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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大皇子一拳砸向桌面,双目赤红,再无一丝平日的温和形象。
“殿下……?”
“去!给本宫好好查查二皇子最近的行踪,敢让本宫不痛快,他也没想好过!”大皇子阴狠地吩咐。
殷旭沐浴完换了衣服,脸上的伤也擦了药,正给滕誉分析那寇仲明的短处。
“别看他一身肌肉,五大三粗的,其实身体僵硬的很,动作也不灵活,山上的猴子都能打败他,力气大归大,但都是蛮力,只要用点巧劲,本少爷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大言不惭!”滕誉嗤笑一声,“就你这个连习武资格都没有的废柴,就算赢了一次肯定也是用计谋赢的,真正的生死相斗,你扛得住他一拳头么?”
殷旭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茶糕,斜了他一眼,哼道:“不信拉倒!”
滕誉把他面前的盘子挪开,“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和本殿试试?”
“赢了如何?”
“赢了……本殿中午允许你在此用膳!”
“一顿饭就想打发了?”殷旭挑着眉梢看他,眼底的鄙夷大大方方的表露出来。
“那你待如何?”
殷旭伸出手指头说:“我赢,你把糕点师傅送给我,输了,我答应你昨夜的要求。”
“糕点师傅?”滕誉眼皮子抽了抽,无法将这两个条件等价起来,难道在他眼里,霍家家主之位只值一个糕点师傅?
殷旭点点头,“这御厨的手艺果真不一般,比我家里的那个强多了。”
“好。”滕誉将外袍脱了,卷起袖管,把胳膊立在桌子上,冲殷旭扬起下巴,“来吧。”
殷旭当仁不让,也把胳膊伸过去,两只手掌紧紧相握,一冷一热,同时让两人精神大振。
滕誉看着他露出来的一小段胳膊,肌肤莹白,和自己的一比,简直弱如扶柳。
他信心大增,微微收紧手掌,暴喝一声:“开始!”
殷旭勾了勾唇角,一脸的淡定,他早在开始前就悄悄将一枚定身符贴在胳膊上了,任凭对方有撼动山海之力也扳不倒自己。
果然,没过多久滕誉就收敛了笑容,手背青筋暴起,额头皱出了个好看的“川”字。
半刻钟后,殷旭揉着手掌笑道:“哈哈……三殿下可是不服?”
滕誉将发麻的右手放在背后,咬牙切齿地回答:“本殿岂是不认输的人?哼!”
“那就多谢三殿下承让了。”殷旭拱拱手,哼着小调走出帐篷。
“主子,这霍天……可是有问题?”韩青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怎么也猜不透他家主子是怎么输的。
“问题当然有,只是不知道他能藏到什么时候。”滕誉一改刚才的怒容,笑的如偷腥的猫儿,“看来得想个办法把人弄到身边,可别让他跑了。”
“他是霍家的七少爷,虽然是弃子,但咱们走太近会不会……?”
“那滕毅都能和霍一龙搅合在一起,本殿带个霍天怕什么?而且,本殿会找个合理的理由将他带回京的。”
“……”该不会是男宠之类的名义吧?韩青暗暗揣测。
“没想到出个门,还能捡到宝。”滕誉觉得这一趟真是值了。
☆、036 狐狸不都是吃鸡的么?
殷旭走出帐篷后发现营地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四处是忙碌的士兵,但都只低着头忙碌,连说话都没敢大声。
他随手抓了一个问,“怎么回事?要拔营了?”
那士兵一见是他,露出八颗牙齿,低声回答:“是啊,大殿下要回京,这会儿正收拾东西呢。”
自从殷旭打败了寇仲明,士兵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什么男宠啊废物啊之类的帽子也被摘掉了。
据说因为这件事,霍一龙还砸坏了几个杯子,一上午都把自己闷在帐篷里。
“咦?那祥瑞……”殷旭指了指龙安寺的位置。
“嗨,哪儿来的祥瑞啊,听说是龙安寺后山发现了一条玉矿脉,那一夜的异象是月光折射到玉石上产生的。”
“真有玉矿?”殷旭带着七分怀疑,那异象分明是龙安寺那群假和尚搞出来的,怎么就成玉矿了?
