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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丁瑞笑笑,斜着眼睛看了肖烈一眼,“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假的?”
肖烈顿时就焉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别说是提起劲儿了,就是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喜欢丁瑞的事,无机居长眼睛的大概都知晓,他自个儿也觉得倍儿高兴,虽说二师兄没有明确表示,但也没有彻底拒绝,他想着,只要表现得好好的,一切都有希望。
原以为这次下山就是转折点,却不曾想到他欢欢喜喜屁颠屁颠跟了一路的“二师兄”居然是个假货,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对于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却连喜欢的人都认不来的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了。
林木看着肖烈脸色刷白,暗暗摇头,虽说这人性子不咋的,但也是个实在人,一颗心思全部围着丁瑞打转,心下道了一句不易后:“那人易容功夫不错,把你的性格摸得很准,而且他还在无机居还混了一段时间,甚至把一些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别说是肖烈了,差点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肖烈没料到林木会为他出言辩解,实在讶异,还是方北捶了他一拳提醒他赶紧认错,他才想起来要把一切从头到尾交代出来。
丁瑞走之前的确再三嘱咐交代肖烈好好在山上呆着,顾着点师父,只是无机老人一直闭关在屋,其他师兄也各自忙活着,无聊的他在丁瑞走后不久也偷偷摸摸下山了。
他不知道丁瑞究竟去了哪里,只得在山下的镇里晃悠,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同样住在一个客栈的“丁瑞”给发现了,肖烈没有对走了三天的人仍旧还停留在山下提出质疑,反倒内心欣喜不已,以为是“丁瑞”特意在等他的。
不过对于他想要同行的要求,“二师兄”并未立即同意,反倒是犹豫再三,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这下肖烈更加不会放手,好说歹说再三保证才磨得“丁瑞”带着他一起前往。、
沿途中,他“无意”得知此行是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小师弟”。
想起山上时从其他人口中探知的一些旧事,再混着丁瑞每次想起“大师姐小师弟”两人的神情,打翻了酸醋瓶的他先入为主地认为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丁瑞”明明知道了他的猜测,却不予解释,所以才有了“老相好”那出戏的出现。
听到这里,丁瑞气得嘴巴都歪了,“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要是喜欢他当年肯定是跟着一起走了,哪里还有你的份!”
这话说得重了些,本来心存愧疚的更是难过地低下头,一边看着的方东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你别怪他,你这话早点说,让他放心,肯定就不会出现矛盾了。”
“东子说的对,而且人家在你家里头埋伏了那么久,你自己不也没发现?”方北继续,“只要人没事就好,以后注意点呗!”
“是啊是啊!反正那个冒牌货也帮你解释了,是弟弟,不是那啥,你放心好了!”向阳也帮腔应和着,心头则贼兮兮的想道:管你真货假货,只要不是老相好,一切都是真的!
这三人一唱一搭的,说得句句在理,丁瑞想想也是,然还是没有理会肖烈,转而投向了林木:“小师弟,你是怎么确定那人是假的,我是真的?”
“他一直都在说一些琐事,言语虽真,却是在强调要我回去,这跟你之前的说法差别太大。”有了之前的真品相比较,假货再真还是有些出入的,正好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丁瑞觉得有趣,“你就不怕那天晚上找你的也是假的么?”
林木不客气地翻着眼皮,“我相信,这世上会大晚上穿着白衣到处窜门的人,除了阎王家亲戚,也就只有你这了!脑子正常的人,一般不会干这种事。”
“噗——”一针见血,把向阳几个都逗乐了,估计林木是在为“大好蛋”报仇。
丁瑞没生气,然见林木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耸耸肩,没再细问:这是理由么?典型的敷衍嘛!
倒是林木后来偷偷主动和他解释说,“有那么一个人,在别人跟前会规规矩矩地喊师父,但是和我说话时,取而代之的是’老头子‘三个字。”这些细节可能就连丁瑞本人都没有注意,更何况是“假定瑞”呢!
“这些日子你上哪里去了?怎么还没回去?”
“呃……有个前辈生病了,我去帮他找大夫了!”丁瑞假意无所谓地解释,眼神四处打量着,“哎,对了,赶紧走吧!这地上一堆堆的,看着就不舒坦,不怕吓着你家小鬼啊!”
众人瞅了瞅被提及的小豆子,一点都看不出是被吓着了,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躺着的,零零散散的一动也不动的躯体,有些担心地问林木:“爹爹,那么多血,他们都死了吗?”
向阳抬起小家伙的脑袋,然后推着林木把他抱上马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话编的忒顺溜:“没,那个是鼻血,只是被打晕了,让他们睡睡就好了。”
也是顾忌着小豆子,他们几个出手都比较温柔,咳,至少让那些人走的时候不是太难看,也幸好他们穿的是黑衣不打眼,否则就很难用鼻血来解释了。
小豆子歪着脑袋,捏了捏手指,“那会不会着凉呀~”
林木摇头:“……不会,他们都穿着衣服,皮也比较厚,不会着凉的。”
“哦~”小豆子点点头,不会就好,原本他还想借床毯子给他们的,但是人太多,借不过来。
“……”地上其他人一阵无语,究竟是这两大人太会忽悠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还是这小娃娃太好忽悠了,连这种话都相信?
052。三封信
离前面最近的镇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怕赶不上,众人不再闲聊,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一同往洛城赶去。
肖烈自打知道自己犯错后,一直沉默着,连骑马都不愿走在前头,而是在丁瑞一丈之后静静地跟着,就算被丁瑞嫌弃责骂,仍旧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不离不弃,不近不远。
众外人看在眼里,不厚道地乐在心里:恶人自有恶人磨,瞧他之前嚣张的,再瞧瞧现在可怜的,就跟个被虐待的小媳妇似的,委屈得不得了!
