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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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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妻子又说:“如今他是肠子全脱落下来,也不知喊痛了。你看,病人还有些犯傻了,眼神也呆得怕人,这究竟是怎么了?呜呜,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呀!”
  魏有轩冷笑一声:“呆傻有啥大惊小怪?怪的是你们不按我的处方继续治疗,自前年你们来这里就治脱肛,本来已经渐渐痊愈,可谁知你们又请神医看什么手相,出什么奇方?哼,治病是要老老实实才行!治病千万不能见异思迁,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迷信什么手相神术的报应!”
  吕鹤年在走廊听了里面的对话,对十几天来脱肛病人发生的变化略有了解。原来他去为蒙古王爷诊病的十几天中,魏有轩又接诊了此病。这时他才知道,早在两年前魏有轩就曾治过这患者的脱肛,如他早知前情,是断然不会插手魏有轩曾经诊治过的病人。吕鹤年大为惊讶的是,他去外地前曾诊治并认为以熏疗可让病人脱肛症得到缓解的初衷,不但没有实现反而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重症状。吕鹤年正在门外思索,却被魏有轩抬头看见,忽听诊室传来魏有轩的叫声:“鹤年,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看,我的病人被你治成这种模样,唉唉,真没想到啊,你毁了我多年行医的名声啊!”
  吕鹤年怔住了。突然,那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妪,发现了吕鹤年便披头散发地扑上来。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劈头盖脸扇起耳光来,雨点似的巴掌抽得吕鹤年睁不开眼。他拼命用双手护脸,哪知那近乎疯狂的老妪心中积火正无从发泄,揪住吕鹤年责骂:“好你个神医呀,原是个蒙人的骗子!那天你夸下海口,说什么用生锈的废铁熬水也能治病。害得我们轻信胡言,你来看呀,我儿子被你们治成个傻子了!”
  吕鹤年刚想辩解,病人的妻子也上来哭闹:“巫医害人呀,你治不好我男人的脱肛倒也罢了,还把他治成个傻子;成了傻子也罢了,如今又把他眼睛给治瞎了,呜呜呜,姓吕的,你好一个神医……”吕鹤年这才发现,椅子上的病人双眼目不斜视。虽然诊室已打翻了天,可他竟在那里傻笑。吕鹤年大吃一惊,百思不解,即便他医治脱肛之法不见效果,也不至于让病人转危,甚至变成了双目失明的呆痴!
  “鹤年,我早就对你说,治病是离不开老祖宗‘望、闻、问、切’四诊之法的。”从前遇事总暗中支持他的萧汉卿,也受不得病人家眷的围攻,上前分开揪住吕鹤年哭闹的老妪,护住吕鹤年说:“如今这病人越治越麻烦,你让我如何处置?”
  吕鹤年虽知有人暗做手脚,但他一言不发,只看着在那里傻笑的病人发怔。这时两个妇人又扑上来乱打,“我打死你这骗人的巫医,我叫你骗人呀!”她们揪住吕鹤年的衣服头发,又开始不顾头脑地乱打。萧汉卿想把吕鹤年解救出来,怎奈发了疯的老妪哪里肯依,吕鹤年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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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相》5(1)
吕鹤年已经两日不到“广德堂”坐诊了。
  他倒在古镇西街一座独门小院的厢房里,感到浑身筋折骨裂一般疼痛。自他和百灵结婚以后,吕鹤年就感到在“广德堂”当医生愈来愈难了。与魏有轩明和暗不和的关系,让他处处尴尬;魏有轩的暗中掣肘和冷嘲热讽,让吕鹤年难以应付。萧汉卿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一方是他钟爱的吕鹤年,一方又是“广德堂”多年倚重的魏德厚之子。吕鹤年为在“广德堂”求得生存,想尽办法与魏有轩缓和关系,但魏有轩表面上嗯嗯啊啊,仍在暗处打他的主意。尤让吕鹤年无法容忍的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妻子百灵,竟也是魏有轩安插的一颗钉子。
  “老穆,你给我讲真话,百灵和魏有轩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说!”新婚燕尔过后,有一天,吕鹤年愠怒地找来媒人老穆,忽然没头没脑地发问,吓得老穆的胡须也抖动起来。本来吕鹤年与袁百灵的婚姻是美满的,他曾为身边有这样一位温情脉脉、既贤慧又勤劳的娇妻而沾沾自喜。然而让吕鹤年没想到的是,婚后月余他就渐渐察觉美丽温存的百灵,在心灵深处似乎对他隐瞒着什么。他从她那闪躲游移的眼神中发现了淡淡的疏离与隔阂,正是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情,给他与百灵本来欢愉的婚后生活平添了忧虑和苦涩。
  有一次,他发现百灵在翻床边的医书。他以为刚离开女高的妻子思绪仍在书籍上,所以便给她找来几本小说,可他发现妻子对小说并不感兴趣,却对他的医书格外关注。她不仅频频翻他的医书和记载着病例的医案,有时还温存地倚在他身边,痴迷地问他:“鹤年,有人说你会看手相,这是真的吗?”
