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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婚礼上的事,他又呆了半响。事实上,东方不败来搅局竟然让他大松一口气,感觉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大块石头。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穿衣下床,洗漱完毕,四处查看,并没有看见东方不败的影子。陆清想理理纷乱的思绪,径直来到不远处的小溪。此时天色尚早,连勤劳的村民也还没有起床。陆清站在溪边,吹着山风,静静的沉思。
直到旭日东升,凝视着粼粼水光中那轮初升的红日,抬头再看看天上喷薄而出的太阳,陆清才终于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东方不败。陆清苦笑自语:“‘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竟然是这样?”
“陆清,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东方不败手里拎着不知哪里弄来的早点,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还是不要再吹风了,又没有内力。”陆清慢慢转过头,只是看着他,眼神奇异,然而并不曾说话。
教主大人原想装傻混过去的,眼见陆清这样的反应,知道混不过去了。也火了:本来打算给陆清点时间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思,谁知他竟然这么快就要与人结婚。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气极了,扔下教务,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总算是及时制止了婚礼。谁知陆清竟然毫不体谅他的辛苦,竟然还不搭理他,教主大人终于出离愤怒了。
“陆清,你是我的!”教主大人咬牙切齿:“你不要再想着那个女人了,不然我就杀了她。”顿了顿:“不管是上官云还是那个什么王颖,你都不要再想了,你只能是我的!”
见到一再强调所有权的某教主,陆清突然笑了。正在东方不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搞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白衣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捧着他的脸,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吻了下去。
东方不败的脑子虽然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回应。他立刻反客为主,与对方短兵相接,两人你来我往。在这溪边,在清风,在垂柳,在野草,在鱼虾…的见证下一吻定情!
陆清在现代曾与很多女孩约会过,吻技也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东方不败虽然号称有七个小妾,然而他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热情,技巧的吻,所以到了最后,也只有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份。
放开对方,看到转过身去的某人,凝视着教主大人绯红的耳尖。陆清笑了笑,摆正对方的头:“东方不败,你听好了。我喜欢你!陆清喜欢东方不败!!”闻言;某方面很纯情的教主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然而他的眼睛却亮晶晶的,衬得星眸更加水润。
在东方不败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大声地对他说过喜欢,陆清是第一个,东方不败也笑了。陆清发现对方那个没有丝毫算计的笑容,在朝阳的映衬下居然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然后他很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某种变化。陆清想,男人,果然不能憋太久。
东方不败也是男人,此刻又紧挨着陆清,见到陆清别扭的表情,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他忽然开口笑着问道:“陆清,你饿不饿?”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他在一起了,陆清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家娃在某方面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挥开对方递过来的早点,哑着声音道:“不要这个,我最想吃的早点,是你!”
银色的月光洒进来,星星在天上眨着调皮的眼睛,这是一个宁静安谧的夜晚。东方不败从床上坐起来,却并没有下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红似火。正在这个时候,陆清推门而进,见他已经醒了,忙问道:“起来了?要不要喝点粥?你应该饿了吧?”
又听到这个“饿”字,东方不败不禁想起白天的情景。在陆清挥开早点,说出那句话之后,两人就回到小屋。论武功,一百个陆清也打不过他,论计谋,一千个陆清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本来以为无论怎样自己都应该是上面的一个,谁知道陆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居然对自己下药……
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身后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一边吃着对方煮好的粥,东方不败一边抛射眼刀。吃完之后,他咬牙切齿道:“陆清,你这个混蛋,还不快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我?”
陆清摸摸鼻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碧色的小瓶,东方不败颇为惊恐地看着那个瓶子。一个小瓶在他眼里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要恐怖,他颤着声音:“你,你,你要干什么?你…”
白天的时候,陆清先用“十香软筋散”制住了他的内力,让他失去力气。然后就掏出一个碧色的小瓶,用手指把那瓶子里粉色的膏抹到他身体内部。最可恶的是那人还一边抹一边调笑道:“既然你搅了我的婚礼,现在就赔我一个洞房吧!”
见到东方不败这个反应,陆清也很无奈:“放心,这个是解药,不是你想的那种。”东方不败稍稍放下心来,思绪又飘到白天。
那种粉色的膏药进入身体不久,他就能清晰地感到药物慢慢融化的感觉。陆清还在他的肌肤上摸索,他能感觉到对方抵在自己身后的某物巨大的尺寸。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就算是东方不败也会害怕,他几乎是哀求道:“陆清,放开我好不好?”
陆清的呼吸更加粗重,灼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边,哑声安慰:“放松,放松一点,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一边说一边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不得不承认,陆清的吻技确实不错,趁着东方不败被吻得意乱情迷之时,陆清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挺身……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清俊的侧脸,只恨得牙痒痒的。这个人皮的厄运,披着羊皮的狼,就这样一直折腾,直到把失去内力的自己给折腾得生生晕了过去。
解了“十香软筋散”之后,东方不败还是没有起床。他招呼陆清上前,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在身下,恶声恶气道:“现在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陆清也不动,只是笑着反问一句:“老婆,你还有这个力气吗?”东方不败听到对方叫自己“老婆”,脸又红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屈居人下,像女子一样婉转娇啼。
趁着他愣神,陆清袖子不为人知的轻轻动了一下。东方不败刚刚感觉不妙,已经乾坤颠倒,陆清的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仙人般清雅的脸却配上一抹流里流气的笑容:“娘子,还是让我来好好服侍你吧!”
