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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地步?”
“皇叔这话侄儿听不懂!那您又是为何要反?明知必败无疑,您又为何不安安分分地做个亲王?”二皇子冷笑,以己度人,这世上的事往往都是身不山己。
秦王突然笑了一下,凑到二皇子耳边小声说:“因为当年我发过誓,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敢杀我兄长,杀我母妃,我要让他绝子绝孙!”
二皇子眼神一变,从所未有的寒意遍布全身,他很确定,刚才秦王看他的那一眼中饱含了杀意。
秦王哈哈大笑,“你放心,既然你愿意脱离朝廷助本王一臂之力,那我自然不会把你当他的儿子对待。”
二皇子眸色加深,换了个话题,“皇叔还是说说要怎么处理霍天那群人吧。”
“霍天还有用,我会派人活捉他,这事你别管,只要守好自己手下那些不安分的人就好了。”
“你要用霍天牵制谁?霍正权还是滕誉?”
“这就要看他的分量了,总之,他绝对不能死在西南,你父皇打的好算盘,想让霍天死在这,好让霍家记恨我们,哼,我偏不如他意。”
二皇子不傻,自然知道霍天如果死在这里会触怒霍家,哪怕霍正权不重祸这个儿子,也万万没有不为他报仇的道理。
霍家军……那可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存在。
殷旭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外头己经艳阳高照了,这西南的气候不错,没有他想象的冷,于是他也不赖床了,裹着披风走出营账。
一万人的营地并不大,此时士兵们围聚在一起小声交谈,言语中带着一股面对死亡的恐惧感。
大概他们也知道,这一仗并不乐观,区区一万人的队伍,他们连琨城的门都进不了。
殷旭在原地站了会儿,朝着一名士兵勾勾手指,“你过来。”
那名士兵忙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小跑着过去,“霍指挥使,您有何吩咐?”
殷旭上下扫了他一眼,“去把所有人集合起来,本指挥使有话说。”
那士兵以为殷旭是要准备开战部署,一刻也不敢耽搁,跑去叫人去了。
等人员到齐,殷旭却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将一万人分成十个小队,又从自己的侍卫中选出十个千户,让他们领着这些兵操练,至于这营地的巡逻,则由十个队轮流完成。
一听只是操练,士兵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但依然很不踏实,也不知道他们这条能活多长。
殷旭交代清楚后就带着自己人进了营账,对外宣称要制定一个进攻策略,且不准任何人打扰。
主帅的营账被上百名侍卫围守着,里头一直有声音传出来,因此也没人怀疑过他们的主帅会不在其中。
琨城的城门并没有因为战事即将来临就闭门,午时过后,三个相貌普通的青年赶着驴车来到了城门口。
“停下,例行检查。”城门口的士兵将驴车拦下来,仔细看了几眼那三个青年。
其中两个个子更高些,年纪更大些,另一个则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微黑,穿着朴素,并不突出。
“你们从哪来的?进城做什么?”那士兵一边问一边翻看驴车上的东西。
“这位大哥,我们是临县穷水村的,马上要开春耕种了,咱们代表村民进城买点种子。”
这个理由还算正当,车上除了几个麻袋几个筐并没有其他东西,想必是用来装货的。
“有路引吗?”一个士兵伸出手问。
三个青年对视一眼,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个惊讶地问:“路引?什么路引?以前我们进城从来没用到过这个啊。”
“新规矩,你们不知道吗?”
“这个……大哥,乡下地方消息比较闭塞……”青年拘谨地揪着衣摆,神态着急。
那士兵见他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长相端正,也不像个坏人,于是摆摆手让他们过了,“去吧去吧,进城后到衙门办一张路引,从下个月开始就正式开始执行了。”
三个青年摆出一副松口气的表情,然后连连谢过那个小兵,这才赶着驴车进城。
“看来咱们进来的正是时候。”再过两年就到二月份了,想必那路引也开始执行了。
三个青年赶着驴车去了最热闹的市场,买了几袋粮种和几袋蔬菜种子,后来经过一个花铺,最小的青年还买了十几种花种子。
买完东西,三个青年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了,为了和他们的身份契合,他们住的是最普通的客栈,只要了一间房。
掌柜的见他们的穿著打扮和驴车上的东西就知道这三位不是有钱人,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就让小二去给他们开门。
“小二,给我们来点吃的,再送一桶热水进来。”
那小二趾高气扬地撇嘴道:“三位客观想吃什么?另外,热水是要加钱的。”
“来一盘馒头,一碟素菜,再来一壶酒。”青年犹豫了一会儿,问:“桶热水要加多少钱?”