“这还能有假?大皇子都派人去通知官府了,明日就应该有人来接管矿脉了。”
殷旭放开他,摸着下巴想:玉矿啊,那可是好东西,要布个阵什么的,可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玉石,而他手头上,则是一块库存都没有了。
外面忙的热火朝天,殷旭回头瞥了一眼三皇子那顶安静华丽的帐篷,心里揣测起来:不知道那人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其实滕誉什么事也没干,只是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殷旭早一些,山上确实有一条玉矿脉,是莫寒山他们早年发现的,一直占为己有,否则单凭一个寺庙的香油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的开支。
滕誉知道后让他将玉矿献出来,私自占有矿脉可是重罪,他不缺银子,没必要铤而走险。
最重要的是能把祥瑞一事糊弄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以什么收场。
大皇子原本想独吞,可惜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一番权衡后干脆丢给官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临别前,大皇子特意派人来问滕誉可要一起回京,被滕誉极尽讽刺地反驳了回去。
他讥笑道:“有我在,大哥怕是一路都吃不好睡不安,万一折腾出病来,回头又是我的不是了,所以啊,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道吧。”
大皇子也不恼,在人前做足了慷慨大方的典范,还送了四个侍卫给滕誉,美名其曰保护皇弟生命安全。
殊不知滕誉看着那四名侍卫时,眼里泛着冷光,锋利如刀。
霍一龙有样学样,也把殷旭叫过去“关怀”了一番,只不过他不是想兄友弟恭的一起回家,而是一通斥责加警告,意思是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丢霍家脸面的事情来。
殷旭对此的反应更平淡,“五哥,一路顺风。”
他期待着霍一龙发现自己功力无法提升的时候,那脸色一定很好看,可惜他暂时是看不到了!
大皇子一行人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原地只留下孤零零的几顶帐篷,显得更加清冷空荡。
滕誉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钻进自己帐篷的少年,头疼地问:“你怎么不走?”
殷旭喜欢滕誉这里的软榻,厚厚的皮毛躺着格外舒服。
他翘着二郎腿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好吃好喝的,我还想上山看看那玉矿呢。”如果能搬一半走就更美了。
“那岂是你一介平民能看的?”滕誉虎着脸,劝诫道:“这矿脉乃国之根本,到时候四周必有重兵把守,你是看不了的。”
殷旭凑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说:“那不是还有三殿下您么?……还是说,三殿下打算瞒着人做坏事?”
滕誉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特殊的香味,他揉了揉鼻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殷旭。
这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难道他发现龙安寺的事情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深藏不露,也不可能躲得过山上那么多高手,探查到那地下室的秘密。
滕誉嗤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回答:“本殿要做坏事还需要瞒着人吗?”
那可难说!殷旭耸耸肩,他知道不能继续刺探下去了,一旦涉及到对方的底线,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官府的人在傍晚时分到了,龙安寺再一次被封锁起来。
附近的香客颇有怨言,但民不与官斗,只能初一十五上香时给佛祖告告状。
渠县的县令姓廖,每天都会来一次,在大皇子面前走个过场,可惜他官职太小,滕毅除了第一天接见过他就没下文了。
原以为他这次升职是升定了的,没想到祥瑞变成玉矿,这下子不判他个勘查不利的罪名就不错了,升职是别想了。
“下官廖炳文给三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平身吧。”滕誉斜眼看他,发现是个糟老头子就没兴趣了,挥挥手将人赶到一边。
廖炳文也听说过这三皇子的斑斑劣迹,大气都不敢喘,退到一边乖乖站着,只是时不时地擦擦脑门上的汗。
滕誉正和殷旭下棋,下三盘赢三盘,把殷旭杀个片甲不留。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本殿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殷旭丢开棋子,冷哼一声:“早说了我不会,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的。”像下棋这种高雅的艺术,魔尊大人表示没学过也没玩过,当然不会。
滕誉认定了他深藏不露,当然就想从多方面挖掘他的秘密,可惜下了三盘棋,倒是快把之前的结论推翻了。
“廖炳文是吧?”他掀开眼皮问。
“是……是,正是下官!”