不容他拒绝,热辣滚烫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东方不败认命的闭上眼,再一次体会到白天那种全身战栗的感觉……
五雷轰顶之第二轰
桃蹊村是个安静得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再次见到陆清,桃蹊村的村民都很高兴。对与陆清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东方不败,他们也很友善。若是可以,陆清真的愿意在这里永远待下去。远离江湖纷争,与东方不败就此隐居在这里,不问世事。
像现在这样,每天清晨,亲手替东方不败做好早餐,然后一起进山采采药;东方不败偶尔打打野味;有时候就看东方练练武;给村民们抓抓药;这样陪在爱人身边,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已经是初夏。桃蹊村的梨花也已经凋谢,零落成泥碾作尘。陆清凝视着片片飘落的花瓣,眼神莫名,似乎是在沉思。
天空晴朗无云,一群灰不溜秋的麻雀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喧闹着。陆清抬头,一只洁白的鸽子划过碧蓝的天空。
今天东方不败一反常态,没有黏着陆清,而是在傍晚时分才回来的。他在门口顿了顿,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笑着推开门:“陆清……”陆清坐在椅子上,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正在翻看书。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也笑了笑:“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东方不败责备道:“光线太暗,对你的眼睛不好,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陆清摇摇手中的书,东方不败眼力极好,立刻认出那是“五毒教”两大重宝之一的《天下至毒》,不由也来了兴趣:“是这本书?我也看看。”
走到陆清身边,低头望去,只见书上画着一种植物,开着美丽的花。东方不败指着那株草疑惑道:“这是什么?我行走江湖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陆清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一种叫‘情花’的植物,现在已经绝迹了。”
“‘情花’?这名字真好听。”东方不败问道:“这花怎么会叫这么美丽的名字?”陆清把书关上,扭了扭脖子,解释道:“大凡毒药,尤其是花,都是越美丽的毒性越大。不过这‘情花’虽然是毒药,花瓣也是异常娇媚,但却可以食用。”
东方不败无奈道:“你这人,怎么一天到晚离不了吃?毒药也是随便能吃的?”
陆清笑道:“我可没胡说,‘神雕大侠’杨过就吃过,据说这‘情花’花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
听他这样一说,东方不败诧异:“你是如何知道的?”陆清不答,继续笑道:“不过你不能嚼,要是嚼几下,就会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你想要吐出,又会觉得不舍,要吞下去,又难以下咽。”
东方不败奇道:“这小小一株‘情花’,居然这样古怪?”
陆清接着说:“既然是毒,这花最神奇的地方还是在于它的毒。这花上长满小刺,一旦被刺到,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苦楚难当。”
东方不败大奇:“竟然有这种怪事?”
陆清忽然叹息一声:“是啊!所谓爱情,本就是这样,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而且便身是刺,就算万分小心,也不免为其所伤。”
见到他这个样子,东方不败也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说道:“你知道了?”陆清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东方不败揽住陆清的肩,认真道:“陆清,童大哥今天来找我,说是神教出了点事。”
陆清也紧紧抓住他的肩:“东方,听我说,我们不要去管什么神教了好不好?”他憧憬道:“我们就这样离开,离开江湖,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东方不败摇摇头,陆清急道:“还是你不喜欢这里?没关系,我们可以到处走走,天下之大,总有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隐居起来也是很好的。”东方不败放开陆清的肩:“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陆清颓然,他是个男人,也理解男人的抱负。何况东方不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一个枭雄。小小的山村不能填满他的野心,他心里装着的是整个江湖。
良久之后,陆清挥开他的手,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神教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与‘七星海棠’有关?”当初陆清因为上官云突如其来的告白而方寸大乱,忘记告诉他们“七星海棠”已经发芽的消息。后来东方不败也追着陆清来到福州,导致“七星海棠”完全落在任我行的手上。
东方不败点头:“‘七星海棠’已经开花,教主却秘而不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任我行既然是瞒着众人,秘而不宣,东方不败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陆清也没有问他,事实上,他现在的脑子很乱,他很害怕。
既然东方不败要回到日月神教,看情形他与任我行之间的权力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他很怕不知道哪一天任我行就会用该死的《葵花宝典》来诱惑东方,他很怕东方会禁不住诱惑的挥刀自宫,他更怕强大的剧情会让东方走上绝路,最终死在令狐冲的手中。
穿越以前,这一切不过是个故事,东方不败不过是个故事中的人物,还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反派。决定与东方在一起之前,就算明明知道剧情,他也没有兴趣篡改金大侠的经典。
但是现在不一样,东方他不是别人,他是自己的爱人,你叫他如何能再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东方走向既定的悲剧。
见到他一脸担忧,东方不败安慰道:“陆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陆清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你就是个傻叉,你知道个P!!”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清,东方不败不由愣住。趁着他愣神的时候,陆清突然冲出门去。刚想追出去,陆清却阻止道:“不要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东方不败停下脚步,有点不能理解陆清为何如此大反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现在已经是黄昏,夕阳将天空染得血红,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空气里传来一股薄荷的香味,浅白色的飞虫在草叶间穿梭,几只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