小二见他们三个人才要这么点吃食,不耐烦地伸出五根手指头,“一桶五文,如果要的多,三桶可以算你们十二文。”
“这么贵?”年轻人皱起眉头,“那还是先来一桶吧。”
小二把门一甩,高声说:“好嘞,几位客观等着哈,马上就来。”
门一关,屋里的气氛彻底变了个样,三个青年气势一变,原先朴实的农夫顿时变成了体态优雅的贵公子。
殷旭摸了摸自己的脸,略有些粗糙,像极了乡下小子,“别说,你这易容术相当不错,连本教主都看不出破绽。”
左少棠做了个揖,眉眼飞扬地谢道:“多谢教主夸奖!”
此三个青年正是殷旭与魔教的左右护法。
殷旭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来,他有隐身符,要进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想到事后皇帝査起来会有麻烦,他还是先问了左少棠和肖锋的意见。
正巧左少棠会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三人一合计,干脆换了个形象,堂堂正正地走进城。
大概连秦王也想不到,殷旭他们会在大白天的从城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更加不会知道,他准打算活捉的人己经将矛头对准了他。
233 言尽于此,后会无期!
左少棠和肖锋坐在庵位上皱眉看着殷旭津津有味的啃着馒头就着青菜,偶尔喝口小酒,竟然像是在吃大餐。
左少棠己经了解了一些殷旭的饮食偏好,并且对此深感不解,“馒头真的好吃?”
殷旭吞下食物才摇头,“不好吃,难吃死了。”
左少棠觉得这个答案才是正常的,正要讽刺一番他的吃相,就听对方补充了一句:“还是三皇子府的馒头做的好吃,听说是用牛奶调的,蒸熟后有一股奶香,微微的甜,美味!”
左少棠将准备要说的话又咽了回肚子里,给肖锋手里塞了一个馒头,“咱们也吃点吧,按目前的状况,想大吃大喝是不可能了。”
他真不该答应和殷旭进城,还想出个这么挫的身份,住不了好地方,吃不到好东西,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殷旭慢条斯理地解决了一大半的馒头,酒也喝了半壶,然后懒洋洋地靠在窗户边上晒太阳,怎么看都像一只慵懒困顿的大猫。
左少棠和肖锋面对面坐着干瞪眼,瞪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坐不住了,“教主,咱们就这么坐到天黑?”
殷旭依旧闭着眼睛,张开嘴巴打了哈欠,“谁说非要坐着,你们可以去床上躺着,本教主不会跟你们抢的,而且……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会当什么都没听到。”
左少棠和肖锋的脸色齐齐变黑,非常默契地往窗户边上瞪去,“教主大人真会开玩笑,呵呵!”
真看不出来,他们教主还是个心思不纯的坏少年。
殷旭嘴角弯了弯,把身上盖着的披风往上一拉,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肖锋嗖的站起身,忍无可忍,“属下出去走走。”
“我也去。”左少棠也跟着站起来,紧随肖锋的脚步走出门。
两人一走,殷旭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正准备自己美美地睡一觉,不过当他看到那床上发黑的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冰冷坚硬的床板看着就不舒服,也去了睡意。
他转身朝左少棠那么追去,既然不能睡,这个散发着冷意的房间就没什么可待的了。
琨城不愧是西南第一大城,街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百姓们一点没受时周的影响,像是丝毫不知道这座城的尴尬处境一般。
殷旭上街后就不急着找左少棠他们了,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他事先有从滕誉那了解了一些琨城的历史民俗,不过那些在书上记载的东西没有亲眼看到这么有感觉。
西南的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女子比较自由,即使是未婚的姑娘也能上街,只是因为日照强烈,普遍偏黑,并不美观。
殷旭在一个个小摊子上流连,琨城的手工制品很发达,哪怕是一支木簪子也雕刻的精致非凡。
殷旭挑了几支给滕誉当礼物,虽然知道滕誉看不上这样的小东西,不过也是他的心意不是?
