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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握着匕首,跳起身抓住一条树藤荡到狼群上方,然后松开手一脚踹向离他最近的狼,同时匕首狠狠地朝着一只狼背上插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被霍一龙一击得手,狼群被迫散开,被鲜血刺激的眼睛发红,露着一嘴利牙包围着霍一龙。
霍一龙把匕首重重抽出来,将已死的狼尸踢到一旁,抹掉脸上溅到的血液。
被一群狼包围着绝对比面对一只熊可怕得多,霍一龙全力以赴,等身上挂了彩,他也才杀死三只狼而已。
“这样下去可不行!”霍一龙撕下一块布把被狼爪抓伤的胳膊绑住,靠着一棵树和狼群对峙着。
大概是之前那只狼的死刺激了这些畜生,霍一龙发现它们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他确实低估了这群狼的战斗力,仅仅半个时辰就能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霍一龙再次瞥了一眼地上凌乱狼藉的猎物尸体,狠下心抛开战利品跑了。
可是他发现不管怎么走哪条路,狼群都不依不饶地在屁股后面追,得力于他们灵敏的嗅觉,自己即使逃的再远也有办法被他找到踪迹。
霍一龙虽说自小习武,但真正的生死战斗却没有参加过,有的只是一颗高傲的心和一个不算差的身手。
和这些不怕死的畜生比,他显然少了一份不怕死的决心。
霍一龙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他只能尽量往来的方向跑,只要碰到人就不怕了,即使两个人打不过狼群,他也可以拉个垫背的为他争取时间。
前方隐约有个声音传来,霍一龙心中一喜,大声呼救:“谁在前面?…快来人…”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殷旭趴在滕誉怀里,懒洋洋地说。
“过去看看?”滕誉笑着将殷旭肩头的披风裹好,刚才这人直说犯困,已经趴在他身上睡了一觉。
“先等等,我怎么听着像是霍一龙的声音。”殷旭坐直身体,遥望着远方,可惜这里树木成林,视线受阻,看的并不远。
“确实是他,听声音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那去看看,看看是什么麻烦,如果可能,咱们顺便送他一程。”
“哈哈…”滕誉捏了捏殷旭的鼻子,“如果让霍正权知道你见死不救,估计能生撕了你。”
“你不说我不说他哪能知道?而且我会怕他不成?”两人慢悠悠地朝着霍一龙呼救的方向走,不用片刻就看到了正在林子里跑的飞快的霍一龙。
而从他边跑边回头的姿势来看,后面应该还有东西在追。
能把堂堂霍家嫡子追成这副德行的,恐怕不是一般的野兽。
不过下一刻答案就揭晓了,一群发怒的野狼在霍一龙身后紧追不舍。
似乎是感受到了狼群的威慑,滕誉胯下的骏马有些不安起来。
“这附近竟然有狼群,那落单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这神麓山外围都有侍卫巡山,按理说狼群不会出来,不过今天人多猎物多,血腥味浓郁,估计是闻着味找来的。”
在他们见到霍一龙的同时对方显然也看到他们了,只见他脚步一顿,面色犹豫。
这一犹豫后面的狼群离得更近了,那一声声咆哮令人心生寒意。
“如果只是一般的猎食,狼群不至于执着到此,恐怕这霍一龙干了什么坏事了。”滕誉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管他干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朝咱们跑过来了,跑么?”殷旭安抚地拍拍坐骑的脖子。
据说三皇子的骑射功夫很差,霍天勉强有点能耐,想必能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等他下了山,就不信这些畜生还敢追着他,如果敢,那就更好了。
滕誉眼睛一眯,嘴角微微勾起,“这小子心太恶毒。”
殷旭自然也能看出他的打算,哼笑一声,然后弯弓对准他,“站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天,你想做什么?”霍一龙脚步一顿,焦躁地看着他。
“做什么?当然是保命啊,你不会以为我能打得过这群狼吧?”
“有何不能?我们有三个人,一人分几只就行了,或者你把弓箭扔给我,我自己来。”
见他目光热切地盯着自己的箭筒,殷旭低声笑了起来,“把弓箭给你了,我用什么?我身后可是站着三皇子,出了闪失谁负责?”
