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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佳笑了笑，说，就这句话？谁都会说。
小小仍然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说，小小，其实我不说什么你都知道，关于上次发生的事，我只想说对不起。
小小说，我知道，可我需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
楚佳在旁边笑着说，这就是付水哲吗？跟读书的时候简直根本不是一个人！
听完此话我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楚佳这女人实在很欠揍。
小小问，昨天那女孩呢？她——没事吧？
我问你是说叶子？她没事。
小小说，她其实是个好女孩。
我说小小，叶子很可怜，我对不住她。
小小此时流下了眼泪，说我都清楚，从半年前你跟她在滨河路逛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此话让我大吃了一惊，想自己什么时候被跟踪了也不知道。
小小继续流着眼泪，说我想去外面一下，你们先聊吧！
我无言以对。
楚佳看着小小离去，说，就这样吗？
此时我心里气极，说别废话，我杀了你什么人，干嘛这样针对我？
楚佳说，没针对你，只是想讽刺一下像你这样的人。
我说靠，这还不是针对我？
楚佳两只眼睛滴溜溜转，说你这样的人真是无聊无情，没必要跟你瞎扯。
我调笑道，是不是当初没答应我，后悔了？
楚佳一听此话，脸立马变色，突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说你别这么自恋，天底下男人比你好的多得是。
我摊开双手，说行吧，这就得了！
楚佳说什么得了，小小是我朋友，她肚子里装的是啥？还不是你这个窝囊男人的孩子！
我一想她这句话说的特正确，我的确窝囊，十分没用，不象有些人整天努力地去为社会做贡献，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今年20了，狗屁都不会干，自私无聊爱慕虚荣人还挺贱，我唯一能彰显一点益处的事情就是不做坏人，不去招惹是非，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可不行啊，我不招惹别人，别人却要招惹你，于是我只能四处躲避。在无处躲避的时候，我总希望能抱个原子弹，丢翻这个宇宙。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有点吃的有点喝的，能有个心仪的女孩陪我一起看枫叶纷飞，如此而已。
我对楚佳说，对，你说得一点没错，完了？
楚佳一跌脚道，完了？付水哲我告诉你，小小这事，没完！
这时候我心里有点窝火，说你他妈有完没完？我跟小小的事情与你有个屁相干，要没完你一个人没完去，我找小小去了。
楚佳拦住我，说小小现在心里不想见你，别再伤她的心了。
我一转身，将楚佳抵在墙边，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墙上，说，实在不明白你这个人在想什么，知道我现在最想干嘛吗？
楚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有点愣，说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想把你丢进西河里。然后我放开她，说，我与小小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算你是小小她爹，也不要插手。
楚佳揉了偷手，几滴眼泪顺着脸蛋流下来，跺脚骂道：付水哲，你混蛋！
下了楼，我在河边找到了小小。
我说小小，回去吧，风挺大的。
她说我想再吹吹，要不你先回屋里吧。
我说你不想看到我？
她说没什么想看不想看的，这不都是我一相情愿么？
我说，别这样说，咱不是挺好的么？
小小苦笑了笑，惨声问道：好？
我无语，小小同时开始沉默，片刻之后，不幸看到小小哭了，我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别哭了，小小，就没见你笑过。 。。
第一卷（57）
小小听完此话，突然扑到我身上抱紧我，说，我笑得出来吗？我能笑得出来吗？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然后这个河边就只剩下小小的哭声和河水的哗啦啦声。
此时我的真实想法是想对小小说，你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上的是一个疯子，一个除了知道吃饭就知道拉屎的傻子。
另外，我还想说，小小，你真可怜。
