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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一手将他推开,朝着唯一的那名男子走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看。
不违心地说,即使是上辈子的自己,外貌也是不及他的。
这男孩大概十五六岁,身上只是随意地披了件素色长衫,整体不胖不瘦,五官出色,尤其那双眼睛,纯净而又充满魅惑的感觉,足以令人离不开眼。
他看的时间稍微长了些,滕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沉重来形容了,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把那男的丢出去。
“真这么好看?”滕誉语气不善地问。
殷旭先点点头,然后再摇摇头,说:“比我是绰绰有余了,比你么?。。。还差点。”
滕誉听了心花怒放,一手扯住那少年将人揪出来,问那奴才,“这就是那什么员外送来的礼物?”
“这只是其中之一,另外那几口大箱子都是,礼单在这儿!”那奴才双手捧着礼单递给滕誉,同时捡了几件贵重的礼品说给他听。
“不用看了,都带回去好好看着,这几个原封不动地退回去!”滕誉的手指指向那四男一女。
那奴才为难了,有心劝诫不过见三皇子脸色臭的很,也不敢去说了。
不过他难免在心里嘀咕,连这种美人都看不上,这位爷的眼光真是高啊。
雅园的下人并不知道殷旭的真实身份,他的消息京都都传开了,可是在云锦城,听过他大名的屈指可数。
所以难免的,别人也都以为他是三皇子的人。
“慢着!”突然间,一道声音止住了滕誉的脚步。
他回头,看到了那个少年,“什么事?”
“你要把我送回去?”对方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问。
滕誉大概能明白他的心理,这种被当做稀罕物培养出来的人,都是极其清高的,被奉承惯了,以为是个男人都会看上自己,一旦被冷待,肯定很不高兴。
不仅如此,一旦这消息传出去,他们的身价也就跌了,以后再也当不成宝了。
“你听不懂人话?而且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真拿自己当个宝了?
那少年何尝被如此对待过,气得满脸通红,不过却也没继续自取其辱。
他们原本就是被当成礼物送来的,连选择权都没有,又哪有话语权呢?
其余几个女人纷纷朝殷旭投去求救的眼神,这个少年刚才还多看了他们几眼,也许还有希望?
她们不知道,越是如此,滕誉的火气就越大,可以想象,这几个女人以后都不太可能找个好金主了。
这边人一送走,云锦城各方势力都收到消息了,不少人暗中鄙夷肖家的做法。
人家三皇子自幼在宫廷长大,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何况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他现在有个一心一意的对象,连皇上赐婚的圣旨都推了,可见其真心程度。
肖当家当然也知道这些,但是他只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去揣测滕誉,觉得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三皇子当然也不例外。
哪知道结果比他想的还糟糕,真是出师不利。
“殿下,知府大人在门外等候。”
“嗯?怎么不请进来?”滕誉一副“你怎么办事的”表情,把那传话的奴才吓了一跳。
“是,奴才这就去请。”
云锦城的知府滕誉了解了不少,此人胸有点墨,干了不少大事好事,但坏毛病不少,贪财好色,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被人用金钱美色迷倒过多少回了。
等那坨肉团挪进来后,殷旭这才细细打量他,发现他这身材与原主还挺相似的,难怪原主会被嫌弃但自卑,如果他的身材还是这样,他恐怕也会不想见人的。
“殿下,霍七少,下官准备了接风宴,为二位接风洗尘,还请赏脸,届时整个云锦城的官员都有到,您有吩咐也可以到时候说。”
滕誉点点头,这样的宴席他是必须要去的,至少要先摸摸这伙人的底。
整个云锦城的官员一起狼狈为奸的可能性很小,这其中总能找出几个另类来。
“那本殿换身衣裳,稍候。”
