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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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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发现最后两个字不是冲自己喊得才拍拍胸口,踮着脚尖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殷旭笔直地站着,“霍元帅今日派人请我来有何指教?”
“逆子!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是啊,难道有问题?”长辈啊,论年纪 霍正权得叫他一声祖爷爷!
“啪!”霍正权脸色难看得很,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桌子,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父亲!”霍一鸣急忙站起身走到霍天跟前,“父亲息怒,七弟只是在外自由惯了,不懂家里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不懂,那就请人来教!既然来了京都,就得好好守着霍家的规矩,否则别怪本帅送你回去!”
殷旭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霍一鸣,与霍正权对视着,“本少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岂是你能决定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残留下来的意念,殷旭发现,在面对霍正权的时候,他总是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特容易被激怒。
不过怒就怒吧,他还没有弱势到要看凡人脸色的地步!
论身手,也许他现在不是霍正权的对手,但凭着自己的经验,他要想占上风也很难。
“混账!”霍正权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说气得七窍生烟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霍钦,取家法!”
殷旭冷笑一声,“既是家法,就应该是只对霍家人有用,我可不认为我是霍家人。”
“别忘了你叫霍天!”
“是啊,我叫霍天,那又如何呢?霍家的族谱上有这个名字吗?天下姓霍的可不止你一家。”
“好!好得很!既然你不是霍家人,那本帅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霍正权扬手朝他凌空甩了一巴掌。
这可不单单是吓唬人的动作,随着霍正权掌落,一股热浪朝殷旭扑面而来。
他想起了之前和滕誉对招时他出的那一掌,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比起霍正权,滕誉的掌力更弱得多。
“七弟!”霍一鸣伸手拉了殷旭一把,将他 护在自己身后。
他不赞同地看着霍正权,“父亲,七弟年纪小不懂事,又在外受了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回家您怎么非打即骂?”
“我霍家可没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的子孙!你看看他干的好事,自甘堕落,无规无矩,怎么配做我霍正权的儿子?”
“我可没说要做你儿子,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凭你也配?殷旭冷笑。
“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父亲,我看您还是把他关祠堂面壁思过吧,否则他以为自己傍上三皇子就无法无天了。”霍一龙端着茶杯在一旁火上加油。
一说到这事,屋子里大半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看殷旭的眼神都带着刀子,鄙夷居多。
“我不管你以前跟三皇子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住家里,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能去!”
殷旭用一个白眼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你若再敢进三皇子府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殷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暗忖着自己如今这凡人之躯,也不知道断腿能否重生。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殷旭抬头,突然绽放了个温情的笑容,“可是我就喜欢他怎么办?这辈子就非他不娶了怎么办?”
“……”四周一片沉默,那鄙夷不屑的目光也越发实质了。
“七弟,男人怎可娶男人,莫要胡说!”霍一鸣严厉的呵斥了一句,他没想到这个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公然和父亲对抗就算了,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哼,就他还娶,我看是嫁还差不多。”霍一龙讥讽道。
“咱们霍家有祖训的,任何子孙都不可与皇家结亲,嫁也不行,小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二夫人语重心长地劝说。
“人家只是玩玩,你还当真,傻不傻?”大夫人用一口不太周正的大梁话说,“大梁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他一皇子,等他成亲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快醒醒脑吧!
殷旭决定要把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滕誉听,可真热闹。
霍正权的脸色又黑又沉,跟便秘似的,他烦躁地挥挥手,“霍钦,把人带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殷旭也懒得和他说,正准备转身走人,一道缓慢而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亲,不如就由我来教七弟规矩吧?”
