别了,与她的装扮格格不入。你能想象一个穿着粗布衣料的人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金戒么?那金戒上镶嵌地牡丹花花样别致,造型轻巧应是定制的。这本不足以引起我的怀疑,只不过我总觉得这戒指在哪里见过。公孙泽,你有印象么?”
公孙泽想了想摇头道:“没注意过。”
包正揉着额头笑道:“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他话一落便听展超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
老王老马被他惊到,挑眉道:“你能不这么咋咋呼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