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该隐一脸紧张,夏尔无奈地摇摇头,咳了一声:“该隐,你不准备给安缇诺雅小姐介绍一下吗?”
“啊,”该隐回头叫了声:“利夫,过来。”然后抓住安缇诺雅的手臂高兴地说:“姑姑,我给你介绍个人。”等银发青年走到面前后抬抬手说:“姑姑,这是利夫·拉斐依特,医学院毕业,兴趣是医术,曾经学过拳击……”
安缇诺雅的眉毛随着他的介绍越挑越高,几乎挑到了发际线的位置,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没说什么。该隐一连串气都没换地将利夫的家世背景兴趣爱好特长技能包括经常读的书都说了一遍后,这才停下来,呼了口气,然后转过脸,扬了扬下巴,表情严肃地对利夫说:“利夫·拉斐依特,这是你将来的主人,安缇诺雅·哈利斯。”
顿时安缇诺雅和利夫脸上都露出有些错愕的表情,公主抬起眼,漠然地打量着跟前这个陌生的银发青年。看了几眼后突然轻轻皱了下漂亮的眉毛,银蓝色的眼睛瞬间冷得像是一月里的波罗的海。这时该隐拉了拉她,期待地问:“姑姑,我想让利夫做你的执事,你觉得怎么样?”
没等公主回答,利夫突然深深弯下腰,语气恭敬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成为哈利斯少爷的执事。”
安缇诺雅的眼神愈发冷下来,该隐不悦地问:“拉斐依特先生,我不记得在之前的谈话中给了你自由选择主人的权利。”
利夫单膝跪在该隐身前,嘴唇贴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后抬起脸,眼神坚定语气真挚地回答:“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可以的话,请允许让我侍奉您来报答。”
该隐皱起眉:“想报答我的话,只要让我姑姑满意就可以……”
塞巴斯蒂安突然打断他的话,微笑着插口道:“该隐少爷,既然拉斐依特先生这么坚决,不如看看安缇诺雅小姐的意思?”
该隐一愕,抬起头问:“姑姑?”
安缇诺雅冷冷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弯下腰笑了笑,目光柔和地问:“该隐自己不需要一个能干的执事吗?”
该隐笑嘻嘻地回答:“我可以向夏尔借,对吧?”他朝夏尔挤挤眼睛,凡多姆海恩伯爵没好气地扭开头,不理睬他。该隐耸耸肩,不介意地继续问:“姑姑,怎么样?您喜欢利夫吗?”
安缇诺雅看了看还跪在该隐身前的利夫,考虑了一会:“我想我并不需要一个执事随时听从吩咐,也许你自己更用得着?”
该隐失望地看着她:“您并不喜欢,是吗?”
公主微笑起来,摸摸他脑袋说:“不,我很喜欢,谢谢你,该隐,不过你知道的,这不方便。”
该隐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那好吧,姑姑。利夫,你以后还是做我的执事,但要记住,你的主人是安缇诺雅姑姑。”
利夫再次吻了吻他的衣角,站起来,向安缇诺雅深深鞠了一躬:“我明白了,该隐少爷,安缇诺雅小姐。”
该隐皱着眉纠正:“是安缇诺雅小姐,该隐少爷。”
公主笑着揉乱他的黑发:“这不重要,该隐。”她顿了一下,问:“不过我刚好有些东西需要整理,介意把拉斐依特先生先借给我用一会吗?”
“哦,他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姑姑。”该隐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看着利夫,银发青年立刻单手抚胸地朝安缇诺雅欠一欠身:“随时为您效劳。”
“那么,跟我来吧。”
“请坐,拉斐依特先生。”
“请直接叫我利夫吧,安缇诺雅小姐。”银发青年恭谨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听从坐下。
公主也不勉强他,只是随手翻开昨天没看完的书,头也不抬地问:“这样习惯吗?”
“抱歉?”利夫没听懂她的话,疑惑地问。
安缇诺雅的视线依然停留在书页上:“驱使着没有生机的躯壳很辛苦吧?”
