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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我下山归家有几日了?除了本家亲人可曾拜见过何人?”
“回公子,您前日下山归家除了相爷夫人跟小少爷您未曾见过其他人。”
果然如此,是天助自己吧。苏砡展送了口气,这样计划才能一步一步实施。一会出门买些东西给自己易容,现在这面容再次进宫还是低调一些为好,省的平白无故招惹是非。
望了望窗外,苏砡展起身拿起自己的软剑缠在腰间走出房门。身后青松连忙追喊道:“公子,今日是带玉笛还是洞箫?”
洞箫太过凄厉,苏砡展低头沉思片刻回答道:“玉笛。“清酒一壶,须叫玉笛吹。”练剑酌酒没有笛声怎可。青松再带壶好酒我们去后山竹林。”
“是,少爷,您又不吃早膳了?夫人知道又要念叨您了。”
“不吃,不吃,没有胃口,快走吧,今日练剑之后你还要随我去集市一趟。”
“好,马上就来,玉笛、清酒、笔墨带不带呢?真是的!公子您慢点等等青松。”还好事先有准备,不然还真跟不上公子这说风是雨的性子。青松暗暗想着朝苏砡展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从后门出发,很快便来到了后山的山角下。苏家的园子本就里城中较远,苏砡展向来喜静,他的院子离苏家主院也有些偏僻却正好挨近后山。年少时他每天练剑游山倒是不亦说乎,如今重新活过,他怎会错过自己仅剩的几个月自由。
一望无际的青山叠翠环绕着土道斜坡。
“公子,慢,慢一点,青,青松跟不上您。”
“青松以后你要跟我一起练剑,你身体也太虚了。这才上到半山腰你就走不动了。再不多加锻炼,以后你就只能在山下等着本公子了。”
“我,我就是天天练剑也赶不上公子您啊。公子,前面就是竹林了,您先走着,青松随后就到。”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一步了。”
苏砡展看青松实在是追不上自己只好加快脚步先进入了竹林。
竹林正中是一处凉亭,此处正是练功、赏竹、品酒的好地方。苏砡展走进凉亭坐在石凳之上望着层层翠竹发呆。
记得那年自己不经意透露说喜欢翠竹,皇帝就派人移植了一些翠竹进宫栽在他的宫中。可那些翠竹总是长不挺拔也不壮实,哪里像这山上的竹子刚劲、清新,生机勃勃。清风拂过,它们随风摇曳,临风起舞,炯诺多姿。
苏砡展兴致到了,起身抽出腰间软剑随竹影一同起舞,一瞬间剑光竹影配着他的绿衣交相呼应,美轮美奂。
青松拿着包裹追进竹林就望见自家公子对竹舞剑。看了一会,他的眼神里都是崇拜欣喜。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的公子完美,这般完美的公子应该配给这世上最完美的人吧。青松自己站在那遐想起来。
苏砡展舞了多久青松就一直站了多久。直到苏砡展收剑回腰青松才跑进跟前递上酒壶。
“公子定是口渴了。这酒是相爷昨个派人送来给您的,听说是宫中太后赏的。相爷定是知道公子嗜酒才整瓶都送了过来。”
苏砡展没接话只是拿过酒壶仰头灌进一大口。“咳,咳,咳,咳。”入口绵醇却苦辣异常,呛的他几乎将含进嘴里的酒全部吐出来。
“公子,您慢一点,好酒也不能像您这样喝,会伤身的。”青松连忙伸手帮苏砡展顺气。
“没事,只是喝的急了。青松我累了,我们进亭子里休息一会吧。”
青松接过酒壶跟着苏砡展走进亭子。脚下的亭子虽然年久失修但却干净整洁,一看就有人经常清理。
苏砡展扫视了一圈转头望向身边的小童:“青松,这亭子是你找人整理的?”
