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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是我们的结婚大喜日子,不过这孩子现在喊我爸爸也无妨。”他逗孩子说:“喊我爸爸。”孩子真高兴地喊了声:“爸爸。”张英华大声答应:“哎,乖孩子。”引得马林书记等人开怀大笑。费瑞芳笑着抵了抵张英华:“真没有羞。”
张英华率领运东县委独立团一营在宿北取得接连胜利,不但使得县城日伪不安,国民党顽固派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顽固派本指望借日本人和汉奸之手消灭或削弱共产党武装,没曾想共产党武装不但没有被消灭或削弱,而且打得日本人和汉奸特务无从招架,宿迁的国民党顽固派坐不下去了。
马林书记把张英华叫到屋中,对他说:“国民党顽固派和城里日军正在走下坡路。广大乡村政权几乎尽落抗日军民的手中之时,宿迁的国民党顽固派又来和我们搞摩擦、争夺抗日果实来了。活动在运西的国民党顽固派县长凌亚武部,联合县西贼头刘子生部共计一千多人,经县南渡过运河窜到仰化,复隆一带,阻我交通,杀我军民。他们在渡运河时,刘老涧据点的日军不但不开枪阻拦,还故意停止在运河上的武装汽艇巡逻。日伪军故意放纵让凌亚武窜到我游击根据地捣乱,这是敌伪顽相互勾结、破坏我抗日根据地的罪恶阴谋。更为可气的是……”马林书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凌亚武在渡运河时,在运河上和我们的一条船只遭遇,船上有我方一个班的武装,奉命护送从运西调到运东的我方三名干部,双方在运河上遭遇时,顽宿迁县长凌亚武根本不听我方船上干部战士的再三劝阻和警告,强行对我方船只展开攻击,在船上的我方干部战士虽经苦战,但众寡悬殊实在太大。我们的船被顽固派优势兵力包围,激战中,全船无一人幸免,连船只都被凌亚武部击沉。”
必须消灭窜入根据地的凌亚武部。张英华考虑仅靠县委独立团的力量很难消灭顽固派凌亚武部。他询问马林书记:“是不是请主力部队来配全我们一下,光靠我们独立团的力量,恐难消灭这股敌人?”马林书记说:“这个我也有考虑,可通过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最近活动在我们县附近的新四军部队,作战频繁,且都转到外线去了。因此上级要求我们和泗阳、泗洪这两县地方武装互相配合作战,三县武装联合起来共同消灭顽固派凌亚武。
*泗阳县委独立营、泗洪县县大队,已经接到上级指示朝我县运动。两县武装加上我县独立团全部,三县武装合起来有两千五、六百人。
在运东县委召开的县委会议上,马林书记仍嫌力量不够,他说:“县委还需从全县各区区队中抽调出部分区队武装前来参战。这样一来,直接参加战斗的部队超过三千人,况且我们还有民众的支持。对顽军来说这将是一支较强大的力量。只要我们充分发动群众,我们完全可以战胜力量貌似强大的敌人。”
三县武装汇集宿迁。三县武装联席会议上,决定成立消灭凌亚武战役指挥部,众人公推张英华为战役总指挥、公推运东县委书记兼县独立团政委马林同志负责后勤保障工作。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会上,马林书记表示:“请同志们专心打好这仗。我代表运东县委、运东抗日广大民众,在会上表态:保证让参战的每一位同志吃上热饭、喝上热汤。战场上我方负伤的伤员,保证及时抢运下火线。”
接着张英华布置作战任务:“主攻任务由我县独立团负责,泗阳县独立营负责佯攻,泗洪县大队一部配合泗阳独立营佯攻、一部留作战役预备队,运东县各区队集中起来担任战场警戒任务……”作战任务分配下来,泗阳县独立营和泗洪县大队均对作战任务不满意。会后,他们找张英华评理:“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受保护的。我们也要求参加主攻。”特别是泗阳县独立营的首长,拉着张英华磨咕:“张团长,凭什么你们参加主攻,我们只是佯攻?我们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烧火叉,一碗水须端平,我们也要主攻任务。”张英华见眼面前这位指挥员说话是个直炮筒子,劝他说:“我们是不想让你们独立营的同志有太多的伤亡。既然公推我为总指挥,那就请你执行我的命令。”独立营的领导只得服从命令,但他还是不满意。又找到运东县委马林书记,想请马林书记通融一下,还要担当主攻任务。马林书记笑而不语,但被这位指挥员缠得无法工作,只有说:“主攻和佯攻都是攻,我看谁先攻进去谁就是主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那位同志这才略有所悟,手拍后脑袋,高兴而去。
