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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砡展嘴角狠狠扯出一抹薄笑,目光呆滞嘶喊出声:“赵恒,你的一生一世生死相随呢,你的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呢,你在那!你答应过的想要食言么!君无戏言,你回答我啊!赵恒,你不能死!你混蛋!你在扰乱我心以后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离去,你不能死!不能!你若死了上天入地我苏砡展也要找到你!抓你回来!你听见没有,赵恒!”苏砡展红了眼睛不停在狂风中大喊,他颤抖着身体缓缓爬到赵恒的尸体旁,一把将人抓了起来不停的摇晃赵恒的尸体,可尸体就是尸体,没有一丝生气,苏砡展泪水滑落眼角。
“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公子你怎么了。”
苏砡展猛的张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光,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望就见面前是蝶衣焦急的目光,扫视四周树木茂密,虫鸣鸟叫空旷无人,自己还在大树下,身边也只有蝶衣一人。没有什么战场,也没有赵恒更没有死亡,原来竟是一场梦。记忆瞬间回笼,昨日他跟蝶衣赶路太累就宿在了大树下。想不到竟然做了这样的梦,想到梦中的情景,心一阵慌乱。
蝶衣疑惑的凝视苏砡展,见他面色惨白眼角还沾着泪水。轻声询问道:“公子,你梦见了什么?怎么哭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小时候我做噩梦,照顾我老嬷嬷说,梦都是反的,公子不要挂在心上。身体重要,切莫大喜大悲。”蝶衣劝过后抬手从袖中掏出手帕指了指苏砡展的眼角。苏砡展没有接手帕,伸手用力擦掉泪水,深吸了口气,“我没事,继续赶路,今日一定要赶到战场!”
京城,太后寝宫。
“微臣宗人府王敬远有要事启禀太后。松溪县日前密诏传来。事关重大,皇上又离京在外,臣肯请太后定夺。”地上跪着的人眼神闪烁,头深深的低着,枯黄的手递上奏折带着轻颤。
太后身侧的太监将奏折接过递给太后,太后只是拿在手中没有打开。细细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大臣。这人她有点眼熟,好像跟苏相素来交好。想到苏相太后开口问道:“苏相抱病在家,王大人去看过了没,可有好些了。”
太后的问题让地下跪着的人身体晃了下,抬手不停擦着自己头上的汗水。磕磕巴巴的开口,“微臣,微臣最近忙于松溪县瘟疫之事,还,还不曾前去探望。”
“松溪县的瘟疫被控制住了吧。”太后没有再提苏相而是问了疫情。
“回太后,陆大人带人前往紧急救治,如今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太后微微点头,“那就好。”低头缓缓展开了手中的奏折。好一会,太后站起身,将奏折摔在来人身侧。怒道:“大胆,你可知你参奏的是当朝的丞相!如若没有实质的证据,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微臣惶恐,微臣有证据可以证明微臣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太后之处,松溪县知府因为此事已经被人灭口,微臣害怕,求太后救命!护臣周全……”来人说完不停的在地上磕头,直到额头见血也未停止。
“够了,证据留下,你先下去,有本宫在定不会让人害了你去,你就放心的回家吧。此事本宫自有定夺!”
“谢太后恩典,谢太后恩典。”来人见太后脸色缓和连忙跌跌撞撞的退出了房间。
王大人走后太后沉思了很久摆了摆手,“来人,传我口谕,苏相涉嫌松溪县赈灾款贪污一案,将其暂时关押至天牢,等候皇上回来后审问。苏修仪知情不报维护其父贬为小侍搬出华清宫迁回暖翠阁。”
太后说完身侧太监没有起身小声提醒道:“太后,前几日皇上飞鸽传书给您说将苏修仪封了妃……”
“没经过封妃大殿就不算妃,按我的话去办吧。”太后叹气抚了抚额头,奴才连忙退下去宣旨。太后身边的宫女挥了挥手殿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您休息下吧,别累坏了身子,这些天皇上不在,您要看奏折还要处理朝政,已经操劳过度了。”宫女上前给太后捶腿劝道。
“无碍,哀家还能撑的住。桑慧,哀家这次做的过了没有?”