我在抱着小小的一瞬间，发现楚佳正站在阳台上，盯着我和小小看，一动不动，神情希奇古怪。
53
下午我没有继续呆在小小处，因为那样我怕会多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打车回到了市里，在中心广场呆了有一泡屎的时间。在这一泡屎的时间里我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那雕塑，发现雕像的屁股处有些斑白，心里琢磨着莫非雕像也长痔疮了？为了解开心中疑问，我特意爬上去看看，结果发现上面不知是谁给粘了几块口香糖，我郁闷不已。
这时有两个头戴黄帽的大妈从旁边走过，恶狠狠说，干什么？年轻人，这雕像不能爬，它是我们C城的象征！
我吓了一跳，赶忙从雕像上下来，说对不起，俺不知道，俺刚从东北过来，俺这就走！
于是我赶忙离开，在离开的回头一瞥时，猛然发现雕像下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流红流白，龟头糜烂，菜花肉芽”等词语。当时我尚且不知道什么是“流红流白”，觉得那是张有价值意义的宣传单，不过往下一看，顿时再次吓了一大跳，那上面写道：治疗性病不用愁！
于是我赶紧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刚离开广场的时候，我遇到了邹兰，邹兰正从一家内衣店出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估计是刚采购的。她看见我后直表示意外，打个招呼后让我陪她回到店里。我想去去无事，就当作扶老奶奶过马路吧！
于是我们回到了店里。在踏进店里的时候我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因为有2个月没来，所以一时有点别扭。台上站着一个小丫头，如同当初我傻乎乎站在这台上一样，不禁让人有种悲哀的感觉。
邹兰走进里面房里，说过来吧，给你工资算算。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不缺那几百块钱用。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说那几百块就算了吧，当作给你的过夜费。
邹兰笑笑，理过帐单，从包里抽出几张红色毛主席，说拿着吧，你该得的。
我心说这女人真客气，连过夜费都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伸手接过钱。
邹兰说给你看样东西。
我说啥？
邹兰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款内衣内裤，露得特别厉害的那种，估计穿上后连阴毛都遮不住。
邹兰小声问道，怎么样？
我说，跟莱温斯鸡一样！
54
我走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毛毛雨，这雨下得极为可恶，恐怕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得见雨丝，果真细如牛毛。于是我学着在雨中漫步，试着像其他人一样找到所谓的浪漫。结果漫步了半个小时，我打出一个喷嚏，全身湿透，发现一个令人郁闷的事实：那就是这雨越下越大，已经从细如牛毛变成了粗如牛鞭。我赶紧将衣服盖在头上，踩在水面上跑步前进，结果跑几步不远发现傻虫站在街边瑟瑟发抖。我赶紧靠过去，发现傻虫全身更湿，如果说我是落汤鸡的话，那么傻虫此刻绝对是水煮鸡。
傻虫站在街边的原因是他追邱欣追到这里给追丢了，傻虫郁闷不已，决定在这里等她的出现。
我说虫子别等了，雨大了，咱回去吧！
傻虫说不回去，我他妈就在这里等她。
我说得了吧，改天再来。
傻虫说我从都喜欢淋雨，我淋会吧，对了你丫咋会在这里出现，还披着个衣服，搞得像贞子一样。
我说，唉，一言难尽啊！
傻虫说得，别说了，雨大，你先回去吧！
我说你真不回去？
傻虫说，不，我在这里等她！
我说那好吧，随你便，我走先。
于是继续披着衣服跑步前进，这时候雨下得跟羊屎一样大，路面上的水淹得跟长江三峡水库一样，跑在上面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不明所以的人肯定会认为我在练铁掌水上飘。片刻，我突然想到自己全身已湿，即使再跑，它还是湿的，不如就脱光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于是脱掉上衣，露出竹竿一样的身躯，将衣服往肩上一搭，放慢脚步，慢慢踱开步来。
踱了约有几分钟，我发现邱欣正站在一座房子下躲雨，我走过去，发现此刻她也是全身瑟瑟发抖。
我说你在这干嘛？
她说你我看现在能干嘛？
我说虫子还在那边等你，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邱欣说，我知道，我就是要看他能淋多久！
