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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自己和滕誉的八卦流言,如果知道还能如此善待自己,那才叫佩服!
众人先是疑惑了一番“怀恩爵”是何人,接着又疑惑一个小小的子爵如何有资格坐在上首的位置。
不过见过殷旭的人不少,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连带着殷旭的身份自然也就浮出了水面。
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矮桌过来,殷旭让他们和滕誉的桌子接在一起,等坐下后才发现对面的霍正权正怒视着自己。
他倒了杯酒,端起酒杯朝他示意,然后一口饮尽,豪迈的动作显得与年纪不符,却不会令人反感。
霍正权的听力很好,自然也听到大殿上那些关于殷旭和滕誉的各种版本的谣言,他放在桌下的手捏碎了酒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堂堂霍家的子孙,岂能任人侮辱?这霍天好大的胆!这三皇子好大的胆!
“霍元帅似乎气坏了,你等会小心点儿,惹怒了他,本殿也保不了你。”滕誉提醒道,这可是连九五之尊都得忌惮的角色。
“放心,只要他没动杀我之心,其余都不是问题。”
“不怕他动家法?据说霍家的家法尤为恐怖,一顿家法过后九生一死。”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是霍家人了?”殷旭不喜欢跪坐的姿势,调整成盘膝坐下,移开目光不再和对面的霍正权较劲。
高台上,德昌帝气势雄浑的说着新年祝词,群臣情绪激动的呼应着,整个承德殿中,也只有三人对此无动于衷。
滕誉是向来无礼惯了,即使趴着睡觉也没人会奇怪,霍正权是地位超然,没人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于他,至于殷旭,刚才大家已经见到皇帝对他的偏袒,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抓他的把柄。
殷旭无聊的打着哈欠,这宫宴上的吃食根本比不上三皇子府,还好滕誉有先见之明,在家里吃完了再来。
觥筹交错中,殷旭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摆了个隐晦的手势,竟然当众练起功来。
无形的魔气从他体内溢出,渐渐扩散开来,一丝丝的魔气四处飞窜,宛如有灵性般纷纷找了个对象钻入了其体内。
只见大殿中的大半官员动作突然激烈了起来,原本正在吟诗作对的文官顷刻间豪迈万千,声音提高了三度不止,原本正盯着殿中翩然起舞的美人的官员,不知为何觉得身体燥热,一股熟悉的热气汇聚到小腹,目光顿时变得淫邪不堪。
往年的宫宴上,不少官员在醉酒后丑态毕现,不过只要不出格,皇帝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舞毕,身段妖娆的舞姬端着酒壶款款走向坐席,给每位大人斟酒。
微醺的酒香混合着令人迷醉的体香,几个抑制力不足的官员伸手将舞姬拉进怀中,糊里糊涂的就想开始办事。
“啊……”几声高亢的惊叫声响起,喧闹的大殿顿时静默了下来。
众人闻声看去,嚯!这可不得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大人们竟然火急火燎的压着舞姬欲行不轨。
这要是在妓院青楼,众人说不定还会起哄叫好,可这当着皇上的面,隔壁还有众多女眷,真要成事了还了得?
“哎哟,李大人,您这…肯定是喝醉了,快把人放开。”
“成何体统!徐大人,这里可是承德殿,不是您家的后院,快住手吧!”
“袁大人袁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今晚可没见您喝酒啊,怎么就醉了呢?”
回过神来的官员忙上前将人分开,可惜着了魔的男人们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只想着找个发泄的出口。
大部分人对此情景都是一头雾水,每年的宫宴喝醉的官员多得是,可从未有如此多人一起失去理智的情况。
滕誉厌恶地看着这一幕,正想和殷旭说句话就见他低着头,那姿势与半个时辰前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对方的眼镜是睁开的,滕誉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不过……滕誉眉头一皱,从碟子里拿了一粒花生弹到他的膝盖上,却见那花生在即将碰触到殷旭时被反弹了回来,落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真够大胆的!”滕誉扶额,想了想,靠过去和殷旭虚虚的贴着,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们在低头谈话一般。
滕誉死死盯着殷旭的下巴,思索着那些人的异常是否和他有关,其实他觉得不用想也知道,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不知道殷旭练的是什么邪功,不过从他的一些异常举动来推断,恐怕与当日在龙安寺见到的相似。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个石室中,一定是那里有吸引他的东西。
记得殷旭当时是从水晶棺中拿了什么东西,当时母后的尸体已经开始枯萎,那东西应该已经对母后起不到作用了,只要他和莫寒山都没看到水晶棺中有其他东西,会藏在哪里呢?
