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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戚顾酒与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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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看向来人,他的头发已经粘满了雪花,身着白衣,似乎和身后的雪地融为一体。

    顾惜朝挑起了眉,戚少商现在很喜欢白色,最普通的粗布白衣,却以银色的绸布镶边,在平易近人中彰显着不落俗套的华贵。

    戚少商的品味提升了不少,顾惜朝在心里评价道。

    看到顾惜朝的笑容,戚少商有几分惊艳,又夹杂着无法言明的怀念。这样明亮到让人不忍直视的笑容,属于计划杀无赦之前的顾惜朝。

    “你来了。”顾惜朝没有动,只是看着戚少商,眼里饱含不知名的情绪。

    “我来了。”顾惜朝说了三个字,戚少商也答了三个字,眼神也很复杂。像是在对暗号,只有他们自己懂的暗号。

    戚少商将目光从顾惜朝脸上移到了桌上,他还没有吃饭,现在很饿。桌上只有一道菜,一道他以为不可能再吃到的菜。

    戚少商是一个习惯向前看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有着血海深仇的仇敌面前镇定自若。一个太过执着于过去的人,注定只能活在回忆里,所以对往事戚少商虽偶有怀念,却绝不沉迷但是在看到这道菜的时候,他却不可抑制地陷入了对过去的追忆里。

    玲珑帐里,面如芙蓉,回眸一笑,含情凝睇。惊世红颜,恍如昨日,却已是桃花源隔世的旧梦,在风尘中化作尘埃渺渺。

    息红泪很美,所有见过她容颜的人无不倾倒,戚少商的情敌很多。但是他从来不怕,因为他相信息红泪对他的爱。

    但是他算错了自己,他的心中,江湖大义从来胜过儿女私情、所以息红泪最终还是成了赫连夫人,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因为不能再爱。

    青衫乍现,微卷青丝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盈着明媚的笑意。千觞买醉,共剑黄沙,把酒数夜话。坐中佳士,人淡如茶,抚琴落红花。经年风雨,酒肆曲终罢灯花。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戚少商的朋友很多,知音却唯有顾惜朝,旗亭一夜,永生难忘。

    旗亭酒肆对于戚少商来说不是只是一个酒肆那么简单。红颜,知音自那里缘起,也从那里凋零。杜鹃醉鱼对于戚少商来说当然也不是一道菜,也是被他亲手埋葬了的过去。

    这次回忆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也比任何一次都平和。等他反应过来,顾惜朝已经温好了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戚少商坐下拿起了筷子,顾惜朝拍开了酒坛的泥封。

    

    第3章 第三章

    

    “杜鹃醉鱼,好菜。”

    “炮打灯,劣酒。”

    戚少商和顾惜朝一起开口,他们从来都不缺乏默契。只是说好菜的人神色古井不波,说劣酒的人脸上却划过一丝惊喜。

    然后两人相视大笑,只当是忘了过往,从新开始。两人一人一碗喝得不亦乐乎,觥筹交错间,一坛酒已经见了底。

    两人都有些微熏,但绝对没有醉意。

    “你还是一样的海量。”顾惜朝的神情一如初见时充满了挑衅却又傲气十足。

    “你的酒量倒是见长。”戚少商的语气却少了初见时的惊艳,多了叹息。

    如果说戚少商的酒量好,大概没有人会有异议,他早在连云寨时就号称千杯不醉。

    但是如果说顾惜朝的酒量好,戚少商却是要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自己可是为他的酒量洗了一夜的碗。

    但是现在他亲眼目睹了顾惜朝的酒量,不得不信,所以他叹息,物是人非。

    “听说名门四秀死了。”顾惜朝如何听不懂戚少商语气里的叹息是为何,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些记忆里纠缠,所以他说了一件事。

    一件很多人知道,但是有更多的人不知道的事。他的神情掌握的很好,似乎只是提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对于顾惜朝来说这的确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别人的生命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

