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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圣人旧体诗词类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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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法六如箍,空相一钱灭。

  国色诎枷懒理妆,任尔蜩鸠谑。

长相思
匪幻邪?!

  是幻邪?!

  卿与幽期夙幻邪?!

  轮回朕幻邪?!!!

  诳幻邪?!

  妄幻邪?!

  汩汩殷绸异幻邪?!

  刃迟戕幻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玉壶冰(四首选一)
其一

  诔词哭向情灰冢,失惯啼痕宠。

  残心瘦骨寸该无,还欲刻铭何处弄凝珠?

  命劫争奈空阶怨,身后成谜面。

  沉沙黯史俱休之,只剩蝶花名字复千诗。

  【附记】秦淮江郎和作:胸言半废眠石弄,莫念苍生颂。笑观达士眼无珠,举瓦捧沙喏喏舍玑璞。酒酲八斗铭书椠,身后疑仙卷。奔忙屣破觅名时,罄典穷籍漭漭有谁知?

  曾记阕前跋过冗序数百言,今已佚。然往事历历,至创痛酷烈迨兹犹应嫌言之不足者,则虽没齿毋能忘也!——某年月日,重识。

乌夜啼
危楼我亦徊徨,啸穹苍:

  寰宇谁兮洵敢买奇狂?

  风魂乱,不思饭,病周郎。

  一曲长河吟竟越心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西江月
岁次乙酉春分,值祖父诞辰百年、祖母西去三载之祭礼,众血亲咸聚往丁解凭吊,一时所慨殊多,遽尔填此。

  乌羽吞嘶密霭,龙王哭烬冥钱。

  炷香酹酒付荒天,岁岁戚容惯见。

  子姓殆知俎豆,骨灰曷享芝兰!

  空余青冢问生前,

  不见,哀章还念?

  【附记】余与父亲二人均另有撰联缮呈泉下。父联:想见音容空有泪。欲闻教诲杳无声。我代撰一幅:上联:虔告先灵,值百祀伏追父道。下联:永迪后嗣,越三秋藉佑母仪。

清平乐
雍城别蒲君赋此

  月黑烟断。

  蛮纸风吹散。

  洗研池前听雨乱,聊引离尊达旦。

  从来俗子嗤琴,伯牙摔谢知音。

  是际胆肝浑照,胡愁明日空吟?。 最好的txt下载网

诉衷情
焚绫昨夜苦灯昏,寥廓怅空尊。

  孤藤恸羡花雨,岂忍寄销魂。

  狂落纸,墨披纷,漫啼痕。

  倚阑堪啸:

  不做情人,便做痴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商籁&;#8226;焚歌(十四行诗)
哥哥收拾羊皮哼咒爱彼彼爱,

  皮里阳秋三分古板七分滑稽。

  休想改善牛耳活该吃顿牛蹄,

  好比老猿啸哀四声谁会喝采。

  大千骨灰听雨勾风咀嚼时代,

  半床破书囊萤映雪帷幄旦夕。

  梦回荒古强盗秀才化身穷奇,

  呵佛骂祖禅家本色这般蔫坏。

  倘或弥天罪过皆缘魔法堕落,

  如是我闻假假真真颠扑不破,

  满街圣人说鹿说马一丘之貉。

  疯狂世界闹海屠龙曾经怀恋,

  圈里乾坤哪吒拆肉若有思忏,

  美的少年毋庸猜谜且听焚歌。

谭圣人楹联选
长史颠发濡四海

  青藤畸谱啸千秋

  天下草圣,唯二子与某耳。辛巳犊比,可爱忘筌。大言薄古,至今色惭。斯在收拾,书诫以悬。

  
  题《苏鲁支语录》

  孤嗟尼采,天纵血书,超人无畏,或则高唱千仞,只是施恩布道,岂止堕落极渊,却见浮云适彼乐土。

  重蹈寿陵,佛容义理,余子有知,未必缓棋一着,除非积跬苦行,何妨轮回底狱,唯识真相集之大成。

  
  寒筠坐车经太行谷,诗兴大发,立马成章发我,余心中正有事,亦援笔急就一联戏答

  山右寒窗,今夕顺风南下,半盏吟出太行谷,直羞死老瞒父子诗赋虚誉。

  目中净界,去岁覆水北漂,一厢梦寄筋斗云,忒愧煞大圣师徒步履丰功。

  
  久违龚兄咏雨诗人、散文家,约晤今日,车窗外望雨得联,即驰短信,戏命三日内对出,至今未偿

  雨天会咏雨,予咏公,公不咏予?