几县武装精心运筹,统一指挥。把反动武装凌亚武、刘子声部一千多人围困在复隆乡的一个小村庄里。总攻之前军民日夜打枪喊杀,搅得庄内顽匪吃不好饭、睡不安觉。连续多日部队只围不攻。参与围攻的部队轮流休息,可就是不让敌人安宁。凌亚武和刘子声想突围逃跑,可是抗日军民把庄子围得象铁桶一般。顽匪几次突围都被连死带伤地打了回去。逃跑跑不成,固守又无援。顽匪占据的是个小庄子,只有十几户人家,敌人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且被打死的无地埋、打伤的无处医。敌人虽孤立无援,仍作困兽斗。
被围敌人意志消沉。时机成熟,张英华下令进攻。担任主攻的运东县委独立团,把全团连排班中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集中起来,又把部分班组长集中起来,共同组成一个突击连,突击连在全团火力掩护下,不顾敌人机枪火力疯狂扫射,象一把尖刀勇猛插向敌阵。在突击连连续伤亡十几人的情况下,突击连不怕流血牺牲,经半小时激战终于冲入敌阵。突击队员手中那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膛。后续部队沿着突击队打开的缺口,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高喊“冲啊,杀啊”一拥而进。几乎在突击连攻入敌阵的同时,我泗阳独力营的战士也从既设阵地杀入敌阵,向庄里突击。顽匪盘踞的庄子被撕开两个缺口。战士们顺着缺口,象决堤的洪水,蜂拥攻入庄内。随后跟随在战士们后面冲入庄内的还有很多老百姓,各持刀叉梭镖。抗日军民痛歼顽敌。到处抓俘虏,到处喊杀声震天。泗阳县委独立营早就听说运东县委独立团善于打仗,这次三县联合歼敌,独立营上至营长下至战士憋足了劲,要在战场上和运东县委独立团比试比试,看谁作战勇猛,歼敌厉害。两支队伍比赛杀敌,象两只猛虎在凌亚武阵内左突右击,犹到无人之境。三个多小时,战斗全部结束。战后,两支部队统计,看谁抓的俘虏多,独立营抓三百多,宿迁独立团抓五百多,余下的活人被泗洪县大队和其它民兵、群众抓获,但打死打伤的几百敌人却无法统计是谁开的枪。泗阳独立营个个都不服气:你们运东县独立团抓的俘虏多,是因为你们人多。战后分手时,泗阳独立营的营长握着张英华的手仍然有些不服气,说:“张团长,如果下次再有机会合作,我们不妨再比试一下。”张英华说:“好,有机会欢迎再次合作。”
这一仗匪首刘子声被击毙,凌亚武混在俘虏中,后脱逃,投向宿迁城里的日本人。
就在张英华率领的一营于宿北邵店一带胜利返回运东根据地后,团长张英华的警卫员周桂林请了一次假,回家看望负伤在家疗伤的大哥周桂昆。独立团发给桂林一套崭新的灰大布军装,他没有舍得穿,他把这身军装带给大哥周桂昆。他步行二三十里地回到家中,见哥哥躺在前屋的小木床上。大哥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但脸色已不苍白,还很虚弱。周父见二儿子也回来了,就对大儿子周桂昆说:“好好养伤,伤好后咱不干了,呆在家种地总比在外被打死强。”周桂昆对二弟周桂林说:“我们兄弟不要听父亲的这些话,我是共产党员,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革命到底。”二弟周桂林听了大哥的话深受感动,他从心里佩服大哥周桂昆。周桂林把带来的新军装放在哥哥床头,说:“大哥,你在家养伤,没有几件换身衣服,这身新军装就给你换身穿吧。”大哥桂昆紧紧握着二弟的手:“谢谢你,老二。部队上面我知道,你们几年才发一身像样的军装,还是留着自己穿吧。”周桂林说:“我给团长当警卫员,不参加战斗作战,也不大磨损衣服,我穿着身上这身军装就够了。”这两位既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又是一对有着革命情谊的战友。周桂林在家中呆了半天,就告别了兄弟父母回到部队。其大哥周桂昆伤好后,继续在地方工作。四九年奉调杨州地区,转业后在扬州水利局工作,后又调回宿迁,离休后享受正处级待遇,九四年逝世。
