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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觉得这事奇怪,南卿怎知你会替宫女解毒,不是别人。他不怕害错了人?”
苏砡展瞳孔微微收紧,“南卿没有这么细的心思,他顶多让人放放蛇而已。那宫女神色从容,紧握手臂,我回来之前不让人碰,我看定是计划好的,当时如果不是我救她,她必会咬破牙间剧毒,牺牲自己性命完成主子的命令。总之不会让我这暖翠阁将事情撇清。我不愿看她枉死才出手相助,当然救人前我也已经估算好了一切,毒不致命,下毒之人只是想给我点教训。这个背后小心布局懂得连环计的人心细如尘,更是将借力打力用的滴水不漏,他才是幕后的黄雀。现在我让蝶衣看管好宫女,等着大鱼上钩。”
“谁啊,谁啊?”阮砡昊激动的起身饶到苏砡展身边。
陆剑殇摇了摇头,“师弟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与小师弟。”
“叶兮。只有他才会TJ出如此厉害的奴才。
听见叶兮的名字,陆剑殇微微一愣,眼神游离了。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动。
“咦?大师兄怎么了?”阮云昊发现陆剑殇有些不对劲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剑殇神情悠远,似乎带着些怀念,却隐者深深的痛惜:“师弟可否卖师兄一个面子,尽量不要与那人起冲突。你们别问我为什么,等到你们能知道的那一天,我定会告诉你们。”
几壶酒下肚,苏砡展也已经面色微红,他目光望向窗边,“师兄,月有圆缺,人有离合。不必太过忧心。我尽量避开他就是,只要他不惹我。”
陆剑殇垂眸起身走到窗前,沉声道:“砡展师弟你才思敏捷,文武精通,却不知情之一字最能动人心。也最能伤人心。等砡展你遇到那个牵动你心的人,才会懂得师兄今日之言。”
“公子,公子,有人往暖翠阁来了!”青松听了刚才苏砡展的吩咐在院外监视,果然有俩个身影朝他们这边走来。
陆剑殇动作最快,回手抱拳跳上窗户,“师兄先走一步,我们改日再聚。”说完没等苏砡展他们出声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砡展看青松面色慌乱,抬手将人按在了桌子旁,“慌什么,喝酒。”
“啊?还喝,公子,有人来了。”青松站了起来,他现在哪有心情喝酒,这么晚来了俩人,明显就是……
阮云昊从刚刚陆剑殇说完,便神色沉重,起身收拾桌子,“师兄你醉了,明知道是谁来了,还不收拾一下。你的位分已经是最末的了,再降就可以直接去杂役处了。”
苏砡展露出璀璨的笑容,抬手敲了阮云昊的脑袋,“师弟竟然教训起师兄来了,师兄我还没问你,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哗啦。”阮云昊听了苏砡展的话失手将盘子打碎了一个。
“啪啪啪。苏小侍,请开门。”
赵恒迈步走进房间,满室的酒气,让他眉头紧锁。
青松带着阮云昊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人。
“喝酒了?”赵恒嘴角掠起一抹微笑,语气冰冷。
苏砡展起身缓步来到赵恒身侧,“微臣参见皇上。回皇上,夜晚无事,臣便跟家奴喝了两杯。”
赵恒看向苏砡展红润的脸颊,微微挑眉,“两杯?”
“臣不胜酒力,易醉。”苏砡展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翠绿色的扳指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清透光亮,赵恒望在眼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身推门而走,“朕不舒服,苏小侍跪安吧。”
夏役在门口正望着星空发呆,突然看见赵恒推门大步而走,连忙追了上去。
“皇上,皇上……”
走出暖砡阁赵恒便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随手抛进树丛。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
“夏役,你说,突然在意一个人,是为什么?”
