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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演戏了!叫她快来见我们!”村长笑嘻嘻地说:“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你打算生几个才算完哩?”
“村长!咱不多要,只要一个。”
“一个?你都四个了吧?”乡干部说。
“咱只要一个儿子!不多!”
“合着你那四个女孩就不是孩子了?是猪娃?”
“嘿嘿!你算选说对了,那只是丫头片子。”
“你少废话!”乡干部怒了:“不交钱我们就抬东西!”
“哎!哎!别生气!咱也知道你们当官的不容易,可我实在是没钱,咱要是有个万儿八千的往你们的面前‘叭’地一放,不就没事了,全赖我女人的肚子不争气,第一胎‘咔嚓’一声就是个男孩的话你们也就不用这么跑了,我也不是绝户。”
乡干部看着大标的赖皮相,就不住地苦笑。
乡干部们走进了屋里,看看屋里的穷样,还罚啥款?大标这时却说:“我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抬吧!”他用力地拍了拍水泥躺柜:“抬走吧!我大标不记恨你们,谁叫我拿不出钱来,嘿嘿!这柜太沉了,我帮你们抬吧,老婆!去叫她二叔来,乡里要收藏咱这躺柜,快叫来人来帮忙!……”
听着大标的拿腔作调的喊声,我丝毫不感到好笑,反而,我的心更加的沉重。
乡里来的干部们一看这,气的全走了。
来人一出大门口,大标乐得一蹦老高,对我得意地说:“对付他们就要耍赖。”
我没兴趣听他自吹,便告辞而去。
第二天,大标气呼呼地来找我,叫我少管闲事。爷爷也说,乡下的事你就少管,千万别再劝小枣儿做手术了,大标有点不熟儿。
我在乡下呆了十天,离开小庄是在一个早上,在村外却意外地碰上了小枣儿,她在吃力地拉土,她停下来早早地和我打招呼。
“俺想去做绝育手术,不再生了。”最后,小枣儿告诉我。
我笑了,带着惬意离开了小庄。
两年后,乡下来人说小枣儿已于春天里因生孩子难产死在了自家的炕头上,我悲痛不已。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广袤的大平原上到处寻找宜男草。我知道,有了这种草挂在了女人的身上就能生男孩,我兴奋地在平原上跑呀跑呀,找呀找,终于找到了,就想立刻去送给她,然而,我摔了一跤。
梦醒。
望着漆黑的房间,想着小枣儿已死去,再一次地潸然泪下。假如我真找到了宜男草又有什么用哩?
我的泪冰凉地挂在脸颊上……
一、王二的第一次看电影
曹家营村的王二老汉得了不治之症,住进了医院,老伴儿,儿子、女儿轮流守候。
三个月后,他说啥也不在医院里呆了,从医生的眼神,老伴儿的悲戚中他已明白自己得了大病,庄稼人无力常住医院,费用昂贵,不治之症何必治哩?于是,他死求白赖,最终出了院,回到了乡下。到家后的第二天,王二就开始安排后事,告诉家人,他老了后不许大闹,更不用请那些吹吹嗒嗒的来唱小戏儿,只有一样不能省,他说到这里顿住了。
大儿子忙说:“爹!啥事你就说吧!”
王二咳了几声,然后说:“到时你们一定放七天的电影,让乡亲们好好地看看新片子,记住!”