回到屋里,殷旭也一起换了衣裳,趁机问滕誉等会的打算。
“先静观其变,咱们连一点门路都没有,还是中规中矩的来吧。”滕誉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及殷旭的能力。
同样只带了十几个侍卫,滕誉坐上了知府衙门装备的轿子。
宴会定在了云锦城最大最好的酒楼,同样也是肖家的酒楼。
殷旭刚下轿就看到酒楼对面那座塔形建筑,熟悉的风格熟悉的招牌,连气氛都那么惹人讨厌。
“真是到哪都有它啊!”殷旭自言自语道,嘴角渐渐勾起。
那胖知府误以为殷旭对通天阁有兴趣,压低声音说道“七少,这通天阁可不得了,里头的东西大多数是肖家从海外淘回来的,极其罕见,你若有兴趣,可以去逛逛。”
“多谢大人的美意了,我会的。”殷旭自然是要去光顾通天阁的,这么一座宝山丢在眼前不捡,绝对对不起自己。
他笑,那云锦城的知府也笑,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彼此在笑什么。
190 怕的就是他装糊涂啊
听说三皇子爱美人,可是现在人家有了心头好,再美的人也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这从肖家送出去的人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能看出来。
听说三皇子爱财,每到一处都会令当地官员刮下一层膘,云锦城的大小官员们在赴宴前就准备了厚礼,每人身上至少带了一个大盒子。
论油水丰厚,连京都的官员都比不上云锦城这块宝地,只看在座的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就能看出来。
当然,这其中不乏真正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官员,只是水至清则无鱼,真正能在官场上顺风顺水的官员都不会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
“殿下,这是下官们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胖知府姓木,也是江南一带的大姓,他能坐稳这个位置与木家的支持脱不开关系。
滕誉眼皮子都没撩一下,端着酒杯淡淡地说:“知府大人太见外了,本殿下来此是奉皇命办公差,收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岂不是叫人落下话柄?”
“殿下多虑了,出了这道门,外头谁也不会知道,而且下官们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给您的见面礼,正常的人情往来。”
滕誉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里头卧着一座翡翠玉石,价值非凡。
他瞥了殷旭一眼,见他果真多看了这玩意几眼,于是笑着拨到他手边。
“既然是正常的人情往来,那本殿下就不客气了,不过本来本殿下就个不情之请的,收了各位的礼却不好意思说了。”
“殿下请讲,只要在这云锦城,下官定能全力帮您办到。”木知府拍着胸脯保证。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殿下现在住的那座院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滕誉摸着下巴想了想。
“雅园!”
“哦,对!当真对得起它这名字,确实雅致非常,本殿下喜欢得紧,不知道。。。”
木知府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恭敬地递过去,“看下官这记性,这是雅园的地契,本来应该在您入住后给您的,下官给忙忘了。”
“这怎么好意思?”滕誉瞪着眼没有接,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桌上这些东西本殿下就不收了,那座院子送给本殿,就当是与各位交个朋友,本殿下也不白占你们的便宜,之后会将等价值的黄金白银送上。”
“殿下可别。。。。这是折煞臣等了,那座雅园原本便是皇家之物,这些年知府衙门代为保管,如今殿下来了,正该物归原主才是。”
两人推却一通,最后那张地契还是入了滕誉的手,当然,一上手,他便将地契塞给殷旭,当众搂着他的肩膀讨好地问:“这下开心了吧?”