赵恒突然的问题将夏役难为住了,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他真不敢回答。
“朕,只是俩次发现他喜欢抚摸手指,是稀他才华仅此而已,一定是这样,我们回养心殿吧。”赵恒自问自答,似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剑眉舒展迈步走回养心殿。
赵恒走后,苏砡展在房间地上捡起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应该是赵恒刚刚掉出来的,拔出瓶塞,一股清凉的药味迎面扑来。
阮云昊自门外走了进来,“师兄手里拿的可是治疗疤痕的良药?你上次在深坑中划伤了手,我前几日想为你调制,这几天贪玩就给忘了。你何处得来的药,这药治疗你手上的伤痕最好不过了。”
第28章:骁勇善战御前封
苏砡展目光一动,眼眸中深邃无比,若有所思,心仿佛被猫爪划了一下,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攥紧了手中的药瓶。
阮云昊走去,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宫里好无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眼中恢复清明,心中却多了滞闷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上不去下不来。苏砡展双眉紧锁,心里暗暗想,这种感觉一定是晚上贪杯喝多了。将手中的药瓶收进怀中,抬头迎上阮云昊期盼的眼神回答道:
“我没事,可能是贪杯喝多了些,等我摸清宫中能威胁我们苏家之人,彻底铲除,就离开,万水千山,策马天下。”
“好!到时候,我要跟师兄去游山玩水,师兄可不能扔下我啊。”阮云昊说的激动了,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连忙伸手摸了摸。
苏砡展望着阮云昊的嘴角边叹气道,“师弟,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便不再过问,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说与师兄,且莫苦了自己。”
阮云昊目光闪烁,轻轻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夜漫漫。
赵恒矗立窗前,单手举着奏章,心却不在。
夏役将披风搭在赵恒肩上,劝道:“皇上,夜深了,该休息了。”
赵恒一愣,叹了口气。将奏章放回了桌案。“走吧,替朕宽衣。”
俩人来到寝室,夏役解开赵恒的外衣,却发现他腰间带着块自己没见过的玉佩。
“皇上,昨您的龙尾玉何时变成了冰玉。”
赵恒接过夏役手中的玉佩猛然想起,这玉佩他是在苏砡展枕下发现的。看着别致就带上了,还将自己贴身的龙尾玉藏在了苏砡展枕下。本想晚上跟苏砡展说却因为一时生气忘记了。
“替朕收起来吧。”他应该不会再带了。
赵恒躺在自己的龙床之上,久久无眠。
七月一晃而过,苏砡展中毒那日之后,听陆剑殇的话,,命人将宫女送回了叶兮宫中,之后的日子到也平静,估计是南卿计划失败不敢再轻举妄动。苏砡展秘密安排人调查南卿一家还没有什么线索。暖翠阁平平静静,除了云瑞日日前来拜访就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日清晨,天空中微微飘着小雨,空气舒爽。
苏砡展照常起身去树林练剑,刚抽出剑,便听见有人跑了进来。
“公子,公子,胜了,我们胜了,诸葛将军也回来了,皇上说晚上要设宴给他庆功,宴请文武百官,刚内务府派人来说让您准备准备晚上过去赴宴。”
苏砡展眉尖轻挑,“全体赴宴么,青松,你附耳过来,我有事交代你去办。”
月光似水,洒在延禧宫青阶之上。
“砡展哥,你今日的衣服好别致。”云瑞远远看见苏砡展便跑了过来。
苏砡展笑了下,没有回答,俩人一同走进大殿。
此时宫中已经有人先到了,看见云瑞跟苏砡展的身影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大臣摸着胡须开口道,“一黑一白,果然很搭配,俩人样貌普通,气质却是出类拔萃的。”
“黑衣的可是上次双手书法的小侍?听闻皇上去了他宫中一次不到半刻钟便出来了,啧啧,人不美,有才也不得宠啊。”另一位大臣面露不屑的说道。
“嘘,别说了,怎么说他父亲也是相爷,虽然今日相爷称病没来,但保不住被人传话出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诸葛镜铭身穿一身墨色军服,被众大臣围着中间,大家纷纷给他道喜。
很快大臣们陆陆续续都坐齐了,今日人员众多,几乎所有排的上位的大臣都被邀请了,皇上牵着太后的手也走上了高位。