  “嗯。”他的手相诊法对妻子当然不想保密。
  “听人把你的手相诊法吹得神乎其神,我却不敢相信。如果手诊果真神灵,就先给我看看手相吧?我要看看你的真本事!”
  吕鹤年把她柔软小手放在自己宽大掌心中,眯眼细看她的掌纹,忽然欣喜一笑:“百灵,你有喜了!”百灵大惊大窘:“你胡说什么?我……刚结婚就怀孕了?”吕鹤年把她亲昵地搂在怀中,语气肯定地说:“不会有错,百灵,我看你的手相就能确定,咱有孩子了!”
  “真的呀?”百灵怔怔地盯住他的眼睛,良久,她终于欣喜若狂地将他抱紧,没命地在他脸上狂吻起来,一掬幸福的喜泪扑簌簌沿她姣好的面颊流淌下来。百灵含着喜泪说:“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鹤年,你真会看手相啊!”
  “他……他是谁?”吕鹤年从妻子欲说又止的反常神情中发现了可疑之处,追问:“莫非有人对你说过我的手相诊法?不然你不会对手诊有如此兴趣?”百灵的面庞忽然煞白,好像心中的隐秘突然暴露在丈夫面前了。她慌忙摇着小手否认:“没没,我从没听谁说过你的手相诊法,我真没听谁说起,我只是从你的医书上见到了你记下的医案!所以我才……”
  此事在吕鹤年心底留下了一道不愉快的阴影。对于视祖传手诊如性命的吕鹤年而言,任何人过分关注手诊技法,都会引起他的格外敏感。百灵为什么刚嫁进来不久就想方设法打听手诊中的秘密呢?吕鹤年从此悄悄注意百灵的言行举止,他发现妻子有时正翻看他的笔记,蓦然回首,与吕鹤年投来的目光相遇,就会马上把想翻看的医书掩在衣袖下,仿佛为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做着掩饰。百灵还喜欢在他为病人诊病之时,悄悄守侯在身边。每当他为病人看手相掌纹时,百灵都会悄悄凑近他,把他的微妙神态和查看病人手相时的一举一止,都认真看在眼里……吕鹤年心里虽有淡淡的疑惑,但他不愿对新婚中的爱妻产生怀疑,因为他从心底深爱着她。他也不想把她想得那么可怕,更不想破坏百灵在他心中姣好的形象,他明白夫妻间的猜疑很可能会毁掉好不容易缔结起来的感情纽带。吕鹤年强迫自己淡忘那不快的阴影。然而他没有想到,几天后百灵越来越焦急的神情显然与他的手相诊法大有关系。吕鹤年这才意识到,百灵看来平静的心态实则是掩盖着一种明显的企图,她如此关心他对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手相诊法,究竟是为什么呢?
  

《手相》5(2)
“鹤年,你知道我为了你,牺牲了我的学业!”那晚她温了酒,炒了菜。在宁谧的冬夜里,百灵静静地坐在灯下,手支着粉嫩的脸腮,凝望着刚进家门的丈夫在灯影里吃饭。忽然期期艾艾地说:“鹤年,我总不能这样消磨自己的青春和光阴吧?”
  吕鹤年见她说得郑重,便停下筷子打量妻子那双似有无限幽怨的眼睛:“莫非你后悔做我的妻子吗?”她说:“不,鹤年,做你的妻子我永远不后悔,我情愿为你牺牲一切,可我不能永远做家庭妇女呀,我也要有我的事做呀!”
  吕鹤年哑然失笑:“可你……能做什么呢?”
  “我虽不能像你一样行医治病,可我也可以跟你学手诊嘛,将来做你的帮手!”
