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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1:青辣椒、川妹子与小说里的感情
文/阿鹕
第一次和虹影一起吃东西,是在三联书店楼上的那间咖啡屋里。席间喝的咖啡是否浓烈,糕点是否香甜,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豪爽的大笑,我想那天同在咖啡屋里的人一定都很纳闷,是哪里来的这样一个女子,如此旁若无人,如此开怀大笑。
她就是虹影,在《饥饿的女儿》之后,让我再也难以忘怀的虹影。
第二次一起吃饭,已经是5年以后。她再次从欧洲回来,而我,则在离开文化圈几年之后,又逛荡回了自己喜爱的圈子。在这个快速变化的城市里,难得还有人记得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她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暖暖的。看见她,仿佛印证了自己的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将那些虚华连根斩断。正值冬天,所以一起约好去吃火锅。
望京四环边的那家火锅店,是在北京的四川人都非常认可的,作为老乡,作为火锅爱好者,我自然会带她去那里。虹影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时光的痕迹。
这家在北京有名的川味火锅店,其实味道已经很浓了,满锅都是红辣椒和花椒粒,若是外地人,肯定早被这一锅的辣椒吓跑了,但是我们刚一坐下,便让服务生加了三次料,这三次料里面全是辣椒花椒,加到服务生都不敢再往里加了,说加成这样这个东西还怎么吃。那个口音也是四川附近的小姑娘已经涨红了脸,很害怕地看着我们几个辣椒虫子。那天一块吃饭的另外一个朋友是贵州人,她是重庆人,我是成都人,大家都很接受,很开心的看着那一锅满满的辣椒和花椒,仿佛在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们拼命地付出,但却不着急收获,我们只是想看看,这样孤注一掷的结果,究竟是让我们欣喜,还是承受不了。
辣椒、花椒都加进去之后,我们没有马上动筷子,一致同意让这个东西熬一熬,熬到特别浓的时候,特别麻特别辣的时候再开始涮。那次,我们几个辣椒虫子吃得特别开心,蘑菇、白菜、鸭血,所有能让麻辣的味道发挥到极致的食物,都被我们尽情享用。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天我们吃掉了3盘鸭血……?话题自然山南海北,从她的小说,到她的流浪,最后聊天聊到各自喜欢的宠物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一次吃火锅,让我见到了一个更加丰沛的虹影。她丰富的??历,丰富的感情,丰富的人生感触。也许,正因为如此,虹影吃东西才特别纯粹,喜欢特别浓烈的味道,不喜欢辣得不太辣,酸得不太酸的菜;如果是辣的一定要辣得很冲动,酸的就一定要酸得很浓烈。那天,我们没有喝任何酒精类的饮料,但是,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有微醺的感觉。
这一别,又是一年多。她的书又陆续出来了。我看了一些,但是没有联系,她似乎在自己的世界里远行。
第三次吃饭,是在一个很美丽的四合院里。
虹影亲自下厨,令我耳目一新。
她做了几个非常有她自己特点的菜。
沙拉?也不太像中国人的凉拌菜,但是也不太像大多数人印象中的西式沙拉,没有法国香菜、没有橄榄油、没有黏黏糊糊的沙拉?酱。她有她自己的风格。沙拉是蔬菜的,但是有淡淡?的咖喱味,好像那段时间她正在写《阿难》,也许是受了自己小说中人物故事的影响……