  
  四月八日上斋即兴

  雨消息,西铺红色,略薄暮点灯尚早;

  窗透镜,尽作乌痕,方深更释卷未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说明
本辑《逸韵草草》所收录的基本上是我○四年以后的作品。因为尊重惟一判官——谭圣人我——的文艺偏见,只遴选了这些首(○四年至今共存下约二百五十首不到),其余尚能记忆的、未选的,一概仅列题目附于末(有的只写了半首甚至一两句的),将来可能会印进别的集子(也可能不印),还有的也许散佚于诸友手头我忘了,可供后学考究。

  诗,于我,属于未成年时养成的不良生活积习。说不良,是因为做这些诗除了占用挣钱的时间以外确实一无是处(决不是故意谦虚)。一般来说,我是讨厌与人谈诗的,尤其怕与诗人谈诗,那会令我相当自卑,因为我对几乎一切公认富含诗意的东西完全不能产生共鸣,比如山水、月亮、江南、春夏秋冬什么的(比如月亮,只能令我想到环形山,而不可能想到千里共婵娟,并且我认为现在、谁——从此再也不应该想到千里共婵娟却不想到环形山——否则简直构成羞耻——其实环形山很诗意的)。我写诗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记录,跟做文章写博客毫无不同,有不同也是文体形式不同而已。

  我是写旧诗的,过去老藏着掖着,从不敢集中拿出来,生怕别人看到以为我是个老头。事实上我两三年前看上去就像个老头,出《裂阱》的时候,特意穿了身白色的中山装拍照扮酷——人人见了都以为我是鲁迅失散多年的堂弟。不过近年把,新认识我的人却以为我是什么“90后”的——我真得谢谢他们怎么不说我是“00后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不过很好,这下我可不用怕别人以为我是个老头了,当众拿旧诗出来显摆自己也不怯了。然而新的朋友看见这些东西,竟又各以惊怪的眼神打量我,如同观赏动物园的河马,搞得我十分不知所措——扯太远了。

  旧诗——我想诗也好,词也好,散曲也好,都是古代的东西了,我就一律管它们叫做旧诗。毛主席说,旧诗不宜在青年中提倡。我也这么想。总体而言——别总体了,就是全体而言,我对旧诗是悲观的——也不能叫悲观了,我以为旧诗的历史早已经划上句号,根本不是可不可能写得好的问题。

  至于所谓新诗,我有很多文章表达过观点了,这里就不重复了。我并不觉得它不好,包括徐志摩的康桥、翡冷翠,顾城的什么黑暗的眼睛,海子的什么花开之类,我看真的都挺好——只不过我没觉得那是诗。所以我其实也常写那样的格式,只不过一般都跟杂文归在一起。

  还有雅人们深恶痛绝的打油诗,这里我表个态,我绝对与雅人们彻底划清界限,我本人是非常喜欢读打油诗的——正如我喜欢听相声,它们都属于正经的口头文学(相对于书面文学)。我想还没有哪条王八的屁股——规定:喜欢唐诗宋词的人就不准喜欢打油诗,喜欢红楼梦的人就不许听相声吧?打油诗有很多写的很好的,过去一些古童谣民谣、诗经的风部分,还有元散曲(口语格律的双极致),其实我觉得都属于打油诗。只不过时代变迁了,语言(口语)也变迁了,俗的的东西古了点,倒会给人以其比雅气的东西格调更高的感觉。名不正则言不顺,关键是现在定义的范畴给弄乱了,把那些狗屁不通的诗一律污蔑为打油诗的事情都是专业诗界的雅人们干出来的,正如专业书法界的雅人们总爱把那些用左手、双手、嘴、脚写字的人一律污蔑为“玩杂技的”、“玩杂耍的”。——那些写狗屁不通的诗的人,和用左手、双手、嘴、脚写毛笔字的人诚然可恨无比,但这帮雅人们的可恨也丝毫不逊于前者。他们真不该把脏水泼向真正“写打油诗的”、“玩杂技的”、“玩杂耍的”人身上。杂技杂耍的演员人家多么吃苦尚且不论,而打油诗和相声、杂文、漫画等肯定都属于文学或美术的补充范畴——它们的存在于社会是非常之必要的。我平常也写了不少的打油诗,这次有些加在杂文的版块了,不可能收在这里。

