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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先把今夜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魁㈥
“施主,来进香还是还愿?”
“我来…寻人…”
同样的朱红墙瓦,白色僧衣的沙弥双手合十眉目安宁,只是转眼间,千年已逝…
昔日,他是堂前悬着的铜镜,众生多苦悲,都愿跪在佛前喃喃,直到有一日魔界坍塌,妖魔沦亡人界,菩萨罗汉低眉敛目,却没有一个肯现身人世普度众生…听多了梵音祈愿,本该成就一件灵器,他却因沾染了妖气生了灵智,匆匆百年,流离在人间的妖魔找到了新的藏身之所,他也已经可以看穿凡人心中所想,却因在佛堂前不敢妄动,神仙威仪,总用不到最需要的地方…
不得动弹的妖生如此寂寞,还不如沉沉睡去…这一睡风吹日晒四百年,再醒,竟是神魂震荡,原来是不打眼的书生年关帮寺院清扫,却失手掀了铜镜,他的神魂差点随铜镜碎成了数片,慌乱之中只能找书生随身带着的玉做容身之所,还好书生不是清寒人家,用的玉料上乘,那就随他去吧,只是从镜子变成玉而已,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不能回头…
书生眉目清隽,读了不知多少圣贤书,本该羽扇纶巾,当这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却偏信那怪力乱神,想要斩妖伏魔,定这乱世。
乱世…的确是乱世,本该在魔界沉心修炼的众妖魔竟忽然现身人间肆虐,魔界重建不到五百年,正是发展的时候,况且妖魔修炼全靠天地日月,实在难想他们出现在人间的理由…
想不出,那便不费这个心神,他本来只是一面镜子,就算能知人心中所念,受尽佛音洗礼,也生不出颠覆天下的想法来,所以三年光阴,他尽听了书声琅琅,也乐得悠闲自在。
陪了书生三年,年年雪落萧萧,这一年却听见了不同的声音,寒风卷雪,竟听出了女子呜咽…
“姑娘…是何人?”举着火把出门,几个旋身间竟看到了一个锦衣素裹的姑娘,兀自出神时雪妖探到书生玉里不同寻常的妖气,当即化出原身消失在风雪中,书生喃喃着说完话才后知后觉,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虽是幻影却也免不了魂牵梦萦,书生的书里画里全是她,也不管雪妖是不是愿意,就给她画了一副倾城容颜,提笔挽风,当做画名。
镜子有灵智几百年,第一次生了捉弄人的心思,夜里趁书生不注意温润的玉闪过一丝亮光,门外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小女子夜间迷路至此,求公子收留一夜…”掀开兜帽,竟是书生日思夜想的容颜…
或许是青灯烛火勾起了人的旖旎心思,又或者书生本就念人念的辗转难安,还是镜子陪多了书生本来就存着别的想法,反正到了最后,收留一夜最后成了缠绵一夜…
“留下来,我娶你做我妻子。”本来打算趁书生未醒一走了之,刚翻个身就被书生揽住,光裸的肌肤熨帖,妖都觉得暖…
作者有话要说:
☆、花魁㈦
乍暖还寒,书生要去赶一场能决定他未来的考试,门前台阶上一袭素白冬装的女子面容平静,眼下的阴影却明显是夜里为书生打点行装时熬出来的,台阶下书生仰头看着容貌倾城的女子,表情郑重,“待我进士及第,风光娶你!”
