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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非常重要的国际电台来对付。要是那样,敌人会投入更大的力量来对付他们,而真的是那样,他们被破获的危险就成倍地增加了。
于效飞对安娜说:“把电台借给我,我到外面去发报,以后不要再在家里发报了,不要给敌人找到你住处的办法。”
安娜对于效飞的谨慎非常佩服,就把电台交给了于效飞。
于效飞来到了租界边缘的药水弄,找到了一所空房子,这个地方真是无比荒凉,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原来人烟稠密的贫民区,已经变成了人迹罕至的乱葬岗,中国人被害死了,还不如一只蚂蚁被碾死那样有个声音。
于效飞绕着这个房子转了一圈,看到这一带几十米的距离内根本没有人,这才拎着一个小提包下了汽车。手提包里,一只装着食品下面,是一卷裹得很紧的电线——天线。于效飞把它拿出来,放开,轻轻一抛,扔到最近的一棵树上。为了让电线在树枝间隐藏起来,他顺着树干把天线往下拉,让天线顺顺当当地贴到树上。
于效飞再环顾一下四周,看到确实没人,就取出一尺方圆的袖珍无线电台,熟练地接上天线,打开电台,转动调频旋钮,戴上耳机。
紧急呼叫几次之后,终于联系上了。于效飞俯身在收发报机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一张已经编制好的密码纸,飞快地按动电键。密码报文是精心编制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发报的时候尽量缩短时间。电台既是间谍最有用的工具,也是出卖他们的最可怕的帮凶。多少间谍就是正在电台边上发报的时候被顺着信号找来的敌人破门而入,逮捕起来的。
这次没有那么顺当,戴笠不在电台旁边。但是,于效飞急于和戴笠本人联系,只好开着电台,等待戴笠的回话。
等着等着,戴笠那边就是没有消息。于效飞看着手表的指针“嚓嚓嚓”地飞快跑着,这秒针每跳动一下,追捕他的电台的人就近一步,可是,他急需要戴笠的回答,就是不能关机。
过了好久,戴笠终于回话:“我根本没有派其他人去行刺日本信使,你上当了!”
于效飞大吃一惊,糟了,自己救错了人,既然于松桥不是戴笠派来的,那么他和那些日本特务的枪战,很可能是日本特务机关为了欺骗自己在自己面前演出的一场戏。为了实现他们的目的,杀自己人,这种肮脏卑鄙的勾当,他们经常这么做。这一次自己失手了,引狼入室了。
不过,于效飞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到那儿的时候,于松桥根本不知道我在呀?他们用不着给我演这场戏呀?难道说,又是戴笠那边出了事?
不管怎么说,现在得马上这个于松桥解决掉。另外,真是什么事都不能跟戴笠他们说了,否则真是会有杀身之祸!
于效飞再也不敢报告戴笠自己取得了什么进展,只是说自己正在紧急进行,已经有了一些成果,不久之后必然回去,过几天有需要求助的时候再报告,同时需要一个不必发报的联系途径。
戴笠刚刚告诉了于效飞,于效飞就发出了结束信号,立即关机了。
于效飞火急收拾电台,当他跳到树上,要把电台天线收起来的时候,一眼看见远处几辆小汽车直朝这个方向驶来。监测电台的人到了!