如果是在母后的体内,他又是怎么取出来的?
滕誉思忖着用这个东西是否能交换殷旭身上的秘密,这些秘密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他的心快要装不下了。
076 一箭双雕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已,皇帝走下高台,一脚踹开一个趴在舞姬身上的大臣,“还不住手!”
这一声怒吼如同当头棒喝,令对方清醒过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皇帝面色一变,“来人,守住皇城各处进出口,不准任何人进出,叫太医来!”
在场的都是蠢人,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皇帝这是怀疑有人下药啊,这可不得了!
若是真有人在宫宴的酒菜中下毒,这中招的可是一大片,整个大梁说不定就此完蛋了。
没有人看到,就在皇帝出声后,原本进入那些大臣体内的魔气纷纷跑了出来,飞快地回到殷旭体内,而殷旭也在此时恢复了正常。
他刚收回魔气,一转头就对上滕誉神色不明的眼镜,勾唇一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滕誉嘴角一抽,“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什么了?”殷旭眨了下眼睛,以示自己的无辜。
滕誉指了指乱作一团的场面,告诫道:“下次拜托你注意点场合,万一被人发现,你还想不想活了。”
殷旭用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回答他,然后坐直身体开始看热闹。
他其实也是突发奇想,才想出了用魔气引导控制人的内心,引出对方的心魔,让对方迷失神智。
这一招对前世的修真来说太小儿科了,所以他之前没有想到,现在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场面,他相当满意。
比起真枪真刀的打,这种阴人的小手段才是魔修的最爱,魔尊大人表示,他向来不是个粗人,不喜欢动粗。
很快就有侍卫将整个承德殿包围起来,这么大的动静隔壁的女眷们不可能没注意到,云贵妃派人过来询问,得了不得随意的旨意后,隔壁立即关闭了殿门,连一丝声音都没泄露出来。
殷旭再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刮目相看,这个女人不但掌控了整个后宫,应该在整个京都的贵妇圈都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太医很快被请了来,一共来了十二个,殷旭扫一眼过去,就没看到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看来太医这份职业确实是需要老资格的。
混乱的大殿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些出了丑的大臣一个个蔫巴巴不敢抬头视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行了,快给几位爱卿看看有何异样,再分几个人查查这殿中的酒菜。”
“是。”
老太医们开始忙碌起来,殷旭又开始无聊地坐着,无视滕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目光。
大约一炷香后,给大臣们检查身体的太医先有了回复,“启禀皇上,几位大人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亏虚,精气不足,调养几日即可。”
“确定?”皇帝严肃地问。
“确实如此,我想这几位大人近期应该是房事过于频繁,只要在这方面稍加节制即可。”
“噗……”不是是谁第一个笑出声,很快就有胆大的人附和,连殷旭也觉得这个结果挺可乐的。
大概是第一次控制魔气引发心魔,殷旭也不确定会有什么结果,看这情况,七情六欲中色欲是男人最大的通病。
皇帝虎着脸,可能是觉得这个结果不太好看,愤然道:“既然几位爱卿精力过剩,从明日起就去翰林院协助编书,不到中元节不可离开半步。”
“臣等遵旨……”
大殿中一时间陷入寂静中,大家都在等另外几位太医的答案,虽然很多人已经认定不是中毒了,否则为什么大家都吃了菜喝了酒,只有部分人有事?
果然,半柱香后,太医院的医正亲自来汇报,“皇上 ,微臣验过了几位大人的酒菜残渣以及他们用的餐具,并无不妥,其余人的酒菜和餐具也抽验过了,结果是一样的。”
皇帝板着脸点头,“好好的一个除夕宴,被折腾的兴致都没了,除了编书,每个人再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往后若是谁还敢如此大胆,朕就摘了他的乌纱帽!”