做晚辈的下了保证,并说明儿咱就去请电影队,你老准是想看电影了。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
王二这一辈子没啥旁的爱好,就爱看个电影,很迷。迷得让人发笑。有时让人生气。就说他第一次看电影吧。
那时,他还年轻,一次和同村的小伙子去县城赶庙会,王二乐得不行,乡下人把进程看得很重,十几里的路程,全靠两双腿走。他一人转到了天黑,听人们说晚上要放电影,听议论是个好玩的事儿,他猜着一定不错,看到不少的人在一个空地上占着地方,前面挂着一块白布,都在等着。
这是他第一次看电影,见白布上有人来回的走动,还能说话,开枪开炮,王二新奇地只想走过去摸摸上面的人,人太多,他动弹不得。电影里的人笑他也跟着笑,人家生气他也气得出大气,弄得四周的人全看他。
后来,电影里阴云密布,“咔嚓”一个炸雷,下起了暴雨,王二心里暗叫不好,,双手抱着头,急急地挤出人群撒腿就往家跑,一直跑出了有五里地远,这才感到不对劲,没觉得自己升上那出被淋湿,停下来看看天空,娘的!天高星繁,气得他往地上一坐,很纳闷:这雨怪了,那么大的雨,这会子咋就停了哩?看看自己的衣服干干爽爽,一点也没湿……
他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县城。
电影已散,他好恼,骂自己为啥不冒雨看下去?在回家的路上还不住地生气。第二天,他对娘说起这事,老人迷信,怕儿子跟上了东西,就请人为他驱了一次鬼。王二年轻,不信邪,第二天又去了县城,白跑,没电影。
后来王二明白了,但他从此迷上了电影。
那时,乡下不常放电影,四邻八乡如果有电影可看;他场场必到。年天中午,王二,在家遇到了要饭的一对母女,王二的女人可怜她们,拿上一个玉米饼子就要送过去,王二机灵一动,把饼子从女人的手里抢了过去,,媳妇心生疑惑,加上要饭的女人长得又挺俊,想骂自己的那人不正经。王二却三蹦两跳地跨出了门槛,他来到这母女的面前,,那女人双手去接,口称多谢大哥!
二、王二自己花钱为乡亲们放电影
王二却把玉米饼子往自己的身后一藏,让笑脸堆上脸颊,和和气气地说:“大姐!先问个事,你去了几个村了?”
这女人有点困惑。
王二喜上眉梢:“听到哪村子有放电影的没?”
女人愣了一刻。
“真的没放电影的?糊弄我可不给饽饽。”
这女人忙喊大哥,他手里的饽饽还是不愿出手,这女人的眼里马上闪出了会意的微笑,忙说:“曹家营村里有电影。”
王二一听,乐得跳了两下:“太好了!我再给你拿一个去。”
媳妇在一旁用眼睛直扎他,王二不理会,女人就用手拧了他一下,也没用。他把第二个玉米饼子递给她们时,还不住地说:往后那村子里有电影就来告诉我,我给吃的。
这女人的脸一红拉上女儿就走了。
王二的女人不依不饶,不住地骂他。王二不生气,有电影看比啥都高兴,唯盼着太阳快点下山。傍黑儿,从地里回来的他往怀里揣上个玉米饼子就去了曹家营,可到了村子里没一点放电影的迹象,王二找了个村民一打听才知道上当了,气得不住的骂那要饭的母女,再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把脚也崴了,一拐一却地回到了家。
“看的啥电影?”女人带气地问。
“屁电影!我让她们骗了!”
女人就揭他的老底:“这回没让雨水淋了吧?”
王二就说:去去!烦着哩!
十天后,田家营村有电影,说是放阿尔巴尼亚的《海岸风雷》,他去了,看着看着天空就聚上了黑云,不多时雷电交加,远道而来的纷纷往家赶,王二却舍不得过早地离开,滋滋有味地看着,等到大雨点下来,他才不舍地往回跑,刚出村,暴雨就盖了过来,他淋了一道。淋出了病来,到了后半夜,高烧,说胡话,一直折腾了好几天才好。
后来,每年的夏天他再去看电影时媳妇总是提醒他带上雨布。
近一段时间以来,王二总感到胃疼,不舒服,但是,他照样去看电影,到现在放电影也多了起来,各家各村有喜事都请放映队到村子里来,王二几乎是天天去看,不管天气如何,几里地走着也去。大冬天,老伴儿就为他准备一个热水瓶子,让他揣在怀里,暖心口。
这次放的是武大片,他看的来劲,胃却疼了起来,就把热水瓶子从兜里拿出来放在了胸口上,可是胃越疼越厉害,他坚持不住了,在地上直打滚儿。……
王二这就住进了医院,查出了是癌症。
王二的儿子第二天就去乡政府请了放映队。他每天都坐在正当中看着自己家放的电影,迷了一辈子了,这还是他自己花钱请乡亲们看电影,为此,他特高兴。
后来他死了,死在了放电影的场子上。
据说那天放的电影是《妈妈再爱我一次》,那次,他在满场观众被故事感动着、不住的哭泣中闭上了眼睛,他自己也是满脸老泪,带着感动去了。 。。
瓜田夜话
“你别走!”