桑慧神情有一丝慌乱,眼神游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走到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太后,奴婢知道您这样做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在皇上与苏家之间您这样选择是没有错的。”
“砡展那孩子,哀家是真的喜欢,可哀家不希望皇上爱他。皇上可以喜欢他,可以宠他,可以重用他,可皇上是一国之主注定是寡人,可以喜欢但不能有爱,如今变成这样哀家也有错。对了说起砡展哀家想到云瑞,上次哀家只是气话,还好桑慧你人派去寻找他的下落,不知有没有消息?”
“回太后,云瑞公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找了大半月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怀疑有人救了他还封锁了消息。”
“没有消息也许证明他还活着,云庆淮生了个好儿子,哀家相信他还活着。今日也晚了,你先下去吧。等等,天牢哀家不便前往,荣慧你带我照顾好苏相。”
“荣慧知道,太后放心吧。”退下去的身影突然神色微变目凌厉紧紧的攥着衣角。
微风阵阵,火光冲天。
此时几路大军还没有全部到达,诸葛镜铭听从赵恒安排,带着现有的士兵跟将领正在一遍一遍的阅兵,这样做是企图麻醉敌人,让北晋以为西魏的大军已经全数到达而不敢轻易出兵攻击。
士兵们个个胆战心惊,眼睛斜斜的望向着火的地点,他们都知道,有人前去突袭,只是不知有没有得逞。
“都给我打起精神,声音再洪亮点。不要一个个都跟养在家中的夫郎一般!上阵杀敌气势为本,都给我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让北晋的人看看,我们的实力”一个副帅站在高台上训斥台下的士兵。
诸葛镜铭望着火光良久,终于忍不住转身低头询身前的副将道:“皇上已经出去一天一夜了,我们出兵救援吧。”
“君命不可违,将军,切莫忘了老将军的话,我们都想出兵,可,皇上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去找他们,如果破坏了皇上的计划……”
“副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上安危重要还是军令重要!”诸葛镜铭抗争道。
“请将军三思。”俩人争吵的声音过大,所有站在台上的副将士官全都跪下恳求。诸葛镜铭犹豫了,军令如山从小父亲对他的教导困住了他,救与不救在他心里纠缠不休。最终还是被军人的服从压了下去。这时远处跑来两个人影。绿衣人在他们营帐前踢掉马蹬跳下马,直奔着他飞了过来,人到眼前让诸葛镜铭大吃一惊,来人衣着凌乱,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焦急跟恐慌,认识这么久诸葛镜铭还是第一次在这人眼中发现如此的情绪。
“诸葛将军,皇上呢?”苏砡展飘到诸葛镜铭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胳膊询问道。“微臣参见贤妃,我们去营帐里面说吧。”苏砡展摆了摆手再次焦急的询追道:“他是不是带兵走了?”
“皇上前夜带领两队人马去偷袭北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过前方有火光,皇上他们应该是成功了。”看诸葛镜铭为难,身后一位副将出声回答道。
“两队!他竟然只带两队人马就去了!诸葛将军你去检查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我要带兵去救他!”
诸葛镜铭眉心紧锁安抚道:“不行!你现在去太危险。恕微臣不能让你带兵前往涉险。”
“请贤妃三思。”几位将领上前将苏砡展跟诸葛镜铭围了起来。台下的士兵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开始窃窃私语。
“皇上的妃子不乖乖的在后宫争宠,跑来战场开什么玩笑,他带兵,有诸葛将军在,他凭什么。”
“就是,后宫可以干政可军队之事还没听闻那个妃子掺和其中,就算皇上再宠他他也没权过问吧!”
众将领虽未开口可表情都写满了不屑,他们的想法跟士兵是一样的,苏砡展只是皇上的妃子而已,军队之事插手不得,他们也绝不会听令与他。
“诸葛将军,请你派兵让我去救皇上!”苏砡展目光坚定,声音带着恳求。
诸葛镜铭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皇上有军令,其他几路军,没有他的指令不得出峪峡关,我不能违反军令。而且其他副将也不会同意把兵借给你的。”
“糊涂!军令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你到底借不借兵?”苏砡展怒极大声嘶吼道。
“微臣不能违反军令,抱歉贤妃!”诸葛镜铭扫视了身前众位将领的神情,仍然拒绝。
“臣等也不能违反军令。贤妃三思!”众位将领再次跪倒在地上。
一位副将起身拱手,“贤妃,您贵为妃子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预军政,您何苦为难我们,还是请回吧。”
“没有皇上的指令我们是不会出兵的!贤妃请回!”另一名士官起身。
苏砡展目光冷了两分,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寒气逼人,那种不怒而威的眼神让人胆寒,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就连诸葛镜铭也倒吸了口气,实在是苏砡展的气势太过强烈,眼神也更加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一定要带兵走呢?”