我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邱欣说，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瘦得跟猴儿一样，还光着身子在街上漫步，浪漫吗？
我说谁光着身子拉？我这不是还穿着条裤子吗？这不能叫光着身子，应该叫光着上身！
邱欣说，好好，你行，还不行吗？
我说那是实话，要不你也光着上身给我跑跑看？
邱欣白了我一眼，说，流氓！
我说话题就别扯远了，虫子还在等你，你到底去不去？
邱欣说，不去！
我说靠，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愿意咋样就咋样，我走了！
说完我揣着手走开了，在离开一段距离我转过头来看邱欣，发现她急急忙忙脱下外套像我先前一样披在头上，奔向傻虫的方向。我感叹道，真他妈像贞子！
此刻我心里一阵高兴，一阵难过。
回到叶子房子里时，我全身没一块是干的，叶子摸着我滑溜溜的胸膛，说为什么不坐车回来，淋成这样，生病了怎么办？
而我此时正想生场大病，最好是医不好的那种病，那样也可以不用如此无聊了。
睡觉十分，我和叶子窝在被子里，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对劲，首先是四肢无力，然后是头脑发热，最后是呼吸困难，我说叶子，我是不是病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卷（58）
叶子摸摸我的头，说没发热呀！
我说不可能，我感觉特烫。
叶子这时揭开被子，长吁了一口气，说谁叫你把被子捂得这么严实？
片刻后叶子睡着了，而我依然睁着眼，看黑夜看得出神，于是我试着数绵羊，在数到七千八百九十二的时候，发现无济于事。此刻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人向我开炮，把我干掉。
我在黑夜中再次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了家乡的那条河，想起了我在河边度过的日子，想起了老妖，想起了那些让人觉得可怜的人们，等等等等。
我在床上想，也许时间过的或许是太慢了吧，要不我咋还跟小时候一样，充满了幻想。
叶子的呼吸声此刻非常均衡，跟微风一样，让我
舒服无比，终于，我发现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想，该睡觉了，说，叶子，我们一起睡吧！
于是我睡着了。
在睡觉之前我许了个愿，这是习惯使然，并不是我真的寄心于什么。小时候我对着流星和菩萨许了无数个愿，可是这些愿望从高级的到基础的基本上没一个实现过。于是我改佛教信基督教，每天在睡觉前穿着内衣内裤向耶酥祷告：上帝啊！赐我个妞吧！
后来，出现在我身边的妞也不少，可就没一个是我中意的。我所等待与寻找的女孩从来不曾出现过——或者说曾经也出现过一两个，可惜她们已经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了，于是我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中想起了朴树的歌：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这天晚上我许的愿望依然很简单，那就是明天睡觉能睡到自然醒。
与往常一样，愿望没有实现。我在早晨8点的时候被一阵震动声给吵醒了。当时我认为是地震来了，忙叫起叶子欲逃难。叶子醒后说，这不象是地震啊！此时声音久久不消，余音饶梁，我从床上爬起，往窗口看去，发现一列康明斯车队拉着数车木板在街上轰隆隆开过。
醒过之后发现再也睡不着，我只好穿好衣裤，和叶子上街溜达。
叶子听见了音乐的声音，说我们进去听听吧，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好听的歌。
进了店，我在CD架上看了又看，发现现在的音乐越来越没有味道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买了刘童歌词的那个名叫王畜生的家伙，想可能现在应该被口水和臭鸡蛋给淹死了吧。于是我又想到了那次他在KTV里声如黄牛音如马叫的声音，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画面，就是王畜生先生领着他的乐队，在公众场合下合唱，王畜生任指挥兼领唱，声音高亢而奋进：风在吼，马在叫，黄狗在撒尿，黄狗在撒尿。。。。。。
我边在脑海中想象着，边在CD架上游走着。
叶子突然对我说，听，这歌不错！
我忙回过神来，听音响里无力的歌唱：
你说我们相见了吧/约会，喝咖啡/激动心情，飞扬和尘土一样高/噢，我们相爱，在秋天的夜里，看枫叶纷飞。。。。。。
没等他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