“我有事,”
“看你!还这么怕俺!”
“你该恨我。”
“恨!过去是恨。”
“是我混蛋!我该死!”
“俺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只问你一句话,你有女人了没?”
“哼!女人?谁要我这坐过大狱的?我还有事,得走了。”
“别急呀!”
“你有完没完?我的罪政府早已惩治了,你还不依不饶的,是要钱还别的什么?说吧!就是做牛做马,买我的肉、我的血也还你,不依?我先给你跪下了。”
“你你、你快起来!俺不用你还债,要是还,你还得起吗?你还是先站起来,让人看到多寒碜。”
“那你想干啥?”
“嘻嘻!俺是来告诉你的,俺已长大了,今年十八了。”
“那又怎样?”
“俺是成年女人了。”
“可、可我还有事,你说这做啥?”
“俺不是说了,不用你还债,俺都不计较了,你还怕哪门子?”
“今儿的月光好,我还得到瓜田里去看看。”
“嘻嘻!说了半天话,也不让俺吃个西瓜,忒小气了吧!”
“瓜有的是,你就是把瓜田砸烂我也不会坑一声,过去是我混蛋。”
“俺看也是,还不摘一个来。”
“你还是走吧,用衣服包几个,往后想吃了你随便进瓜田,是我对不住你,下辈我愿做你家的猪,你家的狗,我这辈子是白白脱生成了个人。”
“嘻嘻!你真是仨茄子顶不了一个北瓜,俺是好心来问你的,还总是撵俺。”
“你就饶了我吧!”
“又来了,蹲了几年的大牢就抬不起头了?俺是想告诉你,俺要嫁给你!”
“胡说!”
“真的!俺刚才说自己成人了就是这个意思,俺已想好了,你咋也不想想?要是俺家给别人的话,两口子闹起别扭来,骂俺早已……,多受气!进进出出总得低眉顺眼,连个嗝儿也不敢打出声来,虽说你对俺干了那事,就是打下天来政府早已惩治了你,俺看你现在有了出息,如果咱俩能过到一块俺也就一身轻了。”
“你怕是梦游吧?”
“傻蛋!白光光的月儿,谁会梦游?”
“别说了!让我想想,唔!不价你让我轻轻地打一下。”
“干啥?”
“看你是不是丢了魂儿。”
“丢了魂儿?是的,丢了魂儿,丢给了你这个挨千刀的拧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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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
有一位姑娘生长在华北平原上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人人都说她长得很美,美得如同一件艺术品。为此,俊的十里八庄都有名。
十八岁那年,四邻五乡的人家便合计这让这姑娘做自己家的儿媳妇,纷纷央媒人来提亲;可她“旌旗”不定,当娘的每每征询他的意见,她总是不表态,不能认定跟了哪个男人是自己的福气。
提亲的显然都是这一带有名气的人家,有的小伙子在部队上是军官;也有富甲一方张家的二儿子;也还有同样以漂亮而闻名的小伙子陈俊子,总之都是些自认为能与之相匹配的人家。然而。个个落个空。于是乡亲们私下里咒她:像人家的模样儿该是进宫做娘娘的份了,咳!只可惜现在没皇上了。
姑娘自认为有美在,对婚事不紧不慢。
两年过去了,张家的二儿子已做了爹,陈俊子也已洞房花烛夜,部队上的军官据说已在城里选好了娇妻,姑娘还是没有婆家。她不急,说媒的还是不断,男方也还是这一带有名气的人家。
又是两年过去了,说媒的已见少。都说我们无福无份的吃不着天鹅肉,八成现在是要改朝换代了,非进宫当娘娘不可了,咱乡下的土门土屋盛不下这皇娘娘。话说得有点恨。
又是两年过去了,姑娘家已无媒人登门了,门前车马稀。
姑娘还是不急,自恃自己年仅二十四岁。
两年又很快过去了,她的婆家还是没有说定,开始发毛了,然而,已无媒人登门了,只有干熬着。姑娘成了老姑娘,眼看着就嫁不出去了,媒人开始又上门了,提得男方都是这一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