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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好一会儿,最后段云鼓起勇气试探的开口,“你打算要怎么办?”
“不要那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他站起身,将碗放回流理台,走到她身旁轻摸了下她的头,“妳让我觉得我是只大野狼正在欺负小红帽。”
听到他的话,段云放宽心的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知道他不愿与她多提有关他与他父亲的问题,但她看得出他的情绪并未受太大的影响,至少他还能神色自若的跟她开玩笑。
“明天晚上你有没有空?”拾起头,她由下往上看着他问。
“明天晚上?妳要干么?”
“请你吃饭。”
“无事献殷懃!”于军蹲下来恻着头问:“有什么目的?”
她有些不悦的嘟起嘴巴,“你什么意思?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有那么小人吗?”
“开玩笑而已,妳干么那么认真?”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于军语带取笑的说道:“只要是妳开口,我怎么会说不呢!”
皱了皱眉头,段云对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至今,他还是没有向她表明自己对她的真正心思;毕竟他不是一个会把情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不过她知道他对她真的很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于军思索了一会儿,“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我想我明天会去会会他。”
她已经不用开口问于军口中的他是谁,她只希望他明天一切顺利。
※※※
听到办公室门口响起的嘈杂声,薛雨同不悦的皱起眉头。
从昨夜开始,他习惯性的遍头痛便纠缠得他不得安宁,最后不得不借助药物入眠。但一早醒来头却还是依然痛得令他咬牙,但却不得不来上班。
一想起最近的一切烦心事,他不由得感到一股心力交瘁。他叹了口气,从公文堆中抬起头。
他派到泰国的私家侦探竟然被发现!一想到此,他真的又气又恼,不过唯一的安慰是知道于军因为此事而回到台湾。他等了又等,满心以为很快便可以见到这个浪子,却没想到等了近两个月,于军还是没有出现。
好不容易从律爵身上得知于军的住处电话,叫他的妻子打了电话去,于军依然当不知道这回事。最后,他也只好拉下老脸,自己打电话过去找于军。
虽然没找到于军本人,但他想于军应该不至于又不将他的叫唤当成马耳东风吧。
“对不起!董事长。”娇小的彭秘书涨红着一张脸,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后面留着可怕的落腮胡,还戴副太阳眼镜的高壮男人,“我现在马上就叫警卫来将他给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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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出去,不用找警卫。”薛雨同颤抖着自己的声音指示。
“可是……”
“妳的上司要妳出去。”于军冷淡的打断彭秘书的话,对自己被阻挡感到不耐。
彭秘书直视着于军,不由得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纵使不甘愿,但也只有转身离去的份。说真的,这个男人粗犷得令人有股紧张的气息,若不是职责所在,说什么她也没有勇气去阻挡他。
“你来了!”门一关上,薛雨同就立刻难掩自己的激动,站起身,热切的看着于军。
于军冷冷的将薛雨同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于薛家,他茫然的不知道该用何种面貌面对,似乎用什么态度都不对,所以他永远面无表情。
“你让我别无选择。”于军将挂在鼻梁上的太阳眼镜丢到薛雨同宽大的办公桌上。
薛雨同一点也不将于军的不尊重放在心上,拥有国内十数家量贩连锁店,薛雨同是企业中的名人,但在于军面前,他总是低声下气,一点都没有一个企业大老所应有的权威。
“这一阵子。你妈身体不好,还一直说……”
“你找我做什么?”于军挥了挥手,打断薛雨同的话。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你直接说吧!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我相信,你花在我身上的时间,足够让你赚进一大笔钱。所以请你为你也为我,替彼此都省点麻烦,行吗?”
于军的冷漠与薛雨同的热情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我──”看着于军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薛雨同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何言以对。
薛雨同静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的叹了口气。对于军,他有一股说不出口的亏欠。但这一切的一切,看在于军的眼里似乎并不代表什么;现在看于军如此,他的心中并不好过。
“阿文失踪了。”薛雨同说道。
于军闻言,挑高一边的眉毛,“你找我,是要我帮你找到他?”
“不是。”薛雨同摇摇头。
“不是?”他点点头,“我想也是,以你的能耐,我想你可以花大把钱派人在世界各地找他,根本不需要我帮忙。”
“我根本找不到他,”薛雨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已经派人找他三个多月了,还是没他的下落。”
“看来,你的乖儿子是存心跷家了。”于军嘲讽的说。
“你……”薛雨同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以对。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于军轻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竟然不是要我帮你找人,那是为什么?”
看到薛雨同一脸恼怒,但似乎并没有气急败坏的模样,于军不由得感到一阵狐疑。
阿文──薛东文,薛雨同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个天之骄子──史丹佛大学土木工程硕士失踪了,而薛雨同竟然不急着找他?
“我找你是因为……”薛雨同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因为什么?”他等了好一会儿,薛雨同都不开口,于军只好划破沉默,不耐烦的问。
“因为……”虽然从未在一起生活过,但薛雨同知道于军不是个会听从他人安排的人。
又看着薛雨同好一会儿,于军叹了口气,“你不说,那就算了!总之我帮你找到他就是了。”
“找到他也没有用。”薛雨同的口气在不知不觉中激动了起来。
冷眼旁观的看了薛雨同好一会儿,于军还以为只有他才能使薛雨同失去控制,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薛东文也有这种能耐。
“看来,这次事情很严重。”于军以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薛雨同,“他到底闯了什么祸?”
薛雨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逃婚!”
