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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蒋夫人,甚至是老头子,会让自己的秘密落到别人的手里吗?咱们党内,内幕太多了!”
对于这一点,曾德荣是绝对相信的。对于国民党内的黑幕,他也是深深参与其中。尽管他对更加高级的机密还无法了解,没有那么高级的关系,但是这些道理他是完全懂得的。
最后,毛森又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必须明确的一点是,于效飞不是一个普通的情报人员,他不是那种在街上带头喊口号的普通人物,他每次出现,都是以最最重要,最能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机密为目标的,所以必须对他绝对提防!”
曾德荣深深点头。
毛森最后说道:“好,现在必须命令我们打入他们内部的人员,你的那些运用员,集中全力围捕于效飞,一旦发现于效飞,立刻……”
“立刻格杀勿论?”
“不,立刻向我报告,由我和你们站长商议之后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不立刻搜捕他或者是……”
毛森苦笑着说:“你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代表了美国人的利益?当年,日本偷袭珍珠港,他在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美国人特意给老头子打来了感谢电,到底说明了什么?
这个于效飞,经常利用一个组织的力量为另外一个组织服务,当年,整个军统局,中统局,被他一个人骗得团团转哪!更不要说他打入的日本特务机关的那些受骗的日本人了。结果他弄到的那些情报,到底交给了谁,对谁最有用处,我看只有天知道。这个人,精明过人,*的命运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会不另攀高枝?以他的能力,那个组织不是抢着要啊!
*攻占南京之际,苏联大使是惟一随国民党政府迁到广州的外国使节,而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各国的使节都留在了南京,这说明美国人的内心,耐人寻味呀!于效飞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上海,这其中有十分微妙的东西。所以,对于他的处置,是秘密逮捕,还是……嗯?”
毛森用手做了一个向下砍的动作,看看曾德荣,又继续说道:“这里边的关系,你明白吗?”
曾德荣立刻表示理解地说:“事关盟友,必须小心行事!”
毛森苦笑起来:“这么理解,也对。行了,通知咱们的人,加紧寻找于效飞的线索!”
6、堡垒从内部攻破(5)
于效飞行动小组在工厂区的隐蔽点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他拿出钱和一些化妆用具,让几个同志准备了一些衣物,重新为每个人安排了新的掩护身份,这对今后进行新的行动比较有利。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于效飞时刻不离身的那个小手提箱里边装的是金条和特工器材。
这些东西是于效飞百战百胜的重要法宝。
于效飞小组的成员十分高兴,他们迅速从暂时的失利中恢复过来,开展了大反攻。
首先要做的是,判断自己的损失到了什么程度,恢复和上海地下市委的联系。
那个用来联系的联络点是不能用了,于效飞发出警告的时候那个气喘吁吁的接电话的人显然是刚刚冲进联络点的特务。现在要知道备用的地点是不是还能够使用。
按照备用的联络方法,他们应该在一个地方发出要接头的信号,然后等着对方发出回应信号,最后才能正式接头。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坏到了极点了,于效飞决定,直接寻找上海市委的备用联络点,省略中间的那些环节。
以前的时候,方俊宇知道,万一他“有紧急情况要找党,就到宝昌路有利绸缎庄去”。虽然这次行动中上海市委没有通知于效飞这个最后联络点,但是方俊宇知道这个地点也是一样。
早晨快要到8点的时候,方俊宇走进了宝昌路有利绸缎庄。这个时间里,通常的商号已经开门营业,但是客人却差不多根本没有。宝昌路有利绸缎庄作为一个市委最机密的联络点,接待的都是重要人物,它应该早早就开门,以防有人有紧急的情况来请求市委加以处置。
方俊宇进来之后,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宝昌路有利绸缎庄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商号,看来是以中高档顾客为主,商店布置得整洁大方,柜台打扫得一尘不染,柜台里边的货架上摆满了成匹的绸缎。
整个商店里边没有一点发生搏斗的痕迹,看来这没有发生过意外事件。方俊宇觉得微微放心了。
但是,他在商店里边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出来招呼他,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上海市委的秘密机关,应当是由最精干的同志来负责的,他们都是精心挑选的工作人员,他们在职业掩护上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平时就和真的从事那些行业的人一样,做起活来,即使是内行也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可是,今天在守机关的人怎么会不按照通常营业的样子出来招呼客人呢?
