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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今天说与周可冰过两周年的,现在一切已经融化在青春的时光里面,看着武汉这座让我沉浸了激情与痛苦的城市,我再次感受了它的厚重与迷茫。
我的所有的感情,似乎已经随往日的黄鹤翩翩而去,我最近就一直在怀疑一个命题:存在即是合理。我对自己说:“是吗?痞子!”
我似乎一直被某种情愫冲击着,仿佛应该给自己的感情一个新的了断,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对于可冰,我总是惭愧地面对她。
但是叶子终于打电话说,不管怎么样,你与周可冰今后总算在一块了……是吗?
当时,在听筒里面,《蓝色多瑙河》的调子也在大厅的酒杯里面回旋,多少年华已经像音乐一样让我们的心痛得流泪,我们可以毫无思考地拥抱着离别,谁知道我这时已经悄悄地变了?
我知道,年华是无效信。
我对咖喱说:“我以后再也不上QQ了!”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今天是星期三。
火车启动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武昌火车站的浑浊的空气里面,我看见卖《楚天都市报》的小贩在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我挎着行李,眼睛盯着一望无际的铁轨,那里是通向一片我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人说尽头一定精彩。
这时候,周可冰已经在车厢里面了。
手无意识地摸到了夹在学生证里面的火车票,纸尖刺了一下手指,猛然间醒了,今天是我们共同去实习的日子。
我说:“这次去深圳我准备多住一段时间。”可冰说:“随你,我哥哥已经给我们弄好了房子,他现在还用不到。”
我没有精神地听着,断断续续的杂念在头脑里面盘旋。
现在我静静地注视着她,她靠在座位上面,似乎要温柔地睡着了。她这一生
已完成了一切
并像小鸟一样优雅,
翻开她的账本吧
因为流泪的
一声叹息
不比一支羽毛更重。火车还有二分钟启动。
我摸着她的头,不知道是怜爱还是心疼,但是我总是一种莫名的愧疚。
打开包裹,拿出《父与子》,随便翻翻。
这一刻,我的灵魂应该是多么地清醒与高贵啊,只是这火车启动前的一瞬间,一片生命的羽毛从这本厚重的巨著里面溜出来。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终的一片羽毛,转悠了无数个圈,终于静静地躺在了车厢的地面上。
静静地,像林欣在空气里的一瞬。
羽毛终于飞落在地面上了——那是爸爸以前写给我的信。
爸爸的信!
爸爸的信!
我的爸爸!我的已经开始说不管我的爸爸!
我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
我感觉到车厢里面的灯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忽而它又亮了,惨白的光线穿过浑浊的空气照射在我的眼睛里面,刺得我痛了……
我把脸朝向周可冰,她似乎真的睡着了,我用力地咬了一下下边的嘴唇,带着红红的血印子,我抽了一下鼻子,捡起信猛地往车厢的门口窜去,NIKE包在我的手里面摇荡着。
周可冰也许已经瞪大了眼睛吧,但是我已经看不见了。她也许还不明白纯净的感情世界里面,我已经选择了做一个逃兵。倘使那一刻感情是我们之间最伟大而明亮的眼睛,我的无法抹去也注定不能抹去的记忆与惭愧已经幻化成一粒沙子。我想:“可冰,原谅我吧,宽恕我吧,原谅这个东方星座的故事!”因为,自始至终,善良的可冰从来不知道关于白羊座与白羊座之间的故事。
所以,我不得不逃。
。。
尾声:蝉(3)
脑子里面已经都是流沙的影子,在黄昏的世界里面吹着风,一粒一粒刮在我的心里面,终于化成了我的全部,我将手掌使劲地撑着旋涡的沙岸,身子却在慢慢地流垂。
我赶快跑啊,上帝,不要让我的脚步犹豫。
跳下火车的那一秒,这个庞然大物也终于开动,我知道我们已经不能共同南下了。
“痞子——”
周可冰的声音终于震击了我的耳膜,车窗里她疑惑的面孔似乎已经定格为我们之间最完美的答案。
背对一个我爱的狮子座女孩,我的泪,瞬间泛滥。2004年10月写于华农大荟园公寓
2005年6月最后修改于武汉狮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