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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遗言,神武帝时代的史书里再也不见安平亲王此人,后世再也不得见这位差点让君王追随而去,却又让君王在毕生痛苦中登临顶峰的男人的风采。
风华绝世的月郎,成为了野史轶闻中才提及的传说。人们津津乐道残存于世的关于月郎与神武帝的只言片语,演绎出各种不同的故事。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这份情,是如此相互成全,让整个天下都黯然失色。
知悉君素笛故去的消息,护国亲王冷心岩以最快的速度赶入宫中,在望君阁中找到了冷靖翊。
大冕的君王抱着已经故去的君素笛,陷入了无涯的哀伤之中。噬骨剜心的疼痛让他万劫不复,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可君素笛再也无法拯救他。
“皇兄请节哀。”
这里是望君阁,是他为了君素笛所专门建造的。望君阁,望的是君素笛,也是君素笛在这里,望着他的君。
可是这里再也不会有君素笛。
不会有人临窗吹笛,不会有人举子对弈,不会有人把酒言欢……更不会有人在这里等候,对冷靖翊说一声:“你来了。”
得而复失的痛苦,只有在真正来临的这一刻,才知道依旧承受不了。
“他终于还是走了,终于……丢下我了。”
“请皇兄节哀。”冷心岩只能这般重复地劝着,他亦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永失所爱的痛苦他亦感受过,那个在他怀中的逝去的生命,那种比自己死亡更为绝望的悲伤,现在他的皇兄承受着同他一样的悲剧,他感同身受,也爱莫能助。“君先生想必也不愿意看到皇兄如此。”
冷靖翊且哭且笑,凄厉如鬼,忽然死死瞪住冷心岩,道:“君先生,君素笛……我把他从你哪里抢过来,为什么,冷心岩你为什么不把他抢回去,让我……让朕如此痛苦,冷心岩,你为什么不抢他回去!”
“皇兄……”
“不,不对,”冷靖翊又回过神来,将君素笛抱得更紧,“月郎是我的,他早已是我的了,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我的……月郎。”他低头狂吻着君素笛,状若痴狂。
冷心岩长叹,默默地向冷靖翊磕了一个头,退出了望君阁,留下他独自一人,品味着这深入血脉的苦痛。
……
冷靖翊最终遵从君素笛的遗言,撤去了安平亲王的封号,并将安平亲王存在的痕迹抹杀。而他也还是拂逆了君素笛的意思,与以卫烈为首的文臣对抗,逾制打造了属于帝后的双人金棺,并在沈曼容的许可和支持下,将君素笛安置于金棺之中的后位。
待冷靖翊驾崩之后,他也将沉睡于这金棺的帝位,与君素笛真正地死而同穴,永不分离。
而在冷靖翊死前的这漫长的时光中,他封闭了望君阁,并终其一生再也没有踏入半步,独自承担着他与君素笛许下的诺言,等待着重逢时刻的来临。
聆华三十三年,同样春光明媚的时节,四十八岁的神武帝冷靖翊驾崩,帝后金棺按其遗诏重开,后位上的君素笛面目如生,仿佛终于等到了爱人的到来。
这相隔了十几年后的重逢,再也不会让他们分开。
……
……
……
故事说完了。
冷绛樱拉过清若,亲吻他的额头,两人缠绵良久,终于相拥着,就在这望君阁中睡去。
清若知道,也许最后他的命运也会和君素笛一样。不舍得爱人去对抗整个天下,那便把自己献祭于这个世俗,哪怕终将湮没,也都无怨无悔。
苏祈寒是这样,君素笛也是这样,清若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在他之后又会有多少痴人。可当他看见冷绛樱近在咫尺的脸,他便知道自己一定会这样选择。
“爹爹曾叫我不要学父皇,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冷绛樱在心中说着,这座望君阁里的气息,让他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个男人的灵魂,他露出属于王者的自信微笑,抱着清若,许下属于他冷绛樱的诺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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