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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会场上一声震吼:“有——”
二
这天夜晚,郁雪红穿着半透明的睡衣,睡衣是明显穿给看的,以激发某个眼镜男人的情欲。睡衣露出郁雪红的乳房大半,而不是一半;乳房呈雪白色*,郁雪红侧过身把一杯水端在手上,郁雪红的乳房在黄云飞的眼前一停一动。这时侯在所谓稳重的眼镜男人恐怕都会不由自主地想犯错误, 这个错误就是冲上前去将眼下的美人郁雪红搂在怀里。郁雪红其实也是极其稳不住了,她强烈地感觉到天上之水在往外奔流。墙上的壁灯很幽雅,诗意般映在郁雪红的一张脸上。黄云飞站起来把一盏台灯转了下位置,台灯的光束一下就射在郁雪红已经敞开的雪白的乳房上;*呈沈褐色,特别是*顶端红得像红葡萄。
2008年7月46日,这个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
老董非常坚决地拒绝了另一个女人的性诱惑:“亲爱的,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曾几何时,这个美丽至极的女人就是董总苦苦追求的对像和暗恋情人。董总追得好苦,一次次遭到拒绝和冷嘲热讽,一次遭到白眼和断然拒绝。董总甚至想到了自杀和同归于尽。秘书小王虽说年过二旬,但仍风姿绰约,看上去跟十*岁的性感女人无异。当初,在董总手下舀饭吃的秘书小王,在还了她的本来面目之后,对生活充满了无限地向往。董总也认定这是一个*特强的女人,应当是手到擒拿,十拿九稳;甚至呼风唤雨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董总的第一次求爱遭到了拒绝。
一幢苏式杏黄楼只有四层,墙面上爬满了绿藤,青幽幽凉人。草虫在秋天的夜暗里鸣叫,平添了夜的寂静。一扇窗里剪影成双,一对野鸳鸯在窗前戏水。董总围着这幢楼转了很久,没有找到要进去的途径,站在楼前的一棵树下仰望。他说,秋天真好啊!秋天真是凉爽宜人,董总憎恨完了炎热的夏天之后,对眼下夜里的秋天充满了向往。
第二天上班,董总在办公室开会,布置这一周的工作,他看见窗口里的那个女人坐在他跟前,董总心里高兴。转脸又看见女人的眼镜男人坐在女人旁边,董总马上表现出了愤怒,嘴上却说:“小陈,昨晚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还打呵欠!”
在公司负责销售这一块的董总,再也不看女人。女人是小陈的,挺可爱的。大家同在这口锅里吃饭,当然还是董总说了算。他决定把女人的眼镜男人小陈支走之后,周末夜晚再去试一回。谁让小陈的女人那么有姿色,又那么有一颗跳荡的心呢?
当天,董总就把小陈派到成都去了,董总心里窃喜啊!他娘的你小陈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马上就回来吧!
会开完了,大家都散去,董总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出来对女人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女人一袭淡雅和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双腿,女人问:“有什么事吗?”
董总把手放到桌面上,说“我看你脸色欠佳,昨晚没睡好吧?”
小秦说:“没有啊,昨晚睡得很好啊!”
董总等不及了:“昨晚上敲门那个眼镜男人是谁?”
董总蓦然间看见了女人窈窕身姿。
女人镇定地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敲门?”
董总自知说漏嘴了,但他马上听到女人不同的声音:“敲门的不是你董总吗?”
“既然知道是我,为啥不开门?”
女人显然被问住了。董总见时机成熟,说:“是谁就不追究了,周末晚上怎么样?”
女人默默点点头出去了。
秋天的夜里,黄叶飘飞,董总打车来到街口,董总在树下抽了一棵烟,神情很悠然。果然,二楼又亮起了灯,又出现了一对剪影。董总扔掉手里的烟,不再犹豫,他决定单刀赴会。
女人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轻轻抿着红唇,问:“谁?”
“我,董总。”
女人在屋里问:“谁是董总?”
董总想破门,想了想,没敢,说:“我是公司老总董央啊,小王你把开了就知道了!
