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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如文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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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很伤心。

  他又向远处走去,所到之处,都是一样的。经过一年的跋涉,巨人终于又回到了山里,回到了自己的村庄,他在人们面前还那样的高大。

  他不想说破村上的人全是矮子,而他又经过两年的忘却,也丝毫记不起山外面还有比自己高大的人了。

(十二)
其二十二自信

  有一位乡长,个子不高,长得到文雅,和其他乡长比他显得又小又文了些,因为他毕业于名牌大学。但是,由于他个子不高,当年长个子的速度慢,可当了乡长后提拔的速度也慢。每次到县上开会主席台的大人物个个比自己高,为此他常常不自信。

  可他一到乡下面对朴实的老百姓,尤其是在大院子里开会而不是在会议室,特别当他站在一个碌碡上面对所有听他讲话的人们时,他的信心大增,讲话的份量、内容极具鼓动性和号召力,与会的村干部们听了他的讲话就如同将军领了命令一样去效死战场;百姓们听了他的讲话个个神情激动地去完成他下达的具体任务。

  慢慢地他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他把每次的会议都开在乡下,都很成功。后来他的官声也就起来了。新任的县委书记到任后很快就听说了他的口碑,书记在一个重要的会议上提到了他,说是这样有水平的干部为啥提不起来呢?书记便派人下去调研考察他,这年的冬天,县委书记正式向市里推荐了他到县上任副县长,经过一番的过程,他到了任上。

  在第一次参加有各乡长、局长参加的会议上,他的讲话并不精彩,甚至是没水平,书记有点失望:官大了会多,讲话的水平决定一个人升迁的快慢。他很苦恼,很想把自己的自信提起来,于是,他想把自己召开的会议搬到乡下去,可需要在县委会议室召开的会议呢?总不能自己站在椅子上讲话吧?

  其二十三大鱼

  传说一水塘里有大鱼,重其十几斤,故来这里打鱼的人很多,或撒网或垂钓,多者二三十斤,少者半斤余,反正有收获,无论大鱼小鱼带回家去全家人吃得到也滋润。

  独有一汉子,,每天来这里撒网,只是网眼挺大,只为逮住那大鱼。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大鱼未见,小鱼又不在网内,只是两年后,那汉子终于逮到那条大鱼。汉子乐了,然而其他人却不以为然,窃语道:两年来我们已逮了几百斤鱼了。

  其二十四 将军

  古时候,一将军初次打仗,就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后国王封赏了无数的金银,并命该将军在全国的范围内选一位美女做夫人,将军自是很乐,他便亲自到全国各地区筛选,每到一州县,当地的县官都把本地最漂亮的女人呈现在将军面前,真是各有风韵,将军不急,心想下一个州县许有更漂亮的女人,,为此,将军便这样走过了一个个的州县,回到京城,还是两手空空。国王很纳闷,,本国是产美女的呀!

(十三)
其二十五我听我听到的马蹄声

  那日,时已近午夜,手法新近买来的一本散文集,累了,闭目苦思,心中充满怅然,便迷迷糊糊。

  嗒嗒嗒……

  在自己的意识里听到了一阵阵的马蹄声,清脆、生动、由远而近,最后变成了群马奔腾。急忙向窗外望去,只见寒星点点,如钩的月儿毫无表情地贴着在天空,各家各户的灯火早已歇息了,一切是那样的平静,。我好生奇怪,哪有马儿的痕迹?更不可能有万马的奔腾。

  我便失望了,懊恼自己的臆想,便像放到僵尸那样把自己重又放到床上,为什么这样呢?自己的意识怎么了?

  告诫自己还是赶快睡去吧,尘世的烦忧明日还得应付,屋中的时钟滴滴嗒嗒响着,莫不是它的声音?不可能,太弱了呀!怎么能和马蹄声响比呢?

  嗒嗒嗒嗒……又传来了一种万马奔腾的声响,我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我让自己的意识随着马蹄的声响而流动,我不想睁开眼,任凭幻想的延伸,……嗒嗒嗒嗒嗒嗒……

  我享受着这群马的奔腾带给自己的愉快与激动,血象燃烧了一样。燃烧了!

  自己现在已不年轻,白发也悄悄爬上了头顶,拨掉了几次,是自己固执?谁想白了少年头呢?白日里上班做工。挣钱,世事的烦扰又太多,精神的疲倦胜于皮肉的劳累,夜间又常常读书,这时才感到真正的惬意,哲人的妙语,深邃的见解,睿智的洞察,给自己带来无尽地享受。

  年轻人好幻想,常常为一件小事而激动,而自己已不在年轻,今晚为什么呢?