水果更是不同。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很大很大的红豆,躺在碧绿的葡萄和雪白的酸奶之间。黄色的木瓜船做底托,绿色、红色、白色交织在一起,还没有吃,先赏心悦目起来。 盛一大汤匙,满嘴都是酸酸的味道,葡萄是脆的,木瓜绵软,红豆香糯,酸奶则滑润其间。人生最青春的岁月应该就像这道菜一样吧,充满了各种色彩各种味道各种直接扎进你心里的感觉,但是,不是一道主菜,很快就会过去……
那顿饭,还有好多别的吃的,我却独独记住了这两道菜。
不仅仅是这两道菜,还有那个美丽的四合院。连吃饭时的环境,虹影都是挑剔的。倒不是为着别的,而是为了配合那菜色,也为了配合那种心情。
吃火锅的时候,自然是要大圆桌,大家在热腾腾的屋子里,东拉?西扯,山南海北。吃这样她自己独创的菜,一定是在她挑选的地方,安静的小院子里,有大棵绿色的植物,有小小的山水,有一只叫珂赛特的猎狗。
很遗憾的是,没有吃过虹影做的川菜。
遥想起来,她如果做川菜,一定是会用青辣椒、青花椒做主要配料的吧。
在川菜里,辣椒主要有三种,青辣椒、干辣椒和泡辣椒。干辣椒主要是增加辣味,而泡辣椒则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青辣椒最有特色,尤其是初夏的时候,刚下来的青辣椒,不仅有浓厚的辣味,更有淡淡的青涩,吃到嘴里,仿佛将夏天菜园里的所有新鲜都带了进来。而且,非常纯粹的,就是那种辣,四川人形容“生辣生辣”的辣味,混合着??水的味道,混合着雾气,混合着走街穿巷的叫卖声,混着竹林间的光影。
就像虹影的小说,辣,但是没有干辣椒的烟火气,没有那种老气横秋的味道,也没有那种辣后的烧心灼肺。辣,但也没有泡辣椒的酸涩,没有泡辣椒里那种淡淡的甜,也没有泡辣椒中蕴含的酒味。
她就是辣而已。
但辣到青山不见,绿水断流。
这几天,这个久别的川妹子又回到了京城。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有机会吃到她做的川菜,也许,在离家的这些年里,她已??遗忘了自己做川菜的手艺,但是,如果有一大筐的青辣椒,不知道她会不会记起来?
。。
书评2:做个美食家是老天爷给你的礼物
文/闻风
我有幸两次吃到虹影做的菜。
第一次还是几年之前。虹影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不去饭馆去她家吃,边聊天边做菜,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会做饭炒菜。起先我还以为她要做重庆菜给我吃,因为我是湖南人,很能吃辣,口味跟她这个重庆人对头。但她做的不是地道的重庆菜,有重庆菜的味道,色彩却比重庆菜好看,配了很多颜色,很鲜艳;第一道菜是鸡烧豆腐白果,还没有吃就知道非常棒,因为颜色太诱人了;另一个菜上面全是辣椒,青的,红的,还有生姜、大蒜等。做得不多,就这两个菜,很简单,口感一流。
第二次是在一个环境古雅的四合院里,虹影也只亲手做了两个菜:口感是中餐的味道,但在菜品的处理和搭配完全是西餐的方式。让我捉摸不透,吃过了就忘不了。
两次我都吃了很多。
我很喜欢这种风格。
虹影做菜的方式不像中国菜的做法。可能跟她走南闯北,再加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有关,对一道菜的处理加上入了西餐的做法。做菜都讲究色香味型,虹影特别注意菜的配色,在视觉上更讲究;她还会根据不同人的口味偏好,做出偏辣、偏酸或偏甜的菜。
虹影做菜打动我的另一个地方是,坚决不看菜谱,不按常规出牌,随意性比较大,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就做什么菜,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灵机一动,觉得这个味道跟那个味道搭配在一起,能产生新的味道,还好看。好,那就这样做了。不过只此一次,下次的灵感可不会重复。需要强调的一点是:菜的味道固然重要,但虹影也非常享受做菜的过程。
虹影做菜,搭配虽然随意,但很合理,并不是胡来,这样出来的菜营养跟得上,口感也才是好的。虹影做菜风格有点像她本人的性格。比较随意的,不,太随意了,是不拘一格的那种。做菜跟她写东西差不多。不过,谁敢肯定不拘一格不是另一种讲究呢?