“今日大宴群臣,为诸葛将军庆功,此次清除北晋侵扰,他功不可没,朕甚感欣慰。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大家尽情畅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恒举起酒杯与众大臣共饮,俯视台下时眼神却不经意的与苏砡展遥遥相碰。俩人均是一愣。赵恒连忙将眼神错开对方,投在了云瑞身上。苏砡展疑惑的低头,望了望自己的酒杯,今日他还没喝酒,怎么就有了那日的醉意,心中的滞闷感再次浮了上来。
再次仰头,苏砡展开口注视着南卿道,“皇上,南修仪的伤虽已见好,可也不能懈怠。微臣听闻蛇肉有气血双补的疗效,特意命人做了碗蛇羹送与南修仪。”
青松忍着笑意将蛇羹摆在了南卿的面前,果然看见他面色涨红,紧咬双唇,眼神死死的盯着苏砡展。
赵恒没想到苏砡展会在此刻出声还是为了南卿,低头沉思。
太后在皇上身侧开口道“苏小侍费心了。南修仪还不写过人家美意。”
南卿恨的牙痒痒确不能发威,只能低着头对苏砡展作揖道:“多谢苏小侍。”
苏砡展缓缓一笑,回礼道,“南修仪多礼了,蛇羹要趁热喝疗效才好,快趁热喝了吧。”
青松忍不住笑意转身偷偷颤抖着肩膀,心里暗暗道,活该,让他想害公子,自作自受去吧。
赵恒沉思过后,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似乎看清了什么。转身喊来夏役。
“去帮我查查,最近暖翠阁发生了何事。”
“是,皇上。”
蛇羹漆黑的一碗放在南卿面前,南卿捂嘴想吐,更别说喝了。此时被众人看着,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抬头望了望赵恒,满脸的不情愿。看皇上无动于衷,南卿又转头望向父兄。
南霖本想起身帮弟弟说话却被南浩轩拉住了。
太后在高台之上劝道,“南修仪,良药苦口,别辜负了苏小侍的美意。”
南卿狠狠拿起碗仰头喝了进去,又吐出了大半“咳咳,咳咳咳。”最后捂着嘴跑出了大殿。
诸葛镜铭起身举杯道,“请皇上恕微臣冒犯,微臣想敬苏小侍一杯酒,今日大获全胜,他功不可没。没有他的妙计,微臣恐不能如此迅速的大获全胜。”
赵恒挑眉。关苏砡展何事?转瞬又恢复神情,嘴角微扬。“无妨,今日举国欢庆,随意即刻,既然苏小侍有功,朕当赏,可论功劳谁人也不及诸葛将军,朕要先赏赐于你。”
赵恒凝视苏砡展,又将目光缓缓移开,“诸葛镜铭,上前听封,诸葛镜铭骁勇善战,朕封你为骁勇将军,赐京城府邸一座。黄金百两。”
“苏小侍,上前听封。”
第29章:误入荷池明君心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酒杯声,闲聊声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诸葛镜铭被封将军大家全无意外,可这个看似不受宠的小侍却要被晋封,大家均是一愣。
苏砡展眉梢微紧了一下,稍纵即逝,整理好玄黑色长衫,从容的来到殿前。俯身叩拜,“皇上圣明,诸葛将军的话确是严重了,微臣只是略尽绵力,不足挂齿,心中有愧,更不敢领封。”
“哗。”底下众人炸开了。这小侍好高傲,竟然拒绝皇上的册封。有人不屑有人嫉恨。
太后默默注视,没有开口。
“哼,不知好歹。”叶兮今日没心情跟众人掺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闷酒。听见苏砡展的话垂眸轻吐一句,便不再关注台上。
南卿被奴才搀扶回来,脸色煞白,看见苏砡展跪在殿前众人议论纷纷,原竟是皇上要晋封他,气的手下狠狠的掐了奴才一把。奴才到也懂规矩愣是没敢发出声响,只是自己估摸着胳膊肯定青紫了。
赵恒凝视着苏砡展,略觉意外,心底竟不能抑制地微微震动,不爱地位,不攀附皇恩,这个长相平平却才华横溢的苏砡展到底想得到什么?
沉默片刻,赵恒起身,嘴角冰冷,缓步走下大殿,来到苏砡展面前,手搭在了苏砡展的肩上,“苏小侍,你还未知朕封你何位分便忙着拒绝,可是怪朕给你的位分太低?”
苏砡展垂眸俯身,语气恭敬谦卑,“微臣不敢。”
赵恒心道,你不敢,你敢的很。扫视了台下众人,再次开口道。
“朕本想进你位分到充衣,不过现在改变了心意,后宫之中除了兮妃就只有南卿一位修仪,不如苏小侍搬去华清宫吧,朕封你做修仪。”
南卿闻言,打翻了自己面前的碗碟。自知失礼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颤颤道,“皇……皇上,微臣……失仪,望皇上,恕罪……”
赵恒侧目,神情静默,“南修仪殿前失仪,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南卿闻言跌坐地上,面如纸色。
赵恒转身望向苏砡展,意味深长地道,“苏修仪还不领旨谢恩?”
苏砡展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