    戚少商并不平静,他握住了手中的剑。他可以不计前嫌和顾惜朝一起喝酒聊天,但是仅此而已,他也有他的底线。

    顾惜朝现在触及了他的底线。

    戚少商不是传统意义上大侠,他会对顾惜朝的壮志未酬感同身受,所以他给了他很多机会。但是这并不代表戚少商会任由顾惜朝乱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由不得他不警惕。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蔡京下手果断,有雷霆万钧之势。六分半堂虽作壁上观,却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坐收渔翁之利。方应看虽不在京城,但未必就不会横插一脚。金风细雨楼被人抓住了把柄,又四面受敌,可谓是岌岌可危。引一发而动全身,无论金风细雨楼如何动作都无法避免损兵折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解决之道。”顾惜朝全然没有在意戚少商神情的转换,只顾自说自话,只是在说完的时候神情微妙地看了戚少商一眼。

    顾惜朝知道自己是在兵行险招,但他也相信他自己必定算无余策,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戚少商。

    “继续。”戚少商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知道顾惜朝说的不错,所以他忍住了内心的怒气,想要听顾惜朝说完。他从不因为对过去的介怀裹足不前,从而影响对当下的决断。

    “兔走狗烹,蔡京所仗不过权位,他既有雷霆之势,你就必然要于利箭之姿应之。只要蔡京受创,六分半堂自然不敢铤而走险。再者金风细雨楼也并非孤立无援,只看你敢不敢孤注一掷。温柔乡,英雄冢,你的师师可是认得了不起的大人物呢。”顾惜朝见戚少商没有阻止他说下去,自然没有犹豫,只是短短几句话却是切中要害。但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准备再说,实际行动往往比长篇大论更有意义。

    戚少商没有再纠缠顾惜朝说下去,只说了一句多谢。顾惜朝能把握好的度,他没有理由不懂。

    “我要回惜情小居了。”酒饱菜足,顾惜朝下了逐客令。

    “我也该走了。”主人要走了,客人自然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天南地北,来日方长。

    雪过天霁,却是雁过哀鸣,在夕阳下流过长长的剪影。融雪的天,最冷不过,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戚少商的窗前有一盆杜鹃,似乎对这冬天夹裹的寒气毫无知觉,在冷风的摧残下依然不改其傲气风骨,开得繁盛,开得艳丽。

    这个季节杜鹃本不会开得如此艳丽的,除非她喝了孟婆的汤才会忘了这是冬天,不该是她盛开的季节。

    照顾这盆花的人肯定用了不少心思。

    这盆杜鹃是顾惜朝送来的,不早不晚,刚好在他要去找他的时候送来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送另一个男人花,但是顾惜朝做了。当然他并不是为了送花而送花,顾惜朝可没有兴趣用花去讨好一个人,特别这个人是戚少商的时候。

    这盆杜鹃的花盆,戚少商认得,是回春堂特有的。

    随这盆花被送来的还有一串念珠,材质是南方香樟,带着淡淡的香气。

    戚少商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能对他的计划起到关键作用的人——陈礼的儿子陈念珠,他记得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

    戚少商知道自己不用去找顾惜朝了,他既然要送这个人情给他,他自然却之不恭,再信他一次又何妨。

    他一生都在豪赌,只输了一次,他确信他这次一定会赢。

    夕阳隐去了最后的余光,北风仍在吹。夜黑风高杀人夜,该是时候行动了。

    顾惜朝很忙。

    他忙的不是公事,甚至不是家事,当然更不算是大坏事。

    他现下忙的是吟风弄月,花眠柳宿的风流事。

    但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江湖人皆知,顾惜朝虽然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但也是万里也难挑一的痴情人。

    这样的人断是不会到“小甜水巷”来的。但是今天顾惜朝的确来了,甚至还叫了很多姑娘。

    无怪民间说:江湖是非多,十事九不实,听之慎言。

    姑且不论顾惜朝是否风流,他可是曾经要挟过皇帝逼过宫的人,出现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无疑就是找死。

    他为何能如此有恃无恐?