如果跟虹影一起在外面吃饭,那动静可大了,不是排场,而是她非常挑剔。一般是她先选好地方,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厨师的技艺还能接受。然后向大家推荐这个地方,有什么菜比较好吃,然后会叫几个好朋友一起去吃。
看出来了吧?虹影去饭店吃饭,不光挑环境,更要挑厨师。
虹影一般会去一些熟悉的饭店,而且会指定一个厨师给大家做菜,炒菜要配什么菜,哪些可以不放,哪些必须要放。她拒绝厨师做那种流水线出来的菜。
我还记得,第一次虹影叫我去一个餐馆吃饭,餐馆的老板是四川人,虹影的朋友。那天是餐馆开业的第一天。我们十多个朋友去吃,重点菜是干锅鸡杂,重庆本地土火锅。吃完第一锅后,虹影对老板说,这道菜里这个可以不放,然后加两个别的菜加进来。老板让厨师照虹影的说法做出来,一吃味道果然不同,于是这道菜的做法就一直这么保留下来。
印象最深的是在京城著名的海底捞吃火锅,因为缺少牛油,那里的锅底让虹影极不满意,一个劲儿的叫往锅里加辣椒和花椒,让旁边两个来自四川的服务员口瞪目呆。最后,我们一干人都吃得浑身透爽。不过我看得出来,虹影并不满意。
这一年,虹影写了一本跟美食有关的书——《我这温柔的厨娘》。
美美读完,感觉依旧对头。书中不光做菜少,连介绍做菜的方法也不多,多的是对食物的态度,做菜的感觉,以及在行走中对各国美食的体验,挥之不去的情绪却是亲情、友情和爱情——这就是虹影的美食,也更是虹影的写作。
美食家跟饕餮之徒的区别在于,美食家往往都能亲自动手做菜,在实际操作中将自己的对食物的理解融入其中,他们做出来的食物一定好的,而且具有鲜明的个性。饕餮之徒只能一享口福,而不会亲手实践。所以虹影成了美食家,而我只能是个饕餮之徒。
《我这温柔的厨娘》传递出一种对美食的尊敬态度,还是那句老话:人和食物是平等的。当你用心的制作食物的时候,食物回报给你的自然就是美好的味道与享受。这种用心至少包含了智慧和想像力,并不是人人俱备。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美食家,还是饕餮之徒,甚至连这两者都不是的人,在面对美食的时候,又有谁不满心欢喜、满面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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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3:千万别惹虹影这个厨娘
文/天葱雅蒜(书评人)
在每个舌头的记忆里,总有一样美食让它念念不忘,魂牵梦绕,直到不期然重逢的那一瞬间,金风玉露,灵光乍现,便胜却了人间无数。
美食家虹影的舌头无疑是任性的,绝不将就。她能尝出菜里是不是放了味精,对我等生活粗犷的人而言,真真是叹为仙人。她又一直只对温柔妥协?,在特别浓烈的酸酸辣辣面前无条件投降,对人的爱,对食物的爱,是那么柔软。
转来转去吃人间美味,对每一道菜真心相对,永远不离弃对美食的想像力,能吃,会品,善评,还会做,对饭桌上的每一个人细心关照,是一个不折不扣厉害而温柔的小女子,作家和美厨娘——这是我跟虹影一起吃了两顿饭后的印象。从此,我想,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这个美妙的女子吧!
世界上本没有好吃的东西,是好吃的人创造了好吃的东西。流浪世界的川妹子虹影,从小在大杂院大厨房里各家的锅炉边长大。家家生活都不宽裕,如何在有限范围里吃出好菜来,家家都费了脑筋。小小的虹影开眼看着,充满了惊奇——“西瓜吃完后,不舍得扔掉,把皮与芯间的部分切出来,放上盐,拌着辣椒大蒜酱油,真是又脆又香,可口之极。饭有锅巴,放些水,和萝卜叶子一焖,那萝卜叶子香和米粒完全可进入红楼大观园。逢着生日必做豆花,要磨黄豆,在豆浆上点出可爱的花来。剩下的豆渣,不会扔掉。纱布包起来煮熟,炒豆渣泡菜,香味不亚豆花。豆渣太多,吃不完,分一小半做豆渣饼,加一点面粉,放一点葱花,搁一点儿菜油和盐,大铁锅里,烙得两面黄澄澄,脆皮,柔软芯,真是世上美味。”
在这一群把简单食物做到极致的邻里中间长大,使虹影对美食的记忆和眷念浑然天成,在后来到处流浪的途中,径自累积成了天赋异禀,无论川菜西菜,从来不看菜谱,只要眼睛看过舌尖尝过心中留过,佐以想像力、爱和激情,她总能把食物做出一派活色生香来,令吃过的人久久被诱惑而不能忘怀。
她从来没做过相同的菜。对她而言,做菜就像是变魔术,随心所欲,独一无二。一如她的文字,简单,干净,灵巧,忽闪忽露如变戏法般令人惊喜不断。当虹影特立独行的文字遇上天马行空的虹氏美食,那就是天雷勾动了地火,时光都忘了流转,只是沉浸在这位温柔美厨娘笔下美食的魔咒里,舌尖舒卷,美味化开,五官通灵,神游太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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