于效飞收起天线,又把电台收拾好,按照那些汽车行驶的速度,带着电台逃走是绝对不可能了。于效飞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在想办法。最后,他决定,不带走电台,自己逃出去。他飞速地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电台放到里边,然后再把旁边的垃圾盖到上面。看看一切清理干净,这才跳过矮墙,向远离汽车驶过来的方向跑去。
于效飞接连越过几个没有人的院子,看看已经距离刚才发报的院子非常远了,这才朝旁边一拐,去取自己的汽车。他在内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来的人不多,没有封锁整个地区,没有发现他的汽车。否则他的交通工具就会落到鬼子的手里,不但今后的行动不方便了,而且那也会成为鬼子追捕他的线索。
到了汽车旁边的时候,于效飞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汽车这边没有鬼子的身影,他急忙跑到汽车那儿,发动汽车,急急离开。看来寻找电台的人是一边开车从几个方向过来,一边用几台电台对他进行交叉测定的,所以没有能够判断出他的准确位置,他突然中断电台发报,让那些人失去了他的位置,那些人还在朝前寻找,没有及时对这一地区进行封锁。
于效飞的汽车飞速朝前行驶,他必须尽快跳出鬼子的包围圈。在跑出几条街口的时候,前边出现了路障。于效飞把汽车停下,拦截的人走了过来,于效飞一看这些人,心里略微轻松了一点,这些人是租界的巡捕。看来刚才那个是鬼子,他们已经不顾规矩,越过了租界自己来搜捕他了。
来的是一个华人巡捕,他问于效飞:“先生,你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到这边来呢?”
于效飞说:“我是来帮巡捕房的查尔斯探长过来找东西的,你们不也是来找东西的吗?”
那个巡捕没有说话,想了一下,说:“先生,我去给查尔斯探长打一个电话,行吧?”
于效飞点点头,把手放在方向盘上,默默地等着。
过了一会,那个巡捕回来了:“对不起先生,你可以走了。查尔斯探长请你小心,说我们最近在协助日本人查租界里边的共产党电台,你有事找他本人去办吧!”
于效飞说:“你回去的时候麻烦你告诉他,我和他最近做的生意不顺手,让他多想办法。”
那个巡捕很恭敬地说:“我一定转告。”说完,挥手告别。
于效飞离开了包围圈,心里一阵轻松。他来到自己的住处,取出武器,这次他要和于松桥来一个了断。
于效飞来到他的备用隐蔽房屋,悄悄从后门进去。于松桥正在前边的客厅里边,他的伤经过于效飞的治疗,好得非常快,他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正在练一套拳法。
于效飞在旁边看了一阵,于松桥练的不是日本的空手道之类的,说明他可能不是日本人,但是,即使他是中国人,被日本人收买了也是一样。
于松桥一套拳练完,来到沙发上坐下,晃动了一下胳膊,他对自己身体的恢复速度很满意。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背后一股风声扑来,急忙跳起,不料突然觉得全身麻木,身体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于效飞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他用日语说道:“你的任务完成得很不好,牺牲了很多皇军的生命,他们可全都是帝国的精英。”
于松桥呆呆地坐了半天,这才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一句也听不懂。”
于效飞想,要么他就真的不是日本人,要么他就是一个好演员。
于效飞又用中国话说:“帝国对你的行动很不满意。帝国如此辛辛苦苦地为你提供条件,甚至牺牲了很多皇军的生命,你却一点进展也没有,竟然搞到自己人的头上来了,帝国对你非常失望!”
于松桥一惊,如果不是于效飞用点穴制住了他,他真的会跳起来。
他说:“怎么,你不是军统的人吗?”
于效飞心里也暗暗吃惊:“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军统的人呢?”
“我知道,你用的是点穴法,我加入军统的时候,那期教官是刘金声,他是山东人,他做现场表演的时候,以他的同伴为试验品,他用食指一点,那个人立刻瘫躺在地,面无人色。约过20分钟,再在他身上一点,神智就恢复过来,10分钟后就能立起。这种点穴的武功一般不轻易传授,也不好学,我们几个班的学员最后都没学好。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军统的人。”
于效飞心里暗暗后悔,没想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露出了马脚。他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军统的人的?”
“就是现在,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是那条道上的朋友,但是你救了我,你绝对不是鬼子的人,我心里清楚。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戴老板的人。”
“你为什么要去妓院那儿?”
“老板一直命令我们除掉李士群,那天陈恭澍打听到李士群在咸肉铺请客,我们就去伏击他,因为军统的人老是走漏风声,所以特别派我们的人过去。”
“你们的人?”