一路闲逛,殷旭发现不少地方都有人在密切注视着街上的行人,想必是秦王和二皇子派出的探子。
殷旭就当自己没发现,该怎样就怎样,反正他现在的外貌完全变了样,只要掩盖住身上的气势,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农夫。
而他买的东西也不显眼,都是几文钱的小物件,连偷儿都对他起不了兴致。
逛完一条街,殷旭找了个露天的小茶摊坐下休息,一壶热茶,一碟茶饼,倒也惬意的很。
“喂,听说了没有,皇帝陛下派人来攻打琨城了。”
“开什么玩笑,琨城不也是大梁的,皇上怎么可能派兵打琨城?”
“你不知道?”那提起话题的男子微微诧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不会吧?我这刚从西边进货回来,难怪觉得城门口的盘查比以往严格多了。”
“可不是,过几天咱们进出就得要路引了,也不知道上头会不会强制征兵。”男子不无忧虑地说。
“不能够吧?”对方又被震惊了一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哎,这就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啊,以往这种事情向来不会波及到咱们这西南边陲,没想到这次那位爷竟然把这里作为他的据点了,哎,也不知道将来到底如何。”
“那这么看来,在事情没定下之前我还是不出门了,家里孤儿寡母的,我要是走了发生了什么事都照顾不到。”
“这你放心,凭咱们的关系,要真有事我就把嫂子和侄儿接到家里,想必……不会有事的。”
殷旭正对着那两个男子,听着他们忧心的谈论接下来要不要多屯点粮食,要不要偷偷将媳妇孩子送出去,要不要全家搬到乡下住段时间等等。
殷旭撑着下巴喝了一口热茶,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即使他不懂品茶,也知道这茶叶很一般。
这个认知更加刺激了殷旭的不满,年都没过完就被人赶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怎一个暴躁了得。
“对了,听说今天夜里衙门要办一场接风宴,你说都这个时候了,那位怎么还有心思弄这个?”
“嘿,这些天潢贵冑哪里是咱们能了解的?不过想必来的是位重要人物吧,话说回来,这事儿你怎么知道?这种时候衙门里的消息应该流不出来吧?”
“你忘了?我兄长在衙门的厨房里当厨子的,他回家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
殷旭摸了摸下巴,正常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也都开始长胡须了,可他知道自己的体质,只怕这辈子体毛都会少的可怜。
这让他联想到了宫里的太监,据说他们也是这样,面白无须,声音尖细,殷旭抖了抖,暗忖:还好自己只是体毛长的慢些而已,还不至于娘娘腔。
身边的客人走了,又有两个人坐了下来,殷旭正低头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字,就听耳边噗嗤一声,有人笑了。
“哈哈……快看这个土包子,写的字这么丑!”
殷旭皱着眉抬头,就见两个书生正伸着脑袋看他写的字,一边看一边耻笑他的字难看。
虽然这是事实,滕誉也没少取笑过他的字,但凭这两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东西也敢嘲笑他,实在是让人不爽到极点。
殷旭将桌上的字擦掉,起身丢下三个铜板,昂首挺胸地从那两个书生面前经过。
对方的嘲笑声还在继续,殷旭冷哼一声,戳掉手指上残留的粉末,腹诽:让你们笑的这么开心!那就不要停好了。
等殷旭走远,那两个书生才发现自己的异常,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四周的客人渐渐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甚至小声骂了句:“疯子!”
那两书生面色发红,窘迫的要死,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只好丢下茶钱,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掩面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