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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被转移注意的小豆子一听到武功两个字,嘴巴张得大大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小豆子想学~学好武功就可以保护爹爹,可以打坏人,可以当英雄了~“
得了,呆到这个程度了,明明话是说了一大串,却完全是答非所问,向阳哭笑不得,不过连小家伙都想保护他爹爹,估计是不会吧!
方北见这个问题连小豆子都不知道,那么在场能回答也就只剩下肖烈了,原本想着示好来着,可惜的是脑袋才转过去,肖烈就哼哼两句,一副老子才不屑理你们的高傲模样,具体原因是他不愿意说还是同样不知道,那就无从得知了!
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的事儿方北不介意,但向阳就看不下去了,“爷几个一没抢你钱,二没要你命,大老爷们,有话不好好说,哼屁啊哼哼哼!呼吸不顺畅找大夫治治去!”
“爷!”被撑腰的方北很受感动,平日里没少挨踹,不过在外人面前向阳还是护着他们兄弟的。
就在他情绪酝酿之际,想要马屁一番时,一直不出声的方东开口了:“爷,注意,边上还有孩子。”
言下之意,说话悠着点,别屁啊屁的,好不好听是其次,小孩子要是没学好,林少要是找麻烦,那得影响夫夫感情!
好在方东的担忧的情况没有出现,小孩子很懂事,听完话之后对那些霸气词汇一点都没在意,反而直接奔主题:“爹爹是大夫~很厉害~会治呼吸~”
反应过来的方北傻眼:那个会治呼吸该不会指的就是爷说的“呼吸不顺畅”?会不会也太……狠了点?甚至方东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小豆子——小家伙是故意的吧!
倒是向阳很是淡定,小豆子奇怪言语的攻击性他早已领教过,点点头,直接附和:“嗯,等爹爹回来,让他帮忙看看。”
“不过要给银子~”爱财本性一览无遗,小豆子忙补充道,“他和白白都有钱~好多钱~”
“行!不给银子不给他看病!让他呼吸不顺畅!”
向阳原本不想这般欺负一个小辈的,只是和小豆子两个人说上瘾了,一人一句,自然而然就忽略了肖烈的存在。
肖烈那个气啊,心肝脾肺肾一个个都冒出火来了,原本想要出手教训的,结果被向阳虎眼一瞪,莫名又被吓回去了:这人气势太强!煞气太重!
想跳下马车眼不见为净,结果某人又悠悠然来了句,“你家二师兄可是要你保护我们家小豆子哟~敢走你试试,我们可是会告状的哦~”
“我们会告状的哦~”小豆子觉得有趣,也跟着重复了一遍,看着肖烈那抖动扭曲的脸皮,识相的又钻进了向阳的怀里!
方北捂脸,没看出来小豆子居然是个小坏蛋,瞎起哄不说,还火上浇油,只是……难以置信,身后这个学着小豆子拖音的大男人真的是他家王爷,他家元帅吗?
不过,就刚刚对话而言,这一大一小两人真的不是父子么?不得不说,一唱一和,真的真的……实在是太损了!太缺德了!虽然他其实是当笑话来听的!o(╯□╰)o
方东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就觉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就算真不是,那也是迟早的事了!两个字形容——绝配!
这头黑脸的继续黑脸,开心的继续开心,半点影响都没有,远处……
林木策马狂奔,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风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呼唤——“小木头小木头”,有清脆悦耳的少女声,还有低沉稳重男人的声音……
交织混杂,全是回忆,好不容易借着小豆子那一声“爹爹”“爹爹”才总算平息过来。
丁瑞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着林木呆呆立在马跟前,一动也不动,正欲走近时,林木越像是有意识般的开口:“老头子他怎么样了?”
老头子这个称呼不知道是从哪年开始用上的,其实那个时候无机老人还不算老人,名号却已经这般叫唤了,印象里,晨姐问他,“师父,明明你头发都没有白,为什么他们都说你老了?”