  但我对于中国诗歌未来的发展是极乐观的,我相信一百多年的摸爬滚打前仆后继,找到出路不会久了。事实上,诗意从来就不是问题,载体才是问题,比如语言的载体(文言与白话的新旧文化背景矛盾)、韵律的载体(汉字有太多可以玩帅的技术,对此视而不见实在未免太蠢),等等。我觉得,弘一法师当年一曲《送别》,还有过去一些经典的流行歌词,已经作了非常好的典范诠释。我觉得,将来我国的诗歌会获得很好的发展。

  这次集子里收入的篇幅,词是多于诗的。实际我诗写的多,尤其律绝最多,却没想多收几篇,倒不是说自己觉得水平不行,而是确实对诗态度太随便,张口就来,总不见得那么正式隆重(古人情况相反),因而即使挚友间的赠酬,也多以词为。这里只收了十来首尚保留了底稿的,剩下的水平也就差不多好多丢了。我不能故卖高深,说这里都是最差的,没收进来的才是更好的。我只能说,一个玩文字的作者,无论写什么,最好的跟最差的总不至于相离太远,至少在一个时期内应该是这样的,否则问题就很严重了。说老实话为找它们也折腾我半天了。

  凡下划线的,大率非典,除极偶然地不避用僻及套用专词外,多是天知地知我知要么旁人也知的真事,时间会毫不留情地淡弃它们。出于多层次的考虑,我决定不做任何解释,用意不待赘言,相信这么干必使大批可教的孺子将来有食果腹。

关于写旧体诗词的再聊两句
《失色积木》里边我写过一篇《逸韵草草&;#8226;说明》,大概讲了我关于中国的诗的看法,昨天和L聊到这个,我们大概的共识是这样的:

  有个问题,就是哪怕现在一些旧体诗词写得很不错的人,也情愿不情愿地必须跟别人聊那些低级的问题——平仄啦韵部啦什么的。这件事情确实很无聊,无论聊者还是听者。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已经进入现代,从口语到书面语,这种显然毫不比元曲的文言之于战国策的文言差别更小,文化么就更两样了,中国的文化至今是弱势的和被继续强奸中的,所以现在我们的诗主要还是被“新诗”那样的怪胎占了地盘,而且只要我们还好意思阿Q下去,我想它就会好意思占下去——扯哪块去了。

  所以有自以为坚守国统者,仍愿意做旧体诗词这些,但是我早就以为是没用的。虽然我曾经也写,不过我那到底是属于个人的一种说不上好坏的习惯,仅此而已。甚至,我想旁人应该也这么想才对,不是强加于人,而是一片好心。

  旧体诗词做得再不错也别指望什么理想,没有理想最好,自己好玩,玩好,乐在其中。

  为什么载体比诗意更重要,《说明》聊过了,没有展开,不想太聊,诗史事实摆那呢。歌德说:“题材人人看得见,内容意义经过努力可以把握,而形式对大多数人是一秘密。”

  聊聊优越感。

  我接触的朋友,且不说做,就说认识,对于旧体诗词认识到各个层次的几乎都有,然后一层层往下瞧不起:会压韵的瞧不起不会压韵的,压古韵的瞧不起压新声的,会平仄的瞧不起不会平仄的,会用古汉语语法的瞧不起用现代汉语语法的——这些还都是低级的;高级的,则有学汉以前的瞧不起学魏晋的,学魏晋的瞧不起学唐宋的,学唐宋的瞧不起学毛体的——最牛的当然要数知道回字四样写法八样读音的,只好谁也瞧不起,而且只会两件事:磕头和骂娘。

  其实我的意思上面已经聊得比较完整了,然而有一条还是可以单提出来再聊一遍,那是因为昨天和L聊该条的时候比例好象多点,就是古韵和新声的这个瞧不起,它也是现在我能听到的比较多的声音。

  旧体诗词的古韵书是很有讲的,诗的和词的倒还大同小异,曲的韵部区别就非常大了。常识自不必我在这篇文章中普及,书店有的是卖的。古人的情况也复杂,因为迁都,官话也迁,且不少本身用方言音调写的已成经典之作,所以考察起来真的挺乱时间那么久——尤其“行家”最怕“大家”也爱胡来的时候①。我念书的时候,我们的老师是启功先生的高弟,现在好象是某县的史官编点县志什么的,老头是个有点渊博的人,会按唐音来念许多首唐诗,听得我们云山雾罩,当时极其羡慕,现在想来只是好奇新鲜罢了。所以我想假如有人仍愿意按古韵写,我的意见就是不妨玩深沉就玩到底,你得学会念你所写,否则不然,倒未必比单循普通话四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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