霍一龙暗暗赔了一声,不过是个废物,有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不过如果他死了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霍一龙还没笨到以为在这山里出事就与他无关。
眼看狼群越来越近,霍一龙没时间和他瞎扯,顶着箭头往旁边的小路上跑。
还好这山上有修了不少路,虽然有些因为常年没走荒废了,但总比钻灌木丛好些。
殷旭也没去管他,箭头一转,瞄准跑在最前面的一只狼一箭射出去。
他在箭头上过了一层魔气,箭头射中那只狼的右耳,原本只是很轻微的伤势却在下一刻令那只狼倒地不起。
这一变故吓住了剩余的狼群,纷纷停下脚步警惕且凶狠地瞪着殷旭。
“死了?”看到这一幕的滕誉也惊讶地问。
“不知道。”殷旭简答地回答了三个字,就瞄准了下一头狼。
狼群也并不是完全不怕死,他们只是会估量对手的能力值,如果毫无胜算并不会死磕到底。
殷旭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它们很忌惮,而他刚才射出的那一箭又太诡异,令狼群踯躅不前。
霍一龙并没有跑远,而是停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外盯着这边的动静。
他甚至想好了说辞,如果这两人不幸丧命于狼爪下的话。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心头巨震,殷旭将弓箭递给滕誉,对他说:“你来。”
滕誉朝霍一龙瞥了一眼,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他第一箭射出去后落了空,没等霍一龙嘲笑他的箭术就见他搭好了第二支箭,原以为这一箭同样好不到哪去,却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射中一头狼,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那只被射中的野狼惨叫一声朝后跌去,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由里到外,直到化为一堆灰烬。
这…这是什么火?霍一龙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坐在马背上的两人。
什么时候这两个废物竟然有如此能力,面对狼群非但不怕不退,甚至轻轻松松地射死了两头狼。
即使他手上有弓箭,也不敢保证自己一箭就能解决一只。
霍一龙的目光死死盯着殷旭腰上的箭筒,一定是箭的问题,一定是!
他听说过军队中有一种霹雳弹,投掷出去后能把人炸死,也会着火,也许他们带的箭是特制的。
狼群也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在看到滕誉做出射击的动作后纷纷夹着尾巴跑了。
这两个人类太可怕了…
霍一龙还维持着嘴巴微张,双眼微瞪的震惊表情,然后就见那支箭再次对准了他的脑门。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上靠着坚硬的树干,有些湿,一股凉意从脊背蔓延开来。
可是退完后他就后悔了,不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占着利器的便宜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有什么可怕的?
“哈哈……看把你吓得,原来霍五爷胆子也不大啊。”滕誉收起弓箭,不再看他一眼,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和心上人骑着马儿走了。
只留下霍一龙面色阴沉地站在那,良久才挪动僵硬的双腿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103 虎父无犬子
天暗的很快,尤其在深山老林中,即使外头还有些微余晖,山林中也已经彻底昏暗下来。
殷旭和滕誉清点完猎物准备往回走,今天战果硕硕,他们抢来的猎物两匹马都拉不完,所以到后来干脆连马匹都抢来了,两个人拉着四匹马煞是拉风。
山下行宫中,皇帝面沉沉地坐在高台上,很快便有一个小太监奔跑过来。
“启禀陛下,曹公子已经无大碍了,太医说只是失血过多,伤的并不重。”
皇帝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冲一旁的侍卫吩咐:“带几个人去山上接应一下,可别到最后有人回不来。”
云贵妃拍了拍胸口,叹气道:“真是老天保佑,还好泽明没事,否则咱们怎么跟曹大人交代哦。”
她嗔怪地看了皇帝一眼,“这些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轻重,都快闹出人命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回来了让陛下做主么?曹家怎么说也是毅儿的岳家,难道是怕咱们偏袒自己人不成?”
下首站着的官员偷偷瞥了霍正权一眼,心道:真不愧是霍家人,连个从小废柴的弃子都是一身血性,只是未免太过狠辣了些。
“事情等他们回来了再问清楚,不是说誉儿也在场么,他们就两个人,你看看这些……”皇帝指了指跪在下面的少年们,脸色依旧阴沉沉的,“连两个人都打不过,输了还也是活该。”
“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可身份都不一般,你让这些孩子哪敢真对他们下手啊。”
跪着的少年们抬起头,有有心反驳却说不出口,难道要他们承认自己以多欺少却还是输了吗?
