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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年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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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讲:“你莫叔叔最近还好吗?”
  我说:“他前天去南京了,一时间不会回来的。对了,你有时间与妈妈来武汉吧,这里最近变化很大的,再说莫叔叔一个人也很想念你啊,你们当初当兵的只有你在外地,大家不是在武昌就是在汉口,都没有逃出武汉的地盘!”
  爸爸笑了,对我说:“不是你莫叔叔照顾你,我的心里早就放不下了,你有时间与他好好谈淡。”
  我想:我最近与莫老谈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都是一些爸爸与他不可能说的话题,爸爸是传统的男人,他没有莫老的文化高深,自然也没有莫老对于感情的态度敏感,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爱爸爸,我知道爸爸的苦。
  “你三叔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改天你打电话与他谈谈,所有的孩子里他最是疼爱你了,他喜欢你有时胜过猛子,当然是另外一种情愫,长辈式的,你也知道!”
  我沉默了。
  “我不说了,你吃你的饭啊,我就要挂电话了,用钱的时候你再打我手机。”爸爸说完这些就将电话挂掉了,我连一个再见也没有来得及啊。
  我突然记得以前,对,就在一周之前爸爸有信给我而我一直没有去院系里拿,想来原来是因为杂事而将这件事情疏忽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吃我面前已经凉了的鱼香肉丝。
  我是家里最有前途的孩子,三叔一直这么认为。
  2002年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婶子因为胆结石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离开人世,我记得那晚的雨格外的大。我的弟弟,三叔的儿子猛子一直哭个不停,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心啊!三叔的眼里是一眶子的泪水,但是最终却没有流下来。
  “唉,你婶子是我害死的啊!”三叔说。
  爸爸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他轻轻地拿开爸爸的手说:“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可以赶上治疗时间,她没有我陪着才走的啊,是我害了她!”
  说完这些话,心里舒坦了,于是三叔的泪水终于肯流下来了,很汹涌的样子。
  三叔一个晚上就再也没有说话。
  爸爸没有说话。
  妈妈没有说话。
  我没有说话。
  猛子没有说话,他只会一个劲地哭。
  后来据说三叔曾经与很多女人睡觉,却没有一个与他结婚,他说是自己的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冲撞了哪里的神仙,于是就开始烧纸拜月下老人,还向月下老人磕头,但是终究没有娶上。我来武汉的时候就只是知道这些了。
  其余的事情,关于三叔的,我不知道。
  有一次中秋节,我对弟弟说:“好好照顾爸爸,心里面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放心啊!”我感到弟弟的肩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但是他是很乐观的,勉强地笑了一下:“没有事情!”
  我说:“我不了解你小子啊,哎呀,我们都长大了,所以应该独立了,你不要惹叔生气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就和我在QQ上说。”
  他点点头。
  回头看叔的时候,他在天井里面慢慢地抽烟,我莫名其妙地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然后就说:“叔,你以后好好保重,你侄子和你儿子都是好样的。”
  他笑了一下,很开心。
  我们对于感情的处理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在同样的世界里面唱着调子截然不同的歌曲。
  我想:“我有家族遗传的伤感因子!”
  

撞开生活的大门(1)
1
  那次吵架没有多久,林欣又和她男人干了一架。她最后终于妥协了,她说为自己那天的事情向我道歉,顿时我有一种尊严恢复的感觉。我来到林欣的房间里时,她正在削一个红红的苹果。在我的感觉里,林欣此刻比苹果好看。
  “你这几天想我没有啊?”林欣问我。
  我说:“不是几天,是十三天了,我记得比你清楚多了!”
  她没有否认我这个数字,她不是一个笨女人,所以她没有理由怀疑我的话。她问我:“你们学校里忙吗?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我拿起床头上的报纸,边看边说:“现在我们校园里已经进驻了报社的记者,如果有什么事儿你也会第一眼看到!”