众人恍然,原来三殿下如此厚脸皮的讨要东西是为了这位啊。
殷旭的身份不难猜,虽然在座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不过能让三皇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恐怕只有这一位了。
殷旭面无表情的将地契收好,又将摆在他面前的翡翠观音拿出来抛了抛,看得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这座观音是木知府送的,他早年子嗣艰难,有人便送了这座观音给他,紧接着他不仅儿女成全,还官运亨通,因此一直视若珍宝,甚至整个云锦城都知道这回事。
他原本可以送其他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为了取得三殿下的好感,只有送上这个最有诚意,而且,他可是听说霍家七少最喜欢的就是玉石了。
果然,殷旭将翡翠观音放回盒子里,频频点头,“东西不错。”有了这个,他就可以在雅园外布置一个大阵法了,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大家的安危了。
木知府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头好即将成为一堆废石头,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把这宝贝送出去的。
他笑着说:“您喜欢就好。”
其余官员纷纷扼腕,早知道他们也选送玉石了,他们都是冲着三皇子来的,于是打听的也是三皇子的爱好,倒是忽略了这位。
还是木知府高明啊。
礼物顺利送出去后,大家心里也有了点底,官场上做事,最怕的就是送礼送不出去,那代表着人家根本不愿搭理你。
之前听说三皇子在徽州赈灾,不仅没从中捞好处还贴进了大把的银子,他们都以为这位爷性情真的要变了,哪知道。。。呵呵。
收人手软,这位皇子殿下只要不是太傻,就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这样就好!这样好的很!
几杯黄酒下肚,众人也胆子大了些,纷纷试探着问滕誉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一位官员拍案而起,铿锵有力地说:“下官一直把唐大人当榜样,视他为楷模,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下官真是错信他了!”
“就是就是,下官生平最痛恨贪官污吏,简直是大梁的耻辱,三皇子务必要将此事彻查到底,还我江南一片清明。”
滕誉乐滋滋地听着众人发表感慨,他不知道这里头有谁是真心实意,有谁是言不由衷,他来江南也不是为了追究谁贪污了多少。
“各位的决心本殿会如实上报父皇,该查的自然要查,若有需要的地方,还望各位大人配合。”
“一定一定。”
“若有得罪的地方,各位大人还望原谅着个,一切都是为了办好差事。”
“岂敢岂敢?”
“当然了,本殿下也是个明理的人,若是到时候有人对本殿的决策不服,可以向朝廷上诉。”
“一切任凭殿下做主!”
滕誉扫了一眼在座的官员,微笑着站起身,“吃饱喝足,时候不早了,散了吧哦,明日本殿会去一一拜访各位的。”
众人心中一跳,笑着答应了,心里暗暗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彻夜再清理一遍。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觉得这位皇子殿下初来乍到,哪有那么容易查到什么?
临走前,滕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说:“对了,既然要彻查,那么从明日起,云锦城就执行宵禁吧,从亥时开始,不准任何人上街走动,如有违者,本殿就当他是共犯了。”
木知府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这。。。怕是不好执行啊,殿下有所不知,云锦城夜生活极为丰富,百姓们也都习惯了夜里出来游乐,若是强行宵禁,百姓们怕会闹起来。”
滕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就让他们上雅园来找本殿下闹!”
等他一走,在场的官员忍不住哄笑出声。
“还好来的是这位,他懂什么啊?看样子咱们都白担心一场了。”
“就是,说宵禁就宵禁,以为咱们云锦城是京都吗?哪来的兵力去整夜的抓人?”
“幼稚啊,一看便知道是位任性的主,好好伺候着吧。”
“木大人,那件事。。。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有人凑到木知府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木知府一双小眼透着精光,“不急不急,先看看这位爷能有多大本事,先别急着动,小心自乱阵脚。”
“嘿,您也太高看他了,他今日收了咱们这么多东西,也就等于上了咱们的船,不如咱们找个机会试试他,以后每年给他一点甜头,不怕拖不下水来。”
木知府瞪了他一眼,“你昏了头了,现在朝中几位皇子斗得厉害,皇上也没有明要立哪位皇子为储,咱们赚咱们的银子,何必搀活进去?”
“是是,下官失言了。”那人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低声问:“大人,若是他真查出了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证据,您可别心软啊!”
木知府面露狠色,“放心,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家中妻儿,本官也不会妇人之仁。”
“希望下官是多想了,这位爷反反复复,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关于三皇子的消息他们查了不少,但看得越多越让人糊涂,也不知道这位皇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怕的就是他装糊涂啊!
木知府挥手让大家都回去,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