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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不讲文明的约翰
——盲人摸象系列之一
彭城奔牛
我的同学约翰,欧洲人。
一天,他到徐州旅游。作为原汁原味的徐州人我热情招待了他。除了正常招待以外,我还破例带着他感受徐州人的生活。我在风景如画的黄河故道上讲述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讲述徐州汉文化。我骄傲地向他描述镇河铁牛,描述黄楼,描述舍身为民的苏小妹……
突然,约翰停了下来,用很不礼貌的话语打断了我的讲述:“你们,徐州人没有P眼。”
我向他瞪起了眼睛。
“放屁!你们欧洲人才没有P眼!” 我想起八国联军对中国人的伤害,想起欧洲人的傲慢。我对约翰不再文质彬彬,我用粗鲁的话语训斥他:“约翰,怎么形容你呢?你是一个白痴!”
约翰看出我不高兴,用憋脚的中国话向我解释:“老兄,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们徐州人不尿尿。”
“什么?”
我气得差一点向他挥起了拳头。
约翰边说边比画:“徐州很美丽,美得无可挑剔。可是,为什么没有厕所?难道你们徐州人不尿尿?现在,我憋不住了,怎么办?是不是要找人民警察?” 约翰指着路边的广告牌问道。
“有困难,找警察!”
是树立在黄河故道上的广告宣传语,徐州人从来不拿它当真。没有想到约翰竟把它搬来较真……我想向他解释,可是,怎么解释他也听不明白。干脆直说了吧:“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了你。”
约翰急得蹦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要我带回欧洲!”
“忍一下嘛!”
为了缓解约翰的紧张情绪,我故意用一种很轻松的话语说道:“现在徐州土地金贵,风景区一般不设置厕所。再说,风景区设置厕所也不美观……” 可是,看到约翰心急火燎的样子,我停住了嘴。
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讲什么,都无法解除约翰的痛苦。俗话说人有三急(尿急、屎急、屁急),看来老外也不例外。我想起上海女同胞闹市区当街脱裤“方便”,我想起徐州人到处“随便”……我太了解徐州了。黄河故道什么都不缺,惟独缺少的是厕所。
“怎么办?”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我不想让约翰看扁徐州,更不想让约翰对徐州人有任何偏见。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了徐州火车站:“走,前面有一家公厕,如果不遇红绿灯,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说完, 我故作轻松地向约翰微笑了一下。
“来不及了!”约翰愁眉苦脸地说。他开始急急忙忙地撕拉牛仔裤子上的拉链!
“别!别!”
我企图制止他,可是已经晚了。约翰早已经麻利地拽开了裤子拉练……他从裤裆里掏出水龙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游人,当着我,在风景如画的黄河故道上撒了起来。
约翰的水龙头很棒!看上去象一根“棒槌”,又像一个硕大无朋的“人南瓜”。
游人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哇!”
“哇!哇!”
“哇!哇!哇!”
人们涌了过来,整个黄河故道哇声一片。
面对游人的惊叹,约翰坦然处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所有程序,他的身躯微微晃动着,他的脸上透露出兴奋地光采。
“啊!太舒服了!”
约翰打了一个尿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整个排泄过程不足五分钟。五分钟过后,约翰在游人惊诧的目光中收起水龙头,神态自若地拉上牛仔裤子拉链……
这时候,有人树起了大拇指!有人鼓起了掌。
“嘻嘻,真棒!”
“哈哈,勇敢!”
面对游人善意的玩笑,约翰毫不在意,他表现得非常宽容。
“哈喽!”
约翰微笑着,他风度翩翩地向周围的女士打招呼,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可见,游人的不友好并没有给约翰留下任何阴影。
我放心了。
好一群和谐的游客!