  林欣没有说话,她挪动了一下裸露的白嫩的大腿,几乎将内裤显现出来,我知道她现在很惆怅,没有她与鲁名的闹别扭,林欣是不会找我的,至少我现在感觉是这样。她就那样如炼狱般地坐在窗边上。
  我突然感觉她像一个天使,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对白色的羽毛翅膀。
  “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林欣问我。
  我当然不知道,于是我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是沙平儿!”
  “是他?”我忽然很惊奇。
  沙平儿是最近非常红的一个歌星,有着一头黄黄的长发与一张女人式的瓜子脸,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歌曲没有一点好感,不是歌风与音律,是歌词。虽然我知道那是作词者毁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
  我于是讲:“他的爱情歌曲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唱啊,据说有的穿开裆裤的孩子也会哼上一两句呢。你是怎么见他的?”我感到很狐疑。
  林欣将苹果递给我说:“有个以前初中的同学搞了一张内部票,我就去看了!”
  “怎么样?”
  林欣笑了:“很平常啊,唉,现在的歌手包装得太厉害了!不过他的歌词还是很拽的!”
  我接上了她的话:“拽?那一年里唱了十次失恋,明显做秀啊!”
  林欣一把将我搂在她的怀里,瞬时将嘴唇吻了上来,我没有回避。
  但是最后我嘴巴里仍旧挤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了?发春!”她丝毫没有怪我说:“我今天好郁闷啊,你这个家伙一点也不想我!”
  我将林欣推开,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讲:“我想你了,是真的!”
  我想她的感觉,不是用吻可以替代了的,真的。
  林欣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带着成熟女人的光芒,那眼光可以将我化在她的灵魂里消逝得无影无踪。我突然决定放一首歌曲,于是就翻她的抽屉,歌带没有找到,药片、避孕套、剪纸刀之类的小玩意倒出来不少。
  “你们家里的CD呢?”我问。
  林欣无精打采地对我讲:“在壁橱上的格子里面,倒数第三个,右边!”
  我很快就翻出了一摞,原来她的收藏很丰富啊,里面竟然有德沃夏克与柴可夫斯基,我选了一张《致爱丽丝》放进了CD机里。一会儿房间里就充满了悠扬的音乐,在那迷情而又醉人的旋律里,我感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飞!我于是就想问她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过她一部电影的名字,我知道是《窈窕淑女》,但是我终究没有问。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打破那种音乐是一种对艺术的侮辱。不是!我敢肯定。
  音乐的确让人飞翔啊!
  我静静地走到林欣的面前,挽起她的如玉的胳膊,结婚并没有让这个女人丧失她应有的美丽资本,她依旧是一个迷情的皇后。我于是说:“来,今晚我的爱丽丝,我与你尽情地跳舞吧,我们是今夜的主角!”
  林欣的腰肢是柔软的,让我有抱着水的感觉。
  我们沉迷在优雅的音乐里,在欢快的乐曲里品味着彼此的存在,也许此刻才真正地消失了距离,我与她的距离就是生命的一瞬。我注视着她的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闭在了没有任何痛苦的回忆里,但愿她能在以后的回忆里有一个我的影子。
  我想会有的。
  我想:就是我突然间不在人世了,我还会在朦胧的记忆里看见我与林欣在清幽的音乐里跳舞,静静地如同一棵绿色的小草钻出春天的怀抱,没有与大自然打一个招呼。
  “痞子,我们能够结婚就好了!”
