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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允以相同。”戴胄说道。
李世民听后也觉得应当是这样没错,既然大家都这样同意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也算是双方相当无害。
“那么就让无忌与守门校尉各责罚二十斤铜。”李世民满意地宣布这个结果。
“臣遵旨!”无忌连忙行礼谢恩,背脊冷汗划落,犹死而复生一般。
“既然你们也来了,就一起商量关于立太子的事情。”李世民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准备要讨论太子人选的事情。
“臣遵旨。”
其实,在长孙无忌等人看来,这不过是在多此一举,太子之位早就有了定论。而在李世民心中却不同,他在意的不仅仅是现在的太子位,更多的是在为自己位置的正统做定论。
之娴静静等待众人的意见,在她看来这些大臣们会说什么,似乎一点也不重要,又或许她早就知道那个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急忙进来的内侍匆匆走向李世民耳边小声说了件事情,众人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此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见李世民的脸色逐渐铁青。尤其在听了内侍说完后,‘腾’的下站起身来,双目直看着大门外,勃然大怒道:“好个长孙安业!”
原本缓和的气息在瞬间又重新冻结,四下里弥漫着紧张的疑惑。
之娴看一眼怒气冲冲的丈夫,又看了底下不知发生何事面面相视疑惑的大臣,刹时间错愕不已。刚才丈夫提到长孙安业他们,如此愤怒究竟是为了何事?她调整下心绪,看着吓得跪在地上发抖的内侍,镇定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启,启禀皇后娘娘,那个,那个近卫军事官刘德裕、长孙安业等人兴兵做,做乱……”内侍畏畏缩缩,惶恐不安地答道。
内侍的话就犹如水面执石一般,在众人心中惊起涟漪……
第八十一章:此情此景堪虚幻(十)
真是事不凑巧。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长孙安业竟然会出来乱事。
长孙无忌心想不妙,这下子,立位太子的事情又要拖缓延后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开始头疼。
在座之人不安地看着盛怒的李世民,除了长孙两兄妹模糊知道事情的原因外,其他人都误以为李世民与其他君主一样痛恨兴兵做乱之人。
两兄妹暗暗相视一眼,皆莫不做声。
“皇上,既然你们有要事相商,那么臣妾就先告辞了。”之娴看了一眼在座的人,起身告退道。
“恩。”李世民这时候脾气缓和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应和道。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
————这次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个长孙安业!
看着之娴离去的背影,李世民脑中再度回想起当年新婚哭泣的小女人;双拳紧握。
御花园中,秋花富贵灿烂,本应衬托的绿叶却在一片华丽色彩中显得娇小,逊色。
缓慢前行的步伐,这时候竟然格外沉重,每每举起脚欲向前,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来。沉闷的胸口像似被压着块巨石,弱弱的上下蠕动着,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危险濒临坍塌的巨石。
之娴仅留云雀一人陪同,于园中散心。偌大的园中只有她们两人,漫天弥漫的菊花香味,让人置身其中竟有醉酒的晕迷感觉。
“云雀,有时间的话,让小筱进来小住几天。我最近也怪想她的了。”之娴在这个时候就更加想念那个平时唧唧喳喳的小筱,总觉得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时候,心情就开阔些。
“是,娘娘。”云雀点点领意,又退到身后小心跟着。
临近午后的天色阴郁得厉害,厚重的云层似乎被钉住般,积压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伸出手,竟意外的接住一片鲜红的叶片,怔怔地看着手中静躺着的那片深红色精灵,又抬头向前望去……
满满的一大片遮挡住视线的红叶,缝隙中阴灰色的天空,穿插在叶片间的或直立着、或蜿蜒盘旋着的暗色枝干,紧挨着拼凑出一副细致的美卷……
袅袅秋风顺着树丛温柔而过,整树的枫叶像有预谋般纷纷跟随它的身影,漫天飞舞着,直至飘落。
树丛中仍有鸟在鸣叫着,清脆的声音却不如夏日来得欢快;偶尔从风中传来悠扬的笛子声响,似远似近,宛如红叶凋零的感伤。
“是谁在吹奏如此哀伤乐曲?”