好一个宽容的约翰! 。 想看书来
第二章·穷老头和富老头的故事 ——盲人摸象系列之二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穷老头和富老头的故事
——盲人摸象系列之二
彭城奔牛
穷老头和富老头是同班同学,他们同住在一个村庄,一个住村西,一个住村东。他们是同年同月生……
长大后,穷老头和富老头一起参军,一起复原,一起进城当了工人。
既然是同学、战友。时间长了,穷老头和富老头对问题、人生观渐渐有了不同看法,他们们经常争论,互不相让。穷老头给富老头讲三兄弟种瓜的故事。富老头给穷老头讲项羽、刘邦。讲“刘邦是真龙,项羽是业龙……”
富老头说:“勤劳不能致富,发财靠的是命!如果没有命,就连皮尔,盖茨也会变得非常贫穷。”
穷老头说:“人只要勤奋,就能幸福度过一生!”
就这样,他们经常在一起辩论,辩论未来,辩论人生。富老头说穷老头唯物,穷老头说富老头唯心。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谁对谁错,谁也无法对未来进行证明。
进厂后,穷老头积极肯干,经常受到领导表扬,他很快掌握了劳动技能。他创新、他专研、他很快成了劳动骨干。他当上了劳动模范、生产标兵。他由组长,车间主任步步高升,没过几年,他当上了主管生产的厂长。工人们称赞他是好厂长,好领头人。他靠勤劳,智慧赢得了荣誉,赢得了事业上的成功。
富老头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他给人的感觉是迂腐,迟钝;甚至有时候连话都说不清。他懒惰,对工作漠不关心。他整日里浑浑忳忳,看老庄,读麻衣相,奇门遁……他伤失了斗志,他没有了年轻人应有的激情。他成了班组不要,车间人烦。谁也不拿他当回事,谁也不拿他当个人用。他被班组踢来踢去,成了工厂中最不受欢迎的人。
有一天,局里来了调令,要基层派一个工人去局里打扫卫生。工人们谁都不愿去,不受欢迎的富老头首当其冲。“让富老头去吧?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工人们议论纷纷。就这样,富老头被厂长——他的老同学调进事业局。那一年,富老头三十八岁!
富老头在新的单位依然固我,我行我素,对工作仍然没有热情。这期间,他干过打扫卫生,茶炉工,门卫……事业局是市政府直属机关,是穷老头所在工厂的上级。他们很少见面。穷老头仍然当他的厂长,富老头仍然在局里打扫卫生。他们很少说话,停止了争论。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似乎也经开始经纬分明。
就这样混混沌沌十多年过去了。
直到……
四十五岁那年!他们赶上了企业改制,这才改变了穷老头和富老头今后的人生。
那一年,穷老头所在的工厂倒闭。作为生产厂长的穷老头和他的工人们一起下了岗,回家当了市民。富老头由于直属局机关,躲过了这一劫,仍然留在局里打扫卫生。
下面的话就用不着多说了!
穷老头在外面拼搏,交保险!
富老头年年长工资,生活安定!
……
又一个十几年过去了,穷老头和富老头都熬到了退休。
一天,他们在云龙山相遇。谈到了工资,谈到了收入。
富老头说:“我的退休金不高,差三百不到五千。”
穷老头说:“我的退休金还行,一千挂零。”
说道这里嘎然而止!他们停止了谈话。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们从此以后和睦相处,不再争论,不再谈论无聊的人生。
穷老头依然唯他的物!
富老头依然信他的命……
第三章·触摸 ——盲人摸象系列之三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触摸
——盲人摸象系列之三
彭城奔牛
“触摸!”是一种体验,也是一种探索。但是,绝对不是“非礼”!
“触摸”需要勇气,需要壮士断腕的壮举。象,世界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年轻时,一个朋友告诉我。他正和一个女孩恋爱,女孩说他从来也没有触摸过她,她感到很伤心。为此,女孩误读了他,以为他不爱她,以为他身体有毛病!