女人说:“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想了一阵,董总走了。
三番几次之后,老董决定报警,说屋里发现了鬼。
警察接到电话就来了,到屋里转了一圈,对老董说:“董老师,打扰您休息了。”
警察不明不白地走了,老董追上去问:“怎么回事?”
警察明确告诉他:“先生,您给钱没有?”
老董一时糊涂。
“如果给了钱,我们可以不管,算嫖娼;如果没有给钱,我们可以接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条例,可以行政拘留先生15天,并处3000至5000的罚款。”
人过留影,鸟过留声,警察也是人,走的时侯风乍起。
含羞草无影无踪,早不知去向,只有一支红梅迎风怒放。
三
坐在直港大道草坪的花台上,董央的心情很不平静,看到躲地震的人们纷纷拥到草坪上,他觉得这个世界就在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大的变化。现在这个时侯,董央想得最多的是钱,他想如果这个时侯大地震来临,天崩地裂,房屋垮蹋,一瞬间扯断了大家伙的筋骨,压断人们的脊梁,更多的老战友老同学老朋友在这一刻命丧黄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地震专家说地震是不能预测的,也是世界难题。董央这会儿琢磨的时侯,说不定坐着的花台下正蕴酿着比8&;#8226;0级地震更为猛烈的地壳运动。倾刻间,人们彼此间的恩恩怨怨就如此一笔勾消。当然,即是借的老战友老同学老周渝生的几十万几百万也自然消失。有些人不是想死吗?不是想一死了之吗?地震就是最好的归宿,让你在无声无息中离开这个世界。
电视台说今夜晚午时有余震,重庆地区将有强烈震感,董央看到这个消息正在吃晚饭,老婆放下碗就走了,说我们在独一味蹄花汤门外等你。董央的灵魂就是这个时侯出了窍。这个坚定的唯物论者,重庆人称的假板匠北方人叫的一根筋,不得已开始为一条命的安全与否作最后的撤离。董央走出房门,天上已有了夜暮,不过春天正在逝去,初夏的黄昏景致里少了一种闲适。这样的生活对年过近七旬的董央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意味着什么,都不重要。平时里,几乎是得过且过的董央来说,房屋没有倒在他的头上,他不会感到有压力的。压力是个啥东西,董央还没有明确表示过。这时侯,他坐在草坪花台上看到最多的是一幢高楼的空旷里站满了人,眼镜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胸前大都挂着一个小包,包里有存折和金银细软是必定无疑的。
董央是一个人出来的。家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看见到处都是打手机的人,都说手机也打不通了。董央坐在花台上,坐在他不远的是一个老太婆。这个时侯的直港大道,一条长约1&;#8226;5公里的斜街上挤满了人,就是说这张重庆的美食名片正在被地震将要的到来搞得面目全非。现在,周末夜晚这条街上的所有餐馆都呈现出热汗流淌的繁华,也许就在今夜的地震中荡然无存。老太婆的离开给另一个女人的到来提供了机会,这个女人就是将与董央产生一段不了情的人。
董央的目光渐渐开始游离,所谓游离并不是到处乱看,没有。这样,另一个也在此时准备赴汤蹈火的过程中的女人,义无反顾地走进了他的生活,尽管极可能很短暂,却不能不能称之为一次邂逅。
董央当然不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女人主说话,董央也不是远离情感世界的人。他经常一个人到处转转,虽说总是无功而返,但并不能说明他对异性更迫切地说是对年轻女人的不无向往。地板砖还有点发烫,当然夜色也渐渐到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董央主动问了女人原藉,说很多年前去过,挺好的一个地方,山青水秀地贵人贤,大街上一尘不染。他们谈话的内容,在旁边人看来纯粹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都是作为董央这样的没有素质的人的实际生活,不会产生什么效果。地震即将来临,董央跟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恩怨情仇,董央绝对不会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董央的为人在单位上是很差的,用时尚的话讲叫:太个性化,少有人情味。