之娴仔细聆听着风中传来的笛声,顺着声音找寻而去。
漫步踏在铺满厚厚一层红叶的小路,听着脚下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恍惚间觉得这声音与笛声竟是如此相搭。
笛声越来越清晰,抬起头看去,有一群人站在一座宫殿前面。仰首而视,宫殿的匾额上赫然写着‘太安宫’。 。。
第八十二:此情此景堪虚幻(十一)
“参见皇后娘娘。”
原本立于李渊两边的侍从们一看到之娴,慌忙转身行礼。
笛声也随着众人的话语戛然停止。
“儿臣不知是父亲在此,打扰了。不知父亲近来可好?”之娴倒没想到吹笛子的人竟然是李渊,虽然有点疑惑,但也先按照平常请安行礼。
“闲来无事在此练练技艺。”李渊像个天真的孩子,将手中的笛子交由旁边的侍从收回,向前走来。
石质的石桌上放置着几盘点心与清茶,石质的石凳上对坐着之娴两人。虽然之娴仍然还在长孙安业的事情苦恼着,可在李渊面前却始终保持着微笑。
“世民,那个孩子,最近,还好吧?”自从搬进太安宫以来,李渊就很少过问起儿子的事情。就算偶尔李世民抽空来请安,他也仍然是闭门不见,似乎还在在意建成一事。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开口问出这句话,颤抖着双手,低着头不作任何表情。
“多谢父亲关心,皇上还好。”之娴愣了下,这是李渊搬进住所第一次主动询问关于世民的事情,尽管心中讶意,她也不忘表示丈夫对自己父亲的关心,“皇上时常询问着父亲的起居,也盼望着能与父亲见上一面。”
李渊深知,之前时常在为建成二子之事烦闷,而故意疏远儿子。可当他逐渐远离朝廷,远离琐事的时间久下来之后,反倒领悟出一种不同平常的见解,在心胸上也逐渐开阔自然起来。
————世民。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否忙碌于朝政之间,而忘记照顾自己。
“那孩子一忙起来就会忘记平时的起居时间,你有时间的话就多留心他点。”李渊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之娴的话。而当话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比以前还要叨唠。
看来真的是老了……
他这么想着,眼前的红叶飘落,就像一小朵从天边洒下的红霞。
“是。”之娴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看来父亲似乎开始打开心结了。
双手端起茶杯,香味四溢,含一小口,缓缓入喉,清香味道徐徐至脑中,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怎么不见张尹两位妃子?”之娴放下茶杯后才发现本应跟在李渊身边的两个妃子,竟出奇不在身边,不免好奇问道。
“我让人将她们迁入冷宫去了。”李渊像是松了口气,无关紧要的说着。
“……”
“她们的事不提也罢。”李渊说。
夜幕逐渐降临。
归时的空气中弥漫着微薄的湿气,地面上的落叶湿淋淋的,走过去的裙角沾着落叶的水珠,显得格外的沉重。
“如果有空的话,和他一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这是李渊在之娴欲离开的时候嘱咐的话。他的语气中全然没有以前在位时候的意气风发,相反的,现在的他就仿佛是个孤独的,甚至渴望亲情的老人。
'父亲他,好象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之娴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第八十三章:此情此景堪虚幻(十二)
一回到宫中,之娴就询问身旁的内侍关于丈夫的行踪,她多想尽快将父亲的话传达给他知道,她相信在他听完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异常高兴的。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处理重要的事情。”
之娴突然觉得内侍在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格外遮遮掩掩,似乎有意在隐藏些什么。低头沉思了会,她才明白过来,那件事情算算日子,也该有结果了,身为皇帝的他应该是为了那件事情忙碌才对。
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必恭必敬地走进来,向她行礼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马夫人到。”
“快让她进来。”之娴一听,精神顿时饱满起来,恨不得冲出门去。
“是!”