  我听见林欣说道,她还是闭着眼睛的,那话语仿佛从梦境里飘来。
  “林欣,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你与他吵架的时候才叫我来!”我说。
  她睁开了眼睛,里面湿湿的一片。
  林欣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哭泣起来。
  “我喜欢你,我,我不应该喜欢你!”她开始不断地抽泣。
  

撞开生活的大门(2)
我一边听着她极度矛盾的话一边将纸盒里的面巾纸抽出来擦她脸上的泪水,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林欣有一米六五的个头,现在就这样拥在我的怀里,而我却感觉她像一个婴儿。我想:如果有一个可以自己选择命运的机会,她一定不会结婚。
  结婚对于一个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有时是自掘坟墓。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原来世界也是很残酷的。
  我感到房间里静极了,一根针掉在地上就可以吓醒夜的宁静,我仿佛可以在寂静的空气里听见“捷克”在鱼缸里自由游泳的声音。
  这是在2004年的秋夜里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我知道我们彼此舍不得离开对方,我能在林欣身上找到母亲的感觉,只因为年龄上的差异吗?或许是一种我可以叫做“第三种感情”的东西。
  鱼缸就放置在绿色的窗户旁边,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长江上往来船只的灯光在秋日的深夜里摇晃不停。远远地,武汉客运港、长江大桥、江滩都熟睡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江面是如此的漂亮,排列整齐的灯光就在江边倔强地闪烁着。我乘坐的571路公共汽车就终年不断地驰骋在长江一桥上,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因为它需要在深夜里熟睡。
  因为聒噪所以需要安静,安静让人的心飞翔。571路线的终点是处于武汉郊区的华中农业大学,一座已经具有106年历史的古老学校,每当徜徉于校园里面,我就觉得这里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校园。
  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纵使是在幻想的时候。
  “我想与你洗澡!”林欣看着我突然说道,语气平静得就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
  “我?你有病啊,以前不是讲过吗?不准有非分之想!”我说。
  她却不依不饶了,将我手里面的遥控器夺下来,然后就将我抱到房间里面,之后就扑哧一声笑了,她笑得我发毛,我说:“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们不是追求自由吗?我不会让你做什么的,你是那样的人吗?”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明白但是也表述不出来。
  我算服了她了,我们彼此相信,所以我拿她没有办法,谁让她是一个成熟的小孩呢?
  我们很快地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并将它们扔得满地都是,衣服也要有自由,所以我们让它们漫天飞舞,我看见飞舞的景象像树林里面的落叶,张牙舞爪的气氛里面充斥原始的自由。
  我们的身上一会儿就盖满了沐浴露的泡沫,在浴缸的水面上我们只有头颅,在水面以下就是我们的裸体,但是现在两个裸体有一种心灵上的距离。
  林欣说:“我好想在浴缸里面睡着,那样你就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是吗?”我轻轻地问。
  她也是轻轻地点头,眼睛里一直是浓浓的情谊。
  于是我们就开始互相注视对方,我将她当作神仙一样,我认为她是一个纯洁的母亲的化身,在林欣这里的片刻停留就是补偿一种我缺乏的东西。
  我对林欣说:“我感觉一遇到你就像回到家里面一样。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说:“是因为你喜欢我啊,或者这里在冥冥里注定是你的精神家园,你的家。不过你这个孩子也太小心了,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我严肃地说:“不行,我永远不能迈出致命的一步,你应该了解,我与你在一块儿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体,虽然你很漂亮。”
  林欣将酒瓶拿过来,一边倒酒一边说:“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也许早就一脚将你踢出去了,可是我们竟然会寻求同样一种东西,也许我们都是彼此经历里面的过客。”
  “过客?”我品味着这个词汇。
  林欣将一杯酒端给我,之后将头发上面的泡沫擦掉,她说:“但是有一些人是一辈子也不会找到一个有缘分的过客的。你知道,我们有缘分。”
  我举起杯子,然后庄重地说:“林欣,为过客干杯!”
  我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那时的“捷克”在鱼缸里用腮吐着鱼语:放过任何一个部位都是一种犯罪。
  当我们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我和林欣将浴缸里的水全部放掉又再次充满,然后我们又将“捷克”从鱼缸里捞出来放到浴缸里,当时它的尾巴敲痛了我的手掌。
  我真是记得的,天亮时候我还感觉到手在隐隐作痛呢。
  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我在梦境里感到过自己成了被放置在浴缸里的“捷克”,就在异常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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