“是,臣等遵旨。”
“好了,让人告知云贵妃一声,宫宴继续,宫禁也解了。”
赖济全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都有些惊讶 霍正权会在这种时候出声,要知道这位爷平日上早朝,只要与他无关的公务几乎都不开口的。
“云曦有话要说?”皇帝表情有些松动,语气也放温和了许多。
“臣只是有一点疑问,不吐不快。”
“是何疑问?”
“不知道众位大人可曾注意过,刚才犯事的几位大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了理智,不管是中了药还是喝醉了酒,都有个反应时间,不可能每个人都一个时间作案才对。”
滕誉慢悠悠地反驳道:“但也有可能是几位大人见色心起才办下了糊涂事,毕竟那时候舞姬们正在一桌桌的斟酒,是他们唯一能接触到女子的机会,几位大人好艳福啊。”
男女不同席,在承德殿中赴宴的都是男人,连伺候的人都是太监,几位大人见到婀娜多姿的舞姬色心大起也是可能的吧?
大皇子此时搭腔说:“本宫觉得霍元帅言之有理,以各位大人的身份地问,家有娇妻美妾,又岂会因为一个舞姬而失了分寸?”
“那可未必,也许这几位大人家中有的不是娇妻美妾,而是豺狼虎豹呢?憋得很了连母猪都能赛西施了。”二皇子咧着嘴,把目光投向贤郡王。
贤郡王脸皮本来就薄,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顿时大怒,“二殿下是什么意思?本王向来洁身自好,又岂会做这种事情?”
“那谁知道呢?酒后乱性,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皇帝拍板,众人自然不敢有意见,只是不少人被霍正权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挺蹊跷的,可又找不出答案。
接下来大家都没什么玩闹的心思,除夕宫宴便草草结束了,之后德昌帝要带着三位皇子和其他皇室成员登上城楼给百姓祝福。
这是大量开朝以来的规矩,用意是让皇室众人不要忘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也是让百姓们体会到皇室的爱民之心。
前往城楼的途中,滕誉和殷旭同坐一顶轿子,感慨道:“你这一手可破坏了本殿的大好计划了。”
“什么计划?”
“本来还想趁着宫宴人多眼杂,把贤郡王的爱女推给滕毅,那样我就不用娶那个刁蛮的女人还可以让她去祸害滕毅一家,一箭双雕的计划就被你这么一弄,彻底没戏了。”
殷旭转动着眼珠子,抵死不认账,“那也不关我的事。”
滕誉接口说:“不过也好,贤郡王短期内估计都臊得抬不起头来,回家后说不定还得被家里的母老虎痛打一顿,肯定没心思嫁女儿了,而且此事传出去后,他家的女儿有没有人敢要都不一定。”
“那不是正合你意?”殷旭的神色颇为得意,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仅破坏了滕誉的计划,还破坏了云贵妃的计划,恐怕会更得意。
云贵妃本想趁着今夜皇帝高兴,让人提一提立后的事情,到时候只要大家推波助澜一番,很有可能就成了,结果弄成这样,她根本提都不敢提。
还有给另外两个皇子赐婚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节骨眼儿上,也被破坏了,而且经此一事,原本她列出来的名单就用不得了,至少皇帝不会答应让滕誉娶贤郡王家的闺女。
云贵妃闷闷不乐地坐在宫中,看着外头燃放的绚烂的烟火,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
殷旭(得意):“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准备怎么谢我?”
滕誉(正经):“以身相许啊。”
殷旭(大喜):“真的?”终于可以采阳补阴了!
滕誉(扑到):“嗯,来吧。”
殷旭(大怒):“不对!位置不对!”他是要采而不是被采!
077 此话当真?
大年初一为国祭,文武百官必须听着冗长枯燥的祭文跪跪拜拜一整天,从皇室祖庙到宗烈祠再到大相国寺,一整套繁琐的程序下来,年纪大的常常熬到一半就被人抬出去了。
殷旭这次没参加,反正他的爵位还没有正式颁布下来,不算在文武百官之列。
初二是家祭,一大早霍家的马车就停在了三皇子府外,说是接七少爷回家祭祖。
殷旭和滕誉躺在床上裹着被窝下棋,只让管家去回复一句话:“本少爷过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