利夫目光猛地一缩,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着问:“真是抱歉,还是无法理解您在说什么呢。对了,安缇诺雅小姐刚才不是说有东西需要我帮忙整理吗?”
安缇诺雅用一只手支着头,慢慢地抬起眼看着他,眼神并不特别冷漠,甚至称得上温和,利夫却觉得那对纯粹的银蓝色让他从身体深处一直泛出寒意来。
“我没有兴趣玩这样的游戏,已故的拉斐依特先生。如果你愿意解释一下你出现的原因和目的,这场谈话对我们双方都会愉快得多。”公主看了他一会,慢悠悠地开口。
利夫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安缇诺雅眼神淡漠地看着银发青年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张开口:“我想您也许误……”
“我讨厌借口。”法师打断他的话,冷淡地说:“原因,目的。”
利夫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下头:“虽然不明白您是怎么发现的,不过很抱歉,隐瞒了身份,但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让我复活的人只要求我照顾好该隐·C·哈利斯少爷。”
安缇诺雅仔细打量了他一会,突然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利夫吃惊地发现自己莫名对面前的少女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敬畏,仿佛对方只需点点手指就能立刻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只要她一个命令,他就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利夫惊恐地注意到这些古怪而可怕的念头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甚至可以一边理智地困惑于这些想法,一边却又真切地渴望着听从对方的吩咐。
公主满意地看着银发青年的样子。失去了巫妖模板,她原本也没有把握“呵斥亡灵”这个技能是否还能继续使用,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和原来的一样。
她从书桌后站起,走到他面前:“我不管叫你接近该隐的那个人究竟对你下了什么命令,他也许可以让你的身体复活,但我却可以拿走你的灵魂,拉斐依特先生。”
利夫额头不断地滴下大滴的汗水,即使意识在拼命克制,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喊着:“臣服于她!臣服于她!臣服于她!”
随着少女脚步走近,强烈的敬畏恐惧感觉终于让他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行了一个奇怪的礼。
安缇诺雅看着青年在脚边深深埋下头颅,微微皱起眉。她知道这只是“呵斥亡灵”这个巫妖特有技能带来的效果,不死生物们对于亡灵之主的敬畏。当这个法术持续的时间消失,利夫的感觉也会恢复正常。
法师想了想,取消了这个法术。
那可怕的感觉骤然消失,背上巨大的压力瞬间移走,青年猛地喘了口气,向后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汗珠,墨绿色的眼珠带着毫不掩饰的畏惧盯着少女。
公主在他身边蹲下,抬手固定住他的脸,冷冷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利夫·拉斐依特,无论你本来打算干什么,既然成为该隐的执事,那么你就只是他的执事。如果,你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我会亲手挖出你的眼珠,把你的灵魂挂到教堂顶上去……”
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表情紧张的利夫,偏着头甜蜜地笑了笑,温柔地说:“相信我,那对你来说会是最仁慈的一个下场。”
他知道她说的全是真的,她干得出,她也做得到,他就是知道。
利夫平静了一下心情:“我会对该隐少爷忠诚的。”
“那真是……太好了。”公主再次微笑起来,房门被轻轻叩了三下,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安缇诺雅小姐,少爷请您下去用餐。”
VIP章节 5349 杰克再现(补图)
“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安德烈送回去?”夏尔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口,目送着红夫人的马车辚辚驶出凡多姆海恩庄园,声音有些低沉。
塞巴斯蒂安垂下眼,神情自若地回答:“我想安德烈会更希望与自己的家人呆在一起,也许少爷可以去伦敦的孤儿院看看?”
“不,不用了。”夏尔收回目光,走到书桌后面的高背扶手椅上坐下,想起昨晚塞巴斯蒂安说安德烈的家人已经找到时红夫人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许,他应该多花一些时间陪阿姨?