  “你……也想学医?”吕鹤年见她不像开玩笑,而是郑重地向他表露心迹,便不得不重新打量灯影下的妻子。如果此前他把她翻阅医书只误为好奇,那么如今吕鹤年不能不引为警惕,百灵究竟为何对他的手相诊法格外倾心呢?莫非她当真想学医吗?还是受了某人所托,刻意了解他手诊的秘密?吕鹤年忽然又想起婚后妻子的种种反常。吕鹤年蓦然惊醒,这才意识到百灵原是个有心计的女子。
  百灵见他变了脸,索性正色地说:“学手相诊法有什么大惊小怪?我是你妻子,当然近水楼台。鹤年,如果我真学会了这门手艺,将来不可以当你的帮手吗?”吕鹤年忙将妻子推开,郑重地说:“百灵,你凡事想学,本是好事,只是手相诊法,我实在不能教你。”百灵不肯罢休地追问:“为什么?”吕鹤年避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纳纳地说:“不为啥,百灵,这是我祖父传下的中医绝术,到我爹那辈上,已是在铁岭传到了第二代。可是我爹临死前叮嘱我:手诊在咱吕家只能传男不传女,百灵,这可是咱吕家的祖训家法呀。”百灵脸上的笑纹渐渐消退了。他看她很失望,想起百灵自嫁到吕家后的种种好处,吕鹤年忽又感到自己过于冷漠了,惟恐伤了妻子的心,忽然伸手抚摸她那篷松的发鬓,不料百灵竟愠怒地推开他,一个人跑进房里哭泣去了……
  自从夫妻发生不快,吕鹤年便疑虑更重。他不明白百灵为何对手诊如此痴心,甚至当他拒绝传授时竟然变了颜色。性格温柔的女子为何如此敏感?百灵的心里好像有个不可示人的秘密,莫非身后有人操纵?究竟谁对他的手诊之法思之若渴呢?一天夜里,吕鹤年思考再三,蓦然惊叫:“该不会是他吧?”他想起婚后不久百灵魂不守舍的反常神态,心中越发生疑。有次他问妻子在双河镇有何亲友,百灵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无亲无友,在双河就只有一个叔叔了。”吕鹤年大感意外:“你还有叔叔,为什么早不对我说呀?”她立刻禁口,似感言多语失,竟脸色一变说:“也不是亲叔,只是我爸在世时结交的朋友。”吕鹤年说:“那也该告诉我才对,百灵,既是你爸的旧友,不妨带我去拜访他老人家。”谁知百灵越加慌了,急忙摇手否认:“不是亲叔,又何必劳你去看他呢?”吕鹤年还在追问:“叔叔的家住在哪条街上?”百灵再也不肯承认有叔叔,她见他追问不休,索性将话岔开,从此不在吕鹤年面前提这位神秘的叔叔了。吕鹤年感到,百灵对他的手诊之法情有独钟,显然与这位隐藏在她身后的叔叔不无关系,可这叔叔是何许人?几成难解之谜。吕鹤年再想百灵婚后的种种疑点,越加感到不安,这才决定向老穆问清楚。老穆的额头沁出了冷汗,他避开吕鹤年的目光,纳纳地叹息一声:“唉,迟早会有这一天,鹤年,我当初可不是有意骗你,那是萧老板非要我当你的大红媒不可。不然,我怎么能把姓魏的干侄女介绍给你呢?”
  “你说什么?百灵的干叔原来就是魏有轩!”老穆的话终于证实了吕鹤年的判断,他仿佛挨了当头一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醒来后,老穆早已逃开了,吕鹤年暗叫:“上当了!”面对无边黑夜,他只想跑到旷野中放声哭嚎,以渲泄心中苦楚。吕鹤年做梦也没想到娇柔可爱、知书达理且又勤劳的百灵,竟然和处处与他为敌的魏有轩有着特殊的亲情。如果百灵倾心他的手相诊法与魏有轩有关,那就太险恶了。魏有轩莫非为得到他祖传的手诊之法,才想出如此鄙卑的手段对付他吗?魏有轩当然可恨,但当他眼前浮现百灵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时,吕鹤年又变得心乱如麻,他不知该如何对待百灵?难道因此就和爱妻分手吗?不能,美丽的百灵早在他心里深深扎根了,他不能失去她,想到这里吕鹤年潸然落泪了……
  

《手相》5(3)
“鹤年,你还在忌恨我吗?”在昏暗中有人进来,吕鹤年见是妻子雍肿的身影,已经怀孕的百灵腰身明显肥大,看来不久就要产子了。他马上闭了眼,佯装睡熟了。想到在“广德堂”飞来的一场横祸,他不想再看妻子那张浮肿的脸孔。想起百灵,他就从心里更加恼恨魏有轩,如果不是他暗中作崇,吕鹤年和百灵的感情也不至于闹到崩溃的边缘。
  他记起那是从老穆口中得知袁百灵和魏有轩的关系以后,吕鹤年本不想把蒙在他与妻子之间的一层神秘面纱揭去,极希望继续保持新婚后那如胶似漆的感情生活。然而自从意识到魏有轩投来的可怕阴影后,他与她就变得有些陌生了。吕鹤年回家后不再轻易研究手诊,有时即便非要读书也要避开百灵的视线。特别是祖父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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