“你多次救我,我也不好意思瞒你,我是杜月笙的徒弟,我既受军统的领导,又受大哥的指派。这次没有想到,对手这么硬,我的弟兄全都完了。”
“你知道那所房子是谁的吗?”
“不是你的吗?”
于效飞没有回答,转身来到于松桥的面前,在他身上连点几下,解开了他的穴位。
于效飞在于松桥对面坐下,问道:“现在你的任务失败了,然后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这样吧,你回大后方去,替我带个话,就说我马上就回去,另外替我向杜先生问好。你这次立了大功了,你打伤了从东京来的日本和谈的特别信使,戴老板正在找他呢!回去请赏吧!”
于松桥一阵狂喜:“真的吗?可是,封锁得这么厉害,根本没有路子。”
“我有。非常安全,你马上走。”
于松桥感激地一抱拳:“多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有差遣,定当效犬马之劳。”
于效飞安排于松桥从戴笠告诉的路线回重庆去了。然后又马上找到潘汉年。
这次没有那么顺当,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潘汉年才从外边急匆匆地跑进来。这次潘汉年不是于效飞刚见到他的那种大富豪的样子,反而象是一个给大买卖跑街的样子,就是推销员之类的。看来潘汉年也是经常化装的变色龙。
潘汉年一看于效飞就急急忙忙地说:“我正好要找你,日本信使要走了!”
“怎么了?”
“他们似乎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有人要攻击信使,他们刚刚去搜捕那个刺客,但是受到了重大损失,然后他们又发现了和重庆联系的电台,但是晚了一步,人已经跑了。信使本来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遇到了这种情况,自然要马上走。”
于效飞皱着眉头说:“这是最坏的情况了,到了这步,只好强抢。”
“鬼子说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只是他们没有完全弄对。我把安娜的电台给弄丢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于松桥从戴笠说的那个路子回去了,我把事情给他安上了,他一回去,大家都会以为就是他歪打正着地行刺了日本信使,现在他完成任务,回到重庆了,这样可以麻痹那边的日本特务,为我争取时间。我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的,让他们以为我没有弄到准确的情报。”
潘汉年对于效飞如此快速地随机应变,十分赞赏,他又问:“你准备怎么行动?”
“这次只能使用暴力了,这次要让小鬼子知道知道咱们中国人的厉害,用八路军的话来说,就叫杀他个刺刀见红!”
“你一个人吗?”
“不,鬼子的那些保镖非常特别,一个人过去会耽误事。我得找帮帮手。”
潘汉年皱着眉头说:“最近新四军的人不在附近活动。”
“调戴笠的忠义救国军的人,我现在是全权特命大使!”
“一定要小心!”
“领导同志,只是需要提供最可靠的情报,能做到吗?”
“我尽量争取最详尽的,我们在内部有同志。”
于效飞守在家里等待潘汉年的消息,电话铃声一响,他一把抓了起来:“日本信使要坐火车去南京?那次车?”
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如期而来,于效飞和忠义救国军的人埋伏在树林里。在火车已经从他们的面前开过去一半的时候,于效飞用力向下一挥手:“起爆!”
根据情报,日本信使就坐在这在节车厢里边。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从铁路路基上突然出现,列车猛然跳起,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象是正在爬行的蚯蚓,一下子把身体拱到了空中。
于效飞狠狠地骂道:“狗日的日本鬼子,尝尝张作霖被炸的滋味吧!”
列车从空中重重跌落,一下子翻倒在路基下面。整个列车里边传出一处哭叫声。于效飞朝忠义救国军的人一挥手:“冲过去!活捉日本信使!”
忠义救国军的人喊叫着杀了过去,后边的车厢里边坐的全都是地位较高的鬼子和汉奸,这是一次特别列车,因为有特别信使在里边,出于安全的需要,其他人不准乘坐这次列车。
这样,这次车上的鬼子武器也很多,尤其是那些日本保镖,反应迅速,列车一稳定下来,忠义救国军的人一靠近,他们马上掏出枪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