最后,他们分手了。女孩含着眼泪离开了他,成了别人的妻。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里面有着过多的误解和无知。在那个朦胧的年代,社会上还没有流行“触摸”这个词组。老实厚道的年轻人,难免会犯类似的错误。
为此,我专门查阅了词典。
“词典”是这样解释的,“触摸”,是接触,抚摸的意思。我把这个词意告诉了朋友,朋友郁闷的哭了。
“啊!怎么就这么简单,我……”
他终于在付出沉重的代价后,明白了“触摸”的含义。
……
不久前,我被调回报社新闻部工作。
一天,一个来访的女孩告诉我:“敌敌畏是甜的!你知道吗?”
我摇了头:“哦,不,不知道!”
女孩说:“我体验过!”
我感到一阵迷茫。
“我用舌尖添过!”
女孩接着说:“我还救过一个女孩,一个胖女孩。”
“啊!”
我瞪大了眼睛。
看到我震惊的样子,女孩更加兴奋起来。
她说:“她是一个傻女孩,总怀疑自己长的太胖,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长得太胖了,男孩子们都不喜欢我……’她说着向我举起了敌敌畏。我说:‘敌敌畏是甜的,你知道吗?’那个女孩摇了摇头。我又说:‘你舔一下,试试!’女孩舔了一下尖叫起来:‘是甜的!我才不喝哪,喝了会变胖的!’说着把敌敌畏瓶子扔在了一边!”
“哈哈!有意思。”
我笑了起来,想起触摸这个词组。
女孩也笑了,调皮地问:“大叔,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
女孩笑的更欢了,她得意地说:“嘻嘻!那个喝敌敌畏的傻女孩,就是现在的我!”
……
第四章·你敢摔空啤酒瓶子吗? ——盲人摸象系列之四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你敢摔空啤酒瓶子吗?
——盲人摸象系列之四
彭城奔牛
千里修书只为墙
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
不见当年秦始皇
酒宴中,几个网友谈论着前人的诗句。突然,网络作家老刘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低智商问题:“请问,小两口吵架,摔什么最划算?”
我最先发言,我说:“我——抗议!”
我想说,我带着6岁的女儿赴宴。在未成年人面前,不宜谈论成人话题。
老刘误读了我:“抗议?抗议顶p用,有人试过了,他娘们——根本就不在意。”
“要不,摔枕头吧!”朦胧诗人小姜说。
“呵呵!没有出息。”
老刘撇了一下嘴,他以“过来人”自居。
我被现场气氛所感染,不假思索地参与了这个话题。“要摔,就摔空啤酒瓶子,动静大,成本低。”匆忙中,我忘记了刚才的抗议。
话音刚落,迎来一阵掌声:“哈哈!生姜还是老的辣,”
“好主意!”
……
一天,我的家门口被无证摊贩侵占,卖瓜的摊子一个接着一个。为此,我向他们提出了抗议!
“地方又不是你家的?你有什么权利管理?”
一个瓜贩子瞪起了眼。另一个瓜贩子,也脱下了外衣。面对联合起来的瓜贩子,我感到了无奈,感到了恐惧。
只好去找城管评理!
城管来了,人性化管理,他们和瓜贩子们探讨了半天,收完地摊费后,扬长而去。
“呵呵!”
听到瓜贩子们奚落的笑声,我感到了愤怒,感到了委屈。我气红了脸!
女儿,飞快地从厨房里拿来两只空啤酒瓶子,递给了我。我急促地接过来,向门外狠狠地砸去。随着几声巨响,碎玻璃撒满了一地。我冲着瓜贩子们瞪起了眼!扯起大嗓门,怒喊一声。
“滚回去!”
或许,是我的眼睛睁的太大!或许,是我的吼声太急!或许,是空啤酒瓶子发挥了无穷的魅力!
总之,瓜贩子们被镇住,他们一声不吭地收拾起瓜摊,悄悄地离去。
家门口!——我的家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次序。
第二天,清晨。
我被门外的喧叫声,吵醒了。我推开门,准备迎接一场疾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