殷旭循声望去,发现是自己唯一不认识的那个白袍男子。
不过他这一开口也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霍家唯一一个做了文官的子孙——霍一刀。


095 一句话就够了
“哈,这倒是好了,咱们家的文曲星总算能派上用场了。”霍一龙阴阳怪气地赞美道。
殷旭莫名其妙地看着霍一刀,这个男人说要教他规矩?教他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规矩么?那还真是免了。
霍一刀的气质真的完全和他的名字不符,他看起来不像个书生,也不像个武夫,倒是像极了街上摆着摊子眯着眼睛给人算卦的江湖道士。
当然,这个江湖道士长得极其英俊。
“那就多谢了。”殷旭没什么诚意地说,说完撇下这一屋男女老幼,跟着管家出门。
“七少爷,给您安排的院子比较偏,希望您别介意,府里的人多,一时间调换不过来。”
殷旭打了个哈欠,昨夜睡的实在太短了,“偏点好,能睡个安稳觉,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霍钦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位七少爷当真有意思,放着如此有权有势的家族不要,偏要去当个臭名昭著的男宠。
不过,也许真如他所说,他是真心爱上三皇子了。
想想也是,除非真爱,否则谁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选择呢?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种真爱值几个钱,会比到手的金钱和权力重要吗?会比后半辈子的福气重要吗?
霍钦没有带他到住的地方,出了院子就把他交给了一个小厮,毕竟屋子里的那些才是他的主子。
那小厮点头哈腰的应下了,可等霍钦一走,那张谄媚的笑脸顿时收了起来,开始蹬鼻子上脸。
“七少爷,跟奴才走吧,咱们霍府很大,可别跟丢了。”说完板直了腰走在前头。
高门大户,永远也缺不了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奴才。
殷旭没什么精神,手里拿握着那根马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掌心。
分给他的院子确实很偏,殷旭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到了,就是这儿了,奴才告退了。”那小厮捶了捶腿,满脸的不乐意。
“慢着。”
小厮停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七少爷还有何吩咐?”
殷旭从荷包里掏了几粒金豆子丢给他,瞬间让对方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谢七少爷赏,七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的,时候不早了,少爷可以先歇歇,午饭自有下人送过来。”
殷旭点点头,高举右手猛地甩出一声响鞭,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下一鞭子便落在对方身上。
“啊……七少……”
“啪!”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小厮的哀嚎,在偏僻的院子外响起。
那小厮痛的满地打滚,借以躲避殷旭甩下来的鞭子,嘴里不停地求饶。
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出来,一见是自家少爷在教训下人,也就不管了。
足足打了二十鞭,殷旭才停下手,他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丢到浑身是伤的小厮身上,里头是满满的金豆子金瓜子。
“赏你的!”殷旭扔了鞭子,撇下忍痛抱着荷包停止哀嚎的小厮,转身进了院子。
“少爷,那小子惹您生气了?”武胜搓了搓胳膊,想起那鞭子落在人体上的惨状,鸡皮疙瘩都吓起来了。
“打从进了这个府,本少爷的心情就没舒畅过。”殷旭向来崇尚武力至上能用抢的东西都不愿意用脑子算计。
偏偏他现在的武力值比不过整个霍家,要是动手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所以不得不继续和霍家的人周旋。
好在霍家也不全是霍正权那样的恶心人,否则住着真是受罪。
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殷旭肆意打量着这个临时住所,虽然地点比较偏,但院子修缮的挺齐整,该有的都有,不算亏待了他。
“少爷,咱们的午饭要等着厨房送来呢,您要不先去睡睡?床已经铺好了。”
殷旭确实困得慌,点点头就走进正中央的那间屋子,屋里烧着两个炭盆,估计在他来之前就烧好的,所以一点不冷。
他脱了外衣上床,发现被子也被烘过了,只是没有三皇子府的被子暖和,被面也粗糙了许多,还少了一股他喜欢的味道。
快要入睡时,他迷迷糊糊地想:下午得让武胜回家去把景阁苑的被子搬过来。
此时的他还没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把三皇子府当成家了。
这对上辈子居无定所的他而言是多么奇异的事情啊。