在之娴盼望的眼神中,小筱与一女从走了进来。不过,就算是身为人妇,小筱行为举止依旧没变,大咧咧地冲着之娴笑着行礼起身。
“好久不见你,快让我看看最近是不是变了。”之娴将她拉到身边仔细端详着,嘴边也忍不住轻声埋怨着,“你现在怎么瘦了,是不是三保他欺负你了?”
“她才不敢欺负我呢!”小筱说起这件事情来,神气十足,很显然被欺负的人不在这里。
“她是?”之娴眼光不经意转到一旁,跟随着小筱进来的妇人身上。
她是跟着小筱进宫来的人。虽然说穿着侍女的衣服,可她的神色打扮上却全然不像个在下面做事的侍女。
“而——姐姐,你能不能先?”小筱吐着舌头四下看了看,她见之娴身旁的宫人不少,连忙调皮地摊出双手示意着。
“你们先下去吧!”虽然不知道这个丫头又要做什么,不过保持着好奇心的之娴还是出声让在场人全部下去。
“是!”众人应声而出。
本来进门就一直低着头不语的女子,等宫人全部离开后才缓缓抬起头来,憔悴的容颜赫像一张发白的纸张。
“罪臣之妻参见皇后娘娘。”那女子一见到之娴便双腿跪下,两行泪水就像断线之珠般直落不休。
之娴错愕地看着她,又把疑问的目光抛向小筱,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
小筱白着眼睛,无奈地解释着那人的身份。原来,她是长孙安业的妻子。当她得长孙安业出事后,就急急忙忙四处找寻着小筱的住所,千方百计的央求她带进宫向长孙皇后求情。
本来小筱并不打算带她进宫,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死缠烂打地跟着她,说什么也不走。无奈,只好勉强同意带她进来,并且千万吩咐她别乱来才不情愿地带她进来。
“请皇后娘娘手下留情,放过安业一条生路吧?”长孙安业的妻子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祈求能够得到之娴的怜悯,她边磕着头边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安业的不对。可是,请您看在同是一个父亲的份上,宽恕安业之前的无礼!请您一定要宽恕他!”
“嫂子你请先起来。”之娴见状连忙与小筱扶起她,解释道,“虽然安业之前做事不妥,毕竟那都是过去之事,我也不再计较。可是,他现在犯的是谋反的大罪,这种事情却不是我能过问的。”
“不能过问?”安业妻子愣了下,心急慌张忙跪下,猛大哭不止说,“皇后娘娘,您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过问的?谁不知道您与皇上夫妻关系向来和睦,只要您肯开金口,皇上一定会宽恕的!”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刚才说好带你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小筱见她这个样子不高兴了,明明开始说好的,只要长孙皇后没办法解决的话就乖乖回去的,现在怎么又开始死缠烂打,一副势不罢休的烂泥样?
“小筱姑娘,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明明是皇后能帮忙的事情,她却不肯帮,这样怎么能怪我呢?”安业妻子话一说完,又马上不顾及形象的大哭起来。
看样子,安业妻子似乎是打算要来个耍赖形式,反正都快要死的人了,谁还会顾及什么形象?这个时候保命最重要!
“算了,小筱。”之娴叹着气,身手揉着头疼处,向小筱摆着手。
之娴头痛极了。没想到会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与其说是不顾及脸皮,倒不如说是不择手段。可是,这种形式的人还真是让人承受不了……
“姐姐,你看她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明是犯了抄家罪过的人,还在那里冲你大呼小叫的,这个成何体统啊?”小筱显然相当生气,这个人不仅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势全用在她身上,现在这个情形似乎又打算对着之娴故技重施,简直是厚脸皮。
“这个?”之娴实在是很为难了。当初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安业还未娶妻,所以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嫂,她都从未真正了解过,现在她这到底是玩什么戏码,谁也不清楚。
偌大的厅堂中,急得直后悔跳脚的小筱因为之娴说不能对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