“贵妃娘娘的话在理,毕竟身份有别,如果换成受伤的人是三皇子,这些孩子恐怕早没命了。”云鹤然立即补充了一句,狠狠地插了滕誉一刀。
兄妹俩暗中对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云贵妃给曹家人也递了个眼色,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怎么可以?可惜曹泽明没死,否则这次一定能把滕誉的名声坏到彻底,让他再难翻身。
曹尚书得到信号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弯下膝盖跪在地上,“陛下啊…老臣为大梁鞠躬尽瘁十几年,曹家三代为官,自问一直勤勤恳恳没有犯过大错,这孩子可是我们老曹家唯一的嫡孙啊,他要是有个闪失,老臣也不想活了。”
德昌帝眉头皱了一下,藤毅这个岳家当初是他选的,只因为曹家在朝廷根基浅,人脉简单,而且这曹尚书为人也正直。
可是这才短短几年,竟然也跟着变了吗?
罢了罢了,德昌帝有些心灰意冷,怒斥道:“既然在乎你孙儿那条命,就不要让他学会动刀动剑,更不要让他去参加什么狩猎,好好在家呆着不就万事平安了?”
曹尚书身子一颤,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恕罪,老臣也是一时情急,老臣自是希望儿孙能文武双全,才不负陛下的厚望与栽培。”
“嗯,起来吧。”皇帝淡淡地回答,并不为之所动。
云贵妃眼皮一跳,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偷偷窥视了一下皇帝的脸色,然后摆出笑脸给皇帝倒了一杯酒。
“陛下,您也是当父亲了,这父母啊,不就是希望子女平平安安地么,曹大人也是忧心过度,您得体谅他这做爷爷的苦心。”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终于好了,点头说:“这子女啊就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也难为曹尚书了,等那两个臭小子回来,朕一定让他们闭门思过。”
“皇上严重了,万万不可如此,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受点伤很正常,是老臣过于紧张了。”
皇帝正想安慰他几句,就听有人汇报,“皇上,三皇子与霍七少爷回来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神麓山的方向,果真见到有两人慢吞吞地走过来。
这个时间回来不算晚,一般为了争取多点时间猎到更多的猎物,进山的人都会留到夜幕降临后。
一天时间,只要在子时前回来都算数,只是夜里山上危险,很少有人敢留到很迟。
“快看,他们拉回来四匹马。”有人惊呼一声,把众人的视线带到那二人的身后。
“还真是……天啊,这是猎到了多少猎物?”
人越走越近,大家也终于看清这二人的面容,按理说,打了一天猎,即使没有筋疲力尽也应该很累了才对,至少也应该出点汗吧,可是这二人竟然一副干爽的模样,仿佛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
“哈哈,好!好!”皇帝龙颜大悦,起身走下来,拍着滕誉的肩膀不停地夸赞,“不愧是朕的儿子!”
滕誉一脸迷茫,“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咳,这些猎物不是誉儿猎到的吗?”
滕誉脸色尴尬,摆手说:“哪能啊?儿子的骑射功法…咳咳,这些是霍天的,儿臣只是帮忙带回来而已。”
“全是他一个人猎的?”皇帝蹙着眉头一脸诧异地看向殷旭。
滕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要这些功劳没用,所以猎物肯定是全归殷旭的,可要说是猎的,难免有欺君之嫌。
“皇上,那是霍天从大家手里抢走的猎物!”有个少年忍不住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屈辱。
“哦?抢的?”皇帝想起被抬回来的曹家小子,莫非就是因为这事起的冲突。
刚才还来不及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指着刚才说话的少年,“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那少年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皇帝都开口了,他自然不敢不说,不仅要说,还要说的与事实相符,否则即为欺君。
只是他的阐述中难免带上个人色彩,将殷旭说成了个为了夺胜不择手段的人。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沿路被抢的人很多,您大可派人查证!”
“有什么好查的?”滕誉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得意地笑说:“父皇定的规矩只是说谁猎的猎物多谁就赢,可没说不准用抢的,是你们又笨又没用,有什么好委屈的?”
“三殿下,皇上此意是要考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