犹记得无机当时得意洋洋道,这个是尊称,是表示对他的尊重,于是……为了表示尊重,他乖乖地跟着晨姐把师父这个词儿给替换掉了,直接上尊称——老头子!气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甚至连自己都开始用“老头子”自称了!
丁瑞听到他的问话,没有立马回答,反而转身拍抚着马儿,而后也不管林木愿不愿意听,径自说道:“我一直以为,不管是多少年,这么多师兄弟中,谁都可能会离开师父,唯独你和大师姐不会,可事实上,到现在为止,真正离开的也只有你们两个,而且居然还有一个是脱离师门。”
话很平淡,却掩饰不了丁瑞内心的激动,如此知性的话语实在不适合他的个性,然有的东西不吐不快,或许这是唯一的一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机居就是丁瑞的另一个家,无机老人虽谈不上有多么的和蔼慈祥,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家的长者……虽然对这个长者,他的感情很是复杂。
“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大师姐一前一后纷纷离开,平时师父板着脸笑的不多,但真正不开心的其实也不多,尤其是你和大师姐都在的时候,即使他只是看着你们不说话,他的心情都会很好,甚至还会笑,会大笑!”
丁瑞回忆着无机老人那时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046。父与子
“可是,自打你们走后,师父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严肃,但是无机居所有的老老小小都看得出来,即使他没有生气,但也不曾开心过了!”
“我上山的时间比你们晚了好些年,不过这几年,一到五月初五的时候,师父就会准备两大桌好吃的,一桌给无机居的弟子们,一桌则是放在自己房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厨房的张伯却是再清楚不过,那些都是你和大师姐两人最喜欢的菜色。”
两人都是弃儿,林木没有生辰,林晨一样,两人甚至都没想过,直到不知道谁提出了生辰这个问题,恰好那天五月初五,老头子很是直接说——要过一起过,干脆你们俩就一起吧!
于是,那天,厨房又少了一只大公鸡,鸡爪爪是林木的,鸡腿是林晨的,鸡屁股是老头子的,还有鸡翅,最后两个寿星一人分了一个。
丁瑞没能看到林木的沉思,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不管有多大的矛盾,父子终究是父子,终究还是有一段割舍不掉的情。”
这话说得有些煽情,却是他内心的大实话。他不像是林木和林晨是被无机老人带上山的,而是他家娘亲亲自给送出门的,严重点说,他是跟他爹闹僵了才逃出来的。
丁瑞出生于书香世家,家族里对诗词歌赋的喜爱远远甚于舞刀弄枪,小辈们若是在文彩有一技之长,族里的老老小小都会给予极大的鼓励与希望,想反,即使你在武艺上出类拔萃,却不一定能得到半点褒奖,甚至还有人会说你不务正业。
丁瑞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反面例子,明明长得斯斯文文,拿出去也是一表人才,好一个翩翩少儿郎,可惜的是少儿郎偏偏对于那些舞文弄墨的事儿兴致缺缺,常常从私塾里逃出来,窜窜这,看看那,今天这边有街边杂耍,偷偷溜去学两招,明儿那边镖局的人回来了,又给那些大汉们跑跑腿,再学两招。
镇上总有那么些特别爱嚼舌头的,原本一个小孩子小打小闹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这事传到了丁家家主耳里,却成了一个丁家少爷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恶劣事迹。
丁瑞老爹很生气,把人关进了小阁楼,让他面壁思过。
哪知不见棺材不掉泪,丁瑞自以为学了几天功夫就是盖世英雄了,自己拿个棍子捅开了小阁楼上的门,而后翻身从阁楼窗户上跃身一跳,还好是秋天,阁楼后的落叶特别多,层层叠叠起来落在上面吱吱作响,倒也没什么大碍。
拍拍身上的灰尘,昨天镖局的刘师傅说今天要教他两招看家绝活,得了,一天都过去一大半了,得赶紧!