林木没心情去关心,他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又想不通,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丁瑞更方便,然出乎意料的,就丁瑞左顾右盼表现而言,似乎不愿多聊。若不是林木心中有数,否则真如向阳的话来说,眼前的这个更像是冒牌的。
“二师兄——”林木这一声二师兄喊得特别微妙,清冷中带有寒意,温柔中带着威胁,不止是丁瑞,就连一边的向阳听到后都不由得泛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不是我不想说,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又没什么大事。”丁瑞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林木不是小豆子,搪塞之词对他没那么大作用,千里迢迢找大夫找到这里了,可就不是小事了!“你不打算告诉我是哪位长辈病了吗?”
丁瑞原以为林木不会关心那么多,更没料到他会这般直接,一时没想到借口,只得含糊道:“哦,那个啊!那是张伯,对,厨房的张伯,他生病了!”
向阳不给面子哈哈笑出声,方东方北则是一致摇摇头:“讲话畏畏缩缩,不清不楚,一看就知道在撒谎或者在隐瞒。”
“……”丁瑞无语,长叹一声,懒得再折腾,“哎,拿你没辙,自己看着吧!”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直接掷向林木。
这是师兄弟们昔日的小把戏,纯粹是锻炼下反应能力还有武功的进步幅度,为了考验林木,丁瑞更是加重了六分内劲。
本以为林木会以一种帅气的姿势结束这封信的旅程,没想到,他只是偏偏头,任由信封宛若利刃从侧耳飞过,甚至都削掉了一小束黑发,他都没有出手。
最后还是向阳伸手挡住内劲两指一夹,才帮忙将信封交给他。对于如此情况,向阳很不客气地瞪了丁瑞一眼:有武功了不起啊!内功好了不起啊!居然敢欺负老子的人!
丁瑞对于向阳的愤怒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是对林木反应的不解,明明上次还交手来者,怎么一下子就……丁瑞抓抓耳朵,“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能接得住的。”
林木没吱声,摩挲着手里略带糙感的信封,莫名右眼皮跳了跳,左眼财右眼灾,话说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见到的第三封信了。
第一封,是老头子写给他的,没别的,就说生病了让他回去看看,可就是这个回去看看,导致了一切的开始,原本安静祥和的日子不复存在;
第二封,是“水云宫”的密信,虽说得到了一些讯息,然麻烦却是一直在增多,自己的,向阳的,小豆子的,安稳不在,即使想远离都不是易事;
第三封,还是老头子写的,虽未署名,可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已经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林木甚至有种冲动,当做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将信给扔了……
林木的异常向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抓耳搔腮了一番,做了个很奇怪的举动——将小豆子放在外头坐着的方北腿上,而后唰的一下,拉上马车的帘子。
那速度,那神情,作为好兄弟的方北表示很汗颜:明明知道爷是在担心林少,没什么歪心思,可是为什么他有种新郎赶着关门要洞房的错觉?
方北的扭曲表情,在小豆子的眼里有了其他解释:“北方叔叔~你是不是牙疼啊~”
低头对上那双好奇纯净的眼眸,方北抽抽嘴角,揉了揉脸,而后摆正了脸色道:“嗯,刚刚一下嘴巴抽筋,现在好了!”
“……”在一边正想跟小豆子搭话的丁瑞闻言,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陪着他小师弟父子的这三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一个个都是身怀不漏,说起鬼话来草稿都不用打!
车内,向阳蹲在林木跟前,大掌在林木面前晃啊晃,总算把神游的灵魂给拉回来了:“要不,我念给你听?”
深吸一口气 ,林木调整呼吸,婉拒了向阳的好意,只是拆信封的手仍旧颤抖着,那明显不安的情绪与平日里的风轻云淡完全挂不上半点关系,看得向阳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吾儿小木头:
这声“小木头”老头子藏在心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唤出口了。
虽然现今的你已成大树,能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呆呆的小木头,但在老头子眼里,你还是小木头,那个与晨晨一起叫着我‘老头子’的小徒弟。
很久以前,时间在老头子眼里,就跟梭子一样,一来一回,一眨眼就过去了,你和晨晨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功夫就长大了,却不曾想,在你们离去后,日子竟是这般索然无味。老头子我时常在想,为何明明那时候的你不怎么说话,可我却能感觉到存在的热闹。
哈哈!若是晨晨听到这话,一定会说我真的老了,出现错觉了!的确,人啊!果真是老了!心老了!
当年的事,老头子我苦苦想了六年,想了很多方法,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枉然,老天不会给我们任何重来的机会不是吗?
也罢!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想着,也许老天爷会惩罚我,一定会想着法子撵我走的,所以,你怨也好,恨也罢,我都心甘情愿。
你性子倔,我知道打从你离开山上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老头子没别的奢望,就想着,如果哪一天,你突然想到了老头子,觉得有些想念他了,那个时候,你就朝东北方向摆着一只鸡,鸡爪你留着,鸡腿也替你姐吃了,只留个鸡屁屁给老头子就好了,记得,顺便撒上三杯酒!
053。三杯酒
撒上三杯酒……三杯酒……林木整个人有点懵懂,脑袋里晕晕乎乎地记起了很久之前老头子跟他和林晨开的一句玩笑。老头子说,倘若哪天他一不小心,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给去了,香烛纸钱什么的要是嫌麻烦,那就省了,但那三杯酒却是如何都不可以少的。
当时晨姐还奇怪:为什么是三杯?老头子笑眯眯地回答道,一杯敬天,二杯敬地,三杯敬逝者,代表着对天地的尊重对逝者的思念。
林木倒是不相信老头子就这么简简单单走了,只是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