  突然,我听到的马蹄声戛然而止,消失了,独把失望留给自己。

  我再一次地寻找,于这静夜中。

  很久,很久,马蹄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和原先的蹄声明显地不同,他来自何处?认真地窃听,是来自天空吗?奇怪了,要是空中的天马,他的蹄声一定不同凡响,哪来的杂乱、急功近利……

  蹄声由远而近,他却变得沉重了,像来自遥远的过去,莫不是带着遥远的血腥和狼烟?拖着生锈的长矛和大刀……

  太沉重了,沉重的让人窒息,急忙深呼一口气,仍感重压在身。

  嗒!嗒!嗒!这次是从春天里走来的马蹄声吗?可眼下正是寒冬,然而,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带着一种节拍,和着一种喜悦,多像古时夸官的状元郎所乘的高头大马的蹄声呀!

  这种蹄声很让自己扫兴,却没了睡意,兴奋?压抑?充满了心田。还是睡去吧,睡吧!不然明日如何工作,告诫自己,压抑住思想。

  这时,我想听到的马蹄声又一次地响了起来:奔腾、长嘶、震裂了长空。

  是不是四邻八家的人们也听到了呢?我想叫醒所有的人,然而这蹄声又一次地消失了。

  我再一次地失望,努力寻找自己想听到的马蹄声……

  我多想听,听我听到的马蹄声。 。 想看书来

(十四)
其二十六  刈三绝

  天下事,奇、能、险谓之绝;且官场擢升之事,如尘,覆之则暗,拂之则名,其三绝者,裙带、卖官、跑官。呜呼!

  一曰裙带者,幸之:故旧、同牖、远舅近姑,执纛一方,如是乎,身贵名显,朝夕之间,封疆守土,割据贸市,复卖官鬻爵,其门庭喧哗也。

  二曰买卖者:勿幸之,上无显达可携,自无知乎者也膺胸,于是乎,其刀币为,饕餮周景;阴阴做靥,孔方兄做祟,,其洼槛变高楣,鸦侵鹰巢,揽财拥金。

  三曰跑办者。其哀之,寡金寡银,束修问高官,曲径觅同籍,陪其杜康,,嬉之为麻,女献妩媚,男捐媚骨。然,嬗之缓,移之迟,且移且滞,却少进且喜,心满意足。

  呜呼哀哉!独木达宸,官为本,民为贱,拥财迹穑糁裰В⒅傲何蘖骸W裰饶嬲撸勰裳⒆豆训兀簦�

  乾之无语,坤之缄默,民之碌碌,九州兮岌岌危乎也!民兮!悲哉!

  乾坤存臧否,匹夫辨忠奸,官职买卖乎;何之勿买?何之勿卖?女之膣,男之心,且亦易之,其罄尽也。

  呜呼!朝间鲜鲠臣,野地遗贤才,奸佞塞其路,何处闻跫声?悲呼复悲呼!陶潜寡,汉赋大司马,满眼升平也。正直孰怜,曲脰孰指?周景造钱鬼何勿泣乎,吏枉之,天何清?民忍之,官宜舞。钱通神,天蒙尘,道喑喑,法羞羞,假之假正,正之假假,义休矣!

  树枯矣,非刈枝蔓,正其根也。然修枝断眇,于世何补耶?艨洞也,其水瓢舀,与阉男配妻妾何异!猛水抔土掩,可噱乎!

  真的猛士,舞锄刈稗草,百花其嫣。

  其士在欤?天、地、民斯!

  三绝!绝也,民之大幸,天之快哉!          

(十五)
其二十七 治保主任

  一村上的治安不是很好,百姓们的财产总是被下院子的贼偷去,乡亲们意见很大。

  新上任的治保主任雄心勃勃,整日里,勤奋工作,挨门挨户地劝说这家把门加固一下,,那家的墙头该加高,,要不就提醒人家该养只猛狗,,他有时还亲自为农户垒墙头。然而小偷总是得手,治保主任很生气,下令把墙头周围的柴火、树木一律弄净,让小偷无机可乘,可是小偷照样横行。

  这便是治标不治本。

  其二十八  怨谁

  马路上的一个地沟盖子丢了,晚间,一名男子骑车栽了进去,磕去了门牙,脸肿的如馒头。过路之人把他救起,议论纷纷:走路小心点吗!有的说:这么宽的路面却往里骑?也有的说:该着里。