这里还必须交待一下汉奸情报队长张苗田的下场。张苗田在宿北邵店地区被活捉。县独立团长张英华为教育民众,惩恶扬善,命令手下战士将张苗田押到运东县委。县委召开公审大会公审张苗田。会场上民众纷纷揭发张苗田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在军民的声讨声面前,在民众的强大压力下,张苗田交待了一些罪恶沟当,如*活埋人家新娘子,把外地讨饭的小女孩强卖给刘老涧造闸老板被活活沉入水底淹死等等。还有一些人们尚不知道的罪恶,张苗田拒不交待。抗日军民强烈要求枪毙张苗田。张苗田被战士们押到原来居住过的庄子,交由当地民兵处决。在庄子南边的龙潭乱岗地,行刑的民兵照他的后脑勺开了一枪,开枪的民兵可能是第一次枪毙犯人,慌乱中没打中要害。张苗田没有被打死,倒在地上说:“我张苗田命不该死啊。”一个民兵气又朝他补了一枪,张苗田还是没死,民兵气得用刺刀在他身上乱戳,可张苗田还是没死,嘴里发出嚎叫:“老少爷们,我张苗田命不该死。”现场看热闹的群众迷信:打了两枪还被戳了多少刺刀,难道他真不该死?在场的区民兵队长不信邪,嘴里说着:“我叫你不该死。”他命人找来一堆干燥的玉米杆子,浇上菜油,点着火烧依然没有断气的张苗田。张苗田也不说不该死了,被烧成了半生不熟的焦尸。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作者题外话:作者电话号码:0527…88891138
宿城鬼子金井中佐深知张英华的厉害
宿城鬼子金井中佐深知张英华的厉害,在鬼子汉奸召开的会议上,金井中佐对众人说:“张烧包是*人中的这个”他举起大拇指。”如何对付张英华和运东县委,金井中佐绞尽脑汁:要进行大规模扫荡吧,可手中的鬼子兵三天两头被上司抽调到外地扫荡,给他留下来那点少得可怜的鬼子,不足以对付运东共产党。指望那些汉奸伪军就更不可能了。
提起张烧包,日酋金井中佐不但暗自佩服,而且内心也感到打怵,情报队长张苗田不就是落在他张烧包的手中吗?自从失去了汉奸情报队长张苗田,金井中佐感到失去了左膀右臂。张苗田在时他不觉得什么,拿张苗田当儿子、孙子使唤,稍不中意就严厉训斥,如今张苗田不在了,金井中佐还真觉得像少了什么一般。他问会议上在座的鬼子汉奸:“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张英华?”会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立在墙边的大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会场上毫无声息,气得金井中佐腾地站起来,大声怒骂这些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统统都是饭筒草包,大日军皇军养了一群无用的东西。”这家伙骂够了,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散会!”会场上的伪军头目、汉奸首领如获重释,像逃生一般离开会场。只有鬼子宪兵队长坐在未动,他对金井说:“我有一张王牌……”他站起来走到金井跟前,在金井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和平的夜晚总是那样的宁静,在运东游击根据地的腹地——保安圩,劳作一天的乡亲们都入睡了。深夜里,一个黑影从县委闪了出来,门口的哨兵喝问:“是哪一个?”黑影回答:“*科长高天华。”哨兵的口气缓和下来:“高科长啊,这么晚了出去有什么事吗?”高天华说:“失眠了,睡不着觉,出去蹓跶蹓跶。”高天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转攸到圩外关帝庙前,左右看了看,悄然窜进庙里。他从关老爷的像下摸出一张纸条和一包东西,出了关帝庙又左右看了看是否有人跟踪,确定无人之后又转回到县委门前。哨兵问:“高科长,这么快就回来了?”高天华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回来好睡觉。”他还表扬了哨兵一句:“同志们都有你这样的警惕性,任何敌人别想进入我们根据地。”他回到屋内点亮灯,妻子仍在熟睡之中。他捣出纸条,扫了一眼随后把纸条放在灯上烧成灰烬。他把那包东西装在上衣口袋里,又不放心地用手摸了摸了口袋,吹灭灯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