夏尔揉揉眉心,想起恨不得整天和他姑姑呆在一起的该隐,将自己和阿姨代换进去,忍不住打个寒噤,急忙甩掉那可怕的联想:“塞巴斯蒂安,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他和该隐这段时间都专注在勃拉姆夫侯爵府火灾上,忽略了其它事情。
“没有什么大事,少爷。不过最近有传闻说女王想要建一个适合度假的温泉庄园。”塞巴斯蒂安不假思索地回答。
“度假?”夏尔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思了一会:“陛下没有正式下令的话就没有必要过多地关注这个消息,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安德烈的家人要三天后才能到伦敦,到时候会来接他,您要见见他们吗?”塞巴斯蒂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尔的表情。
“不用了,直接让他们带走吧。”随意挥了挥手的凡多姆海恩伯爵并没注意到恶魔略微松了口气的神情,站了起来:“我和该隐要去拜访休斯男爵,让利夫跟着就行。阿姨回去了,安德烈就由你来照顾吧。”
塞巴斯蒂安一愣,哭笑不得地弯腰:“Yes,My Lord。”
然而两天后,夏尔追寻勃拉姆夫侯爵府纵火案真相的脚步又被迫停止,伦敦城北橡树街的一家酒馆后门出现了一具女尸,死者被开膛破腹,剜去子宫,手法和不久前落网的开膛手杰克一模一样!
“也许,多罗伊特子爵并不是凶手……”该隐沉思着说。
“怎么可能!”夏尔紧紧锁起眉,表情因为想起那场屈辱的拍卖而变得有些难看:“名单里的人只有他一个完全符合作案的时间,条件和动机!”
“可是上次他是把我们带去拍卖,而不是直接动手杀掉,不是吗?”该隐冷静地分析道:“作为一个像是开膛手杰克这样典型的变态连环杀手,选择将猎物拍卖以牟取利益,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行为。不过自从多罗伊特子爵被捕后,开膛手杰克的犯案的确停止了,这才让我们忽略了这一点。”
“但如果多罗伊特子爵不是凶手的话,真正的开膛手杰克完全可以就此隐藏起来,任由他去背这个黑锅!现在突然继续作案,不是等于在刻意地变相为他洗清罪名吗?即使多罗伊特子爵不是凶手,这个案子也很有可能是他的同伙为了让他脱罪干的!”夏尔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浮夸轻佻令人厌恶的贵族是凶手的想法。
该隐赞成地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们应该先通知蓝佩鲁局长叫他继续关押多罗伊特子爵一段时间,暂时不要释放。”
夏尔敲敲马车壁:“塞巴斯蒂安,转向去伦敦警察局。”
恶魔执事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好的少爷,不过如果您是为了那位子爵的话就没必要去了,我刚才看见那位子爵坐着马车经过,正是从警察局的方向来的。”
“该死的萨·亚瑟·蓝佩鲁!”夏尔重重一拳捶在车座上,恼怒地低声诅咒了一句。
该隐也皱起了眉,他没想到蓝佩鲁局长竟然这么快就允许多罗伊特子爵保释出来:“算了,既然人都放走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出这个新的「Jack The Ripper」吧。”
夏尔点点头:“这次案子的手法和被害人的选择上都跟前几次很类似……”
当三人回到凡多姆海恩庄园时已经夜幕低垂,该隐走下马车,看见二楼一个拉着窗帘的窗口透出淡淡灯光,因为查看那具死状凄惨的女尸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一下子带了点笑起来。
夏尔无语地看着他的反应,摇摇头,对迎出来的利夫问:“安缇诺雅小姐已经回来了?”
利夫一边替该隐解下斗篷,一边回答:“小姐今天回来得很早,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
该隐有些奇怪,看了看夏尔后问:“要不要去问问姑姑?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事?”
夏尔考虑一会,点点头,将案宗材料里特别触目惊心的几张被害人照片挑出来放到一边,拿着剩余的资料和该隐一起走上楼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尔觉得刚才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线要比房门打开后的亮堂得多。安缇诺雅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裙装,正站在书房中查阅地图时专用的那张长桌边拿着笔低头勾画着些什么。桌上摆了一块金质怀表,一个漂亮的小女孩造型的人偶和几团捏皱的纸。
“安缇诺雅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有些事……”夏尔的声音在看到法师正在描绘的东西后一下子断掉,那个图案……那个图案!
仿佛全身的血轰一下全冲进了脑子,凡多姆海恩伯爵颤