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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快脚步往御书房去,先去见了他父皇,详细禀报了这趟西北之行,父子俩揣着各自的心思交谈了半个时辰,他才离开。
走出御书房的瞬间,滕毅想: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真是没劲透了。
加快脚步前往涧馨殿,大皇子刚才已经从太监口中得知他母妃的禁足令解了,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寝宫修养。
时隔几个月没有见到云贵妃,大皇子站在门口愣住了,随后踉跄地跑进去,跪在云贵妃身前,“母妃……您……”
他颤抖着双手想摸上那张脸,却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才几个月,他的母妃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之前他在皇帝脸上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变化,可是怀揣着那种念头,他恨不得自己的父皇早日升天,因此并没有太难过。
可是看到向来疼爱他的母亲也成了这样,大皇子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他突然怀疑,自己去西北真的只是去了几个月吗?
“毅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云贵妃比他先一步摸上对方的脸,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如以往顺滑,她红了眼问:“路上是不是很辛苦?听说西北风沙极大,气候干燥,我儿受苦了。”
“母妃,您……没事吧?”大皇子不安地问。
云贵妃笑了起来,只是笑得不达眼底,“没事,母妃怎么会有事呢?母妃还要活得好好的,看着那个贱人怎么死!”
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云贵妃觉得自己对皇帝的感情随着这三个月的禁足彻底消散了。
大皇子眉头一皱,将屋里的宫女打发下去,坐到云贵妃身旁,“可是容妃又出幺蛾子了?这次她怎么生了个儿子?”
云贵妃叹了口气,“之前你父皇被下了毒,发作了一批人,之后人就变得疑神疑鬼,不仅把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个遍,连这澜馨殿和容妃身边的人也全换了。
容妃生产的那段时间,你父皇甚至不让任何太医近她的身,也不服用外头端进去的药,那贱人命好,生个儿子,呵,从此母凭子贵,本宫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就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一旦生了儿子就跟多了张护身符似的,想当初杨嫔不就是靠着二皇子才能活那么长久?
不过就算有护身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死在她手里?
云贵妃面露狰狞,恨声说:“你是没瞧见那贱人如今有多风光,本宫禁足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到如今你父皇也没吭声让她把权利还回来。”
“这么说来,现在后宫是容妃当家?”
“她想得美!没有本宫的同意,她连一匹布都弄不进来!”
大皇子稍稍松了口气,“母妃,听说父皇对那位……四皇子很上心?”
云贵妃冷笑,“何止是上心啊,我看你父皇恨不得现在就下旨离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了!”
“什么?……为何如此?一个小婴孩而己,父皇是怎么想的?”大皇子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越老越糊涂。”云贵妃发泄了一通,才正经地说:“你父皇的心向来是偏的,如今老二被他逼反了,老三他又不敢用,也许他对你还有几分父子之情,不过只要云家在一天,他就会防备你一天,只有那个刚出生的,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难道父皇要把我们三兄弟一个个铲除,等着那小娃娃长大不成?”大皇子面露冷色,心里计较开来。
“他当然想,不过他暂时不会动你们,谁知道那贱人的儿子长大后能不能成气候,说难听点,谁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大皇子听出了他母妃语气里的阴毒,心里明白,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母妃暂时不宜妄动,按父皇的脾性,这几年一定会对四皇子倍加关注,咱们可别自乱了阵脚。”
“你放心,母妃没那么傻,以前是占着你父皇的宠爱才敢糊涂,如今没了这份宠爱,母妃不精明些可就是死的下场。”云贵妃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母妃死了不要紧,但是绝对不会让容妃那个贱女人如意的,她想靠着儿子往上爬,做梦!”
大皇子看着云贵妃鬓角的银丝,别开脸说:“母妃别操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云贵妃倍感安慰,“我儿很聪明,又有才干,当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你也要堤防滕誉,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经历了这一年的起起伏伏,云贵妃如果还看不清滕誉的真面目就枉为皇帝的女人了。
“他倒是装的好!”大皇子咒骂一声,恨不得时光倒流,趁早解决了那个心腹大患。
“没关系,咱们不急,看清他的真面目,最应该着急的人是你父皇,那对父子才是真正的仇人,呵呵,咱们一旁看戏就好。”
大皇子也是知道柳皇后的死因的,虽然具体的经过不了解,但他知道,滕誉如果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必定不会善罢罢休。
这从他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仇恨积压的越深越久,才越要人命。
母子俩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一点笑容。
这么看来,除了那个没长大的小婴孩,大皇子己经没有竞争对手了,母子俩得出这个结论后,才有种前途是光明的感觉。
230 您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吗呢
昨天给四皇子取的名字显示不出来,改成滕冲。一个羽一个中,也不是多偏僻的字,咋就显示不出来呢?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