  总之,背摔之人落了一身的不是。

  接下来,摔跟头的人又出现了。

  其二 十九 撑船

  兄弟两人在一条船上打鱼,一个撑船一个拾网,每天收获颇丰,日子过得平和而富裕。有一天,负责下网拾网的弟弟感到自己每天这样辛苦,不如哥哥撑船风光,便有了怨言,干起活来来不使真劲,每天的收入开始下降,做哥哥的不高兴了。

  终于有一天弟弟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当哥的不以为然,不让弟弟撑船,于是两人吵了起来。一连三天,哥俩没有出海,第四天实在憋不住了,说好每人撑船一天,轮换,这才出海。但是,两人少了合作精神,更没有了以往的默契,甚至在船上是小动作。

  终于有一天,船翻了。

  其三十  青年夫妻

  有一对青年夫妻,结婚后总是吵架,你动他西,日子过得很不顺畅,看到别人家的日子红红火火 ,心里也着实羡慕。

  这日男人提出离婚,女人同意。都不愿这样熬下去。只是两人商定离婚前徒步旅行一次,作为分手的纪念。他们准备好后就出发了,风餐露宿,还是边走边吵,常常为行走的路线、方向等问题而争论。一天,天起阴云,很浓,雷声不断,这对夫妻又吵开了,男的要立即搭帐篷,女的非要往前走,到前边的村里避雨,男的说来不及,便选一块高地,开始搭帐篷,女人生气地不理男人。帐篷的两个角分别固定在两棵小树上,而另两个角儿无法固定,这时狂风暴雨扑了过来,男人拽着一个角,,而另一个角在狂风中飞舞,男人叫女人过来帮忙,女人自认为自己占了下风,不愿听男人的,狂风越来越大,女人只好躲了进来,不情愿地拽住帐篷的一角。

  这个帐篷便在这狂风暴雨中坚持了下来。 。。

(十六)
其三十一  金钥匙 

  那天,一个农家的孩子把自己土屋门上的钥匙丢了,害怕爹娘的责骂,,便坐在村头上哭泣,财主问明情况后大笑道:你家的破屋还用锁门?哈哈! 孩子没理他,只是不停地哭。

  财主又说道:“你家能有啥值钱的东西也值得你这样哭!”“俺娘说破家值万贯。”孩子回敬道。这时一位老者走了过来,拿出一个金钥匙,对孩子说:拿去吧!这是你家的钥匙。孩子摇摇头。财主见了喜出望外,忙说这是自己丢的,老者说这钥匙明明是人家的吗。财主要耍赖:“他家的破屋还用金钥匙?只有我家用。”老者说:那咱试试,看能把谁家的锁打开,钥匙就是谁的。

  财主只好如此。

  三人一同来到破屋门前,老者微笑着让孩子去把门打开:去吧去吧!孩子!他接过钥匙,飞快地插入锁眼,用力一拧,只见金光一闪,破屋变成了高门大院,坐北朝南的六间大瓦房。老者笑了。孩子也笑了。财主却傻了眼。

  第二天,财主也跑到村口去哭,声称自己家的金钥匙丢了,,他一连哭了三天,第四天,老者飘然而至,笑吟吟地从怀里,拿出一把金钥匙,问道:是你家的?财主忙不迭地点头,随后,劈手总老者手里抢过了金钥匙就往家里跑,他哆哆嗦嗦地去开锁,几次地都没打开。然而,当他打开时,一切都变了,原本不错的房子却变成了三间茅草房。

  财主瘫倒在地。

  其三十二 黑牛

  早年某生产队里有一大黑牛,懒,干活不出力,又不听使唤,为此,没人用它干活,每天其他的耕牛在人们的吆喝声中走向田间,而它只是在牛棚里甘吃草歇着。

  队上请示公社想把其杀掉吃肉,未准,因为国家对屠宰牲畜有严格的规定,病、老牛可杀,壮牛绝对不可杀,队上只得白白地养着它,而其它的牛由于劳累过度瘦得不成样子,黑牛膘肥体壮闲得哞哞地叫。

  有一天公社秘书来村上检查工作,看到田里的那几头瘦骨嶙峋的耕牛,秘书发火了,要树反面典型,好一顿的嚷嚷,上纲上线,最后对村干部喷喷出了一句经典:“你赔我膘!”

  村干部吓坏了,急忙命人牵来了那头黑牛,秘书一见黑牛膘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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