“请贤妃自重,我朝虽后宫可以干政,可这里是军营,不是后宫,由不得你在这里为所欲为!”一位副将上前一步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贤妃,没有军令,我们是不会答应您出兵的您快回去吧,战场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另一个副将开口道。此时诸葛镜铭目光呆滞,像完全不认识面前的苏砡展一般陷入沉思。
天际晨光熹微,朝阳破云而出,一时间光芒万丈投射在苏砡展身上,这一刻让无数将领永远刻在了心底。苏砡展目光扫视周围的众人,微风拂过他绿色的衣裳,他嘴角竟勾起一抹微笑,这笑容却更加让人畏惧。他声音也带着寒气,从怀中掏出了苏相交给他的黑色貔貅举到诸葛镜铭面前……
“想必诸葛将军应该见过这个吧。”
第58章
秋高,气爽,风起,云涌。
峪峡关阅兵台上,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苏砡展的手尖。“想必诸葛将军应该见过这个吧。”苏砡展抬头举起手中之物将台上众位将领定在了原地。
所有西魏国人都知道,墨玉貔貅是一个传说。
相传西魏国主建国初期,为防止后世子孙昏庸无能而动摇国本,特命人寻得冰海墨玉打造貔貅,用来在危机关头调兵遣将,抵御外敌平定内乱。手持墨玉貔貅者尊贵超越皇帝,可跳出皇权直接命令全国的兵将。但漫长的几十年来貔貅从为现世,如今却在苏砡展手中展现,的确让众人惊叹不已。
“这不可能,那东西是假的!”人群中刚刚阻止苏砡展的副将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抬手就想上前夺取貔貅。
挨着他的士官年龄稍长一把拦住了他。“别冲动,那是真的,我听父亲说起过墨玉貔貅就是这样的,错不了,你看,那貔貅借着天空中的阳光能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一定错不了!”
刚刚几名默默无声的将领听见身旁俩人谈话均是一愣,瞬间又全部跪倒在地,低眉顺目讨好道,“臣等听凭贤妃吩咐。”另外几名阻止过苏砡展的也都顺势跪倒在地上,就连刚刚说貔貅是假的副将也跪倒在地上。一时间形式大逆转,只有诸葛镜铭望着苏砡展的貔貅发呆。
苏砡展声音略提道:“诸葛将军可有异议?”
面前人气质飘逸面容俊雅,问话从容沉重,让诸葛镜铭瞬间回神,连忙跪倒在地。“微臣没有异议!听凭贤妃派遣。”
台上跪倒一片,台下前排眼尖的士兵也发现了貔貅,一片哗然,有知道传说的又添油加醋的在士兵中间传递。顿时如烈火添柴,士兵开始纷纷攘攘起来。
清风扑面,翠绿色衣袖迎风飞扬,苏砡展高举貔貅缓缓转身,台下几万士兵如海浪般跪倒在地。“贤妃,千岁,千千岁。”
诸葛镜铭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了,本就想出兵的心又活了起来,起身上前一步问道:“贤妃,如今我们大军尚未到齐,要如何出兵?”
苏砡展收起貔貅猛地转身朝营帐走去。“诸葛将军听命,你带领两万大军继续镇守峪峡关,其他人随我去接应皇上。”
诸葛镜铭双拳紧握,上前拉住了苏砡展的去路。“不妥,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等苏砡展同意转身继续道:“秦副将你带领两万军队继续镇守,我随贤妃前往。”
苏砡展目光扫过秦副将,眼中透着怀疑。秦副将立即跪倒,语气坚定,“臣定不辱命!请贤妃放心!”
“既然诸葛将军看中你,你便替他留守吧。诸葛将军,为我找一套青色的铠甲来,我们即刻启程,朝浓烟最密的方向出发!”
“是。”
很快苏砡展从营帐出来已经换好的了铠甲,一身戎装,眼神凌厉的让人恐惧至深。他走到营前双手拍击了两下,一名黑衣人跪倒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