方俊宇看了一下手表,他已经在商店里边呆了快20分钟了,这样太不正常,如果再没有人出来招呼他,那么他自己的行为就显得可疑了,他必须马上离开。
就在方俊宇转身要朝店门外面走的时候,里边的门帘一掀,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人,那个人一边走,一边用手捂着嘴,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看起来十分无聊的样子。
方俊宇一愣,那个人把手放下,忽然看到了方俊宇,不由也是一愣。他赶紧弯腰行礼,对方俊宇赔笑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昨天晚上小号要为一个大客户准备一批货,一直忙到早晨三点才睡下,实在有点疲乏了。开门晚了点。抱歉抱歉。”
方俊宇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四十多岁,额头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皱纹,和方俊宇说话时总是欠着身,很客气地等着方俊宇提出要求。
这是老上海的服务行业的人的习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大家为了生活下去,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小心来招揽生意。而且,这些老人的心肠都很热,对人很真诚,如果有能帮忙的事情,即使是陌生的人,他们也会尽量帮助别人。
从这个人的样子上来看,他和通常的商店伙计没有什么分别,看着没有可疑之处。
方俊宇点点头:“没什么,我和太太要出国,想要给外国朋友准备一点礼物,所以太太让我过来问问有什么新货。她上次好象在你们店里买到的那种杭州丝绸,觉得很满意,这次特地要我过来看看。”
那个店员一听,马上走到最里边的柜台后面,指着上边堆着的那些绸缎说:“这些都是刚进的,送朋友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些是杭州丝绸,这几匹是从安徽运来的,刚进来,上海就封锁了,可能全上海也没有几家有这种绸缎了,你来小号算是来着了!”
方俊宇笑着点点头,对店员的热情接待感到很满意。他指着右边的那匹绿色的丝绸问道:“那匹多少钱一尺?”
那个店员突然一愣,接着很快说道:“这种是40万一尺,这两种是35万一尺。”
店员的突然一愣,让方俊宇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为什么发愣?!
他们正在说话,两个小姐走进商店。那个店员一看又来了顾客,连忙大声喊道:“阿秋,出来招呼客人!”
他连喊了几声,里边都没有人出来,店员有点尴尬,他一边朝方俊宇点头,一边来到两位女顾客面前,热情地招呼她们:“两位小姐,这些都是本店新进的,你们慢慢看。”
说完,他又跑到商店一角的后门,掀开门帘把半个身子探出去,对后面喊道:“阿秋,快出来招呼客人!”
然后,他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方俊宇的面前,满脸赔笑地说:“昨天晚上太累了,小孩子,有点受不了了。”
方俊宇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店员忽然小声说:“后面还有几件上等料子,我带先生过去看看吧!”
方俊宇还没有回答,后面的门帘一掀,一个店员从后面走了进来。
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店员嘴里说的小孩子,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他一边走,一边一脸不耐烦地系着长衫的扣子。出了柜台,他一抬头,他的眼睛在商店里几个人的脸上来回迅速打量,最后,停在了方俊宇的脸上。 。。
7、落入圈套(1)
方俊宇一看,新出来的这个店员比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上年纪的店员的体格要壮得多,如果说刚才那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象一个店员的话,那么这个刚出来的人可就有点象是打手了。
这个刚出来的阿秋,眼睛在店里边的几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停留在方俊宇的脸上,他没有去理那两个女客,却也来到了方俊宇的面前,他笑嘻嘻地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店门一响,方俊宇回头一看,于效飞已经走了进来!