就在丁瑞屁颠屁颠赶去学武功的时候,他家老爹已经准备了满腹的诗词想要对他来个大整顿,一定要扫去他那满脑子蛮横无理,只是,待打开小阁楼后,自诩斯文人士的丁家老爷片刻都不淡定了,瞅着那阁楼窗户展开狮子吼:“丁瑞,你个畜生!孽畜!不孝子!”
这一吼,丁府上下几百号人都知晓了,丁夫人心有戚戚焉,果不其然,当天,丁瑞最后是被人提着回来的,二话不说,先是被丁老爷拿着藤条狠狠上了一顿家法。别看丁老爷斯文样,使劲起来也是个大老爷们,那藤条抽得哗哗响,丁瑞瞬间有种皮开肉绽的错觉。
哪知凑完了还不打紧,饭也不给吃,药也不给上,直接被关进了老祠堂,让他好好反省,天生反骨,说得就是一些人,越是这般,丁瑞越是觉得自己没错,越发坚持。
第二天,丁老爷问知不知错时,丁瑞想着:学武之人哪能这般没骨气,一咬牙就是不肯承认。倔脾气碰上老古板,本来不分胜负,怎奈老古板是他爹,这下必败无疑。
本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丁瑞那性子直接把事闹开了,再加上以往的不良记录多了点,外人的闲言碎语也难听了些,丁老爷火气噼里啪啦烧得忒旺盛,灭都灭不了。
三天下来,丁老爷一气,连断绝父子关系这话都说出来了,而饿得头晕眼花的丁瑞却是片刻都不松口。
最后还是他娘偷偷摸摸抹着眼泪把他放出来,塞给他银子,“人各有志,娘也不强求,知道你不是读书的料,你要学武功走远点,不要让你爹爹看到,他这口气估计是咽不下来,等过段时间就好,你先去你舅舅家躲躲。”
他娘一个妇道人家,一辈子没忤逆过谁,在家相夫教子大半辈子,唯一干过的出格就是这一茬。
虽然他并没有投靠舅舅而是随人上了无机居,拜了师学了艺,但事情果真如他娘亲推测那般,他留下字条离去,丁老爷的的确确又是火冒三丈。不过两年后再次归来,丁老爷虽嘴上说着不好听的,但背地里一个劲儿地嘱咐厨房做好吃的,说这两年亏待了他。
长大了,懂事了,丁瑞也理解了,父子关系一切都回归正常,甚至更甚往日,可惜的是,因突如其来的重病,还来不及享受天伦之乐的丁老爷一年后便撒手人寰。
树欲止而风不静,子欲孝而亲不在,丁瑞原不想多话,不过有的事情,他身为旁人,身为一个过来人,他更懂得那种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的痛苦。
那两年,离家的他特别想念家里的爹娘和兄弟姐妹,那个时候每每看见师父与大师姐小师弟三人间不可分割的情谊时,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所以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回家看看。
在三人关系破裂之后,当提及林木林晨这两人的名字事情时,他看到的只有一个孤寂的老人,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时常会想到自己的爹,想到自己那无法弥补的遗憾。
深吸一口气,丁瑞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可能你不知道,在那天,师父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就连每天必练的静心术都会置于一边。”
林木心下一惊,静心术——那是老头子自己钻研出的一种心法,平心气和,延年益寿,打从有记忆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是在何时何地,老头子都会预留半个时辰来练习一下的,从不曾落下。
047。假面人
尽管看不到正面,不过林木那紧绷的双肩已经出卖了他的神情。
丁瑞猜测此刻正是林木心房松动之际,赶紧趁热打铁:“师父曾经说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忘记静心术,可是却年年为你们两个破例,可想而知,你们在师父心中的地位……”
“所言当真?”林木总算是回过头来,只是面上的表情在丁瑞眼里着实有些怪异,像是在怀疑什么。
丁瑞挺直了身子,“小师弟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人家好心相劝到这个地步,即使不感谢那也不该怀疑,可惜的是,林木向来不是那个按照常理出牌的,悠悠地丢了一句,“你说呢?”
那语气,那神态,只差没在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骗人”两字!
丁瑞耸耸肩,“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