皇后的朝凤宫内摆满了香烛供品,正中央挂着柳皇后的遗像。
德昌帝站在那幅遗像前一动不动,身后是一群和尚在念经。
忏悔么?滕誉心里嗤笑,每年都要搞这么一回,也不知道他对着母后的遗像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
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少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座朝凤宫空了八年,外面的人都道皇帝对柳皇后情深意重,念念不忘,真是讽刺。
他的视线也落在遗像上,却觉得这个看了七八年的画中人有些陌生,与那个躺在龙安寺地下的女人截然不同。
滕誉从大殿中退出来,站在石阶上让阳光照满全身,冰冷的手脚才恢复了点温度。
每年的这一天总是这么漫长,在这座与冷宫无异的宫殿里,做着重复却无意义的事情。
也不知道殷旭在霍家怎么样了。
殷旭,殷旭,这个名字叫着真不习惯,可是滕誉却莫名的很喜欢,那人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人的真名也只有自己知道,很荣幸的感觉。
“殿下,皇上请您进去。”赖济全大步走出来,传达了皇帝的旨意。
滕誉回头望了一眼喧嚣的宫殿,不耐烦地说:“不去了,跟父皇说一声,本殿还有事。”
看着他当过真头也不回的走人,赖济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小跑着进去汇报了这件事。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说什么,他良久的盯着那幅画像,回忆着自己与这个女人短暂的记忆。
当年他是抱着目的接近柳茹儿的,也是抱着目的娶她的,就连生下滕誉也都是算计好时间的。
以前他总觉得这个女人霸占了他心爱女人的位置,对她敷衍多过于在意,可是这些年,他慢慢也想明白了,其实最无辜的只有这个女人,也只有这个被他当成踏脚石的女人。
忏悔倒不至于,但愧疚之心是有一点的。
当年,也许不应该让她在死前知道真相,怀挂着对儿子的担忧,这个女人到死也没有瞑目。
说到底,她只是个单纯而又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人。
“陛下,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每年的这一天,朕不见任何人,她不知道么?”皇帝平静的问。
“是…但贵妃娘娘说,她想来给皇后上柱香。”
皇帝面无表情,并不为所动,他望着已经插满香的香炉,拒绝了这个请求,“不用了,叫她回去,真要有心,回去多抄几遍经书就好。”
若说自己是杀死柳茹儿的罪魁祸首,云贵妃则是递给他刀子的帮凶。
平日里他可以宠着爱着那个女人,但在茹儿的忌日,还是别再刺激她了。
云贵妃站在殿外,听着内侍回复的话握紧了拳头。
她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叫自己回去抄经是想叫自己给那个女人赔罪么?
当真可笑!
整个皇宫这一天都必须吃素,当御膳房把斋饭斋菜送进澜馨殿的时候,云贵妃只看了一眼就将桌上的五菜一汤全扫到地上,“滚!”
送饭菜来的小太监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明白他们怎么惹着这位贵妃娘娘了。
往年的这一天,大家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但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说上几句对柳皇后怀念的话,随便用几口斋菜就是了。
“娘娘,您怎么了?”心腹宫女将外人赶走,亲自蹲下身子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云贵妃坐在一旁,捂着胸口生闷气,“皇上竟然还念着那个女人!竟然还念着那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怎么会呢?娘娘别多想,陛下每年这一天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宫女安慰道。
“不,不一样的,本宫最了解他了,如果只是做戏根本不会做到这种程度,更不可能让本宫给那个死女人抄经,他这是在悔啊!”
云贵妃将手边的杯子全砸到地上,狠狠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当年他那么做不全是为了我,什么不想让我再低人一等,全是假话!”
宫女低着头不敢接口,有些事情一辈子只能烂在肚子里。
“哈哈,他说的好听,我竟然也信了,可是你看看这些年,他不照样没有封我为后?照样没有封毅儿做太子,我就知道当年他要柳茹儿的命只是想对付柳家!”
云贵妃一个人念念叨叨的半响,再聪明的女人遇上感情的事情都会失态,她也不例外。
“娘娘,陛下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您看这些年宫里的事情都是您管着,也没谁能越得过你去。”
“那又如何?我到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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