阿秋在店里这几个人的身上一打量,两个女客一身旗袍,旗袍的开叉非常高,看着很妖艳的样子,虽然对没有人招呼感到有些不满,但是她们马上就自己来到柜台前面,在上面摆着的绸缎上面摸来摸去,叽叽喳喳地讨论起绸缎的质地和价钱来,她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行为。这确实很象两个生活阔绰,来购置贵重衣料的太太小姐。
而相反地,年纪轻轻、样子精干、一身西装的方俊宇,和刚刚进来的一身美式茄克、军裤的于效飞,不是顾客,而是来接头的人的可能性更大。
阿秋马上扔下方俊宇,朝于效飞跑过去,满脸堆笑地把于效飞朝商店里边领。
到了现在,方俊宇更加怀疑,这两个店员根本就不是什么市委机关的人,而是破坏了市委机关,在这儿进行蹲守、等着抓捕来接头的地下党的保密局特务。
因为,不正常开门营业,这已经是一个疑点了,这样一个重要的机关,是准备在最紧急时刻为市委提供联系的,没有人在外面接待顾客,不接头,不为机关提供掩护,这不象是谨慎的地下党的作为。而刚才那个店员在顾客打听商品的价格的时候,竟然会不知道价钱,这更加不象是已经在这儿经营多年的真正店员。
等到那个阿秋出来之后,他那个打手的样子就不象是为了进行伪装而精心挑选出来的店员的形象,而他不做生意,却对可能象是接头的人更感兴趣,这不象是打掩护的店员,更象急于侦破地下党的特务。
可惜,方俊宇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向于效飞进行汇报,于效飞已经进入了这个特务的陷阱。
看到方俊宇一直没说话,那个招呼他的店员有些着急,他直接说出了暗号:“老弟,上个星期,你家里病的那个病人,是你叔叔吗?”
阿秋也扭头来看方俊宇,这正是市委级别的接头暗号,他要看方俊宇怎么回答。方俊宇朝旁边一看,发现于效飞也在看他,而且已经发出了让他回答的暗示!
方俊宇只好回答:“不,那是我的哥哥,你知道那儿有好的医生吗?”
四十多岁的店员喜出望外,赶紧朝后边一摆手,拉着方俊宇的胳膊说:“我家里人知道,你跟我到后边去打听吧!”
他不由分说,拉着方俊宇就后边走,象是怕方俊宇改了主意跑了似的。
阿秋一看真的来了一个地下党上了钩,也想赶紧跟着他们到后边去,他是专门留下当打手的,因为地下党都狡猾得很,万一他们在接头之后什么地方没有说对,被地下党发现了破绽,地下党要逃跑,需要有一个强壮的人来制服地下党,他就需要来充当这个打手。
他转身要走,忽然看到面前的于效飞,又有点恋恋不舍。他没有明确地想到,但是潜意识里边,却希望这个也是来接头的地下党,如果自己也能亲手抓住一个该有多好,那么升官发财的美事,也能更多地落到自己头上了。
没想到于效飞居然说道:“我也要找医生,知道那儿有好的医生吗?”
阿秋简直是一阵狂喜,他一边连连点头,喊道:“有有,你跟我到后边去!”一边对那两个还在挑挑拣拣的女顾客喊道:“快走快走,我们不做生意了,出去出去!”
两个养成了看不起侍候人的店员跑堂的习惯的阔小姐,忽然受到了这种待遇,顿时拉下脸来,生气地说:“侬要做啥事体,大天白日赶人出门!”
阿秋根本不管那一套,他大声喊着:“我们店里有事,今天不做生意了!”
一边说,一边动手往外推两个女顾客。
两个女顾客低声骂着,出了店门。
阿秋赶紧关上店门,领着于效飞来到后面的院子。
后面院子里边有一个二层的小楼,那个四十多岁的特务把方俊宇让进了小楼。客厅里边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他也有四十多岁,但是有点派头,看来是这几个特务的头。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