    因为他现在不是顾惜朝,而是一爷,在京城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来去自由。

    戚少商在行动之前准备绕一个圈去回春堂一趟。孙鱼,张炭都很不解,甚至连杨无邪也一头雾水。

    战斗还没有开始就要找大夫,未免有些不吉利。

    但是没有人敢反驳,也没有人想反驳,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从戚少商的命令。戚少商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他的决策从未出过错。

    戚少商果然在回春堂看到了陈念珠,他铁了心要帮助戚少商,甚至准备豁出命去。

    顾惜朝这份人情果然大。进可攻,退可守,必定万无一失。

    戚少商没有想到平时娇俏柔弱的师师会为了这个昏君对自己刀剑想向,虽然那只是一把短剑,对自己毫无威胁。

    她想护着这个昏君,他可以陪她演戏,但不代表他会改变初衷。

    戚少商无疑是伤感的,她是他第二个用真心去对待的女人。他是爱她的,虽然最初是因为她的眉宇之间那一丝与江湖第一美女的相像,但是后来他的确是被她的才能折服了。

    戚少商有些怅然,他也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爱。

    也罢也罢,既然不知如何去爱,就不爱罢。

    李师师说的不错,但是他还是不会放过这个昏君。

    他点了李师师的睡穴,他还是不忍让她看到江湖的血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戚少商看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无声无息。

    此人武功很高,窗外一群人的气息也不弱,显然是跟着这个人来的。

    能逃过金风细雨楼布下的网,来者不善。

    戚少商在打量着来人,来人也在打量着他。

    

    第4章 第四章

    

    来人脱下了夜行衣,露出了金黄侍卫服,腰间缀一锦绶。

    他的眼神是缥缈的,即使他一直盯着戚少商,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房间内的物体上,甚至没有落在戚少商身上。

    他的眼神一直都不太好,目光没有焦虑也属正常。

    他没有表情,因为他不需要任何表情就可以震慑对手。

    戚少商先是一惊,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缓和了。

    因为来人没有带武器。

    古人云,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

    没有带武器的人岂非是这世上最没威胁的人。

    “是你!”戚少商当然知道来人是谁,虽是敌非友,此刻却不是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的,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不算是亲密,但也还算得是熟埝。

    大石公与公孙十二公公聊天称天下第七固然可怕但一爷更是惹不得,戚少商自然也不想身先士卒。

    很奇怪,一爷并没有理会戚少商。

    他离开了,他竟然离开了,就像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他在离开的时候终于施舍似地看了戚少商一眼,唯一专注的一眼。无故地,这一眼给戚少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似曾相识。

    戚少商看着地面上尚在摇晃的窗影,微微地皱起了眉。

    一爷已经出现了,那么多指头陀必然也不会远了。

    如今形势只能守不可攻,必须速战速决,不过以进为退未必不可。

    陈念珠既然已经有了慷慨赴义的觉悟,甚至不惜杀身成仁,戚少商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千里追杀领悟的血的教训,陈念珠还是金风细雨楼,孰轻孰重,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陈念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戚少商却发现自己难于收尾了,因为他没有退的理由。

    皇帝就在面前,没有守卫,形势正好,现在退去未免蹊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也发不得。

    一把长刀横在了戚少商与皇帝之间,刚好隔开两人,却又没有伤害到其中的任何一个。

    这把刀的确是一把长刀,十七尺七寸七分七,天下第一的长刀。

    没有任何人想要对上拿着长刀的一爷,王小石不想,他戚少商自然也不想,所以他退了。

    看着戚少商离去,一爷也不追,只是对着戚少商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

    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笑容。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面对着一爷离去的戚少商。从这个笑容里他看到了另一个人,所以他也笑了。

    他的酒总算送对了,他们不是朋友,但总是知音。

    戚少商鸣金收兵,全身而退。剩下的就要看一爷的表演了,或许该称为顾惜朝的表演更为恰当。

    陈念珠是蔡京的人,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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