身边的人连连摇头:“公子,不是青松,您前日刚回府,青松怎知您会喜欢这里。”
苏砡展蹙起了双眉。这片竹林上一世自己只来过两次,没注意这些细节,如今想来这里必定还有其他人久坐吧。
拿起石桌上的酒壶苏砡展浅尝了一口细细在口中回味渐渐发觉酒中带甜。果真是宫里的味道,自己对这酒还是很熟悉的,每每皇帝宴请众大臣总是会上这种琨泉酒,据说是用无根之水酿成所以甜中带着丝淡淡的苦涩,苦中有甜寓意众大臣勿忘国之根本,心装万民。
刚才他就是被这熟悉的味道呛了自己晃了心神。上一世的种种仿佛清梦一般。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带起竹叶声沙沙作响,翠竹的清香混合着酒乡让人如痴如醉。
“青松玉笛。”这样的时刻让苏砡展想与之融合。
接过青松递过的玉笛苏砡展缓缓吹奏了起来。笛声悠扬婉转在这片空旷的山中极为响亮。吹笛之人似乎在用笛声诉说自己的一生,或悲或喜如泣如诉。心中感慨万千全都揉进了曲调之中。
正在苏砡展主仆二人沉浸在玉笛的绝妙音乐中时,竹林边又走进两个身影。
第3章:竹林深处再相逢
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跟在一位紫衣人身后,脚步尽量放轻,走的小心翼翼,他看出皇上在欣赏笛声他可不想打扰了皇上的雅兴。
赵恒被竹林深处的笛声吸引住了,他停下步伐,微眯起清冷无垠的眸子细细临听。
这时苏砡展却突然停住了笛声。
“公子吹的真好,怎么停住了?”
“吹的太过伤感,还是不吹了,本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可带纸笔来了?”
“带来,我就知道公子会用,早早就给您备好了。”
青松从包袱中拿出笔墨纸砚铺在凉亭正中的石桌上。磨好了墨用笔沾过递给苏砡展。
一般人画竹喜欢先从竹竿起笔,右下之上画竹干,苏砡展偏偏喜欢先画竹叶,用细笔的笔尖随心勾勒。简单几笔就出现一片竹叶的造型。
“皇……”赵恒身边青衣人刚轻轻出声,赵恒便做了噤声的手势。
“谁在那?”苏砡展停下画笔望向声音的方向。等了片刻却没了响动。
“呀!画!画!”青松对着苏砡展嚷了两声,原来是墨汁滴在了宣纸上将画给弄污了。苏砡展缓缓的摇头叹气道:“毁了便是毁了。”说完随手将画扔出亭外。
青松看苏砡展紧锁着双眉连忙安慰道:“可惜了,公子再画吧,定能画出比刚才更好的。”
苏砡展手了笔递给青松。
“也许再画能更好一些,不过今日没了兴致,回去吧。”苏砡展说完走出了凉亭眼神不时的像竹林中扫去。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他吹笛时就有人接近,不管对方是何人既然对方不想打扰他,他更不愿去深究对方,只有离开了。
苏砡展虽然心急想离开此处脚下却一直在放慢步伐等着青松,直到青松赶上他,他才加快了速度。
苏砡展走远后,赵恒主仆二人才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皇上,奴才之罪。”青衣人自知犯错连忙跪倒在地上。
赵恒低头望向地上跪着的人开口道:
“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皇上,刚才那公子是何人?”
“大概是那个大臣家的公子吧。”
“皇上英明,您是怎么知道他是大臣家的公子?”
“夏役,你可在这林中闻到什么气味?”
夏役用力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夏役愚钝,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赵恒向凉亭走近几分,微闭双目开口道:“你再仔细闻闻看。”
夏役低头用力吸气,围着亭中的石桌走了两圈,突然眼睛一闪回答道:“是琨泉酒!”
赵恒点头满意的笑了下,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皇上您为何刚才不出声拦住他,他的笛音有几分像贵妃。”
“有缘我们自会再次相见。”
夏役追上赵恒的脚步疑问道:“皇上可是说几月之后太后为您举办的男妃大选?”
“朕是想见到他又不想见到他,夏役你可懂朕的意思?”