于军闻言一愣。
“他逃婚!”看到于军微愣的模样,薛雨同又重复了一次。
“我有没有听错啊?”于军觉得可笑,“他逃婚?!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个辞啊?!”
薛雨同听出了于军口气中的讽刺,但纵使听到的话刺耳,他还是将怒气给压下,坚持的说:“段老的女儿,哪一点会配不上?阿文实在是不知好歹,有多少人……”
“等等!”于军语带讽刺的打断薛雨同的话,“让我猜猜,这个什么段老的女儿该不会是你做主要阿文娶的吧?”
“没错!”薛雨同回答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这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吗?”于军终于受不了的大笑出声。
薛雨同看到于军的模样,忍不住的皱起眉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于军会是这种反应?
“你够了!”薛雨同看于军的笑声愈来愈猖狂,恼羞成怒的用力一拍桌子,出声制止。
于军止住了笑意,但目光却突然变得生硬。
看到他眼神一变,薛雨同不由得一悚。
“你这一辈子都在操纵着别人的一生。”于军口气冷漠的摇着头。
薛雨同闻言,也沉下脸,“你是什么意思?”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于军面无表情,“我只是觉得荒谬,而且难以置信,你竟然试图去控制自己儿子的一生。结婚代表的是一辈子的幸福,你有替他着想吗?”
“我当然有,”薛雨同依然故我的说道,“我是他父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这话有点熟悉……于军的思绪飘到了云云的身上,她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但当时,他有着羡慕;而现在,他只有愤怒与不满。
他不想承认自己羡慕薛东文得到了薛雨同的全力照顾与栽培,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他与薛家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交集,未来也不会有;现在他有云云,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他紧闭双眼,使自己的心神平静。
“你为了他好,但他却逃婚了。”于军将双手一摊,充分的显示他心中的不以为然,“你可真为他着想。”
薛雨同的老脸有一瞬间僵住,纵横商场三十多年,从一家小小的超市到现在拥有大企业,他岂容于军这般挑衅。
“每次我都热切的对待你,”薛雨同激动的站起身,“但是为什么你要把情况弄得那么僵,我们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当然可以。”于军不在乎的说道,“我现在不是坐在你面前吗?我已经做到我能做的,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我就是这个调调。”侧着头,于军几乎整张脸都被胡子给覆盖。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得令人不敢直视,“你别忘了,在我心目中你什么都不是。你或许很有钱,或许很多人要跟你攀亲带故,但不包括我。我愿意来,已经给足你尊重,若你还想要其它的,那你未免太强人所难。”
薛雨同忍不住全身颤抖,一张老脸涨红,双手摸索的打开抽屉,搜寻他的药。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因为于军的言语而急促跳动,令他心痛不已。
“坐下吧!你别以为你还年轻,有心脏病的人,”于军见状将头给撇到一边,口气不冷不热,“随便发脾气对你没好处的。”
吞了药,顺了口气,薛雨同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的儿子对待他竟然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他感到难受。
吸了口气,于军将目光放在薛雨同略显苍白的脸上,“我想我们言归正传,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你竟然不是为了找阿文,那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桌上未翻开的周刊,封面人物便是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薛雨同。不过现在他的样子,可没有相片中那么的高高在上,于军心中有点嘲讽的想。
“我要你去跟段老的女儿见面。”看到于军的模样,薛雨同也气愤的不跟于军客气了,他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目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颗炸弹直直的落在自己头上一奇#書*網收集整理般震撼,于军有一刻的木然。
“你说什么?!”
“我要你去跟段老的女儿见面。”薛雨同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次。
“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阿文去跟段老的女儿见面?”
“没错!”薛雨同肯定的点点头。
“我要去相亲?!我为什么要代替你的儿子去蹚这淌浑水?”于军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代替阿文。”薛雨同的口气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而且也不是要你去相亲。”
“不是?”于军觉得无辜的耸耸肩,“不知道是我太愚笨了,还是你太过辞不达意,我不懂你的意思。若不是要我代替阿文去相亲,那我为什么要跟陌生的女人见面?”
于军这么事不关己的模样,薛雨同感到才稍稍平复的心跳又有加快的趋势。
“你是薛家的一份子。”气愤的敲着桌面,薛雨同希望自己的口气更加的铿锵有力,“你是我薛雨同的儿子,段老要将自己最小的女儿嫁进薛家,所以嫁给你或嫁给阿文都一样。”
薛雨同的话声一落,室内的气温霎时就降到了冰点以下。
“三十多年了才提这件事,不会太迟了吗?”面无表情的,于军站起身。这么多年来,提醒他这件事,依然使他下意识的选择逃避。
多年前,若有人将他与薛家的种种画上等号,或许他会拿愤怒以对。但现在的他,早就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能耐。他一脸的面无表情,不愿让人见到他的脆弱。
“什么三十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了这三十多年,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而你却……”
“你不要说了。”抬起手,于军硬是打断薛雨同的话,口气含着警告的味道,“我跟你毫无关系,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次,我也一直以为你懂了,你现在又跟我提,你这样算什么?自取其辱啊?”
“你这是什么话?”薛雨同的双眼大睁,严厉的光芒出现在眼底,“我扪心自问我薛雨同没有对不起你!”
于军沉默的看着薛雨同,感到有股反驳的冲动,但他吸了口气,“我也从来不认为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你只是嘴巴这么说。”薛雨同语带指责,“实际上,你根本就认为我跟你妈都对不起你。”
“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个,我想……”于军站起身,“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那么多年,你还是没长进!”薛雨同看到于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只知道逃避一切,难道你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