他对这个世界的另一半也就是脚跟前这个不远百里来到杨家坪的女人,完全说不上有什么想法,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有人说现在武汉吃低保的对乡下人都有一种天然的蔑视,董央觉得此言不过是戏说而已,当不得真的。从前,城市困难户对乡下人有一种优越感的话,而今这个时代就完全颠倒过来了。他和女人的谈话就是从有同志们吃低保开始的,董央把在看到的或听到的传达给女人,女人也双手抱膝挺着腰板说,那倒不一定,自古说陕西出懒汉和骗子,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全国都实行了城乡统筹,我看见你们重庆的大街上还有要钱讨饭的,一听说话就知道是那一方来的,头上包着毛巾,脸孔黑红黑红的,那就是职业乞讨者。董央说曾见过双膝脆地的乞讨者,站起来走到僻静处立马换上毕挺的西装,把手机捂在耳朵上大步流星地走在步行街上,这不能不称为如今城乡统筹之后的中国式的奇观。两个人从这样的话题深入到女人的工作,是自然而然的事。女人说从四川泸州来重庆三个月时间,重庆比她想像的要大得多,这个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女人,在董央看来是没有一点吸引力的,唯一能够使他们将谈话进行下去的是即将到来的地震。谁也不知道这个时侯能够跑到哪里去,只有在这儿呆着等待地震的摇晃,或者说一起被扯下地狱。
女人漫无边际的闲谈,事实上最终还是把钱扯了进去。
第一次来到重庆,在杨家坪这个昔日一个炮声隆隆的地方,女人没有看到董央说的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建设厂的重炮和轻重武器在这座群山环抱的山谷里射击。女人很费解地望着董央,当然不知道董央的名字。董央对女人说,这不是天方夜谈,就在你坐着的脚下,原先就是建设厂的靶场。大口径子弹和炮弹从你脚下直奔你脚下的钢筋掩体,腾起漫漫黄沙。女人说,我相信,你看你身后的高楼至少有三四十层,在我还没有到重庆来之前,只是听说,现在看到了,也相信了。
董央和女人在三四十层的高楼下显得极微小,草坪上的人也极微小,那是万丈高楼从地起。直港大道的餐饮就是从地起的。两个人慢慢地融入到了直港大道的吃食。女人告诉她跟前的这个眼镜男人,她就是在独一味蹄花汤打工的。女人如此一说,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董央马上以近乎主人的口吻对女人说,我有个战友就是独一味的老板,以后有啥事可以找我帮忙。
女人的眼睛里立即闪烁出异样的光。这本来没有什么,有人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你不认真别人认真,事情便朝着另一方向发展。女人此时身在他乡,对所谓杨家坪美食一条街的名片似不大以为然。真正再深入到蹄花汤的是,董央滔滔不绝的对蹄花汤的赞誉。
直港大道沿途最多的还是餐馆,就是说这些餐馆弄出的饮食不仅让你吃了还想回来,你在这个地方请客的最终目标是可以实现的。再进一步说,就是无论是蹄花汤还是直港大道走错路都见得到的火锅,都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你可以在汤里找到幸福和快乐,也可以在汤里看到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女人最初没有弄明白,大哥你说好得好玄喽!董央指出真正玄的不是在锅里头,而是在老板的骨子里头。
如此一来,这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泸州女人更是在重庆两眼一抹黑,她说她本来是想到杨家坪来为女儿挣点学费钱的,的确没有想到大哥说直港大道还有这么多名堂。女人开始的戒备有了不同程度的放松,至少在一张很平常的脸上展现出了笑容。董央继续他的直港大道之旅,你想想这个道理,所谓老鸭汤、刨猪汤、母鸡汤、鲤鱼汤,草鱼汤至于这样鱼那样鱼你扳起手指都数不过来。今天易帜,明天换号,后天来过一锅端,把所谓的东方维纳斯彻底砸烂,装修成所谓公社大食堂,门口站着我们那个年代的红卫兵。这些不远千里百里来到杨家坪挣钱的徐丫丫小伙,个个身穿绿军装腰扎军皮带,戴着红袖章,站在门口迎宾也忘不了听MP3。张张笑脸望着红太阳啊。泸州女人不解地问道,谁是红太阳?董央说,凡是到公社大食堂吃东西的人都是红太阳呀,不是天上那个太阳,也不是现在你看到的那个月亮。这样说吧,是你包包头的钱。汤,你只能喝到剩的,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