夏役摇了摇都继续道:“皇上,奴才不懂您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
赵恒眼中如一片静冷的湖面毫无波动,只是微翘起他薄而坚意的嘴唇。
“夏役可知,这次大选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后宫朝堂本为一体,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理清的。你涉世未深需要多经历些来磨练自己。这样吧,你去帮我查探这次参选人的家事背景,切记别透露了风声。”
“是!奴才遵命。”
赵恒的目光忽然望向不远处的竹叶间。夏役当即明白主子的意思连忙跑了过去将白纸小心的抽了出来。
“皇上您看。”
赵恒展开白纸,上面竟然是一副弄脏了的画作,上面清晰的印着几滴晕开的墨汁。虽然纸上只画了一片竹叶却甚为传神。“好画,如若画完定是一副上等的画作,可惜了。”惋惜过后赵恒将画纸简单的卷好藏入衣袖。
主仆两人向山下走去,夏役嘴里含着根青草,边走边琢磨着凉亭是不是该检修了,光是打扫似乎不够。皇上看起来很喜欢此处呢,没准过几天还会来闲逛也说不定。
苏砡展带着青松匆忙下山并没有回家俩人直接去了集市,他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这张脸掩盖起来。上一世因为这张脸惹了多少无妄之灾他是记忆犹新,这件事要趁早解决掉他才能安心。
一路没有停歇,两人来到集市的时候日头已经过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他们。青松满头大汗,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的厉害,早上出来匆忙苏砡展没吃饭他当然也就没吃。伸手摸摸肚子,青松望着街上的各种小吃开始吞口水。
苏砡展停下脚步,转头望着青松微笑询问道:“青松可是饿了,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吃顿好的去。”听说要吃好的,青松是腿了不沉了,腰也有劲了,脚下的步伐都快了几分目标直奔不远处的飘香居,苏砡展在青松身后偷笑了一下跟上了他的脚步。
飘香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少往来的客商都纷纷慕名而来。店小二带着他们上到二楼的雅间。苏砡展依着心中的记忆点了几个青松爱吃的小菜,点完菜他将头望向楼下街道,心里还在担忧一会要买的东西,不知能不能找全。
街上人头涌动来往的小贩很多,卖什么的都有,苏砡展满意的点点头,他要的东西应该不难找吧。师傅教他的易容术他是很久没弄过了,记得小时候刚跟师傅习武,师傅交他们的第一堂课就是易容。因为年幼贪玩,当晚他跟师弟合伙用易容术戏弄了师傅,之后师傅大怒,狠狠的责罚了他们一顿,从此之后他就再没摆弄过。
苏砡展眼神呆滞,回忆一发不立刻收拾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这时候有人在楼下发现了他的身影,乐的眼睛弯成一条线握住腰间的赤色宝剑就冲上了二楼。
那人横冲直撞的走进飘香居,因为特殊的衣着跟长相被众人在身后小声议论。
“看,那是谁家的小公子,身上穿的是喜服吧。”
“没错,是喜服。这小公子不止生的白嫩讨喜,眉间画的金莲更衬得他媚气逼人当真是绝色啊。”一个满脸横肉,额头泛光的中年男人望着红衣少年眯起了眼睛。
楼下围观的人中自然有些色胆包天的,他们盯着红衣少年蠢蠢欲动,有的甚至已经迈动了步伐像少年靠近。少年转头,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扫了一眼楼下的众人,成功的定住了骚动的人群。他转身上楼还特意把手下扶着的宝剑露了出来,那把剑光是剑鞘就异常华丽,中间一枚圆形的红宝石璀璨异常,能佩的起这样的宝剑想必少年也非一般人。众人都在心中合计估算,如果惹上了眼前的少年自己能不能讨到便宜。答案是很明显,一瞬间所有不安分的人都收回了心思,回到座位继续喝酒的喝酒,八卦的八卦。
红衣少年根本不在意楼下那几个人,径直冲上了飘香居的二楼却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放我进去!你!让开让开!别当小爷的路!”
第4章:故人翩然红衣乱
苏砡展听见门外的嘈杂声皱起了双眉,青松起身来到门前询问道:“小二,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哎呦,对不住了大爷,这有位小少爷什么也不说非要冲进你们房间,你看这……”听出店小二话语间的为难苏砡展开口道:“放人进来。”
话音刚落,房被啪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少年从门外晃了进来,他左顾右盼看见到苏砡展整个人就飞了过去一把扑进苏砡展的怀中。“我可找到你了师兄!”
苏砡展对门口发呆的小二摆了摆手,小二退出了房间。青松站在两人身边捂着嘴偷笑。笑声惹脑了苏砡展怀中的精致小人。
“你,你,你,你不许笑!”说完对着青松挥了挥拳头。
青松扑哧一声没忍住终于笑了出来,然后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衣少年怒了,上前用脚轻踹了一下青松气闷道:“笑屁,别笑了,本小爷有什么值得让你笑成这样的。”
青松收了收笑意站起身望向自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