书生父母在一双儿女成年不久就撒手人寰,还好两个都成器,哥哥潜心苦读只等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妹妹招赘夫妻俩开店经营生意也算兴隆,一家人住在一起和睦温馨,特别是冬天里来了一个借宿的雪儿姑娘,竟让万年的书呆哥哥红鸾星动,雪儿是个孤女,跋涉许久只为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同意了这门亲事,只等书生高中归来完成婚礼,四个人住进一个院子,那定是再也想不出的和谐美满。
书生出发不久后镜子施法抹了妹妹妹夫的记忆,继续当一枚玉佩陪在书生身边,让他在家中等他几个月甚至数年,倒不如让他们忘了自己等一起回到家时再一起想起来…
有玉佩在的一路上顺风顺水,书生到达京城竟比预计的提前了半个月,只是天时地利却也敌不过人心险恶,奸人作祟,金榜上没了本该高中状元的书生,倔强的书生申诉无门,血染金榜…
读书人心高气傲,镜子从前不明白,因为在佛前世人求姻缘求生子求腾达显贵求家宅平安,却没有哪位求过不屈于富贵不谄媚权势,这些都是埋在心里的事,从不需与人言说。
读书人高在一颗治国平天下的心,傲在宁折不弯的骨,纵使白面青衫,他们也有不输于将士们驰骋沙场那般的雄心傲骨,只是现在镜子明白了,书生已经死了,生魂散尽回天无术…
只是等镜子杀尽奸人时,书生的尸身却怎么都寻不到,书生一定未死!等不到书生的镜子只身闯入魔界,既然书生想要一个太平人世,那他就到魔界平乱,令众妖魔永不踏入人间,等书生归来时给他一个太平盛世。
人心难测,镜子都能照出来,更何况妖心易得,不过是三天,独身入魔界的镜子就成了新的众妖之王,不过用的还是死去魔王的模样,于是旧王陨落众妖毫不知情,依然按部就班的实施命令,本该此时就下令众妖远离人界,他却不敢妄动,镜子翻看上任魔王的记忆,才知道众妖侵入人界是为夺人阳魄解开魔界之灵封印,魔界靠魔界之灵支撑重建众妖魔皆知,只是…魔界之灵竟是由天庭送来?
镜子挂在寺庙许久,听多了贪嗔痴恨,修炼成妖后能照出人心中所想,爱的恨的怨的念的,用镜子映出来,谁也分不清真假,连杀死魔王也是因为得知他的弱点投机取巧,虽然赢了魔王是事实,可镜子毕竟是五百年前魔界坍塌时才出现的妖,关于魔界和天庭之间的纠葛,以及魔界之灵,他一无所知。
直到他第一次看到传说里的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就算你讲冷笑话我还是你脑残粉T_T
☆、花魁㈧
盛装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刹那间天地俱静,直了所有人的眼,就连捉妖士也不例外,胡子拉碴的汉子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黑沉沉的眼珠湿润的像是要滴出泪来,说出来的话里是掩不住的颤音,“雪儿,是我呀…”
雪夜里眉目间带着英气的书生舞剑,天地皆白,连书生手中的剑都泛着冷光,篱笆围出的小院里却有一株梅花开的正盛,暗红是除黑发白雪外唯一的颜色,画面闪过,连那一抹暗香都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像是看出了女子眼中的惊愕,捉妖士不太自在的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露出来一个算得上腼腆的笑容,“真的是我,只是蓄了胡子…”
“大人是捉妖士,因为喜欢杀妖?”
“我不杀他,他杀我。”
“大人,雪晴从西域出发,从未来过此地。”
转身要走的雪晴被捉妖士一把拽住了手,“这西域的姑娘,手都这么凉?”羞涩的胡子大汉像是从没来过一样,捉妖士拿刚捏着花生的左手一把摸雪晴的素手,像是给生气的猫顺毛一样的动作,但从动作到表情全都是痞气,十足的登徒浪子…
“大人说笑了!”雪晴从捉妖士掌中抽回被唐突的手,声音不自觉的紧绷。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虽是天气逐渐转凉的七月中,但说到底也还是夏天,被握住的手虽然漂亮,但绝对和温软扯不上边,白净的手上没有纹路,冰凉的也不像是真人。
毛毡搭成的帐篷里一群袒胸露腹的美人正和着异域的音乐跳勾人的舞蹈,脖颈后仰出难以想象的弧度,缠绕在人身上时腰肢柔软的像水蛇,仿佛天生没有骨头。
但众多衣着暴露的美人在被一袭素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雪晴出现后成了陪衬,凌空而舞的女子无暇如同冰雪,当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把她的白裙吹散开来的时候,所有人想到的只有白雪初降的场景,纯净,却也冰冷。
“幻术是什么,幻术,就是给你你最想得到的东西。”音调诡异的声音缥缈的弥散,黑衣的女子斜倚在空气中,莹白如玉的双腿从长裙中露出来悬空交叠,唯一的支撑是一把没有椅背的高凳,但没有人怀疑她是怎么做到的,和没有人怀疑她是如何凌空而舞一样,即使身轻如飞燕,也需在鼓上起舞,因为在场的人都迷失在了一场黄金坠落的美梦里,男人和女人都是。
“真的是幻术吗?”书院里雪晴一头黑发如墨,没有了装饰的遮挡,雪晴的美貌才真正显现出来,一张脸纯净的没有瑕疵,和捉妖士心里的人一模一样,“如果我还是当初的模样,那现在和三年前,真的没什么分别。”
可惜书生已经成了捉妖士,原本剑眉星目的脸被浓密的胡须遮挡,梅花树上的层层叠叠的叶子连花苞都看不见,唯有倾城倾国的一张脸和三年前毫无分别。
“大人想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钟馗同人,我觉得可能也就我一个人费尽心思的想掰弯他了。
至于这篇文,简单来说就是本来没必要存在的,然后我闲的蛋疼听了几首歌就想搞出来一篇,然后大年初一勇敢的吃了坤哥安利跑去电影院看钟馗伏魔,然后我丧心病狂的迷上了坤哥版魔王,并且丧心病狂的把已经写了五千多字的花魁硬生生的往钟馗同人上掰,然后我就…呵呵…开学了…上一篇火车上写的,这一篇写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个失眠的夜里,我终于把三百多字凑成了一千字出头…悲哀!