“你这儿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者好玩的地方?”
“这……回殿下,渠县穷山恶水,并无好玩的东西和地方,只有这龙安寺还算有些名声。”
滕誉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问:“和尚庙能有什么好玩的?你这儿可有美人美酒?总不能让本殿干坐着度日吧?”
廖炳文哭丧着脸,这种小地方的姑娘风吹日晒的,长的能有多出色?这让他上哪找水灵灵的美人去?
“殿下……”
“行!你什么话都别说,明日给本殿找两个人来伺候,滚吧!”
殷旭等那县令屁滚尿流地跑了后才凉凉地问一句:“殿下,您的床睡得下四个人吗?”
“噗!”在场的众人一口口水喷出老远,神色怪异。
“咳咳,为何是四个人?”滕誉不自然地问。
殷旭恍然大悟道:“哦,也对,殿下八成是一个一个享用的,那三个人一张床勉强也睡得,只是担心殿下施展不开。”
“……”滕誉扶额,不明白这少年哪来的自信,可以一直霸占着自己一半的床。
他自问没有在别人面前秀活春宫的爱好,所以三人一床还是免了吧。
平安无事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廖炳文果然带着两个人来了,一男一女,竟然是一对龙凤胎姐弟。
滕誉看了几眼,虽然算不上美艳无双,但因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挺吸引人的。
“廖大人有心了,赏。”
廖炳文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关过了,跪谢道:“下官……下官谢殿下赏赐。”
“既然有美人作陪,其余人都退下吧。”
“这……殿下,下官可否先带人上山查看这玉矿的情况?”
“急什么?那玉矿埋在那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本殿刚到渠县,歇个几日再说。”滕誉不耐烦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搂着那一男一女坐下,吩咐道:“斟酒!”
廖县令很想说:您歇您的,跟我没关系啊。他也没打算劳动三皇子一起去,但三皇子守在这山下,总不能不说一声越过他去。
廖县令抑郁地回去了,临走前给那姐弟俩传递了个眼神,让他们自求多福,这些个天潢贵胄,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态的爱好。
这姐弟俩是多年前被流放的罪臣之后,廖县令因为与那官员有些交情,便暗中收养了这二人,昨夜回去他一时心烦就说起了这事儿,没想到这姐弟俩竟然毛遂自荐了。
他也知道,孩子大了,心也就大了,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他管不了太多,只希望他们别后悔就好。
廖炳文一走,滕誉便推开了那一男一女,冲外头喊了声:“韩青!”
“是,主子。”
“把人带下去,看好。”
“殿下……”那姐弟俩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喊道,可惜滕誉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
韩青见惯了这样的事情,走上前一掌拍晕一个,拎着那二人出去了。
把人安排妥当后,韩青很快又进来了。
“霍天呢?”
“七少带着人出去了,说是要上山打猎。”
“带的是‘我们’的人?”
“是,属下有心提醒,但七少似乎不太在意。”
“那随他吧,反正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伤害霍元帅的儿子。”
“那,明天夜里……七少那边……?”
滕誉眉头皱了皱,朝韩青招手,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量不要太多,足够让他一夜睡到天亮就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相信莫寒山那的事情也有结果了。
“属下明白。”
殷旭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猎物,但冬天的猎物一般都很瘦,最大的一只野猪也没有上百斤。
“快冻死本少爷了!”殷旭冲进帐篷,一踩上厚实的毛毯就踢掉了脚上的靴子,坐到火炉边上烤火。
一双手穿过他的脖子替他解下大麾,殷旭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怀里的小家伙探出脑袋,朝他身后龇牙咧嘴。
“哪来的小东西?”滕誉动作顿了顿,和一双小眼睛互瞪着。
“山上撞见的,我见它还有几分灵性,就大发慈悲不把它送厨房了。”
“你要养?”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