几首歌分别眼色画情画心倾尽天下…我是神经病这种事我从来不乱说…
☆、花魁㈨
“姐姐,随我回魔界!”
“…那他呢?”雪晴的手轻轻在已经昏迷捉妖士的脸上抚过,昏迷之前他的脸上布满了青黑的经络,仿佛会立刻会从凹凸不平的皮肤下穿透出来。
“姐姐,爱他?就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在张道仙面前杀了你?”易徵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拔高,低沉的声线突然间尖锐起来,如同钢针刺进耳朵,让睡得不怎么安稳的捉妖士皱起了眉头。
“这不够吗?”抚平纠结在一起的眉心,雪晴仰起头,对上的却不是易徵怒火翻涌的眼睛…
“等一心上人,等了前世,等了今生,值得吗?”寒风雪夜,昏黄烛光,还未来得及取下披风的女子一本《战国策》拿在胸前,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书生呆愣的看着烛光映照下越发美貌的女子,一时间忘了回答。
“寒梅树下,钟馗遇雪儿,以梅为证,成天地之和…”而后的话语被湮没在唇齿交缠中,摇曳的灯火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缕凉风吹灭,一缕湿发滑落挡在额前,书生伸出手把头发缓缓撩开梳向脑后,低下头,撞上了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低低的喘息声从女子艳红的唇间溢出,一声轻笑过后,深青色的床幔被放下,遮住了乍泄春光,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止了呼啸,雪落无声。
然而一夜缠绵过后,女子不知所踪,书生后悔不迭,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难道妖的爱,就配不上人的情?”雪晴喃喃,没有回应,只有轻的像风一样的一声叹息,人妖殊途,亘古不变。
最冷是人心…
仙在天庭,魔在魔界,人在人间。虽是幽居地底,但钟馗记得魔界不该是眼前这幅荒凉景象,盗取魔界之灵时魔界虽然空旷,但生机仍在,魔界入口两株巨树如同苍龙盘踞,魔气汇成的幽蓝河水奔涌而过,深黑色岸边盛开的花朵殷红如血,与河水蔓延至水天相接的尽头,山河壮阔一览无遗…仅仅七日,平整的土地化作焦黑,裂痕纵横交错,裂痕中流动着蠢蠢欲动的岩浆,仿佛丛林中窥伺猎物的狼群,只待时机到来将魔界化成火海,河水感受到高热率先干涸,但本该充盈着河水蒸腾成的魔气的空中什么都没有,连之前河面上逸散的莹蓝魔气都不见踪影,灿若星河的魔界上空此刻幽深如古井,无波无澜。
“扈都书生钟馗,本应为当朝状元,被奸臣所害,撞金榜而死,三魂已散,因怨气太重不能投胎,仅以还魂汤保七魄不散…”一道黑雾凭空出现,在魔界正中的王座上凝聚出人形,话音未落时雪晴发出一声痛嘶,随后就被一根绳子勒住脖子,钟馗为救雪晴攻向魔王,手中长剑穿透魔王盔甲,却仿佛什么都没刺中,惊愕之中,钟馗已被拉入幻境。
目之所见,竟是自己与张道仙十年前的相见。
十年之前…
“千年之期将至,尔等可已准备好成仙?”
“五百年前魔界重建,魔界之灵损耗颇多,如今魔界魔气并不充盈,我等虽是日日苦修,这个千年,怕是赶不上了。”张道仙面前的钟馗一袭白衣气宇轩昂,清淡如高峰上千年不化的冰雪。
“去人间多收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